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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恭敬敬跪了下去，湘怜哪里会听不出老人的针对和责怪，索性一味地做小伏低讨好着，企图能蒙混过去。
然而，宁老夫人可不是一般宅子里的老人，常年在商场中游刃的她又岂会听湘怜的一番巧舌如簧。
只见她伸手往云霓裳那里一指，声音更是带了冷意“好，既然你不承认过往的，老身也不跟你再计较。就在刚刚，你又欲要对老身的孙女儿做什么呢！”
提及这个，湘怜也是委屈着。
刚刚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可老人那方向看过来的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犹豫了一下，她把希望寄存在了床榻旁边的云暮年身上。
“回老夫人，刚刚贱妾是跟大小姐起了点误会，老爷就在旁边的，贱妾又怎会欺负一个孩子呢。”
“暮年，你说！”
听她把问题推给自己的儿子，宁老夫人不由得狠狠跺了手中的拐杖，其怒已然抑制不住。
看着不断对自己眨眼求助湘怜，云暮年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怜惜，随即冰冷成一片。
“儿子只看母亲了，其他的并未曾注意。”
他的回答，让宁老夫人缓和了面色，却也让湘怜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说他只顾着看宁老夫人了？
那这么说来，他是明知宁老夫人就在门外也不提醒自己，还任由云霓裳不断挑衅自己，激的自己一时失控，让宁老夫人捉住了把柄？
细思寒心，湘怜一瞬间只能眼巴巴看着那个男人，浑身无力再言。
这时，宁老夫人请的御医也到了，只见两名御医先是对着老人家行了礼，这才在她的示意下，一个去了苏挽澜的榻边，一个朝着云霓裳走来。
打量了云霓裳的面色，太医又对云霓裳道了声歉，这才在她腕上搭了帕子静静试脉。
许久之后，只见他皱了眉头，撤了云霓裳手腕上的帕子，对着老人拱了手“宁老夫人，云大小姐这是中毒了，此毒倒不会伤人性命，只是那伤口要一天疼过一天，久久不愈。”
闻言，云霓裳挣脱了云瑨和云九的搀扶，抱着左臂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言语哽咽。
“祖母要给霓裳做主啊，霓裳不过是说湘姨娘不该站在母亲的位置上，而湘姨娘非但不听还拿针扎了霓裳的胳膊。”
“你胡说什么！”
“明明是你打了我，我又何曾拿针扎过你？”
听了她的话，原本瘫坐在地的湘夫人哪里肯背这莫须有的罪名，直指着云霓裳表情狰狞的不忍直视。
“祖母，孙女儿不敢胡言乱语，姨娘扎没扎不是我俩争执就有结果的，孙女儿愿意验伤！”
眼泪挂在腮上，云霓裳被湘怜一指，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往自己哥哥身后躲去，尽管害怕却仍旧执意要个结果。
“对，验伤！”
肯定自己没动手，湘怜怕云霓裳故意博得同情，紧跟着她的话赞同了她的意思。
见状，久未出声儿的云瑨趁人不被在云九的肩伤处戳了一下。
“嘶！”
异常的疼痛让云九倒吸了口冷气，而后脸色苍白的捂着自己的肩，身子晃了几晃。
“祖母，九儿刚才也被湘姨娘抓过，不如让大夫顺带把了脉，跟霓裳一起验验伤吧。”
适时抓住云九，云瑨的声音想起那刻，云九基本已经预见了湘夫人的惨败。
“好，就依瑨儿所言！”
“湘怜，倘若结果并非你说的那样，老身要你自行了断！”
指着湘怜，宁老夫人的话在屋里久久回荡着，直逼湘怜的心脉。
“好！”
挺直了胸膛，湘怜看了所有的人，坚定的用自己的性命应了这场赌约！
第87章 湘怜的结局！（）
得了云瑨的示意，太医又给云九把了脉，结果仍是中毒了，且跟云霓裳中的是一模一样的毒药！
睨着湘怜，宁老夫人眸色一寸寸冷了下去。
“不可能，说不定她们是服用了毒药陷害妾身呢，老爷，妾身要求参与验伤！”
终于察觉出什么不再淡定，湘怜说出请求的时候，自己已经疾步跨了出来。
一左一右抓着云霓裳和云九的手臂，好似松开一点儿，她们就能作弊一般。
“姨娘，疼！”
同样被湘怜捉着手腕，当云霓裳无限惹人怜爱的吐出这句话时，云九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究竟痛不痛她也深陷其中怎会不清楚，可叹的是，倘若一个人真心想要陷害谁，就连一贯的性子就能瞬间改变。
“湘怜，你松开她们，老身可以答应让你参与验伤，不过你记着答应了什么就好！”
手中拐杖指着湘怜，宁老夫人胸膛气的起起伏伏，她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哪个敢在自己眼前如此放肆的，今儿个就算验不出伤来，她也不允这湘怜继续活命了。
“如此，还劳烦祖母身边的宁姑姑也帮忙照看一下了。”
对着宁老夫人拱拱手，云瑨的一番话可谓是掐着老人的心思说的。
见她点点头没有反对，又接着道“地点就在母亲的偏殿吧，那儿离这边近，出了结果也能快速传过来，也省得大家都得耗在这里了。”
“就这么办罢！”
云瑨说完屋里一阵静默，云暮年见所有人都不反对，这才淡淡出了声音。
“走！”
紧紧握着云霓裳和云九，湘怜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这么一个字。
想她从一个侧室夫人好不容易步步谋算才有了今天的权利，她又怎么能甘心毁在两个小丫头手中呢。
她没做过，自然也就不怕她们的故意陷害！
走在前头，湘怜几乎是拉着两人进了偏殿的，后面紧紧跟着宁老夫人的心腹宁姑姑。
因为云霓裳是伤在胳膊上的，是以进了门，她就挣脱了湘怜的钳制，自己撩了袖子把那针眼儿似的伤口送到了宁姑姑面前。
嘴里更是哽咽不断，眼泪掉的噼里啪啦“宁姑姑，您快看看霓裳的伤，若是母亲没病着，她怎会让人这般欺负霓裳。”
“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
从云霓裳撸起袖子，湘怜的眼神便一眨不眨盯着她看，眼见着她白藕般的胳膊上确实有一个针扎似的伤口还在渗着点点血丝，湘怜不由得看向了还被她握在手中的云九。
“我没做过怎么可能会有呢！”
一声怒吼，几近癫狂中的她想也不想亲自动手扒着云九的半边衣领，动作粗鲁至极。
忍着痛，云九看了眼并没打算出声制止的宁姑姑，默默配合了湘怜的动作。
不是她懦弱，而是眼前这女人太可怜了，自己已经看清，何不让她临死之前顺当些。
“怎么会这样？”
看着云九肩上的针眼儿，湘怜终于怔在了那里，事发不久，她自然记得云九肩上这个位置自己真的抓过，哪怕她手中真的没针，这下子也百口莫辩了！
“湘夫人可还有不清楚的地方么，若没有，老奴这就过去复命了。”
嘴里是这么问的，宁姑姑丝毫也没再看湘怜一眼，径自牵了云霓裳的手，一起往门外走去。
“不可能的！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连连摇头，湘怜哪里还能顾得上她们，焦躁的握着拳，一遍遍回想着今晨的一切。
“是你们早就扎好了针眼故意陷害我的对不对？是你们自己给自己下毒的对不对？”
因着云九被她堵在最里面，湘怜想了许久，最后只能恶狠狠的锁住了云九，不断摇晃着她的身子，期盼她能承认一切。
拂开她的手，云九拧眉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看着慌乱无措的湘夫人眼中有丝丝怜悯。
“要害你的从来就不是我们，湘姨娘，人贵有自知，倘若你不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淡淡说完，云九这才往门外走去。
“云九，我并没挡你的路，甚至几次三番跟你示好，你能不能。。。。。。”
“不能！”
“湘姨娘，云九再跟你说一遍，要害你的不是我！”
就在云九一脚即将跨出门外的时候，湘怜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卑微请求着云九能救她一命，可话都没说完，就被云九坚定拒绝了。
不是她？
那。。。。。。。
是了，自己这般夺权，碍的不过是正房的路！
仰天一阵大哭，湘怜这会儿才心惊自己早已掉进了圈套，傻傻拿命做了场根本赢不了的赌注。
“你怎么才出来？”
许是久久未见云九回去，云瑨寻了出来，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看见她无恙微微松了口气。
“没事儿，被她缠着多问了几句。”
看着云瑨及他手中那碗药汤，云九让了让路，语气客气至极“大哥还是先办正事吧，云九回去了。”
她的冷淡疏离，让云瑨几乎是瞬间便皱了眉头。
单手抓着她的手腕，男人拧了拧眉言道“要么跟我一起进去，要么在这里等等我！”
“我不。。。。。。”
“算了，你还是在这等我吧！”
无视云九的抗议，云瑨看着别扭的她缓缓留下一句“祖母此刻正在气头上，你若回去不过是自找晦气，等我，我会给你你要的解释！”说完，深深看了眼她，而后就那样进了门。
他并没有随手关门，是以门外边的云九能清清楚楚听到里面的谈话。
湘怜仍在抽抽噎噎。
那个男人进了门的第一句话便是“湘夫人，你该喝药了！”
“云瑨，是你们连起手陷害我的对不对？”
指着门外，湘怜临死仍觉的云九也参与了此事，因为她想不通她身上为什么也会有伤？
看着她，云瑨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药汤，声音冷淡至极“湘夫人，乖乖喝药吧，既然愿赌就得服输。你别忘了，你还有云若儿，倘若你这会儿还想着拖延，那么祖母是断断不能让你们母子好过的。”
“我这药配的仁慈，你现在喝下去，晚上才能发作，所以云瑨还给你留了安排后事的时间。”
几句话说的湘怜瞬间静默了下去，云瑨丝毫没隐瞒自己的意图，把手里的药碗递给她时，还加了一句“记住了，这是我给你的！”
第88章 也算为她设的局（）
里面，湘怜失魂落魄的笑声恐怖传来“云瑨你不得好死，年纪轻轻就做这种断子绝孙的计谋，我湘怜就是去了，也会日日夜夜诅咒你的！”
“湘姨娘高兴就好。”
不为她的话所动，男人的情绪始终淡淡的不起波澜。
“我要见老爷！”
推开他递过来的药碗，湘怜哪里肯甘心就这样死去。
一骨碌起身，就要往门外冲去。
“见父亲？”
“呵！”
看着她的背影，云瑨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白的小瓶子，声音更是无情“这是父亲给你备的药，喝完立即殒命，他都细心到如此地步了，你认为他还会见你么！”
闻言，湘怜临至门边的脚步生生止住。
不敢置信回身看着云瑨和他手中的瓷白小瓶，颤抖了声音。
“他给我准备的？”
一语含泪说完，似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疾步冲了过去，夺下了云瑨手中的小瓶，捧在手中眼泪横流。
“云暮年你好狠的心啊，是你给了我希望的！是你给了我希望的！”
连连呢喃着这句话，女人仿佛再也没了要活下去的信念，自己拔开了瓶盖子，仰头一口灌了下去。
门外，云九眼睁睁看着她的举动，震惊了心扉！
她不懂，难道情爱真就让人如此疯狂么？
她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明明有跟子女告别的时间，可云暮年的一个举动，就让她瞬间忘了自己还是个母亲的身份！
她如此，自己的母亲亦如此！
扶着门框子进屋，云九自己都没察觉到脸颊上有泪，颤抖着声音蹲到了她的身旁“你还有什么要告诉云若儿或者云徵的话，我替你转达。”
跪趴在地上，湘怜看着云九的泪水，捂着心口苦笑摇头。
“没想到给我流泪的竟然是你！”
“九儿，帮我告诉若儿和徵儿，情爱有毒，这一辈都不要。。。。。。不要碰它！”
努力说完遗言，湘怜呕出一口黑色的鲜血，虽没立即毙命，但整个人正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看着她颤抖的身子，云九任由眼泪模糊了双眸，嘴唇一直抖着，缓缓应道“好！”
没想到云九会忽然进门，云瑨拧着眉头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大手捂住了她的眼，声音轻叹“别看了，再看你会做噩梦的！”
说着，把她往自己怀中一带，旋了身子，对着门外命道“来人，把湘夫人送回去吧！”
伴着他一声令下，门外涌进数名小厮，连拖带拉把还未断气的湘怜带了出去。
空气中，隐隐还飘散着一股子血腥之气，云九拉下了云瑨遮挡自己的眼睛的手，却耐不住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九儿！”
看她痛苦的眉眼，云瑨大为震惊。
想也不想把人拉进了自己怀中，嘴里安慰道“你别怕，咱们这就去看大夫。”
毫不犹豫抱起她，男人的脚步飞一般往门外冲去。
“大哥，我没事儿，许是怒急攻心了。”
抓着他的衣襟，云九挣扎着落了地，望着他的眼睛，声音轻缓“先去拜别宁老夫人罢，完了九儿还有事要问大哥。”
深深凝看着她，云瑨最后不得不松了手。
“解决了湘怜，祖母已经回去了，既然九儿执意心中的疑惑，不如咱俩移步花园，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晓她的心事，云瑨这般应着，步伐始终不紧不慢伴着她一起往前走去。
花园中，云九选了个靠近池塘边的凉亭坐了下来。
望着身侧的男人，她抚了抚后肩上的伤“这一切是不是都在大哥的算计中？你今早特地来逸心小筑提醒我的那番话，也不过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看着她，云瑨把目光调向了远方，声音不悲不喜“是，也不是。”
“九儿，祖母在商海中主宰沉浮多年，你以为她的眼，岂是你想瞒就能瞒过的么。”
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去，云九也起了身与他并肩而站。
“大哥什么意思？听你这话，你这步步为赢的好棋难不成还是给云九下的了！”
隐忍了一早上，云九一想到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被这个大哥推来耸去，内心就燃烧着一团无名的火气。
握着拳，她转头看着云瑨更是红了眼眶“所以，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湘姨娘临死前怪的也是我！”
像一头愤怒的小兽，云九此时不管不顾问着，一双手更是揪紧了云瑨的衣襟。
俯视着她，男人极其配合的弯了腰身，眼里有明显的无奈，一声叹息随之溢出口中“九儿，你这火气来的莫名，我以为你能懂我的意思。”
“祖母今天就是冲着湘姨娘和你来的，倘若我不和霓裳设计做那场戏，祖母又怎会轻易放过你。湘姨娘妄想了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就是我今天不拉你下水，你以为按着祖母的脾气就能放过她么！”
“如今，你护霓裳在先，替她挡针在后，祖母想必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似是终于了了一桩心愿，云瑨说完又盯着她看了许久，这才微微动了脚步。
“你可以好好想想，我这个做大哥的到底有没有陷害过你！”
“九儿，我自小就被养在祖母膝下，她从不允许我接触后院的事情。但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