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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头都能数过来。”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我跟他那么严肃的人能聊什么?他这个人又奇怪又挑剔,我一旦有什么,他都会质问我父母怎么教的我… …”
康景逸眉一紧,而后又问,“那这个朱夫人呢?”
“在舞蹈学校认识的。”陈曦说,“怎么了?”
“只是觉得奇怪,她怎么会突然到你这儿来。”谷若秋看着他们在一起而气极了的模样,还有刚刚在电话里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康景逸百思不得其解。
“我上次给纤羽献血之后,她就经常给我送菜过来。”陈曦想想刚刚谷若秋的模样,又说:“她那样生气,大概是为纤羽抱不平吧。”
“朱家的人,你以后少跟他们来往,知道吗?”他叮嘱道。
“我知道。”对朱家的人,她现在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嘀的一声,她手机有短信。
康景逸点开,是谷若秋发来的【陈曦,你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看后,他皱眉,将短信删除,然后,将谷若秋的电话设置为黑名单。
*
康家。
等薇薇睡下了,康母才拉着容姐问陈曦的情况。
容姐一脸笑意融融,“老夫人,我今天是算开了眼了。”
康母不解。
“以前呐,院里老流传着说咱们六少什么不举,什么断袖之癖喜欢男人啊,可今天呀,我全看明白了,”容姐说:“六少啊,喜欢的还是女人。”
康母给了她一个“废话”的眼神,她生的儿子,是绝对正宗的男人。
容姐的话匣子打开了,“咱们六少啊,对陈小姐那是又细心又体贴,简直就像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头顶怕飞了,他们的感情好得简直不得了… …”
“拣要紧的说,小曦到底生了什么病?”这才是康母最关心的。
“陈小姐哪儿有什么病?”容姐捂嘴就笑。
康母不解,“小六不是说她生病了吗?”
“她哪里是生病,完全是在坐小月嘛。”容姐说。
康母惊讶不已,“你说什么?小曦她… …打胎了?”
容姐点点头,非常笃定:“陈小姐看上去很虚弱,而且六少一直叮嘱她,让她别碰冷水,别下床,别吹风… …这些,不是小月里的禁忌吗?”
康母眉一皱,“这么重要的事,可小六没跟我提过啊。”
“这种事,谁好意思拿出来说?”容姐说。
“有了孩子是好事啊,他们干嘛不要啊?”康母眉皱得紧紧的。
“这个… …估计是人年轻,面子皮儿薄,怕被长辈训斥还没结婚就大肚子。”容姐用她年轻时的观念猜测道。
“胡说!”康母生气的说:“我是那么不明事理的长辈吗?”想想更生气,“我得问问小六,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了孩子竟然不要?”说着说着,就打开手机。
“哎呦,老夫人。”容姐拉着她,“这个电话可千万打不得。六少现在正在陈小姐那儿呢,你就是要问,也得等他回来,私下再问。”
康母想想也对,可一回头,却见康景悦穿着睡衣站在楼梯上,脸色不大好:“妈,我有事跟你说。”
母女俩回到康母房间,康景悦就把门关上了。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家里也没几个人,素日里两母女聊天都在客厅,也没啥忌讳,可现在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在卧室里说。
“纤羽和小六的婚事,真的黄了。”康景悦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因缝了针,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她还特地去剪了留海遮住。
“小六本来就不喜欢纤羽,这事,黄了就好。”这个消息对康母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毕竟,她一直不太赞成儿子娶纤羽。而现在,她最挂心的是,为啥儿子和陈曦不要孩子。
当然,这婚事黄了,最头疼的就数康景悦了,她头上的伤,是白挨了,“婚事黄了,也就算了,好聚好散嘛,可小六偏偏又惹事了。”
康母一惊:“小六惹什么事了?”
康景悦眉一皱,“他,他把长青给打了。”
“啊?”康母吓得不轻,惊的站了起来:“小六和长青,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不是很好吗?”
“还不是因为陈曦。”康景悦说着说着头疼得紧,这事,她还是去医院探望朱长青时,无意在病房门口听见人家小夫妻说漏嘴的。
“这又跟小曦有什么关系?”康母大概是韩剧看太多了,引发了丰富的想象力,自言自语的说:“难道,长青也喜欢陈曦?不对啊,长青这不刚新婚吗?”
“反正就是因为陈曦而起的。”具体的康景悦也不知道,她试探过端姐的口气,似乎她也蒙在骨里,“小六打了长青,这不明摆着挑衅朱家吗?朱家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吗?妈,小六不顾自己,怎么也不想想咱们一大家子人啊… …”她还等着明年晋级呢,现在婚事黄了,估计晋级也无望了。
见女儿又气又急的模样,康母倒也有点慌了,“这事,还得问问小六,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陈曦,简直就是一个克星,”康景悦口不择言的说:“年少时克死了父母,听说她刚跟前男友交往后,那男的家里就破产了,现在和小六在一起吧,又出了这档子事。咱们家小六人虽然是冷漠了一点,可自从他成年之后,哪儿见过他打架啊?”
一时间,康母也有点慌了神。
“妈,咱们绝对不能同意小六跟陈曦在一起。”今天,她丈夫又打电话跟她说离婚的事情了,她气极了在电话里跟他大吵了一番,笃定主意,拖着他,就是不离,反正她是军人,若她不答应,这婚,就离不了。
“这事,还得问问小六再说。”康母被女儿吵得不行。
“妈,你从小就老向着小六?”康景悦气乎乎的口不择言,“什么事都由着他的性子,你看吧,现在打了人,闯了祸,这事,我看他怎么收场。”气恼之余,甩手就走。
女儿的一番闹腾,惹得康母睡意全无。可她到底还算个清醒明事理的人,并不会因为女儿的话,就将所有的气撒在其他人身上。
这不,一夜难眠的康母七点钟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容姐来了陈曦的公寓。
看着陈曦苍白消瘦的模样,康母的同情心又泛滥,怕自己一时冲动言语上伤害了她,于是忍了忍脾气,找了个借口把儿子叫下楼。
母子俩坐在车上,康景逸似乎还没睡醒,用手背遮住眼睛。
“你老实说,你们为什么不要孩子?小曦为什么要打胎?”康母归根结底,最担心的还是何时抱孙的事情。
听这话,康景逸立刻清醒了,“你在哪儿听来的闲话?”
“少给我打假岔。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得住?”康母不悦的说。
不过,既然母亲问起了,康景逸也不打算再瞒着,一五一十的将纤羽割脉,陈曦献血,后因休克抢救胚胎发育不全的事情告诉了她。
儿子刚说完,这玻璃心的康母就难过得稀里哗啦,“小曦真是太可怜了。我还以为,是你们不想要孩子… …你说这长青,是我看着长大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呀!”
“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想要?”那种失去时心痛苦的抽离感至今还在,只是,他掩藏得很好,为的只是让陈曦安心。
“你也就为这,打了长青?”康母问。
康景逸没说话,只是微点头。
“打得好!”康母咬牙说,完全没有想起女儿提及的后果。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母亲一大早眼巴巴的赶来了,不会就问这些吧。
“没了。”康母想知道的,都问清楚了。想想又心疼陈曦,“我得赶紧问问杨医生,该给小曦怎样食补,”说着,就打了电话给自己的保健医生,问的时候,还专门从包里掏了个小本子出来记着,挂了电话后,又给容姐打电话,一一叮嘱她该买些什么食材,又该怎么做营养美味的汤。
看着母亲利索的模样,康景逸不禁哑然失笑,“妈,看你的样子,有做好婆婆的潜质。”
康母听了儿子的夸奖,不免有些得意,“那是。”后又不忘嘱咐:“小六,你可别只顾着自己快活,也要注意小曦的身体,女人小月的时候,不能那个的。”
“多事!”他皱眉。他是那样的人吗?
“还有,既然都这样了,咱们也不能把小曦就这样撂着吧,”康母想想又说,“就最近,你找个时间,我和你爸去跟她家里的长辈见见面,把婚事给定了。”她边说边想,“你们要是结了婚,她就搬回来跟我住,到时,我也好照顾她。”
前半段话呢,康景逸还听得顺耳,可后半句就不乐意了,“是我娶老婆回家,不是给你娶的。”
“怎么,还怕我吃了她不成?”康母拧眉,“你这傻小子,赶紧趁热打铁,把小曦给娶回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好!”他安慰母亲的同时,竟然也微微诧异,因为,母亲所想的,与他的打算不谋而和。
这厢,康母正在酝酿着让小两口早日结婚;
而军区大院里,谷若秋也是一夜未眠,一时间,憔悴了不少。呆住木巴。
当朱首长风尘仆仆的从国外回来时,就看见妻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往日优雅的模样全无,一整个人憔悴不堪。
那年,他们,那些过往()
因丹丹说陈曦已回A市,谷若秋總觉得牵挂着,心里空落落的。昨晚开车经过她公寓外,无意识的看了一眼她的窗户,却没想到亮着灯,她诧异惊喜,敲了门,却发现康景逸和陈曦的事,这一發现让她震惊,陈曦交男朋友她不反对,但是对象绝对不能是纤羽的未婚夫。
一来。纤羽爱慕康景逸,对他志在必得,這是朱家人众所周知而默认的;两堂姐妹怎么能争一个男人?
二来,她对康家有旧怨,纤羽跟他倒无所谓,可她的女儿,绝对不能和他在一起。
就因这,她毫無睡意,给丈夫打电话,听闻他已返程,于是眼巴巴的等着,为的,就是找他讨个法子。
可朱首長行色匆匆,庄严肃穆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负手就往二楼走。
“润泽!”谷若秋站了起来。
朱首长听而不闻,大步走上楼。
“潤泽?”谷若秋跟了上去,蹬蹬蹬的上楼,跟在他身后进了卧室。
朱首长许是太疲惫了,微仰着头,开始解外衣的扣子。
“润泽。”她心焦燥不安,拉住他的胳膊。
朱首长正在解扣子的手滞住,目光带着些许冰冷看着她,严厉的说:“出去。”
他这样一凶。谷若秋目光微微呆滞。松开他的胳膊,怔怔的,转身准备出门。
她这样顺从,让他更为冒火,怒道:“你要是敢踏出这个房门,就永远别进来。”
“你每次都这样。”谷若秋原本就焦燥不安,被他这样一凶,脾气也上来了,“动不动就发火… …既然这样讨厌我,咱们干脆离了算了。”原本就是所谓的政治联姻,在她看来,夫妻俩感情并不大好,为躲他,她常年在外演出,夫妻俩见面的时间一年不超过一个月。这次若不是他说已经找到女儿了,她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你想离婚?”朱首长脸色很难看。
“与其这样彼此折磨——”
可她话并未说完,已然被他扯开睡袍。
“朱润泽,你干什么!”谷若秋怒道,反抗着。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哪儿是常年行军的朱首长的对手?
“行使做丈夫的权利。”自然,在体力上来说,他占了先锋,不理会她的反抗,就如同曾经他们的每一次一样,他带着愤怒的让她行使做妻子的义务。
往常每一次事罢,谷若秋都会立刻逃开,越远越好,可这一次,她没走,而是穿好睡袍,站在窗前,听着浴室的水声,等他出来。
她,谷若秋,是开国元首的女儿,是当年红星大院里人人羡慕的公主,追求她的男孩多如过江之鲫,当然,青春少艾时,她也曾爱上了一个人,不过,那段感情却最终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她嫁给朱润泽,这个一同在红星大院里长大的男人,他的父亲打下了半壁江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站在权力顶峰的人物。可不同于众人对她的爱慕追求,他对她总是嗤之以鼻,冷若冰霜,甚至从不多看一眼。
为抗婚,她逃过,哭过,闹过,可最终,可最终,却被深爱的人骗回了谷家,而她心如死灰嫁给他。
起初那几年,他们也算是相敬如傧,至少,在夫妻生活方面,他不似现在这般粗鲁与强悍,他性子生来就冷,多数时候都呆在地方部队上。结婚两年都没有孩子,所以在两家家长强烈的催促下,她只得到D市随军,当然,在一起的时候多了,孩子自然也就来了。她在D市的医院生下女儿,却又遇到曾深爱那个男人,她不顾产后虚弱,追了出去,得知他多年前就已经结婚生子了,她痛苦不已,可就那么一小会儿,女儿就被人抱走了。
从野外训练回来的他,狂怒的将医院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惊动了当地政府领导,自然是一场翻天覆地的搜寻,可却无果,女儿,最终没找到。
她整日以泪洗面,为女儿的失踪,也为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当然,她抛下女儿追着一个男人出去的事他也知道了。
她,被他送回了首都。
那个刚刚出生一天的小婴儿,她都记不住那小小的模样,他们唯有的一份线索,就是女儿的验血单:AB型Rh阴性血。
起初那几年,他们都在疯狂的找寻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越来越渺茫。
从此,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一下降到了零点… …
他们谁都没有试过缓和彼此的关系,可都很有默契的在双方父母家人面前扮演好角色,毕竟,他们的婚姻结合,承载着谷家与朱家权利的提升和巩固。
不过,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每遇到稀有血型的适龄女孩时,他们都会想尽方法做DNA检测,可每检测一次,就每失望一回。
所以,当她在国外演出的时候,接到他秘书小张的电话,得知又找到适龄目标正在检测时,她并未放在心上,可当最终的DNA结果传到她手机上时,她当场落泪痛哭,不计后果的推掉了所有的后续演出立刻飞回首都。
可他,却因公出国了。电话里,他相当严肃的阻止她认女儿。
可她还是忍不住,到舞蹈学校去看她,当第一眼看到时,她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最终,在知道她为纤羽献血时,她控制不了了,差点崩溃,
可他的几句严词却让她战战兢兢,不敢相认了。
只因——
谷若秋混乱的思绪随着朱首长走出浴室而嘎然而止。
在她眼底,他已年过五旬,虽因面容严肃而显得老沉,但是身体机能与体力却因多年的军旅生涯而显得年轻。
朱首长见她还在,显然很意外,将浴袍的带子系上,刚沐浴之后的他,显得精神奕奕。
“我什么时候能认她?”谷若秋焦燥不安,似乎之前丈夫对她蛮横的强要,只是一个无所谓的插曲。
朱首长坐在长椅上,点燃一支烟,那烟雾熏熏袅袅的,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部署之中:“B市那边,已经启动复查了,等陈建国的案子翻了,就是时候了。”
“还要多久?”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最多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