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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凤夙澜心头已经松软了,可是倾儿的性子实在是……太容易让他担心了,说到底是爱之深责之切。
苏倾泠也不是不理解,只是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对于凤夙澜,她是习惯性的忍让迁就,或许大部分的人都说,是凤夙澜宠着她,可是她何尝又没有包容凤夙澜呢?
凭她以往的脾气,换个人早甩脸子走了,凤夙晗长得那么好看,在静水山庄的时候,也没少挨她的白眼。
对凤夙澜有耐心,只因为那个人是凤夙澜而已。
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头贴脸,苏倾泠也是干不出来的,她松开了他的胳膊,也不闹腾了,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绿姝,我们回去!”
看也不再多看凤夙澜一眼,死孩子,敢晾着她,那她也让他尝尝冷战的滋味儿。
凤夙澜拳头握得紧紧的,死死盯住那月白色的背影,长发飘飘的样子,像是乘月而去。
倾儿为什么走得那么干脆,只要她在软软的说上一句,哪怕只是唤他的名字,他也立马会跟她走的。
四大暗卫看着自家爷那样子,想追上去又死要面子,不由得叹息一句,何苦自己折磨自己,傲娇个什么劲儿啊。
凤夙澜心头大抵也埋怨着自己,远看着媳妇儿越走越远,他心头想,算了,他还是追上去吧。
骨气跟媳妇儿比起来,算个球球?
苏倾泠的背影已经没入黑暗中,他拔腿就追,可惜啊可惜,赵英派来的人找到了他,说是皇上让他立马觐见。
老头子召见?哪有哄媳妇儿来得厉害,可是那首领说了,皇上要立马见到他,不然就处罚苏倾泠。
至于为啥会处罚苏倾泠呢?其实很简单,因为老头子知道,能让凤夙澜大动干戈的,天下间也只有那么一人!
凤夙澜没法,形势比人强,别看他现在暗中的势力挺大,那是因为皇上愿意惯着他,如果真让老头子发火了,现阶段他还没有办法和皇上对着干,这也使得他更迫切的渴望权利。
只有站在了最高点,才能最好的保护他心爱的人!
“冥,你先去追倾儿!”接着剜了那首领一眼,“走吧!”
那首领无辜的摸摸鼻子,他是躺枪好不好?
苏倾泠故意放慢脚步,以为那死孩子会追上来,可是这次没有,她心头难免有些落差,长时间被一个人捧着,形成了习惯,突然这习惯一下子变了,她有些不适应。
绿姝是聪明人,从来不在这个当口开口,只是尽职尽责的跟在身后。
冥脚程快,很快就追了上来,苏倾泠听到脚步声回头,她高兴的唤着,“凤夙澜!”,可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就失望了,她问着,“他呢?”
冥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苏倾泠现在心情很不爽,他规矩的答道:“爷还有事儿,派属下保护苏小姐!”
苏倾泠冷哼一声,果然太容易得到就不珍惜了吗?还是以为赐婚了她就被套牢了?
她苏倾泠可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没有从一而终的想法,凤夙澜今日敢抛下她,明日说不准就敢出轨!
真心?热恋的时候是有的,可是谁知道这热恋的时间有多久?
所谓的赐婚还不到一个月,凤夙澜就这般对她,说是将来会对她好?谁信?
她本身一根人穿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心头真心接纳的也只有凤夙澜一个,连苏倾尘那个小不点都比不上他的分量,可是真没想到……
不得不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负数,这句话果然是有道理的,按苏倾泠以前的性格,会这么联想吗?
凤夙澜不过就是有事没有追上来,她就已经给他按上了出轨的嫌疑,说到底两人之间的信任还是不够。
凭着热恋的激情,或许肾上腺素飙升,可能会产生一种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念头,可是谁知道这肾上腺素能维持多久?
她现在的心态越来越接近一正常恋爱少女,对于凤夙澜来说,不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或许是好的吧,心动了,情动了,才会真正有琴瑟和鸣的那天!
苏倾泠睨了冥一眼,命令道:“不许跟过来!”
她现在不想见到跟凤夙澜有关的任何任何事物,免得刺激了她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冥不会往枪口上撞去,他只是跟在身后,不开口不说话,苏倾泠一路走走停停,快到靖安侯府门口的时候,她转身怒喝,“你烦不烦,没听到我让你丫的滚蛋吗?”
苏倾泠的脸上浮起了怒色,绿姝给冥使眼色,要不暂时别跟着了吧,她不是还在吗?
绿姝是从冥手下出来的,对自己的老大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情谊的,冥知道她是好意,可是爷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
“苏小姐,属下去瞧瞧小公子,今天该检查武功进度了!”,冥脑子还算活络,扯了一个勉强算是过关的理由。
苏倾泠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倾澜园。
她还能怎么办?拦着冥?拦得住吗?
她一回到院子里,玉竹就发现她脸色不对,频频用眼神询问着绿姝,后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小姐的私事儿,她这一当奴婢的也不好多说,只是告诫玉竹小心伺候就是了。
这些日子以来,玉竹也了解道,绿姝就这性子,接受了她的好意。
这天儿这么晚了,小姐只怕还没有吃东西,她厨房里还煲着汤,要不去给小姐盛一碗?
苏倾泠着实没有胃口,她心头郁闷得要死,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掏出那包装精致的一对情侣钗,她看了两眼,生气的把盒子关上。
连带着同心结也放在里面,她唤道:“玉竹,把它收起来!”
玉竹推门进来,看见桌上那精致的小盒子,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多问,知道小姐心情不好,这点察言观色的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不过她觉得这里面的东西或许对小姐来说有不同的意义,她仔细收着。
苏倾泠又加了句,“把它锁起来,不要让我看到他!”
哼,等她那天消气了再说,或者说,永远尘封在某个角落里……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玉竹还是有些不放心。
苏倾泠心头烦躁,呵斥道:“出去!”
玉竹没动,她是真的担心小姐。
“我说出去,没听到吗?”
玉竹有些委屈,小姐已经很久没这么重语气的跟她说话了,不过还是乖乖的出去了,小姐不喜欢恃宠而骄的丫鬟,她虽然笨,可是她会乖乖听话。
碧玉在角落里,看到玉竹被苏倾泠呵斥,她冷哼一声,活该!
玉竹没瞧见她,径直往自己屋子里奔。
可是绿姝瞧见了,她就看不得碧玉那得意的模样,本身她今日心情也算不得好,直接过去把她拧了起来,仍回了她屋子里,屁股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她很想怒吼绿姝两句,可是一看到她冷漠如寒冰的眸子,身体里就升起一股惧意。
只能恶狠狠的剜她几眼!
这对于绿姝来说不痛不痒,只是她那嚣张的模样真让人看不惯,出手教训了她,作为冥手下的出色杀手,修理起人来自然不在话下,保证让碧玉吃了一大通苦头,皮面上还没有半点儿伤。
冥以苏倾尘为借口进了倾澜园,自然还是去看了小不点的,象征意义的考校了一下他的武功,再指点一番。
小不点最近对武功很痴迷,缠着闹着让他多教一点儿,可是冥身上有任务,只是敷衍了两句,又耍了两招,才得以脱身。
偷偷猫在苏倾泠的房间外瞧了瞧,又给凤夙澜传了讯息。
凤夙澜在皇宫里一直惴惴不安,越想越骂自己该死,怎么能对倾儿摆脸色呢?当真是气急了。
现在好了,摆了脸色还不算,还把她气走了,气走不算,自己明明理亏,还没去哄她,也不知半夜去她会不会生气?
万一她一多想,万一她不要自己了怎么办?
凤夙澜也是擅长联想的人,苏倾泠还没怎么的,他倒是把自己吓了一个透心凉。
脸色越难越难看,关键是御书房的那群大臣倚老卖老,越说越起劲儿,最后扯到七皇子这般的行为,带来的负面影响无疑是巨大的,甚至会影响百姓对皇室的信任,若不做出处罚,难以平民心。
皇上越听越不得劲,关民心什么事儿,整个不就是这帮老臣整出来的吗?
凤夙澜心不在焉的,皇上淡淡的开口问着,“澜儿,你有何说的?”,也不是真要他说什么,反正在皇上心头,不过就是几扇大门而已,比起自己的宝贝儿子来说,那跟一个屁差不多,强点也有限。
凤夙澜嘴角微翘,眼神很冷,就是这些叽叽哇哇的大臣影响了他去追倾儿,也是因为他们家的纨绔子弟,让倾儿不高兴了所以才会在街上闲晃,说到底都是因为他们。
他毫无形象的坐在椅子上,眼皮儿都没掀一下,啜了一口茶,然后茶杯摔在了叫嚣得最厉害的那几个大臣面前。
精致的瓷器变成了碎片,茶水也溅到了他们的衣服上。
可尽管如此,刚才这些人还喋喋不休,现在都不敢多吭一声,只是怒视着他,凤夙澜在心头嘲讽,都是一群怕死的贱骨头,非得他发火才成。
当然也不是全部都那么没骨气,还是有一两个人敢开口,只要有了出头鸟,其他的人自然也跟着开口了。
第一百零九章 置气()
凤夙澜大咧咧的从一直上起来,在他们周围闲晃一圈儿,强大的气场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儿来,都害怕那寒刃一般的视线射在自己身上。
凤夙澜走到刚才叫嚣得最厉害的几位大臣面前,手指一一指过他们的面孔,不屑的说道:“刚才不还对本公子有意见的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折扇,优雅的展开,一扇一扇的,那风似乎扇得他们背脊骨生凉,“无话可说了?”
他冷哼一声,果然是一群脓包!
“七皇子难道还想争辩吗?我们众位老臣到底哪里得罪了您,让你生气的要砸我们的府门,甚至还对镇北候公子动手,这是天启皇子该有的风范吗?”
凤夙澜不屑一笑,妖娆的凤眸半眯着,斜了说话的那人一眼,“呵呵,看来王大人倒是颇有意见啊!”,话锋一转,变得异常凌厉,他厉声道:“风范,本公子不需要那玩意儿,砸你们大门怎么了?爷就是一巴掌赏在你儿子脸上,他也得给我规矩接着!”
那个王大人被凤夙澜骇人的气势给镇住了,他喏喏的张了张嘴,没有再接话,镇北候却被气出了火气,因为这一群老臣里面,就只有他的儿子真真的挨揍了,而且是十天半月起不来的那种,他如何不恼。
就算畏惧于凤夙澜慑人的气势,可是自己的儿子也是心头肉,倒是给他生出了几分胆气来,他质问着,“七皇子,你为何派人打我家远儿”,他儿子是不少,可是嫡子就这么一个,将来要继承镇北侯府的,当真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或许就是因为身份上的金贵,孙远被养成了纨绔的习性,小的时候只当他是顽劣了些,等到大了定了性可也就掰不回来了。
凤夙澜收起扇子,抵在孙劲之肩上,他淡淡的道:“本公子已经够给你孙家面子了,否则以今日孙远对倾儿的出口不逊,让你孙家陪葬都够了!当然,如果你非要试试,本公子也不介意成全,不过是手起刀落而已,分分钟搞定,镇北候要是见不惯血腥场景,本公子在砍了扔乱葬岗也成,还不要人力费!”
他云淡风轻的说着,貌似在他眼中,宰人跟杀只鸡没多大的区别,情绪都没有半分波动,镇北后手指颤了几颤,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吓的。
“皇上,请为老臣做主啊……”
他委屈的请求,也不说凤夙澜的坏话,已经无话可说了不是。
皇上也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敢这么彪悍的开口,这是一下子得罪了这么些人,着实不明智。
他训斥道:“澜儿,怎么说话的,还不赶紧给众位大臣道歉!”
众位大臣其实也知道,皇上一向偏心得厉害,七皇子能道歉已经不错了,反正损失的不过是一扇大门,多一点儿的,可能还有一些家具花草什么的,总归是花个几千上万两银子,也就弄回来了,不至于死磕到底。
和七皇子这种滚刀肉打交道,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能挣回一点儿面子,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满足了。
可是镇北候不这么想,他儿子还躺在床上啊,无论如何也要皇上给出一个交代。
交代?凤夙澜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他温柔的说道:“镇北候想要交代是吧,可以,本公子现在就让人结果了孙远!”
“你敢!”
“你看本公子敢不敢!”
“你……”
凤夙澜用扇子啪的一声打在他手背上,“本公子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告诉你,识相的回去好好管教一下你那宝贝儿子,下次要是再敢说倾儿半句坏话,本公子可不会再给镇北候面子!毕竟这脸再大,也有花光的一天!”
镇北候被凤夙澜这么赤露露的羞辱,早羞愤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了进去,听到此刻,皇上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不过是这群纨绔子弟不知怎么的惹上了苏倾泠,让凤夙澜发了飚,在宫宴之后,大家都知道苏家那小丫头是小七的逆鳞,又何必非得撞上去让人修理一番?
此刻这些告状的大臣心头都有些惶恐了,毕竟端午那夜,凤夙澜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七皇子不可小觑也是从那时深入人心,他们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儿了,非得来皇宫讨个公道。
回头回家得好好教训一下家族的子弟,别成日里只知道玩儿女人,就算要玩儿,也要知道哪些能碰,哪些不能碰。
那姓苏的那家就是绝对的禁忌,最近大皇子的脾气也不见得有多好,这七皇子整就一个滚刀肉,要是撞上上去,挨揍都是小事儿,赔上性命伸冤的地方都没有。
那些老臣都一个个告退,镇北候独木难支,也只得随大流,临了,皇上说道:“边疆的问题,众卿回去都好好想想,明日朕希望听到你们能给出一个合理的意见!”
一个个听到这话,都垂头上气的回去了,公道没讨回来,平白惹了一身骚,回到家第一件事儿就是好好把家族子弟拉出来训了一番,尤其是那些个纨绔,重点照顾了一番,不求能为家族做多少贡献,至少不能拖后退儿。
待到这些人都走了,皇上招手让凤夙澜也来看看那奏折,这儿子最近时常让他觉得意外,或许他还真有不同的见解。
凤夙澜直接来了一句,“没空!”,他的小媳妇儿还等着他回家去哄呢。
皇上觉得有时候和小七沟通起来真累,重话说不得,轻了根本不听,他这当老子的可比他这当儿子的难当多了。
他道:“澜儿,你就不怕朕真惩罚苏倾泠?”
哼,拿你的小女人威胁,就不信你不低头!
凤夙澜转身,冷峭的盯着他,瘦削的嘴唇一抬,说道:“那么,本公子也不介意夺了你的皇位!”
皇上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若是换了一个人来说,那就是造反的嫌疑,可是凤夙澜说这话,他却由衷的感觉欣慰,看着他越看越顺眼,儿子真的有出息了,如果他能从自己手中夺得帝位,那么天启的江山交给他也未尝不可,只是他这身体……哎……
凤夙澜厌恶别人拿那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