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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蕊连连点头。
陆峰皱眉,“不行,山上危险,忘记上次的事了?”一想到她满身是血躺在山间,他仍心有余悸,就算上战场,都不曾有过这种担心。
“上次不是我不小心…”苏蕊显然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却也懒得扯出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去就算了,反正多吃点‘虫子’也能填饱肚子。”
她用力地嚼几口嘴里的知了猴,化悲愤为食欲。
陆峰总算琢磨出苏蕊的问题了,“你是因为肚子饿才捉这个?”
在一起时间长了,苏蕊也自动免疫掉他的冻人气质,白了他一眼,“不然呢?”
陆峰陷入了,许久才道:“那好,明天吧,明天我带你去。”
“耶!”苏蕊像孩子一样高兴起来。
陆峰心尖突得一疼,苏蕊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还想着还他的医药费,如今身无分文捉知了填饱肚子却也能这般欢愉的生活。
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会造就她这般坚强的性子?
因为要去打猎,苏蕊整夜没了困意,高高兴兴地在杏园里蹦跶。
想着明天要上山,于是摘了几个熟的不错的甜杏,在果园里,不限制工人吃的。
忽然,背后一只手从黑暗里伸了出来,苏蕊惊得大叫,可喉咙地声音还没发出,就被夹带着一股鲜腥味的手掌捂住嘴巴。
那人“桀桀”笑了两声,另一只手拽掉苏蕊背后竹筐,紧箍住她两个手腕扣在身后。
苏蕊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事,也不嫌脏臭,挣扎着朝那人手上咬去。
那人吃痛撒了手,低骂了几句。
苏蕊连忙朝林子外围跑,因为想摘点成熟的果子,她今天特意走的深了些,真是早知如此,悔不当初。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大喊救命,这林子虽大,可六个人在,总有能听到的吧?
她不仅有些后悔平日没有和一两个工友搞好关系,不然也不会每每上工独她一人单独工作。
“臭丫头,敢咬老子!”满身恶臭的男人追了上来,抬腿就从后面给了苏蕊一脚,将她踹倒。
“你要干嘛!”苏蕊顾不得痛,起身连连后退。
“干嘛?”他又怪笑一声,“老子干你!”
苏蕊又被他攥住,惊叫道:“强暴是犯法的!你想坐牢不成?”
他带了头套,看不清面容,苏蕊抬起腿,凶悍地踢打他。
男人打了她一巴掌,一只手又她的嘴,将她推到树上,膝盖狠狠朝她的肚子顶去,顶了几下,苏蕊双眼睁大,嗓子眼冒出一股酸水,痛的再也说不出话。
男人看她差不多晕了,才停下腿,空出两只手去脱她的衣裳。
摸索了两下,呸了一口道:“他妈的,一点没料!”索性直接去拽裤子。
“谁在那里?”突然,一道手电光亮射了过来。
见有人来,男人慌忙要跑,陆峰看到掉落在地上的头灯和竹筐,暗道不好,快步追了上来。
看到衣衫不整的苏蕊躺在地上,他双目欲裂,朝逃跑的男人追去,可惜男人先他一步,他手上提着弩,拿出刚做好的桃木弩箭,朝着大致方向射去。
听到不远处男子一声痛呼,却没有阻挡男子逃走的脚步,陆峰也不再追,转身去查看苏蕊的情况。
苏蕊已经从疼痛中缓了过来,满是屈辱地提上被褪到一半的裤子,哆嗦着双手整理被撕开的上衣。
陆峰放下手里东西,将外套裹在她身上,横抱起她,才发现怀里的人,已是满脸泪痕,抖的让人心疼。
第一次进到苏蕊屋里,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才发现她一直睡着床板,盖的衣服,可他往常看到的,都是她为一顿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露出的满足笑容。
他起身,苏蕊却拉住了他。
可怜的像只受惊的兔子。
陆峰脑子一热,将她揽入怀里,轻柔拍拂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别怕,不会再有坏人来了。”
苏蕊被他抱着,理智终于完全坍塌,大声哭了起来。
陆峰紧紧拥着她,任由她在怀里哭成一团,直到人哭累了睡去。
他将睡着的苏蕊放在怀里,低头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她的脸蛋很小,小的让人心疼,陆峰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认真的、肆无忌惮的看着她。
她长得不算美艳,却也很耐看,尤其是一双眼睛,好似会说话般,现在这样紧紧闭着,就看到长长的睫毛投下来的阴影,几滴泪珠挂在上面,楚楚可怜。
他竟舍不得将人从怀中放下。
一个个噩梦充斥着每时每刻,苏蕊是在惊吓中醒来,她摸到身上一层薄毯,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回了宿舍,并没有危险。
陆母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粥,带着歉意道:“你睡了一上午,现在饿了吧,来喝点粥。”
苏蕊靠着床头坐起来,肚子却一阵痛,用手捂着,脸色也一阵难看。
陆母忙道:“医生早上来过,说你受了撞伤,又受到惊吓,其他没有问题,药在外面熬上了,你吃点东西我去给你端来。”
还好人没被玷污了清白,不然在她这里出了这种事,这辈子她的心里都过意不去。
第21章 上山打猎()
“周老板,不用麻烦了,待会儿我自己去拿。”苏蕊只感激陆峰又救了她,并没有往责怪陆母和果园方面想。
外面警察敲了敲门。
陆母转身点点头道:“人醒了,同志,这还是个孩子,你们尽量…”
警察了然,“周老板,放心,我们懂得分寸。”
警察简单问了几句夜里发生的事情,苏蕊白着脸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貌似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她在男人手上咬了一口,几天之内伤疤应该不会愈合。
再加上陆峰又射了一箭,附近村子就这么几亩地,找到这样一个人应该不难。
警察走后,陆峰端着苏蕊的药进来,给她开的是中药,以便调理身体。
他坐到床边,勺子轻轻在碗里搅动,“凉一凉再喝。”
陆母还未曾见过儿子这般温柔模样,而对自己,从早晨到现在还冷着脸一句话没说。
“小峰,你昨天怎么会出现在园子里?”她一直疑惑,不过也庆幸有他在,才避免了一场悲剧发生。
“我去桃林找些木头做弩箭。”因为苏蕊想去打猎,所以他连夜准备要用的箭,他一直都是用质地坚硬的桃木做,昨天忙活到半夜,正想回去,路过杏林听到有人呼救,就赶了过去。
这些他对警察也解释过。
“陆峰大哥…”
“说谢谢就不必了。”
苏蕊点点头,眼眶慢慢红了。
陆母心里不忍,沉默了一会儿退了出去,毕竟外面还有一大摊子事需要她去忙活。
陆峰满是自责,低声道:“对不起,果园之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苏蕊故作轻松的说:“你救了我不让我说谢谢,怎么反而跟我道起歉来。”
她佯装无事的样子落到陆峰眼里,又想起昨夜那个脆弱身影,心中满是怜惜。
苏蕊没有伤到内脏,休息够了也没什么大碍,不由感叹自己这一世命途多舛,好了旧伤添新伤,日子就没有安稳的时候。
因为苏蕊的事,陆峰原本定下离开的日子推迟了两天,不过路上时间挤一挤,倒也不会耽误什么。
今天他来和苏蕊告别,不过苏蕊却遗憾不能同他上山打猎。
陆峰想着下一次见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又架不住苏蕊哄求,只能答应带她去山脚附近逛逛。
出村的时候却见林梅神色慌慌的与他们擦肩而过,而林梅只是怒嗔了苏蕊一眼,并未说什么就走了。
一路上山,两人走走停停,有不少陆峰之前设下的陷阱,看有没有小动物掉进来,可他们今天运气极差,直到太阳下山,都没有捕到什么。
陆峰急的直冒汗,他可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就不信真的一只都没有?
两人朝着陆峰以前设过陷阱的地方找,就这样越走越深。
“我走不动了。”上山可比做工累多了,路走多了肚子有又些痛,伴着饿意咕噜噜直叫,人也没力气地坐到地上。
陆峰以为她身体不适,着急的蹲下,手不自觉地轻放在她肩上,“是不是不舒服?我背你,我们现在下山。”
天越来越黑,茂密的树林遮挡住星光,他经常面对这种情况,倒是习以为常,可身边带着苏蕊,不由后悔起自己刚刚的冲动之举。
“不用不用。”苏蕊哪好意思,可刚站起来,就不小心滑了一跤。
还好她一直在陆峰的手臂范围之内,他轻轻一拽,就将人带了起来。
“把手给我。”陆峰握紧她纤细的手腕,带着命令的口气,暗道这丫头平时太粗心大意了。
只觉得手腕一热,苏蕊脸红的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陆峰仿佛是一颗巨树般立在她身前,脚下路途再坎坷,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走了。
除了他们身上带的手电,四周黑漆漆的根本找不到东南西北,不过苏蕊知道,跟着身前的人走,总不会错。
“等一下。”陆峰做了一个噤声手势,手电向一旁扫去。
这里有他以前挖的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陷阱坑,只见一只野兔掉了进去,尖细的树干散落在坑内到处都是,腿上更被结结实实扎了个血洞,奄奄一息,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
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兔子,总算松了口气,这趟没有白来。
苏蕊原本饿的眼冒金星,这会儿骤然放光,“刚刚路过一个山泉,我们去那边吃完再下山吧。”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她不知道这会儿自己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听得陆峰心都快化了。
“走吧。”他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山里晚上温度低,陆峰随身带着匕首和火柴,苏蕊架起火堆,就坐在一旁添火取暖。
她双手捧着下巴,忍不住打量起这个英俊的男人,连杀兔子这样血腥的一幕,都令人感到赏心悦目。
陆峰敏感的捕捉到身后目光,回头望去。
二人视线猝不及防的相交,又同时转向别处。
陆峰冷峻的面容难得出现一丝慌忙。
苏蕊窘的脸红,有种偷窥被发现的错觉,不过只是一瞬间,陆峰将手里处理好的兔子交给她时,这种小悸动便被吃食的魅力碾压而散。
他们下山回来时,王大娘在苏蕊宿舍门口已经等了半天。
见人回来,将一包炸虾塞到她手里。
“我听说你们这里招了贼,过来看看你。”
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最佳破案时间,警察却没有如愿抓到歹徒,甚至连犯罪嫌疑人都没有找到。
事情闹的大了,瞒是瞒不住,可道出真相,对受害者会是更大的伤害,即便歹徒未曾得手。
所以陆母对外宣称昨夜果园内有人抢劫,知情人只有他们几个,而警察自然不会乱说。
苏蕊只是上次无意提及了一下用面和着虾油炸好吃,王大娘听闻自己这边出了事,就带着好吃的来看自己,心里说不出的暖意。
而推开门的陆峰,竟看到母亲坐在自己屋里,满脸的怒气。
“明天早上就要走了,还和苏蕊那丫头呆到现在才回来?”
第22章 询问()
陆母一脸严肃的找儿子谈话。
倒不是反对儿子谈对象,她甚至更期盼儿子能够尽快成家,可对方是一个不知根底、甚至家里还有一摊事的女孩,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对苏蕊,虽然为果园发生的事感到歉疚,却谈不上喜欢,同样也谈不上讨厌。
而且大儿子找的媳妇已经不对她脾气了,这小儿子的媳妇,可不能再出差错。
“小峰,妈今天主要问问你,王彬那边是怎么一回事?昨天下午你妹妹回大院,听到了一些闲话,我这才知道。”
知道儿子帮苏蕊出气,居然打电话回市里找人安排。
这事也不知道是从谁哪里放出的风,居然在大院里传的沸沸扬扬,本来只是芝麻绿豆点小事,可被人这么不知内情的一非议,很可能演变成滥用私权的后果。
王彬是陆峰曾经的战友,当年负伤下来,不愿意拿补偿金回老家种地,于是到处托关系申请留在市里,还是陆峰心下不忍,才让陆父在市里的派出所给安排的职位,所以说,王彬一直觉得欠陆峰人情,也是部队里同期少数几个知道陆峰家世背景的人。
所以当时苏蕊说要报案,陆峰第一时间联系了王彬。
按照常规程序,派出所接到报案,自然要按照章程做出及时处罚处理。
但他支会过王彬下头人接案后先压下来,出面给予警告,案底留在局里,如果今后再犯,再一并处理,这样杜家两口子头上就像悬着一把刀,无论如何都不敢再来招惹苏蕊。
一般初犯人员都会给予一定的宽大处理方式,这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而且陆峰让王彬帮忙办的事,真是再小不过,就算陆峰不开口,只要刘凤仙认错态度好,苏蕊愿意不追究,这事也能办下来,就是日后结果不太一样罢了。
后来苏蕊放弃去派出所报案,陆峰又给王彬去了个电话,告诉他事情算了。
但王彬却将这事放在了心上,对于自己的战友兼兄弟,他还是很了解的,能对一个女孩这么上心,那关系肯定不一般。
于是他通过手下的人一番打听,知道了些苏蕊的事情,后来便自作主张找人让村支书和镇长去小山村帮苏蕊出气,其中也不乏有些变向讨好陆峰的意思。
“一向冰冷的陆峰救下一名山村少女,并为她打抱不平…”这事他酒后当成趣事说了一次,江淮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能在一个酒桌上吃饭的,多少都有点关系,哪知就被有心人听了进去。
后来流言就这么被人添油加醋的在大院传开,也是王彬始料未及的。
听到母亲得来的消息,陆峰微皱眉头,稍稍解释了一番。
陆母也不是傻的,听儿子说完,自己再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就知道这事不是你做的。”自己的孩自己最知道,再是找人安排也不会坏了规矩,“那个王彬真是…”从前陆母就看不上他,这会忙没帮上,还捅出一个篓子来。
而那些流言蜚语,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几家不对眼的弄出来的幺蛾子,就是看不得她陆家好。
陆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母亲,王彬本性不坏,就是有些急功近利,尤其在知道他家世后的一些表现…
所以这些年,两人的兄弟感情也淡了许多。
不过陆母也不偏私,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儿子的错。
所以这次的流言,她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只能等着时间慢慢淡化。
好在陆父身兼要职常年在部队,大儿子一家在首都,小女儿在住宿学校读书,自己和小儿子也远离大院那个是非之地。
要说陆母精明一辈子,最看不透的就是这个小儿子,不言不语的性子,冷冰冰的让人难以接近,偏这次对一个小丫头上了心。
“小峰,你跟妈说句掏心话,你是不是看上苏蕊那丫头了?”不然怎么会舍了人情让人安排?
陆峰认真想了想。
怎么叫做看上?上心还是喜欢?
自从在山上救下苏蕊后,他确实时时想到这个女孩儿。
他曾经也为这种感情懊恼过,甚至觉得是因为看了苏蕊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