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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抹过一丝不经意的微笑。她终于知道了为何这一大早的杨清墨要找自己来这里了,也终于知道了他为何那样怒气冲冲了。原来是杨清墨派去找杨听雨的人,又被打伤了送回来了。
将手上的信揪成一团,这个结局可以料到,只是为什么,杨清墨会忽然想起来要去找听雨?他,又有什么打算?
“哀大莫过于心死,她对这里已经心死了,如何能喊得回来?放弃吧。”
“即便是你在这里,她也不会回来?”
“恩。因为我才是让她心死的原因。”
杨追风淡淡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究竟是她抛弃了杨听雨还是杨听雨抛弃了她呢?不过,就这样离开风雨楼,也好。请你,不要再回来。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姐妹两个人,自己已经注定一生如此了,注定为权利奔波厮杀,注定披上冷血杀手的标签过完这一辈子,那么妹妹如果可以离开,就请你自由的离开,没有顾忌没有想念的走远。或许有一天,你可以彻底的撇开和风雨楼的关系,卸下杀手的身份,做回一个普通的女子。那一天,我会在王座之上,默默地祝福你,并且,独自享受着高处不胜寒的孤寂。呵,你看,我虽然嘴上说的那么无情,但是心里还是会偶尔想到你的。你若是知道了,会不会也很开心呢?
杨清墨有些微失落的站起身来,走到杨追风的身边,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拍了拍杨追风的肩膀:“你和听雨是我亲手磨砺出的两把锋利的宝剑,如今,有一把不愿为我所用,我却不忍心毁了他,我希望你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不要像她一样。因为,我总是觉得,不能为我所用的东西,太厉害了就会存在隐患。”
杨追风点了点头,隐患?明明是隐患你却不除掉,那就变成明患吧。
第二十九章 各取所需()
那张被自己揪成团的书信还在手里,明明是一张没用的信件了,她却仍然拿着它走了一路。原来,真的离开了这么久以后,也是会担心和想念的?原来,以前都太过于自信了吗。
杨追风一路心情复杂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丫鬟站在门前,见到杨追风回来了,连忙走上小声的说道:“风堂主,夫人在里面等你。”
“恩。”
随手将纸团塞入口袋,有些疲惫了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打起精神来,一扫刚刚颓靡,向屋子里走去。
伶子见到缓缓走进的杨追风,紧张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低着头,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不断的瞟着她。早晨醒来以后,发现杨清墨已经不见了,寻思着要去书房寻找他,但是却听见了那样的话。她以为,他已经对她动情了,可是大梦初醒之后,她发现自己不过是想多了。那个前一天晚上,还温柔的对她说:“瘦了。”的男人,不知道隔着一扇门,说不过各取所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杨追风看着伶子的样子,稍微顿了下脚步,又绕过她走到桌前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煮的茶,香气扑鼻。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男女感情这事,我可帮不了你,夫人。”
感情的事情,她若是可帮得上忙,又怎么会轮到伶子的出现。这一生,最大的难题就是情字何解。亲情、友情、恩情都太过复杂,所以不如无情。
“没有,我想请风堂主帮我别的忙。”
“帮不了。我说过,你家人的事情,要么去问听雨,要么去问楼主,我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不会说。何况,他刚刚不也说了,你们各取所需吗?”
各取所需,这四个字再一次刺痛了伶子。倔强的咬起下嘴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却又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他知道你在外面,在你刚一到门外的时候我们就都知道了。所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番话他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不过,这故意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我就不清楚了。以及,在风雨楼玩偷听,真的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杨追风站起来看着表情错愕的伶子,拍了拍她肩膀,期许的说道:“我要出去一趟,大概一个月才回来。希望我回来以后,你可以成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夫人,而不是现在这样一个只是用来各取所需的夫人。加油。”
“可是……”
后面的话还未说话,杨追风已经转身离开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坐下来,今后的路到底应该怎么走?以前都是自己想当然的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现在是否需要好好地规划一下未来?风雨楼,是一个龙潭虎穴,自己应该去主动探险,而不是被动的前进才对!
进卧室简单的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见到伶子还在屋里没有走,遂又放下行李,坐下来,淡淡问道:“怎么,夫人还有什么问题追风可以为之效劳吗?没有的话,我就要走了。若是不嫌弃,你可以继续留下来喝茶。”
“呃,最后一个问题……”
“陈飞走了,去找你了。”
“那,没了。风堂主一路顺风。”
伶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如今万事不顺,但是总归还有一件事,她很满yi。陈飞走了,陈飞离开了这里,以后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了,不用担心因为自己的粗心和任性而连累到无辜的人。她知道,陈飞是一个很有野心很有抱负的人,离开了这里不被自己所连累,他一定会闯出一片更美好的天地。
第三十章 囚牢()
黑暗,无尽的黑暗。
寂静,死一般的沉寂。
一盏烛火忽然亮起,驱散了无尽的黑暗,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烛火慢慢向里面移动,地牢里面的囚犯们终于看见了生命的迹象,开始呻。吟,开始怒吼,开始哭骂,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证明着自己还活着。
本能的求生欲望让生命变得卑微,杨清墨冷眼路过那些失败者,自动屏蔽掉那些求饶和咒骂直直的向前走。这里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来到这里,但是结局都只有一个:死。没死的,也都疯了。杨清墨从来不对这里的人用什么酷刑,上着锁拷,丢进没有光线的小黑屋,无尽的黑暗、寂寞和饥饿,足以折磨他们。来这里之前,不管他们是人人敬仰的武林豪杰,还是杀人如麻的杀手,到最后都不过是一群为了生存苟延残喘的阶下囚或者是不堪打击而崩溃的疯子。
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房门尚未打开,便听见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冷哼。掐指一算,他来这里也有七八天了,尚可以如此镇静,倒也令人钦佩。
打开房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杨清墨微微皱了皱眉头,将蜡烛固定在墙壁上的烛台上。屋子里面只有一张破旧的草席和一只尿桶,恶臭就是从那里传来的。陈飞在草席上保持着打坐的状态,几日未见,清瘦了很多。循着杨清墨的目光看着角落的尿桶,心里也感叹着幸好自己练就了一身夜间视物的本领,否则……
“你倒是还算镇定,不过这副模样,你可以保持多久?”
杨清墨挨着陈飞身边坐下,幸好这里不算很脏,幸好自己也没什么严重的洁癖,不然,他真的怀疑自己能否这样心平气和的留下来。
“到……到我死的那一刻。”
稍微沉吟了半晌,陈飞抬起头来,语气坚定。
“如果,给你一个可以出去的机会呢?”
“先说条件。既然落到了风雨楼手里,早死、晚死都是死,何必再多做挣扎呢?所以,如果要让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还是算了。”
他已经看透,既然斗不过,那就索性爽快认输,也不枉称男子汉大丈夫。前面刚和杨追风分开不过一炷香时间,后面就被风雨楼的人找到又抓回来,技不如人甘愿认输,有什么好说的呢。
“伶子在我手上,这个理由,够不够你答应我所有的条件?”
一句话,即可以击碎陈飞所有的斗志与豪气;一点点的牵挂,便可以放弃掉下半辈子;一丝丝的弱点,便就输了整个人生。他,又输了。垂下头,不说话,认命的等待杨清墨的差遣。
“告诉我,你是怎么输给听雨的。”
回想起那天的惨败,陈飞的脸上无喜无悲,只是一脸严肃。那个飞雪天,那个人,那把剑,和那出其不意的一腿,带给了他疼痛,也教会了他真正的决斗时怎样的。将那天的过程,从跟踪被发现,到两个人的对话,再到最后一腿定胜负,一字一句没有任何隐瞒的告诉杨清墨。
“至今,我仍未参透那一腿,我该如何应对。这么久过去了,在面对那样的一招,我仍然会输。”
凭借着陈飞描述,在脑海中模拟了当天两人对打的场景,沉吟片刻,杨清墨站起身来,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递给陈飞缓缓说道:“怕死的遇上不要命的,总是会输的。杨追风暂时会来开一个月,我要你在这个一月的时间里面苦练武功。三天之内想出办法破了听雨那一腿,十天之内接我十招。然后,一个月以后暗杀追风明战听雨。”
陈飞结果信函,有些狐疑的看着杨清墨,杀杨听雨可以理解,可是,杨追风……自己被关的的这些天,风雨楼究竟发生了什么,杨清墨要对杨追风下手。
“原因莫问,信函里写了这些天你住的地方。只有一个月,时间很紧,成功之后,我还你自由,以及告诉你,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
转身离开,留下还在原地错愕的陈飞,冷笑。
他自然不会要杀杨追风,在没的挑剔的时候,即便手上握着一把会割伤自己的刀,他也要硬着头皮握着它去御敌。不过,虽然没有的选择,但是磨一下,让这把刀更顺手还是可以的。杨清墨自然不指望陈飞这一个月的努力可以抵得过杨追风和杨听雨这十多年来修罗场上鬼门关前的历练。陈飞的底子不错,只是太过自负以及缺少实战历练,好好历练一下,倒也是个武学好手。在一个月之内,努力修炼,等杨追风回来,出其不意的给她一个暗袭。只要陈飞能接过杨追风二十招不死,便就是给了她一个警钟,自己的计划就算是成功了。
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杨追风蠢蠢欲动下带给他的威胁感,可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又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况且,高傲如斯,更不愿意承认杨追风给他的压迫感和威胁感。他,是王者,高高在上的王者,不受一切威胁的王者。所以,他只能通过陈飞旁敲侧击给杨追风一个警告。
走出地牢,眼前忽然一亮。夕阳的余光照在脸上,残缺的美丽,动人到极致。
第三十一章 你得听我的()
离卧室还有几十步的距离,就可以看见屋里亮着的烛火在摇曳。没有朝阳的夺目,没有晚霞的绚丽,没有月光的妩媚,只有一种淡淡的忧愁和寂寞。
杨清墨驻足,看着屋里摇曳的烛火和窗户上映出寂寞的人影,虽然场景略显落寞,可是心里却是暖暖的。至少,再次回房,面对的不是无声的画像和冰冷的床。被人等的感觉,如此令人感动。
推开房门,伶子背对着杨清墨坐着,即便听见推门声也没有动。扫视了一下屋子,虽然处li的很小心翼翼,可是杨清墨仍然能感觉出被翻找过的痕迹。不过,无所谓了,只要那些画像没事,天塌下来又有何妨。
走上前去,伸手搭上伶子的肩膀,随口问道:“晚饭吃了吗?”
有些厌恶的推开杨清墨搭在肩膀上的手,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盯着杨清墨。她想要看透他,可是,他那张没有表情,不定阴晴的脸,又怎么是她能轻易看透的?
“吃过了。”
“那就陪我出去走走。”
拉起她的手,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转身向外面走去。但是伶子却一下子用力甩开了杨清墨的手,站在原地不动。
“难道各取所需,也包括陪你散步这一条?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陪我演戏?杨清墨,你够了!我输了,行不行!”
看着伶子怨念的目光,杨清墨却不置可否的笑了。够?怎么能够呢,招惹了他杨清墨,又岂是这么容易脱身的。你那么痛快的招惹了风雨楼,风雨楼却没有那么容易放你痛快地离开。
“各取所需的意思,就是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你懂吗?”
看着杨清墨傲慢的表情,听着他高高在上的说话语气,伶子只恨自己太没用。
“当然,若是反悔了,你也可以离开。不过,我的提醒你一下,陈飞还在我手里。若是不顾及他的死活,你大可以离开。”
恍惚间,又是一个晴天霹雳。早上,明明杨追风已经告诉自己陈飞已经走了。到底是杨追风在骗她,还是杨清墨故意这么说威胁她?带着一脸的疑云重新抬起头来审视着杨清墨。杨清墨垂下眼皮,淡定的与伶子对视。世界仿若定格一般,皎洁的月光洒进屋里,让原本就摇曳的烛火更加黯淡。
“你骗我!杨追风告诉我,陈飞已经走了,已经离开这里了。”
“呵,你不也走了?现在,不是一样的回来了。其实,追风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她的那些小聪明我全都看在眼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说罢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玉佩给伶子。接过玉佩的那一刹那,伶子终于相信了杨清墨的话。那个是陈飞的玉佩。通透的白玉上还染着点点红血。似乎可以想象出陈飞被打伤现在正奄奄一息的画面。她不想连累他,他却还是为她所累。身在江湖,总是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记住,我们虽然是各取所需,但总的来说,你还是得听我的。我需要的,你都得照做,你想知道的想得到的,我看心情满足你。”
说罢,再次不由分说的牵起领子的手朝外面走去。
月光倾洒,夜风微凉,蝉鸣声声。青石板桥,小河流水,一男一女手牵手并肩而立。远远看去,应是一对恩爱的情人,只是拉近距离以后才发现这对情人,似乎不太和谐。男子面无表情眉头深皱,女子亦是一脸忧愁,一双眼时不时剽上身边男人,也是满眼的怨念。
再美的风景,始终都需要对的人陪着才好看;再相像的两个人,在挚爱眼中,始终有着天壤之别。如果,心中的那个人在身边,天涯海角都是如画的山河,只是,她若不在身边,天涯海角的风景都是一个样。
杨清墨默默松开伶子的手,也不说话,静静的转身离开。即便偶尔会心动,又怎么样,始终是找不回曾经的感觉。伶子转过身错愕的看着杨清墨慢慢离开的背影。一丝丝凄凉的味道,冲淡了之前的怨恨。这个人,为什么如此难看透?她以为他无情冷血的时候,他却将他最深情温柔的一面展现给你看,当你以为他温柔深情的时候,他又明确地告诉你,他是如何的冷血无情。
第三十二章 进步()
晨光、剑光,交织,如同一道绚丽的风景线,亮的人睁不开来眼睛。杨清墨靠在柱子上静静地看着,他的眼光一直不会出错的。陈飞,果然是个可塑之才。
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铜钱,双指夹住,手腕一转,铜钱直直的朝陈飞飞过去。没有任何提示的突袭,却听见“叮……”一声,陈飞收剑,铜钱落地。
陈飞笑着看着杨清墨,微微有一点点得意。恍惚间记起很久之前在杨追风一镖之下的狼狈,忽然觉得,这么久过去了,自己的进步还是挺大的。
杨清墨的嘴角也划过一丝不经意的微笑,紧接着双眼忽然变得凌厉,如离弦之箭一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