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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到底选了怎样一个绝色美人来,让性子清冷从不近女色的元胤也把持不住?只希望元胤趁早醒悟,不要中了邺国的计才好。
听到瑶光阁传来的声音,元胤在书房来回踱步,心中没来由的烦躁。他向来冷静,为何在吴铭面前就变了?待男女房中之事,如中毒上瘾一般,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男人都是衣冠禽兽,她说得对。
宴长宁在瑶光阁待了两日,元胤再也没有出现,她乐得清净。这次再想用上次的办法离开已经行不通了,影卫增多,守在各处的婢妇也比之前多了许多。
百无聊赖的修剪花瓶中的鲜花枝叶,宴长宁的目光落到门外一个身材高挑、模样清秀的洒扫婢女身上:“你进来。”
拿命婢女放下手中的扫把,整了整妆容走了进来,跪拜道:“奴婢碧晴,拜见夫人。”
宴长宁放下剪刀,对碧晴说道:“不用紧张,站起来我看看。”
碧晴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抬头看了宴长宁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她。“别怕,让你进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多大了?”
碧晴老实回答:“今年年底就十五了。”
“你都会些什么?”宴长宁又问道。
“奴婢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不过奴婢的娘是郡守夫人的梳妆娘子,奴婢也会一些。”碧晴答道。
宴长宁打量了她一阵,身量和她差不多,身形也相差无几,相貌也是中上之姿:“你这模样做个洒扫的婢女太可惜了,以后留在我身边做梳妆丫头吧。”
玲珑听后皱眉,出声说道:“夫人,这院子里的人做什么都是有规定的……”
“言下之意我连自己挑选婢女都不行?这瑶光阁是我做主还是你做主?”宴长宁发火道。
玲珑不敢再出声,旁边的无双笑道:“这里是夫人的地方,夫人当然可以选用自己看得上的婢女。”
宴长宁拉着碧晴的手,对无双和玲珑笑道:“这还差不多。碧晴,以后你就是我的梳妆侍女了,不必做洒扫的粗活儿了。”
碧晴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跪谢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奴婢一定好生伺候夫人!”
“起来吧。”宴长宁亲自扶她起来,碧晴受宠若惊,不敢看玲珑和无双僵硬尴尬的脸。
宴长宁亲自挑选了碧晴做梳妆侍女,将玲珑和无双两个晾在一旁,早晚梳妆卸妆都不用她们伺候。碧晴是初到赫连府的奴婢,被宴长宁重用做事仍小心翼翼。
宴长宁见碧晴胆小谨慎,心中欣慰,这枚棋子会很好用。两日过后,宴长宁趁着午休无人,点了碧晴的穴,迅速换下她身上的衣裳,将寝衣换到她身上。又迅速为她上妆易容,很快碧晴就变成了她的模样。宴长宁将自己易容成碧晴的模样,换上她的衣裳,装了一些金银在衣兜内,将碧晴扶到床上躺着,为她盖好被子。玲珑和无双进门时,易容成碧晴的宴长宁正为熟睡的人打扇。
“夫人已经睡着了,这里用不着你了,你下去吧。”玲珑说,尽管对碧晴不满,但她仍好言好语的说话,未露出半点不满情绪来。
“是。”宴长宁恭顺的退下,出门之前将门带上。她退回下人住的后罩房,碧晴这一觉会睡到晚上,她有大把的时间逃走。
宴长宁借着碧晴的脸,很容易出了赫连府。她到成衣店买了一身新布衣,用身上的金银珍珠在西市换了一匹马,改换了男装之后,迅速向西逃走。
整整一个下午,宴长宁骑马飞驰,终于远离了黑水城,明天日落之前,她就能进入昌州。邻近亥时,宴长宁才勒住缰绳,下了马寻了一家小客栈休息。已经过了三个时辰,只怕赫连府的人已发现她逃走了,她不敢歇太久,第二日雄鸡刚打鸣,她就结了房钱,在客栈中买了几个馒头并一壶水继续上路。
“到底是怎么回事?”赫连诚脸色铁青,这是那人第二次逃走了。两次都走得不声不响,无论丫鬟婢女还是影卫,均未察觉。
“我什么也不知道,赫连管家。今日夫人午休之时,让所有人在门外候着,让我为她梳洗卸妆,后来我就躺在床上了。管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碧晴跪着哭道。邻近亥时她才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夫人的床上,无双和玲珑都对她恭敬有加,称她为夫人。她当时还以为无双和玲珑对她开玩笑,结果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脸变得和那位夫人一模一样,当即吓得失声尖叫。
无双反应快,将宴长宁失踪的消息告诉了赫连诚。赫连诚听过宴长宁的传闻,听说她是邺国细作,武功高强,易容术出神入化,想必是她易容成了碧晴的模样混出了赫连府。已经过了四个时辰,人早已逃远了。
赫连诚叹气:“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都退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人还得找,必须写一封信送到东方先生那里。
经过一天疾行,宴长宁终于踏上昌州的土地,在地上躺了许久,缓过神之后才继续向西走。到了邺军大营外,她求见卫振廷并未受到阻碍。见到宴长宁,卫振廷激动得落泪,忙让卫林去端吃的来。
“你怎会在黑水?”卫振廷不解的问道。
宴长宁坐在行军榻上,喝了一碗水解渴:“上次出了岔子,我遇到了元胤,被他带到黑水城。之前我逃了一次,期间送了一封信来,后来被抓了回去,直到这次才逃了出来。我的事不要紧,收复邺国故土才是最重要的。”
卫振廷明白宴长宁不想细说其中细节,也不多问,只要她平安回来已经很好了。“今夜你先休息,我看你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累了。”
“这是我从秦国神医章敬那里得来的药,治百病,解百毒的,也许以后你会用到。记得,一定要随身带着。”宴长宁掏出怀中的三个小瓷瓶递给卫振廷。她临走之前,去了章敬的院子,趁他不在拿了几瓶灵药,这些对日后有很大的用处。
“谢谢。”卫振廷听了宴长宁的话将药收下,他也相信日后这些药会派上用场。
大帐中灯火通明,元胤正看着悬挂在帐中的地图,高见拿了信进来,说道:“主上,赫连府的赫连管家送了信来。”
元胤拆开信后,内容不出他所料,吴铭又逃了。既然逃了就逃了吧,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坏了大局,如果下次见到她,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回信对他说这件事不用管。”
高见心中欣慰,元胤听了劝,“是,老奴这就回信。”
已经拿下剑门和蜀中了,下一个就是蜀南和永平了。
宴长宁在军中一觉睡到大天亮,她是男装打扮,并未引来怀疑。清晨打水洗脸时听到军中士兵小声议论益州的战事,赫连夜突然出手,五天之内拿下了益州两郡!难怪元胤不在赫连府中,原来是去抢益州了。现在卫振廷忙于昌州战事,楚国那边一片混乱,是秦国出手的最佳时机。
第40章 自投罗()
现在结盟无望,元胤又亲自到黑水来,无论如何也要捞上一笔。益州自古就是富庶之地,秦国当然垂涎这块肥肉。可恶,她当时怎么没想到元胤备有这一手?宴长宁找到卫振廷,他正在调度兵马打昌州的最后一仗。
“益州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三日前我就听到了消息,惊讶了许久,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如果元胤不插手,那就不是元胤了。”卫振廷心有不甘道。
元胤是这一仗中最大的赢家,无论是邺国还是楚国,经历三年大战均已国力大伤,秦国隔岸观火,做了最后的渔翁。现在的秦国国力强大,保存了最多实力,邺国和楚国想再夺益州,均已不可能。宴长宁恨声道:“卑鄙!”
“他是一国之君,这么做也说得过去,看来日后想收复益州,得多费些劲了。”卫振廷佩服元胤的手段,如果他是元胤,也会这么做。宴长宁听后只得咬牙退下。
战鼓声响起,昌州东南郊的战事已经开始。楚军的后路被秦军截断,处于进退维谷的绝境之中,战场上的楚军士气低落,无心打仗,因此邺国在昌州的最后一仗打得颇为容易。
正午时分,卫振廷已从战场回来,见到宴长宁抑制不住胜利的喜悦,对她说道:“昌州已悉数收回,今日杀敌五万,俘虏两万,我军大获全胜!”
宴长宁亦欣喜万分:“终于将楚军赶出邺国国土了,这下可以暂时松口气了。”
当夜军中杀羊宰牛,开了酒庆祝。不过卫振廷许他们喝酒,并不许他们酗酒宿醉,以免出岔子。半夜卫振廷和宴长宁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宴长宁重生之后,许多事都改变了,未来更加不可预料,只能顺势而上。
“秦军自古以来便以凶悍著称,我军现在不宜与之硬碰硬,益州现在局势复杂,我看还是回京以后,请皇上定夺。”卫振廷建议说。
宴长宁上一世与秦军交锋过,深知其难缠得很,也同意卫振廷的做法:“如此甚好,我军急需休整,国内也急需休养生息,益州此时不拿回来也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元胤此举已得罪了莫擎天,就算我们不出手,楚国也会帮我们教训秦国。”
卫振廷将昌州和益州之事写了一封奏报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九龙城,虽然不能此时不能收回益州,但不能坐视不管。第二日宴长宁和卫振廷一起巡视战后的昌州,开始重新部署兵力,以防秦国突然来袭。
两人各骑一马,走在昌州的草场和林间,卫振廷开口问道:“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宴长宁此时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要怎么走,现在她的目的近乎达成,还没想好下一步。上一世莫擎天惦记她,想必这一世也不会改变,而现在她又招惹上了元胤,元胤似乎比莫擎天更难缠。“回九龙城只怕会引来更多麻烦,所以我想继续游山玩水,多走走看看。你现在有能力做好接下来的一切,我也能偷懒了。”如果她和元胤的事被捅出去,邺国皇室便会蒙羞,她也会被天下人耻笑,既然邺国人当她已经死了,她便换一个身份活下去。
“你难道不想查清元嘉皇后的死因,为她报仇吗?长公主还在京城等你。”卫振廷问道。
是啊,她怎么能松懈,母亲的仇还没报,她的仇人还在九龙城逍遥度日,卫振廷的真实身份还未恢复,邺国的危机还没有完全消除,长公主还等着她回去。“等这里的事结束之后我再做打算吧。”不过她现在不敢回去,怕没脸见长公主。
宴承德的旨意未下达,卫振廷仍留在昌州。秦国出兵神速,在短短五日之内,已拿下了蜀南和永平,整个益州已尽在秦国的掌控之中。不到十日,秦国的威名已远播三国,邺楚两国都对其敬畏三分。邺楚两国臣民斥责秦国无耻和背信弃义,但并不敢派兵抢夺。
宴长宁悔不该当初,救了元胤一命,但她现在已没有刺杀孟玄和南宫羽的勇气,再去刺杀元胤和赫连夜。
“秦国蛰伏多年,一出手就让人刮目相看。”卫振廷接到消息后感叹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今皇上的旨意未下来,你我在军中又无大事可做,不如到益州走一趟如何?一来探查秦国在益州的兵力分布,二来打探益州局势,为将来收复益州做准备。”宴长宁提议说。
卫振廷认为她此计可行,到益州走一趟也好。“好,我们去益州一趟。”
卫振廷将军中事物交给副将处理,从血影卫中选了几名高手一同前去。宴长宁精通易容术,帮卫振廷易容之后,这才准备下益州。影卫在暗,他们在明,两人伪装成难逃回楚国的生意人,混在南下的队伍中未引来怀疑。
顺利进入剑门郡,现在益州已完全被秦国掌控,各郡县都有巡逻的秦军,但凡来历不明的流兵和流民,要么被驱赶,要么被斩杀,宴长宁和卫振廷没想到元胤的动作这么快,秦国派来的官员已开始接受各郡县的事物了。
一路下来,他们处处受限,不过仍打探到不少消息,现在秦国对这块地的管控越来越严格,他们再待下去只会更加危险。商议之后,两人准备快马加鞭赶回昌州。
剑门的客栈人满为患,有逃兵,有流民,还有投机的商人。宴长宁和卫振廷也在其中歇息,点了三样小菜,听小客栈中的人说话,议论天下时局。与他们同路的影卫也在这家客栈,但不同桌。
楚国的莫擎天虽然震怒,但也只得咽下这口气,对外,他已失去牺牲数十万人性命换来的土地,对内,国库空虚,民间朝堂怨声载道。宴长宁想起上一世的莫擎天,那时他何等风光,万民称颂,天下敬仰。自己不能这么放弃,她还要找回那段缺失的与莫擎天有关的记忆。
“你先吃,我去趟茅房。”卫振廷对宴长宁说。
“嗯。”宴长宁点头,为自己倒了一杯果酒,慢慢小酌,暗中打量小客栈里的三教九流。
轰隆隆的马蹄声和辎重声传来,小客栈中的人都慌了,宴长宁对拔剑的血影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正当宴长宁准备离席时,客栈外经过一队身着玄色铠甲的士兵,领头的正是一身戎装的元胤。宴长宁此时只得退了回去,慌忙低下头吃菜。元胤抬手,跟在他身后的士兵停下脚步严阵以待。
元胤下马迈步走进客栈,目光探过众人。客栈中人见者气度不凡,浑身肃杀,纷纷放下碗筷,一双眼睛盯着他。元胤的右手按在长剑上,在众人的注视下环视大厅一周。宴长宁此时心慌,不敢做出半点异样的动作,躲着他巡视的目光,心中期盼着他快点儿走。
“来人。”元胤环视一周后命令道,后方的士兵听到命令,前三排的兵卒快步进入客栈。
元胤指着易容之后的宴长宁说:“将墙角靠窗的那人给本将带走!”
听到这话,坐在一旁的影卫准备拔剑。秦军人多势众,硬碰硬并无胜算,宴长宁示意他们冷静,比划着说等卫振廷回来之后,立刻离开这里回昌州。
宴长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秦军带走,卫振廷回来时只看到客栈中指指点点和议论纷纷的围观者以及远去的秦军。宴长宁回头看他,说着哑语让他快走,不用管她,元胤暂时不会杀她,她会想办法回来。卫振廷气急,也只得听宴长宁的话,先回昌州。
宴长宁被绑住双手,元胤牵着绳索的另一头,如牵羊一般拖着走。回到军中,她被关在囚车中,至始至终元胤都没理她。
被晒了一下午,在饭点之时宴长宁拔出藏在靴子内的匕首,割断了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趁人送饭打开囚车时一掌将其敲晕,又迅速放倒看守的士兵,偷偷摸摸的朝军营边跑去。
元胤巡视大营,见到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猜到是宴长宁。见到前方的拦路人,宴长宁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寻思着往另一边走。
“本来你走了我打算放过你的,不想你自己又送上门来,看来你注定走不了了。”元胤将宴长宁揪出来后说道。
匕首仍在宴长宁手中,她趁元胤靠过来时准备再次动手。元胤比她更警觉,夺了她的匕首,已撕下她的面具,宴长宁双手握成拳,准备大打一场。不过元胤不动,她亦不敢动。宴长宁默数一二三,提气施展轻功飞快的逃了。
听到打斗声,赫连夜领兵围了过来。见到逼近的士兵和弓箭手,宴长宁只得退了回来,一头扎进元胤怀中,头埋在他的胸膛前。元胤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见到赫连夜带来的士兵才明白她此举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