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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凌素的想法是对的,她身上只穿着略显单薄的棉裙,此时躺在雪地中,以白雪掩盖身形,身体的温度不期然的就融化了周围的白雪,慢慢的沁凉又湿冷的温度卷裹着她,可凌素依旧咬牙坚持着。
在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白笙带着徐电和徐雨去而复返的时候,凌素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她的猜测是对的,白笙这个人多疑,刚才仅仅是一件披风肯定不能让他全然相信。
幸好她一直呆在这里,白笙找不到她,一定会去别的地方继续追查。这样,她接下来只要按照血迹的方向跟过去,一定就会发现锦流年的身影。
她知道白笙要找的是她,所以相信地面上的血迹他也一定看见了。就算他找到了锦流年,但是没有发现她的身影的话,估计也不会为难于他。
此时,不得不说凌素的所有猜测都是对的,只不过在雪地中如此静候,也确实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直到整整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凌素感觉自己浑身都要变得僵硬之际,仔细的凝听着周围,发现除了风声再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才敢从雪地里起身。
扫落身上的积雪,凌素颤抖着站在原地直搓手。四下看了看,低眸凝视着地上的血迹,这才弓着身一路寻找而去。
而另一边的白笙,直到他进去西域的时候,也没能找到凌素的身影,只因为……
*
过于寒冷的空气,几乎让凌素步履艰难,可索性靠着心中坚韧的信念,她还是一步步走向了锦流年的方向。
漆黑如墨的森林,如果不是近距离的观看,则很难发现任何东西。而且凌素也不敢点燃火折子,生怕再次引起白笙的注意。
是以,当她整个人突然被脚下出现的东西所绊倒的时候,只能硬生生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因疼痛而发出一点声音。
凌素整个人被绊倒在地面上,被冻的浑身冰冷,让她的动作也微微受限。直到凌素喘着粗气,从地上坐起来的时候才,才看到眼前绊倒她的黑影,好像是一个人。
“流年?”
凌素颤巍巍的伸出手,哪知道刚触碰到一件毛茸茸的狐裘时,就感觉到一阵粘腻的冰凉。此时,她心惊肉跳的再也顾不上白笙,直接从怀里拿出了火折子,点燃后果然就看到锦流年双眸紧闭的倒在了雪地中。
而且,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他后背的肩胛骨处,竟然还插着一把剑!
这把剑她认识,是白笙的!
该死,白笙你真该死!如果流年因此出了事,我就算与整个武林为敌,也要让你血债血偿!
凌素无法自已的颤抖着,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总之她伸出手想要探测锦流年的鼻息,可是半饷都无法前进分毫。
害怕的情绪将她整个人险些击溃,可是她尚存一丝希望,终于小心探到他鼻端的时候,瞬间眉目大亮,虽然呼吸已经几不可查,但她还是感觉到了指尖上传来的淡淡暖意。
凌素什么也顾不上,将锦流年整个人费力的扶起来,知道他还活着,让她整颗心都开始雀跃,可是当看到他深入骨血中的长剑时,又让她紧张的几乎忘了呼吸。
她没有救人的经验, 这长剑她更是不敢轻易拔出,否则血流不止的话,在这荒无人烟的森林中,只怕他也无法成活。
对了!
蓦地,凌素看着地面上的一小滩血迹,不禁小心翼翼的将锦流年身后的狐裘掀开,刹那间入目的一条长长的伤痕让凌素倒吸一口冷气。
难怪白笙说他重伤,他后背这条伤口,从左腰一直横亘到右肩,看样子明显是被利器所伤。难不成是那群狼?
后背皮开肉绽的伤痕,左肩被插入了长剑。凌素感觉此时自己根本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清风和润雨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可是她丢下他们独自离开,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西域。
凌素小心翼翼的抱着锦流年,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坐在雪地中此时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寒冷。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还有什么样的寒冷能够比得上亲眼看着他离去。
凌素的眼眸似乎连泪水都流不出,虽然只有短短的几日,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和锦流年应该是相识已久,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被追杀的那天晚上,如果她没有去锦流年的房间,或许现在他们两人依旧天各一方,依旧不曾相识。
也许,这一次鼓动他来西域的做法,是最错误的决定,可是她后悔却又无能为力。
凌素干坐在雪地中,抱着锦流年越来越冷的身体,目光也开始变得空洞。是她害了锦流年,毋庸置疑!
如此想着,凌素就感觉自己的眼神也开始有些涣散,而且冻到了极致的身子也越来越僵硬,也许和他一起死去,是她最好的归宿。
锦流年,虽然我还来不及开口说喜欢你,但是我相信聪明如你,一定早就知道我的心情。虽然我已经啥双十年华,根本配不上身为王爷的你,但是世间最难控制的,本就是人心。
凌素软绵无力的身子抱着锦流年慢慢滑落在雪地上,当她失去最后一抹意识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似乎有什么东西咔嚓的想了一声。
在昏迷之前,凌素冰冷的唇角闪过一抹嘲讽,就连最后即将死去,难道还要他们两个人承受万箭穿心的痛苦吗?
她这样无力的倒下,怕是碰到机关了!
锦流年,如果还有来生,我希望可以早点遇见你!
当这样一抹想法闪过凌素的脑海后,她便彻底陷入了黑暗。而被她紧紧抱着的锦流年,则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其实凌素猜测的没错,白笙在寻找她的时候,的确遇到了锦流年,只可惜白笙小人之心,明知道锦流年重伤的情况下,还是暗箭伤人,在离开之际狠狠的将手中的长剑从后方刺入了锦流年的肩膀中。
随着机关的响动,整个地面突然间下陷,当吞没了锦流年和凌素之后,地面又在一起恢复到从前,一切仿若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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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素流年,笑看繁华:跌落洞窟!()
邪王独宠,庶女为后;锦素流年,笑看繁华:跌落洞窟!
浑噩迷蒙之间,凌素只感觉自己浑身酸疼,而且一点力气也没有。上什婿聃 在意识逐渐清醒后,凌素微微动了动手指,她还没死?!
这样一想,凌素顺然就睁开了眸子,只不过头脑还不算清醒,睁开眼眸后的刹那,她又再次紧闭。
阳光刺目的感觉,顿时让她的头传来一阵刺痛。
阳光?!
凌素伸手挡住了头顶上的阳光,她记得昨晚上和锦流年一起晕倒之后,她的后背应该是触碰到了地面的机关,之后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如果现在他们没死的话,那是身在何处?
待凌素感觉久闭的眼睛已经能够承受住阳光的射入后,才缓慢的将手臂放下,眼眸中噙着疑惑,打量着四周仿佛洞窟般的场面。
之间四周的一切都以山石为主,此时她所在地上,是一块从地中凸起的巨大圆形石头。从石头的正上方看去,应该就是他们从森林中掉落机关的地方。
这洞窟里的温度并不寒冷,唯一比较特别的就是她所在的圆形石头周围,全部是散着淡淡薄雾的湖水,也就是说除了这块石头,整个洞窟内没有任何地方能够踩踏。而且,洞窟的顶端还有一个相当大的洞口,阳光就是从那照射进来的。
忽然间,凌素脑海中警铃大作,锦流年哪去了?
这块巨大的圆石足以容身两人,可是她举目四望也没有看到锦流年的身影。难道说掉落下来的时候,他却被丢在了上面?!
凌素不禁有些着急的从石头上站起身,此时腿脚发软她也完全顾不上,正想着要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圆石头的另一端,与湖水相接的地方,似乎有一个人影正在湖水中慢慢飘荡着。
“锦流年!”
凌素跌跌撞撞的从石头边滑了过去,当看到锦流年浑身湿透的泡在湖水中,而且他肩头上的长剑还掉落在石头边,看样子也许是他们掉下来的时候,长剑也因此而从他的肩膀中脱落。
只是,正因为长剑从他身体中滑出,此时他半个身子都浸在水中,被长剑伤到的肩膀,也正有不少血迹从里面慢慢流出。
凌素上前将锦流年从水中拽出,将他放在石头上的时候,才感觉到他的身体冰冷异常。凌素再次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似乎更加微弱后,顾不得其他,连忙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直接披在了锦流年的身上。
他的后背因为被狼爪挠伤,之前在雪地中至少还能凝固血迹,若是再不尽快给他医治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她身上没有医治伤口的药物,但好在周围还有这么多水,先清洗伤口是必须的。凌素将锦流年放到石头上,随后脸颊微红,但手中的动作却始终不紧不慢,目光也十分专注的盯着他的后背,小心翼翼的将衣物从他的身上褪下。
当她清楚的看到锦流年后背那条皮开肉绽的伤口后,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还散发着狰狞的血腥。
凌素忍不住捂着唇,极为心疼的看着眼前的伤口,心里的自责更加深了几分。如果不是她的话,也许他根本就不用来到森林中,同时又遇到了这么多的危险。
如果不是她对锦流年表现的过于在意,也许清风和润雨就不会突然带着她离开,以至于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狼的围攻。
凌素看了看圆石周围时而涌动的湖水,低眸在自己的裙摆上扯下一块布料,走到湖边清洗干净后,才回到锦流年身侧,一点点给他擦拭着染上了干涸血迹的伤口。
“锦流年,你一定要撑住啊!只要你能醒过来,以后不论你去哪,我都跟着你,西域我也不想回去了!”
凌素语气低柔的边擦拭着锦流年的伤口边轻声说着。也许经历了生死后,才能看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或许,她对凌家的那份责任,在凌静对她下手的时候,就该结束了!凌家没有男丁,但是她为了凌家,也付出了二十年的芳华,现在她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心底千般不愿再回去参与什么选夫。
因为她知道,凭借锦流年的心性,一定不会同意入赘到凌家的。而且她根本也看得出来,锦流年的 心思完全不在江湖之中。
当初知道他是朝廷的锦王时,凌素就对他产生过好奇。封夙中对锦王的事迹可谓是传的神乎其神,但同时也不乏神秘之感。
而最为盛传的,就是大家都在猜测,明明身为锦澜山庄的庄主,为何他最后会成为锦王。而起他的身份如此高华,却又为何一直没有娶妻,这么多年来一直孤身一人。
天下间对皇上只娶一后的做法已经十分震惊,但是提及到锦王,同样有不少人会对他好奇。凌素就是其中之一。
特别是她和锦流年接触后,越发想要了解他整日寡情薄淡的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凌素简单的清理着锦流年的伤口,后背的伤以及肩头的剑伤,好在她传的衣物够厚,从上面撕下了好几条,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消多时,凌素只能用自己内里干爽的布料将锦流年身上的伤口包扎好,最后又将自己的衣物放在石头上,让他可以躺在上面不受寒凉沁体。
整理好这一切后,凌素累的有些头昏眼花,昨天一白天没有进食,加上又掉落在这个地方,凌素不禁有些自嘲的坐在锦流年身边,眼下的情况,看起来就算他们没有死在森林中,但是只怕最后也要被困死在这个洞窟之中。
虽然头顶上有一个洞口,阳光也在散发着热量,但是凌素目测着距离,就知道以她现在的情况,想要飞身到洞口上,怕是难上加难。
那距离少看也要有二百米,而且就算她能够飞上去,但是锦流年现在肯定不行。她都自身难保,更别说再带一个上去。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在这洞窟中生存的机会,只要能够活下去,说不定他们还会有机会能够离开。
凌素稍微休息一会后,便从石头上站起,左顾右盼的看着洞窟内的情况,湖水上散着淡淡的薄雾,早在之前她就感觉到,这水并不是冰凉的,相反还很暖和。所以此时整个洞窟内的气温都还算温热,不至于像森林中寒冷又刺骨的冰寒。
忽然间,悄然潺潺流动的湖水中,凌素忽然看到有一条黑色的影子从里面划过,顿时眼眸大放光芒,情不自禁的就凑近湖边,探身往里面看着。
刚才她若是没看错,湖水里好像有鱼游过?如果有鱼的话,至少他们在这里不会被饿死了!
凌素欣喜若狂的看着湖水中时而划过的黑影,观察了半饷后已经能够确信在这里肯定饿不死。
如此想着,凌素便匆忙的走到圆石的另一边,捡起了之前掉落在一边的长剑。这一刻凌素忽然感觉,这应该就叫天无绝人之路吧。
如果没有这把剑,说不定就算她能够看到水底的鱼,可也未必能够抓到它们!
凌素手持长剑,站在湖边紧紧盯着湖水,但是偶尔飘过的淡淡薄雾,总是阻碍了她的辨别,终于,当半个时辰后,凌素感觉自己的腰肢都快要断了的时候,长剑猛地刺入水中,再次拿出来的时候,上面就挂了一只还在挣扎的肥鱼。
“耶,太好了!”
凌素高兴的险些手舞足蹈,小心翼翼的提着长剑转身想要走到石头中心的时候,却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刚才太过专注,所以没有任何发现。但是就在她身心放松的时候,却忽然产生了一种被人窥视的错觉。
凌素蹙眉站在原地,目光顺着洞窟内的四壁看去,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皱眉不解的收回视线,凌素不期然转眸之际,眸子就瞬到了地面上的锦流年,当目光镇定的看去时候,一切的时间仿佛都在此定格。
她那曾想过,锦流年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会这么早就醒过来了,而且此时他正趴在地面上,身下还压着她的外衣,哪怕是后背上的伤口还在散着狰狞,可是他略带苍白的脸颊上,却还挂着似是而非的笑意。
且,他的双手环绕垫着下颚,从这个姿势看去,显然就是他应该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彼时,凌素的脸颊有些微红,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锦流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而当凌素手中,被长剑穿体的肥鱼又挣扎了几下的时候,凌素也瞬间回神,连忙走到一边,将肥鱼从剑上拿了下来。
“谢谢你!”
锦流年忽然开口,凌素不禁有些微微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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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素流年,笑看繁华:刮目相看!()
邪王独宠,庶女为后;锦素流年,笑看繁华:刮目相看!
“谢谢你!”
锦流年睇着凌素,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一瞬间凌素感觉自己的鼻尖发酸,眼眶也是瑟瑟的感觉。我们还是快走吧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原本她以为自己做这些不过是理所当然,但是在他失了冷漠的眸子中,却让凌素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她不回去找他,也许此情此景就不会发生。如果她不坚定信念,也许她就会在森林中彻底放弃。
凌素怔怔的看着锦流年,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应该就是这样吧。
半饷过后,凌素整理了情绪,蹲下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