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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身白衣,面孔陌生,却但带着威严。
刘捕头怔了怔,走路的脚步慢了下来。
谢枫也走进了大厅,看着谢云容欺负二人,那火顿时就窜起来了。
居然还报了官?
他将刘捕头一把推开,紧走了两步来到赵玉娥与夏玉言的面前。
先将二人拉开到一旁,然后他伸手用力地钳着谢云容的胳膊。
高大的个子,阴沉的脸,将谢云容吓得尖叫起来,“夏宅的人打人了!”
谢枫更是火起,袖中的拳头都捏起来了。
“枫公子!”段奕的眸色一沉,也快步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云曦后,对谢枫道,“官差不是来了吗?让官差们去查。”
谢枫紧抿着唇,将谢云容的手甩开。
谢云容咬着牙瞪了一眼谢枫,唇角闪着得意。
谢蓁的眸光怨恨地瞥了一眼走来的段奕,看向云曦的时候,眼底渐渐生起一抹毒意。
顺天府的几个衙役将夏氏母子三人围住,抖抖链子就要拿夏宅的人。
“我们犯何罪了?为什么拿链子锁人?”一直不说话的云曦忽然挑眉怒喝一声。
为首的正是捕头刘松。
他也认识谢枫,说道,“谢大人,夏夫人,谢小姐,有证人,有证据,有现场,如何不抓你们?”
云曦忽然一笑,说道,“刘捕头,你所说的证人,证据,又在哪儿?”
刘捕头碍于她是谢枫的妹妹,没有发作,说道,“证人,一屋子的人,谢家两位小姐,证据嘛,便是刚才你们母女开封的这坛酒了。”
“可是云曦却不认为酒有毒。”她勾唇一笑,抓起那坛酒就着老夫人喝过的酒盅又倒出一杯来,仰脖一饮而尽。
然后又倒了一碗给身旁的段奕,“要不要也来一盅?”
谢蓁吓得一脸的惨白,冲到段奕的面前就喊起来,“这酒水有毒。”
段奕压根不看她。
“好。”他浅笑着接到手里,同样一饮而尽。
夏玉言一脸的惊愕,双双看向云曦与段奕,“曦儿——”
而谢枫则是眉头紧锁。
“你们都说有毒,为什么我没有被毒死?”云曦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段奕后,朝众人挑眉笑道。
“某,也无事,酒是十五年的杏花酿,酒味醇正。”段奕也笑着说道。
屋中的众人这时均是一头的雾水。
“酒水没毒,一定是她们在老夫人的菜里下了毒!捕头大人,您一定要彻查啊!”谢云容依旧哭着不依不饶。
她惊讶于云曦喝了酒竟然没中毒,这是怎么回事?
谢蓁也不依不饶的说道,“谢二小姐说的没错,老夫人一早还好好的,坐到酒桌上就出事了!这不是夏宅的人搞的鬼,是什么?”
正在闹哄哄之时,有大夫已经到了,关云飞看了一眼云曦后,开始蹲在一旁给谢老夫人把脉。
但,他的神情渐渐的疑惑起来,而云曦又没有对他指示什么,他便也不说话,只在一旁继续的诊治。
段奕这时又说道,“依某看,刘捕头不如到这宅子里搜上一搜,可能有其他的古怪呢?”
谢枫眉尖一拧看向段奕。
云曦悄悄的拉着他的衣袖,向他打着眼色。
谢枫狐疑的看了二人,没再说话。
“搜!”刘捕头命四个衙役看着夏玉言母三子,他则带着其他人去了夏宅的其他地方搜查。
谢枫与云曦走不开,青龙与朱雀马上悄悄的尾随着刘捕头。
而西院正厅里,赴宴的客人们都在窃窃私语。
谢云容与谢蓁则是表面扶着谢老夫人声声哀绝,实则两人悄悄地用眼神交流着,均是藏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夏玉言与赵玉娥两人惊慌得不了,却又不知该怎么做。
很快,刘捕头带着两个人来到了大厅里。
夏玉言看到二人很是惊讶,“刘大宝,卫婶?你们……怎么是你们?”
“夏夫人,这二人是你们夏宅的仆人,他一直说是你们指使他们对老夫人下毒的。还有证据搜到了。”
夏玉言的脸色惊得一片惨白,身子发着抖,“这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害老夫人?你们两人胡说!”
云曦上前扶着她,“娘,别急,且看看那证据是什么。”
“你们看仔细了。”刘松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往酒桌上一拍,“银票六百两,这二人一人三百两。”
云曦看了一眼那银票忽然笑道,“刘捕头,这银票上盖的是谢氏的印戳,我们如何拿得到谢氏的银票?”
谢云容站起身来冷笑,“谢云曦,你们怎么可能会没有?当初老夫人给了你与你母亲每人一笔钱,难道不是从谢氏里拿出去的?”
云曦眉梢微微一扬,勾唇笑道,“当然不是的,是老夫人已将银子存到了万鑫钱庄,我们要拿银票也是拿的是印着万鑫钱庄的银票,所以,谢氏的银票,我们家一张也没有。”
谢云容一怔,心中骂道,该死的老太婆居然将银子存在外头的钱庄里?
段奕浅笑道,“据某所知,谢氏的钱庄有好几家,有老夫人这一房开的大同钱庄,还有谢氏五房五老爷办的汇通钱庄。有清河县一位谢老爷开的富贵钱庄。
只是不知这几张银票是哪一家的?银票从钱庄出来后,又会印上时间,或许刘捕头可以拿着银票去查上一查?”
刘捕头捏着钱票对着光线一看,口里说道,“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汇通钱庄,盖着的小印戳也是汇通——谢五老爷钱庄的银票?”
谢枫的脸色骤然一黑,冷喝一声,“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马上解释!谁给你们的银票?我们指使你们害人却拿着别家的银票?这分明是想陷害却用了拙劣的手段!”
两个仆人吓得身子不停的发抖,“不……不知道……”
谢蓁脸上原本得意的笑容也吓得骤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她并没有给过家中钱庄的银票啊?
藏着人群中的青龙对朱雀得意的笑道,“银票是我换的,嘿嘿嘿——”
朱雀瞥了一眼青龙,“事情还没有完呢,那两个女人特狡猾!”
青龙马上收了笑容,愤恨说道,“那两个敢害人,小爷我弄死她们!”
云曦微微扬眉,说道,“我来解释,你们是不是收了谢五老爷的女儿谢蓁小姐的银子,才混到夏宅里害谢老夫人的?”
两人看了一眼人群后的谢蓁后,慌忙着跪下了,“不……不是的……”
“是他们偷了我的银子,他们……跟我们谢五房的没关系!”谢蓁一脸的慌乱。
段奕忽然说道,“奇怪,刚才,某与曦小姐还有谢老夫人喝的是杏花酿,而这些酒怎么是梨花酿?难不成,枫公子只为谢老夫人买了杏花酿?其他人都喝梨花酿?”他正站在墙边捏起一个酒坛在闻。
然后又闻闻刚才给老夫人倒过酒的那个酒坛。
酒坛的底部正斜对着一众人,露出“千里香”三个字来。
有客人马上说道,“我认识,‘千里香’那是谢五房的一个酒坊。”
“是啊,店子开了好多年了呢。”
谢枫的眼神一冷,上前抓着那个男仆道,“刘大宝,府里明明买的都是飘香楼的酒,怎么会有‘千里香’的酒混进来了?酒水都是你从酒坊里买回来的,你给解释一下?”
谢枫的手劲很大,一拉一拽之间,将刘大宝身上的一包什么东西抖掉出来。
刘捕头捡在手里,闻了闻,然后递给一旁的关飞云,“这位大夫,你给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关云飞接在手里闻了一下,说道,“这是‘三步倒’,绿豆大这么一点儿的药粉,就能毒倒一个人,而且毒发得很快。走不出三步就会气绝而亡,所以叫‘三步倒。’”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
云曦则走到刘捕头的面前,勾唇浅笑,“刘捕头,对于这个案子,你怎么看?两个仆人收了谢五房的银子,又在我们家的一堆酒坛里混入谢五房自己的一坛酒,而且那酒还如此巧合的给了老夫人喝,其用心,不言而喻啊!”
“还怎么看?一定是这两个仆人受了谢五房的指使呗!”
“就是,说不定啊,谢五房的人一早就想杀谢老夫人,而找不到好机会,才借了夏宅办酒宴的机会杀了老夫人,来个栽赃啊!”
“说得有可能!”
“人心可真是歹毒!”
青龙与朱雀隐在人群里一唱一和。
“这件事情么——”刘捕头开始犯难了,有人让他到夏宅里拿人,怎么事情出了转变?
谢蓁气得浑身发抖,心中骂着两个蠢货怎么就将事情办砸了?身上的银票为什么换成汇通钱庄的了?
还有,这里怎么会有一坛‘千里香’的酒?明明买的是同样的梨花酿啊。
该死的,这不是有口也说不清了吗?
她心头忽然一亮,说道,“可是,为什么你们喝了酒没有事?”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老夫人的这只酒盅里早已放了解药,你没看见,我们三人都是用的同一只酒盅?”云曦微微弯起唇角,两眼闪着冷芒。
她抓起那半坛酒,往地上一砸。
酒坛崩开,酒水酒了出来,流入地上的砖缝里,冒起了白泡。
她又从关云飞的药箱里取了一根银针扎进地上的砖缝里,银针马上变黑了。
围观的人都惊呼起来,“果然有毒!”
谢云容冷笑一声,“谢云曦,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老夫人还没醒呢,她可是真的中了毒!或者,你喝酒的时候放了解药,而老夫人喝时没有放?你的心可真歹毒!你想就此毒死她!”
“谁说老身中毒了?”老夫人的声音忽然在人群后面响起。
春凳上,老夫人已经睁开眼来,正冷眼看着周围的人。
关云飞将她扶着坐起来。
赵玉娥搂着她正哭着,“外婆,吓死玉娥了。玉娥还以为您真的中毒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老夫人没有死?
谢蓁与谢云容均是一脸的惊愕。
两人还想着,就算是证据在又能怎样,人死在夏宅,谢氏其他的人就不会放过谢枫。
谢老夫人自己从袖中取了一块帕子来试掉了嘴角的血,安慰赵玉娥说道,“别怕,这是胭脂水,不是真的血。”
谢老夫人没有中毒!
这又引得屋中的人议论起来,也有人纷纷关心示好的。
但她谁也不看。
刚才正厅里的说话声她已全听到耳里,这里有不少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起哄与落井下石,已让她心生厌恶。
她站起身来走到谢蓁与谢云容的面前,苍老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寒光。
谢老夫人看着她们冷笑说道,“曦丫头说,有人想借今日夏宅宴客之时,想杀我这个婆子,问我想不想知道是谁,我便答应了她的建议,佯装中毒,果然啊——还真有人心存不轨!”
谢蓁反应最快,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老夫人,蓁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云容的主意,老夫人不信可以问这夏宅的两个仆人。”
然后,她悄悄的向两个仆人打着眼色。
刘大宝与卫婶一齐说道,“是谢二小姐指使我们的。还说事成后再给我们三百两。”
谢云容闻言大怒,当即就跳了起来。
她指着谢蓁就嚷道,“你胡说!分明是你一手策划的,我在谢府里老老实实的写着《女戒》呢,是你跑到我的院子里说设个陷阱来诬陷夏宅的人,你不要不承认!我的丫头还知道呢!”
两个女子的声音尖细,互相指责的声音惊得一众赴宴的客人目瞪口呆。
谢老夫人更是气得一脸铁青,真是一群不屑子孙,处处都在给她丢脸。
“都给我闭嘴!”
一声冷喝,两个吵架的女子齐齐闭了嘴巴。
谢老夫人爱面子,只怕这事就得掩盖下去,云曦的眸色动了动。
她正要说话,却听一旁的段奕说道,“纪小公子,如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个东西送你玩怎么样?”
段奕的手里正捏着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玉桃,逗玩着纪恒的三岁半的儿子。
玉桃是粉红色,做得晶莹可爱,栩栩如生。
白团子纪小公子正由他奶娘抱着,看着面前做得栩栩如生的玉桃,他两眼放光舔了一下流到唇角的口水,肥胖的小手一伸抓在手里。
然后,他抱在嘴边舔起来,说道,“可是有个姐姐给了我一个漂亮的荷包,跟我说不管别人问什么都不要说。”
段奕忽然抢过他手里正舔着的玉桃,“你不说,我就不给你了。”然后将玉桃放在身后,让小团子看不见,但他的人却又不走开,眼角一挑,做着诱惑的表情。
小团子傻眼,到嘴的东西怎么就飞了?
他眨了眨眼,貌似,那个玉桃比他衣兜里的荷包要好看。
小团子纠结了一会儿,从腰间衣兜里取出一个荷包朝谢云容丢去,“姐姐,我要玉桃,不要荷包。所以,我要告诉这位哥哥你说的话啦。”
谢云容顿时慌了。
她被老夫人没收了所有的钱物,哪里还有钱买玉做的桃子玩具?
但,不能让纪恒的儿子说出实情。
她面带笑容却气得暗中咬牙,说道,“你要是胡言乱语了,身后会长尾巴的!”
“太好了,我就是要长尾巴,长了尾巴就可以很快的爬到树上了!奶娘告诉我的!嘢——”小团子一脸兴奋。
谢云容怒目:“……”
“她跟你说了什么?”段奕微笑着看着纪小公子。
纪小公子撩了撩眼皮,眼睛追寻着段奕手中的玉桃,“她说,我只要推一下这个紫衣姐姐就给我一个荷包。我就去撞了,我说了实话,哥哥的桃子快给我吧。”
“好。”段奕笑着将玉桃递到小团子的手里。
谢云容的脸更是惨白一片,身子发起抖来。
纪恒的夫人马上上前一把揪住谢云容,扬手就是一记耳光甩上去!
她口里恨恨的骂道,“还是大家小姐呢,竟然唆使三岁小儿去干坏事,挑拨我相公与夏宅的人为仇,自己却躲在一旁瞧热闹。真是歹毒无耻不要脸啊!”
“她哪里有脸啊,她的母亲便是那个一女御八男的那个安氏,你们不知道?这样的母亲教的女儿哪有好教养?”
“原来是这样啊!”
一群人又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
刘捕头看看几人,不知该抓哪一方了。
纪恒与他夫人朝刘捕头走近几步,说道,“不会让你空跑一趟的,且等着。”
那谢云容差点害了他们的儿子,哪能就此放过她?
谢老夫人的脸一直是铁青的,她真后悔带了这个孙女来夏宅,这张老脸可是丢尽了!
愚蠢至极!
她有心想将事情关起处理,左右不过是夏宅与谢府的事,但看到谢枫的脸色不好看,她索性闭了眼,别过脸去。
这件事没有一个了断,谢枫也不会罢休,两府会一直闹下去。
“不……不不是我,小孩子胡说呢!”谢云容哪里肯承认。
谢枫看着谢云容,那眼神似要吃了她。
夏玉言则是冷笑,“二小姐,三岁小儿可是不会撒谎的,你不要狡辩了!心思歹毒的人可是要遭报应的,你想像你娘那样?”
谢云容吓得身子僵住了,因为她看到云曦似笑非笑的眼睛,和无声吐出一的一字,“火!”
她吓得险些摔倒,因为,她的母亲安氏是她放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