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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银白的尸体躺在一旁,唯独心脏处黑洞洞的,空无一物!
“帝君!”
南风面无表情的接过君陌尘手中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单膝下跪。
“本座,要她活着!”
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笑意,好听的仿佛能让人的耳朵怀孕!
“是!”
瞥了眼一旁早已死透了的尸体,南风讽刺的勾了勾唇,丝毫不觉得君陌尘的话有何不妥之处。
顿了顿,南风继续道
“帝君,城郊别院是宇文惜儿的藏身之处!不过,今夜那里失火了!”
听此,君陌尘嘴角的笑意更深,无底洞般的墨眸划过一抹暖意,他道
“如此,本座怎能不去欣赏一番!”
话音落下,紫色的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一炷香后,城郊别院
满天的发火肆意的燃烧,将漆黑的深夜照的如同白昼。
熟悉的白色身影孤身一人安静的站在残暴血腥的现场。
断壁残垣,尸骸遍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头颅,那绝望恐惧的空洞瞳孔,彰显他临死之前受到了多么疯狂的折磨。
一切的一切,都足矣说明刚刚经过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而与这残暴血腥的气息彻底相反的是,站在不远处那个纯洁干净的白衣男子。
他如圣洁的光明之子,纯粹干净的气息足矣将这里一切污浊净化。
“弑血。。。”
温柔清澈的低喃自男子的唇间吐出,干净的眸子里染上一抹伤痛,孑然一身的身影,连投射在地上的影子都显得无比孤寂。
“弑血。。。”
他再一次重复说出那个名字,与之前的温柔不同,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压抑。
隐在袖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不知何时,掌心已经浸湿一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不动的男子忽然动了。
他将手轻轻抬起,几枚银色的短针出现在他指缝之间,干净的眸子扫了眼面前的几处残骸,银针飞快从他手中飞出。
精准无误的没入残骸之中,随即响起轻微的“滋滋”声,那些断裂的尸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团青色的水渍。
接着,男子抬步朝着剩余完整的尸体走去,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瓶,食指轻扣,将瓶重的药粉倒在尸体上,下一秒,那缠绕在尸体上的银白蛛丝消失不见。
直到做完所有的事,他白暂的额头已经冒出些许汗珠,他抬手用袖袍轻轻擦了擦,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转身朝着别院外走去。
男子不知,他所做的一切都被暗处墨某人看在眼中,等到他消失不见,一道欣长的身影才缓缓从黑暗中出现。
银色面具下,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眸朝着男子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
“绝无涯?”
邪肆的声音在空气中淡淡的响起,带着三分玩味,七分认真。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场景,随依旧是遍地尸体,却不像刚来时所见到的那般残暴。
骇人的痕迹已被清楚干净,这里看起来也就是寻常的凶杀现场。
伴随着这场满天大火,想必到了白日便会消失的更加干净!
君陌尘朝着残骸消失的地方走去,他弯腰将地上的银针拾了起来认真端详,银针上竟沾染着化尸粉!
墨眸闪过一抹诧异,君陌尘没有想到,绝无涯那般干净之人,竟然也会帮着阎弑血毁尸灭迹!
只是为何,他不将这里所有的尸体都清理干净,而是只清除了阎弑血的痕迹?
面具下,俊眉微蹙,注视着手中的银针似乎是在思考!
片刻后,他双眸微微眯起,难道。。。。。。
“南风!”
他将手中的银针收了起来,朝着空中冷声叫道
“帝君!”
“唰”的一声,南风出现在君陌尘面前,单膝跪地。
“宇文惜儿被太子所杀,去将此事透露给君夙。”
南风一怔,面色错愕不已,宇文惜被太子所杀?
“不明白?”
君陌尘淡淡扫了南风一眼,语气淡淡夹杂着一丝笑意。
南风脸色一僵,拱了拱手俩口道
“属下明白!”
说罢,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君陌尘浅笑着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眸底闪烁着浓烈的兴趣之意。
他倒是越来越好奇,他的小东西葫芦里到底藏着什么药!
不过,让他更好奇的是,今日阎弑血为何这般奇怪,那双无情的血眸至今让他心中发寒,他能感觉到,那一瞬间,她似乎像变了一个人。
第214章 重伤()
虽然她本身就是冷漠绝情之人,可今日所见绝不单单只是如此!
而且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当时阎弑血为何要将自己的内力收回,她可不是一个会轻易服软的人,何况那时的情况,她根本就不需要服软!
说不出为什么,君陌尘的心中浮上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他迫切的想要见到阎弑血,想亲眼看到她此刻无事。
想至此,他运起轻功足尖一点朝着城内百里府的方向飞去。
只是他不知道,阎弑血根本没有回百里府。
炼狱带着阎弑血从君府出来后,阎弑血体内的恶魔力量彻底爆发,加上君陌尘的误伤,她受了重伤,根本无力再与恶魔力量想斗
炼狱带着阎弑血四处乱窜,它虽极具灵性,却不能像正常人一般思考,炼狱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何处,只知道本能的避开人类和有危险的地方。
一路兜兜转转,竟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直到阎弑血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是在荒野之中。
“炼狱,上山!”
阎弑血虚弱的低声冷喝,她的胸口如同千万只蚂蚁再啃噬,体内的经脉已是根根断裂,即便如此,体内的恶魔力量还在不断冲击,似乎要硬生生将她整个人都彻底撕裂一般。
炼狱得到了阎弑血的命令,自然不会再向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它弓着身子,飞快的朝着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处荒山上跑去。
阎弑血秀眉紧紧的蹙着,脸色白的可怕,血眸闪着愈来愈烈的红光,似乎誓要与日月争辉。
阎弑血抬手将自己嘴角的血迹擦掉,光是这一动作便费了她大半的力气,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眼前的东西都变成了两个。
“嘶嘶——”
似乎是感受到阎弑血的痛苦,炼狱发出轻微的低叫,动作比刚刚更快了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炼狱终于找到一个隐秘的山洞,小心翼翼的朝着里面爬了进去。
“嘶嘶——”
炼狱晃了晃自己的身子,将阎弑血从背上甩了一下,随即喷出银白的蛛丝缠在她的腰身,将她缓缓放在地上。
“好样的!”
阎弑血艰难的勾了勾唇,朝着炼狱虚弱的夸赞了一声。
炼狱摆了摆身子,乖巧的爬在一旁,那副模样,像是再为阎弑血护法一般。
见此,阎弑血放心的松了口气,盘腿而坐。
血眸迸发出凛冽的寒光,她浑身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
该死的恶魔力量,竟敢阴险偷袭她阎弑血,这一次,她就陪它玩个够!!
她抬手将手指放置唇前,牙齿用力一咬,血红的血液便从指尖涌出,伴随着鲜血,五指翻飞,飞快打出一个奥妙难懂的指印。
薄唇轻启,默念咒语,食指上的血液滴落在打出的指印中,顷刻间便融入其中。
等到玄妙的指印消失不见,无数道温暖强烈的红光将阎弑血包围。
体内的筋脉飞快的愈合,就连胳膊上,食指上的伤口也彻底消失,白嫩完好的手臂就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
温暖的红光飞快的在阎弑血周身旋转,与以往不同,这一次的红光无比的强烈,耀眼,伤口恢复的速度也比之前要快上一倍。
似乎是感觉到天使力量的强悍,恶魔力量瞬间收敛起来,想要重新钻回封印之中。
但阎弑血哪能让它如愿?
将体内全部内力化作一股无形的洪水将恶魔力量阻隔在封印外。
手上的动作更是不停,打出的指印飞快地变换,周身的红光一下子涌入阎弑血体内。
“噗——”
一大口血迹从阎弑血口中喷出,她置之不理。
“滚出来!!”
阎弑血一声冷呵,血眸“唰”的一下睁开,残暴嗜血的血眸冰冷至极。
一团阴沉的黑气从阎弑血胸口中涌了出来,在她四周不停地徘徊。
“好大的胆子,竟敢噬主!”
也不管那黑气能不能听得懂,阎弑血只管轻声冷呵。
阎弑血袖袍一挥,耀眼的红光聚集在她的掌心,二话不说便朝着那黑气袭去。
“滋滋——”
阎弑血的脑海中响起痛苦的呜咽声,红光渐渐将那团黑气吞噬,阎弑血很清楚,那并不是真正的恶魔力量,只不过是恶魔力量的冰山一角。
但,只是这冰山一角,就足够另它元气大伤!
直到那团黑气彻底消失,阎弑血才冷声开口道
“你很清楚本殿的性格,若是真的惹怒了本殿,即使本殿身死,也绝对要你陪葬,更何况,本殿已经知道制服你的办法!”
只不过这办法,她绝对不会用!!
顿了顿,阎弑血继续道
“本殿同你做一个交易,一年之内,你不可再出来作乱,本殿承诺你绝不与男子合欢,你若是应了,便给本殿滚回去,若是不应,便继续尝一尝被吞噬的感觉,当然,一月后本殿大婚,皆时,你也不足为惧!”
为什么要说一年,那是因为,等她京城之事安顿好,下一步便会去往凤霖,待她将事情像皇姥姥彻底问清楚后,必定会让他体内的恶魔力量全部瓦解。
何况,她与鬼楼楼主还有一个约定,她既承诺了,自然不会违约。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懂了阎弑血的话,恶魔力量在她体内徘徊了片刻竟真的停止了反抗,见此,阎弑血冷笑一声,打出指印将天使力量收回。
恶魔力量虽收到重创,可这一次强行调转天使力量,对阎弑血的伤害是巨大的。
锁骨处妖艳的蔷薇花绽放着黑色魅惑的光,身体已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四周的红光缓缓褪去,阎弑血低垂着头,半倚在巨石上,血红的长裙勾勒着她妖娆的身段,墨发凌乱的披散着,暗红的发梢静静地垂落在地上,绝色的容颜一半隐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却异常的唯美。
鲜红如血的瞳孔在漆黑的山洞里耀眼到极点,只可惜除了炼狱,没有人能够有幸欣赏。
苍白的薄唇被鲜血浸染,脸色也煞白无比,阴郁的气息如同被诅咒了的吸血鬼。
妖艳,高贵,美丽。。。
她的身下沾染上一层薄薄的泥土,本是十分狼狈的场景,可在阎弑血身上却演绎出了另类的美。
第215章 找到弑血()
短暂的休憩后,阎弑血再次盘腿而坐,她这副模样是断然不能直接回百里府的。
何况,她现在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只是抬一抬手臂,都觉得格外费力,胸口疼的厉害,脑袋也是昏昏沉沉。
阎弑血轻轻阖眸,在原地打坐,运转体内的内力修复受伤的身体。
山洞内漆黑一片,炼狱庞大的身子守在洞口,四周的野兽更是不敢前来送死。
山洞外,天色却已渐渐明亮起来,阎弑血并不知道,她这一个打坐,竟然整整打坐了三天三夜。
自从她消失之后,整个京城便乱作一团。
城郊失火,宇文惜儿及东陵细作被杀,君陌尘将此事全部推到太子身上。
朝堂之上,众大臣错愕不已,二十年前便已经死了的东陵长公主竟然变成了细作驻扎在京城之中,在各位朝臣的联名之下,皇帝大赞太子杀敌有功,被逼赏赐太子一部分兵权。
而太子也并未反驳,而是心安理得的将此事的功劳全部归纳与自己身上。
一瞬间,整个京城更是将太子夸到了天上去,君凌得意洋洋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了胜利的巅峰,却不知这只是他败落的开始。
君夙知道宇文惜儿被杀后,心中怒火中烧,御书房内一片狼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连自己都要对宇文惜儿忌惮三分,可自己的儿子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只是一个晚上便将她杀了!
所有人都以为,东陵细作被杀,他作为皇帝应该是高兴,可是他们不知,他们的皇帝早已和东陵暗中勾结,而宇文惜儿更是他与东陵之间互相勾结的桥梁。
可这桥梁一断,东陵势必会找上门开,皆时他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事竟然是自己的儿子所为,君夙就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来人啊!”
君夙袖袍一挥,端坐于龙椅之上,阴鹜的眸子迸发出阴森的寒光。
“唤五皇子过来!”
“是!”
君夙心中气愤不已,不出这一口气,他的愤怒实在难以释怀。
只是这口气,该如何发泄?
他想到了君烈,如今能够为他所用,又能掣肘太子之人,除了君烈还能有谁?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君烈便在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御书房,看着御书房的满地狼藉,他赶紧快步走到龙案之下,俯首行礼,开随即起身口道
“父皇?这是怎么了?”
君夙看着君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
“烈儿的身子可好些了?”
君烈点了点,开口道
“刚过月圆,蛊毒发作之后,已无大碍!”
君夙一怔,这才想起,前几日是月圆之日,怪不得看着君烈的面色比以往要红润了许多。
“如此便好!”
随意关怀了几句,君夙终于扯上了正题
“烈儿可愿为父皇分忧?”
听此,君烈的眸底飞快的闪过一道暗芒,转瞬即逝,他面露惊讶,开口道
“父皇这是什么话,父皇要烈儿做什么,只说便是,烈儿自当为父皇分忧!”
君夙露出满意的目光,果然所有儿子中,还是君烈让他最省心,他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道
“如今宫中只有你和凌儿在朕身边,凌儿身为太子,以后若是继承大统,身边必须要可信之人,他性子太傲,很多事情朕不放心交给他去做,怕他太过着急会吃苦头,烈儿性子稳重,与凌儿也交好,你若身子无碍,即日起,便同太子同理朝政,朕赐旨给你,若是凌儿做事有欠妥当,你可直接替朕帮他做主!你可愿意?”
“这。。。”
君烈面上露出为难之意,垂眸看着地面,在君夙没有看到的地方,他的眸底闪过一抹讽刺。
不过是想让他借着辅助太子的名义,暗中监视他,并拔出他的势力罢了!
说什么,他是他满意的儿子,到了最后还不是利用他!
可是太子是何许人也?诡计多端,野心勃勃,怎会看不出君夙的用意?
怕是到了最后,他还没有将太子扳倒,就已经被太子算计的遍体鳞伤!
真是好狠的心!!
“怎么?烈儿不愿?”
君夙的语气不太友善,阴鹜般的眸子如同鸷鸟般锐利的盯着他。
君烈抿了抿唇,掩去眸中的讽刺之意,开口道
“儿臣愿为父皇和皇兄分忧。”
他抬眸对上君夙的眸子,张了张唇,似有着话想说,却又垂下了头,没在吭声。
见此,君夙勾了勾唇,一边拿起桌上的毛笔,一边道
“烈儿无需担心,朕会下旨封你为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