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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上前一步,他的手已经伸了出来,大手要强带女孩回去的意思。
“云相这是当本王不存在么?”
眯眼看着云暮年,百里逸笑容转冷。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此事儿是府中老奴故意刁难九儿的,那么,本王倒想听听谁说的才是真话。”
“晨星,把那个老奴才带上来!”
“相爷。”
这会儿,苏挽澜是真的怕了,紧紧抓着云暮年的衣袖,眼中有恐惧。
她怎么也没想到,苏嬷嬷竟然会到了逸王手中!
餐桌前,苏嬷嬷被晨星按在了地上,不过小半天的光景,整个人已经苍老的仿佛要入土。
“苏嬷嬷,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好歹也是跟了我二十几年的老人了,本夫人念你儿痴傻还一直帮衬着你,你怎么能干出欺负九儿的事情!”
怕老东西说了不该说的,苏挽澜抢占先机,言语里暗带了些苏嬷嬷比较敏感的威胁。
果然,听了苏挽澜的话,苏嬷嬷更颓废了,整个人趴在地上都不敢起身。
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苏挽澜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云九,又道。
“辛亏咱们九儿一向心善,你快好好跟九小姐道个歉,她惦念你家中的情况,是不会跟你计较的。”
有些同情的看着云九,百里逸终于明白她刚才饭桌上为什么胃口那么好了。
嘴角泛着苦笑,女孩儿有些恼羞的回瞪了他一眼。
而后,才凉凉睨着自说自话的苏挽澜。
“母亲好人都占尽了还让九儿说什么?苏嬷嬷家有傻儿犯错值得同情,那么久儿呢,九儿若今天成功被辱,谁来同情九儿!”
神情萧索,云九站在百里逸身旁倔强的看着自己所谓的父亲和母亲,声声质问让人一时难以回答。
“看来,云相家事没理清啊。”
摇摇头,百里逸轻飘飘的一句话,相当于赏了云暮年两巴掌。
涨红着老脸,云暮年骑虎难下。
深查下去,这件事肯定少不了苏挽澜的关系。想敷衍一下子,逸王这里又明显不依。
思索再三,他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有恳求。
“九儿,出了这样的事是父亲考虑不周,你看要不这样吧,把苏嬷嬷责杖二十棍子后发配去庄子上,欺负你的人任由逸王处置,你这里,将来出嫁时父亲给你额外添妆一万两,怎么样?”
闻言,苏挽澜不敢置信的猛抬了头。
狠狠握拳,有丝丝血迹溢出。
算计来算计去,竟是给那个小贱人做了嫁衣,让她几乎当场晕了过去。
“呵”
摇摇头,云九望着云暮年笑的满眼冰凉。
她的好父亲啊,到了这会儿还是两厢不得罪,妄想用银子就把她打发了。
小丫头的失望和落寞,百里逸感受的清清楚楚。
莫名的,他心里微微有些堵塞。
指着苏嬷嬷,他看向云暮年的眼神颇凉“云相,你的打算里是不是漏了本王?”
“本王也忙了一天,又是抓人又是审人,你们就这样完结了?”
浑身的气息有些邪佞,百里逸黑眸里翻滚着风暴。
战战兢兢,云暮年一时有些吃不准男人的意思,只好跟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懒懒挑眉睨着云暮年和苏挽澜,他笑“既然云相为了安抚九小姐肯出一万两,那本王这里也用银子解决吧。”
顿了顿,他皱眉似是思索了一下。
“嗯,一共五个歹人,赎一人一万两,不然,本王这里也不养闲人,只好把他们送给父皇养着了!”
“嗷”
伴着百里逸话落,苏挽澜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云暮年也呆滞了!
他着实没想到,百里逸会对自己如此狮子大开口。
只有云九,微微抬头迎着男人的目光,甜甜笑了。
原来,有人给自己出头的感觉是这样美妙!
第27章 失手伤了云暮年()
回府的马车上。
刚才在逸王府昏厥的苏挽澜已经幽幽转醒,此刻,正捂着胸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大小气儿不均匀的喘着。
被狠狠宰了一笔,云暮年也是老脸阴沉沉的。
虽然六万两他还是拿的出来,可这么一笔大数目,任谁都肉疼啊!
眼神凛冽的扫过两个始作俑者,他更是气的胡子一阵阵抽搐,眉心生疼。。。。。。
因着在王府吃的太饱,加之这会儿心情不错,云九的小身子懒懒的倚靠在马车上,随着马车的颠簸睡得正香。
逸王护云九,已经超出了寻常,这让云暮年有心训她却再三提醒自己忍了下来。
心口盘旋着那口火气,他只得怒了苏挽澜“苏嬷嬷是你的人,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丑,你不该给本相一个解释么!”
心头还翻滚着甜腥,苏挽澜瑟缩了一下,有些怯怯的看着云暮年,还未说话便已经红了眼眶。
“老爷,挽澜也没想到那个老奴那样胆大,不过是和九儿平日里在府中拌过嘴,就这样记了仇。”
眼角扫过一脸安然、睡得香甜的云九,苏挽澜就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这事儿也得赖九儿,若不是她平日里太嚣张跋扈,怎得苏嬷嬷不去针对别人,唯独算计了她呢!”
睡梦中睁眼,云九睨着近在眼前的苏挽澜一脸冷笑。
“母亲这是想说九儿被算计了是自己活该么?”
缓缓倾身,她往云暮年身边靠了靠哽咽着“说到底还是母亲不喜欢我,所以那个老奴才敢平日里借着母亲的威名在府中对九儿尽情打压。”
忽然被女儿撒了娇,云暮年坐姿有些僵硬。
“咳咳”
假意握拳抵唇咳了两声,他警告的瞪了一眼苏挽澜,这才开口“九儿,父亲知道平日里委屈你了。你放心,日后你想干什么尽管跟父亲提,只要是合理的,父亲全部满足你。”
闻言,云九低垂的眼里一阵精光闪过。
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她仰脸努力挤出一滴眼泪,就那么眼儿濛濛的看着云暮年,有些惋惜和怀念。
“若是九儿母亲还在,也不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陷害九儿了。”
提及逝去的旧人,云暮年看着眼前和她有些相似的女儿,神情有些恍惚。
虽然自己不喜欢她,但不得不说,那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若当年把府中交给她管着,不知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混乱?
再听云九当着云暮年的面提蓝朵,苏挽澜着实坐不住了!
“呵”
一声冷笑看着眼前的两人,话里近是讽刺。
“好一个父慈女孝的场景啊,老爷,您也不想想,刚才是谁让您在顷刻间痛失了六万两白银!”
云暮年怀中,云九睨着苏挽澜勾了勾唇。
“母亲这是在怪父亲么?您不打压九儿苏嬷嬷怎会跟风!如今出事了,父亲掏了银子,您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这是要凉父亲的心么?”
“呵,贱人的女儿哪里都贱,若不是你勾搭外人,你父亲又怎么会白白丢了银子!”
丝毫不甘示弱,愤怒已经让苏挽澜丧失了理智。
“老爷,我看今天这事就是这个小贱人和外人串通好的。”
“够了!”
狠狠甩开了苏挽澜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云暮年看着她的眉梢都泛着冷意。
“事儿是从你而起,既然这样,这六万两也不必从公库出银两了,你自己想办法凑上吧!”
“什么?”
指指自己,苏挽澜一脸的不敢置信。
反应过来后,这才满脸狰狞,吐沫星子都喷溅了出来。
“老爷你开什么玩笑,挽澜有多少体己钱您还不清楚么?这些年,我一直辛辛苦苦勤俭持家,到头来有难了,您却让我不许动公中的银两?”
捏着额心,云暮年拧眉深深。
眼见他有所动摇,云九前倾了身子隔开两人的视线。
就那么直直看着苏挽澜满脸的眼泪和哭花的妆容,叹了口气。
“母亲又何必给父亲施加压力呢,当年我娘病逝,除了带来的嫁妆,剩下那些体己的银两不都在您那里么?还有,大姐生辰,公中掏银子做了两套华服,您自己又给大姐做了五套,细细想来您可比父亲有钱多了!”
云九的话,就像一记惊雷,炸的云暮年反手就给了苏挽澜一巴掌。
“你,好样的!”
“今天,这六万两你掏也得掏不掏也得掏,另外,一会儿回府,去把公中的账册全部送到我书房来!”
捂着脸,苏挽澜一脸震惊甚至都忘了哭泣。
“老爷,您要干什么?”
闭了眼,云暮年不愿再看所有人,声音沉沉且疲惫。
“既然你连个下人都管教不好也不必管家了,即日起,你就在挽澜居好好照顾霓裳,直到她出嫁为止吧。”
“老爷,不可以啊老爷,霓裳马上就生辰宴了,您这会儿要夺了我的管家之权,不是诚心让人看咱们相府的笑话么?还有,霓裳生辰宴皇后还要宣布霓裳的婚事,您都忘了么?”
跪在云暮年脚下,苏挽澜一脸的惊慌,不断分析利弊,连连摇着男人的膝盖,祈求他收回刚才的命令。
云九侧了侧身子,尽量给她让了地方,看着云暮年也劝道。
“父亲,母亲说的不无道理啊,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大姐岂不要记恨您一辈子么。”
缓缓睁眼,男人眼中墨黑一片。
踢开脚边抱着自己大腿的苏挽澜,声音坚定“此事可以延迟至宴会后宣布,其它的不容商量!”
“噗!”
许是被踢的,又或是被气的,苏挽澜一口鲜血喷了出口,身子在地上挣扎了几次都没爬的起来。
“老爷,儿女都大了,挽澜死心塌地跟您大半辈子,你忍心这么对挽澜么?”
嘤嘤的哭泣着,女人这会儿娇弱的不堪一击。
看着从未像现在这么狼狈的苏挽澜,云九缓缓蹲下了身子,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朱唇轻启。
“母亲,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挑拨大哥、大姐和父亲的关系了,我们都是一家人,难道你非要父亲众叛亲离才肯罢手么?”
“噗!贱人!”
又是一口鲜血呕出,苏挽澜努力挥开了云九的搀扶,眸对眸看着她眼中的璀璨,拔了头上的钗就往她脸上划去。
她真的是恨急了这张酷似蓝朵的脸蛋儿!
眼角余光扫了眼闭目的云暮年,云九不动声色往后躲了一下,然后挑衅的冲着苏挽澜勾了勾唇。
愤恨起身,苏挽澜丝毫不顾空间的狭小再次扬手,对着云九狠狠刺了下去。
浅浅一笑,云九身子往旁边一倒,露出了身后云暮年的膝盖。
“啊,老爷!”
眼见着云九再次躲开,苏挽澜看着云暮年已经收不住自己的攻势,只能扬声呼唤他自己躲开。
心事重重,云暮年被大喊一声已然不悦至极,缓缓睁眼就见苏挽澜对自己刺了过来。
“嗯”
尖钗入肉,疼的云暮年一声闷哼,捂着插在自己膝盖上的发钗,他声音阴寒。
“苏挽澜,你找死是不是!”
第28章 家和万事兴()
伴着云暮年的嘶吼,马车稳稳停在了云相府门口。
“老爷,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她,是她故意引我刺伤你的!”
指着趴在一侧的云九,苏挽澜慌乱的解释着。
此刻,她衣衫凌乱,前襟有自己呕吐的血迹,脸上还有云暮年膝上喷溅的血滴,再配上慌乱的语气,让人觉得她整个人都是癫狂的。
“父亲,我没有。”
捂着胳膊,云九小心翼翼又往后退了退,脸上是怕极了苏挽澜的模样。
“小贱人,你敢对天发誓么!”
猩红着双眼,苏挽澜便要伸手去抓云九。
“苏挽澜!”
“父亲、母亲,孩儿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
就在云暮年咬牙切齿念着女人的名字时,马车外,云瑨朗朗的声音不紧不慢传了进来。
长子面前,云暮年努力掩下了自己的怒火,冷静了许多。
“瑨儿,你母亲身体不适,你把她送回挽澜苑吧。”
“嗯”
伴着应声,云瑨打开了帘子,眸光扫过自己母亲的狼狈和满身的鲜血,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瑨儿,母亲没病,母亲是让你父亲和云九气成这样的。你的父亲,听了云九的挑唆,要剥夺了母亲的管家之权啊。”
拉着自己儿子的双手,苏挽澜哭哭啼啼好不伤心,字字泣血道尽了自己所受的屈辱。
浓眉深皱,云瑨眯眼看向了角落里瑟缩的云九,眼中的探究慢慢转成肃杀。
早在宁管家通知他时,他就知道了事情的不妙,可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母亲,你病了,儿子抱你回挽澜居。”
顺着父亲给的台阶,云瑨稳稳托抱起自己的母亲,对着云暮年点了点头,就往外走去。
“瑨儿”
努力挣扎着,苏挽澜哪里甘心就这样回去。
“母亲,这是门口,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抱的紧紧不肯松手,云瑨低声喝止了苏挽澜不理智的闹腾。
眼泪滚滚而流,苏挽澜死死抓着自己儿子的衣襟,喃喃呜咽着“瑨儿,一定要替母亲出这口恶气,不然母亲死不瞑目。”
无声点头,云瑨算是给了苏挽澜承诺。
马车内
云九看了眼云暮年受伤的膝盖,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想要搀扶他起身。
挥了手,男人看着云九,声音隐含警告。
“九儿,家和万事兴。家若不在了,你的倚靠也就没了,无论现在那个男人说的多么好听,没有后盾,你终有后悔的那天!”
闻言,云九低垂了眼睑,眸里尽是冷色。
“父亲说的是。”
“波罗,把父亲送去母亲那里,一并帮忙请了府医过来检查一下。”
执意扶着云暮年起身,云九直接践行了他的教诲。
呵!
不是要家和万事兴么,既然他还想着敲打自己,那么她倒是要看看,都这会儿了,他云暮年和苏挽澜究竟能不能合到一块儿!
府中,人人自危。
因着当家主子接连受伤回府,小厮、婢女们个个儿裹紧了自己的脚,一路小跑忙碌着。
恭敬的搀扶着云暮年,波罗暗暗用了常人根本就发现不了的巧劲儿,让男人格外疼的冷汗直流。
“父亲,你还能走么?”
缓缓跟着他们,云九冷眼看着男人一脑门的痛汗,不由得声音更甜。
喘着粗气,云暮年有苦不能言。
虽然不满云九的安排,但为了给她做个榜样,还是咬牙坚持往挽澜居走去。
此刻,苏挽澜刚刚落座。
“啪!”
她的手边,一只倒霉的茶盏就被她顺手扔了出去。
“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拧着眉,云瑨脸色沉沉。
脸上泪痕未干,苏挽澜高傲的仰着头,死死瞪着东厢房的位置,声音狠厉。
“瑨儿,母亲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都不要那个小贱人活在世上!”
“哥哥,母亲早就找人算过了,那个小贱人就是我们的克星,只要她活着一天,我和母亲就不痛快!”
亲手给自己母亲拧了帕子,云霓裳不嫌事儿大,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加着杠。
“霓裳,话不可乱说。”
瞪了眼自己的妹妹,云瑨对她们一口一个小贱人实在反感。
常年跟着外祖母经商,他脾性儒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