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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死后,他的背上就像压了一座大山一样感觉负累,好像只有他和她重新在一起,那种负累感才会减轻。
而意外的,欢欢竟然成了沛远的女人,起初,他不甘心,毕竟,当初欢欢那样爱他,那样黏着他。他习惯了欢欢对他的爱,却从未担心过她会离开他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可当他亲眼看到,她穿着沛远的衣服时,他说出挽留的理由竟然很牵强……的确,他怎么可能接受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
虽有遗憾,但终于,他的负累感消失了。
离开时,他连夜回了d市。
……………
欢欢松了一口气。她很了解长青,一句话戳中他人性的弱点,从今往后,她就是他真正的“过去”了。
她确信,长青不会再来找她了。
后悔吗?
不!
其实,她早就知道长青自私,但是,他将自私深藏得很深,表面给人的感觉是极大度大量的,可实际上,他会用各种方式,各种借口,将他的自私掩盖,比如,明知陈曦有危险,仍旧两次让陈曦献血给纤羽;又比如,骨髓的事,欢欢猜到,如若没有端小年的阻止,长青也绝对会有各种借口不捐骨髓给乐乐的。
婚后婆媳矛盾,还有夫妻矛盾,早已经磨殆了她的爱情。婚姻的失败,是两个人的问题,但是,长青是个男人,却少了作为丈夫的担当,很多时候两个人吵了架或者有了分歧,他都会主动告诉双方父母,并将所有责任推在她身上。
到现在,真正结束了,回想过去,十二年,竟如一场梦一样不真实,那些无休止的争吵,那些痛苦,似乎都已经是过去式,被尘封在心底深处,不愿再去想,不想再提及了。
她抬眸,无意间迎上沛远的眼,他的目光清澈,语气温柔平和,“太晚了,早点休息!”
睡都睡过了,欢欢没有矫情的拒绝与他同床。
不过,床太硬了,让她很不舒服,翻了个身,侧卧着,想找个舒服的位置,却不料刚好与沛远面对面。
夏夜,窗外月光皎洁,透过窗帘照进房间里。
一张床,一男一女面对面躺着,月光下,视线从模糊到适应,渐渐的能看清彼此了,慢慢的,呼吸交错,暧昧逐渐升级。
异性相吸。
说不清,道不明,好像是她先摸他,也好像是他先吻她,又仿佛是他们同时……反正不知道到底是谁先主动了,又纠缠在一起了。
夏夜,又一次酣畅淋漓。最后,两人都在疲惫里沉沉睡去。
…………
清晨。
突然的开门声伴随着一声“沛远”,惊醒了两人,大脑从混沌突然到清醒,当看见卧室门口站着一个人时,欢欢吓得不轻,沛远立刻用被子盖住了两人l露的身体。
当然,被吓坏了,呆在门口的还有章母。在最初那刹的惊吓之后,她“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儿子是单身,她进他房间,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那个万年冰川的单身汉床上竟然会有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看他们那样儿……
呵呵,章母心情舒坦极了,原来,沛远没骗她,他还真有了对象。转眼又埋怨起来,都睡到一起了,他竟然都不带回家让她看看。幸好她跟着来了s市,否则这事不知道要被他瞒多久。想着想着,喜滋滋的,憧憬着,离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吧。
………
欢欢哪曾想过会有这样的场景?她吓傻了,在章母开门后的一瞬间,她缩成一团,本能的找了个遮拦物,将脸藏在那温暖的遮拦物里。
沛远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她双手紧紧的抱住他,那小脸紧紧的贴在他胸膛,她急促的呼吸,微微温暖着他的胸膛。
“没事,是我妈。”沛远拍拍她肩,低语道。
欢欢尴尬极了,后悔不已。
她倦着身子像章鱼一样紧紧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好像,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沛远低低的笑了,握住她的肩,将她从怀里捞上来,与他视线平行,那样近的距离,他眼底带笑,话里都是调侃的意味,嗓音低沉却魅惑力十足:“清晨的男人是危险物体,小心你再被我吃干抹净了。”
说罢,他似无意的蹭了蹭她。
欢欢脸涨得通红,推开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瞬间光着脚跳也似的下了床。
她背对着他,慌里慌张的穿衣服,那窘样,让沛远心情大好。
“你睡觉的时候怎么不反锁门?”她边穿边轻怨,被人捉j在床,那人还是他母亲……那种感觉,好尴尬,哎,真的是糟糕透了。
沛远开始穿衬衣,“下次我一定记得反锁。”他哪儿知道母亲会一大早过来?不过,母亲这进房间不敲门的举动,还真的该改改了。
欢欢侧眸,生气,嗔他一眼。女人天生是娇媚的,就这一眼,似嗔含怨,沛远心动不已。他穿好长裤,走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肩,“放心,我妈挺好说话的。”
好说话?可刚刚那场面,多尴尬?欢欢脸红得像番茄,皱眉,气乎乎的跳了跳脚。
生气的样子都让他越来越喜欢,爱不释手,他趁她不注意,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我先出去。”
他想,章母现在应该乐坏了吧,他得好好安抚过于激动的母亲,他怕,母亲太过热情,会吓跑欢欢。
欢欢微微咬唇,“让我先出去。”
终曲:彼岸花开(攻心为上)()
沛远洗完澡,穿着家居服,边擦头发边走出来,见章母正气恼的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极了。
欢欢呢?去哪儿了?
他的目光在厨房、客房里搜索,这么大个人,没理由说不见了就不见了。
“别找了,人早走了。”章母没好气的说。
“你怎么能让她走了?”沛远闷哼哼的说,按他的认知来说,章母应该会拉着欢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不让她走,还留她吃饭?”章母恼了,往日那慈眉善目的样子早不见了,皱眉气乎乎的。
“妈,你这是——唉。”沛远无奈着。早知道,他就不该让她先出来,看样子,欢欢和章母是不欢而散的。不对,不应该啊,欢欢的性子虽然有点小傲骄,可不至于跟章母吵啊,更何况,刚刚他在洗澡时,并没听见争吵声啊。
“沛远,你怎么回事?”章母生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你的自律、洁身自好呢?我真不知道,你竟然坠落到这种地步了。这周围,什么样的好姑娘没有?你……你怎么能找这样的女人回来?”想想又颇为担心:“天啦,你爸要是知道了……沛林啊,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沛远二丈摸不着头脑,“妈,你在说什么?”难道母亲的思想太古板?因为欢欢昨晚留宿的事情对她有了不好的看法?“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思想怎么这么封建?”
“这不是思想封不封建的问题,”章母义正言辞的说道,“沛远,你这是作风问题!”
啥?“我男未婚,她女未嫁,这跟作风有什么关系?”
“错就是错了!沛远,你怎么就不知道反省?”章母气极了。
“我……”沛远更糊涂了,“我找女朋友,反省什么?”
章母眉皱得更紧,语重心长的说,“妈知道你是成年人,有些需要避免不了,可你也不能……不能去夜场随便找一个女人就……”
“沛远,作风问题,一定要避免!”章母继续说。
终于,沛远明白章母的意思了,哭笑不得:“妈,你胡说些什么?欢欢是我女朋友,你怎么能误会她是……唉!”
章母绝对不信,“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沛远眉微扬,心底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母亲误会欢欢,那肯定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下换章母疑惑了,“是她亲口跟我说的……”
“说什么?”沛远眉一紧。
“她说……”章母为难的说,“你们本来谈好了包夜一千二,可你只给了她一千,她说给你打个九折,让我补八十块钱给她……”
“她真这么说?”沛远懵了,脸色很难看。
“是啊,”章母继续说,“后来,我就把她骂走了。”
……………
沛远生气了。
这回是真生气了。
起初,气得当场就要追出去,可被章母拉住,后来冷静下来,他才发现,吴欢欢这招,是要彻底与他划分界线,可那晚的感受不是假的,她嘴里说谎,但身体倒是很诚实。而他,也不是遇难就退的人。
s市就那么点儿大,要找那么一个有名有姓有工作单位的人,根本用不上什么围、追、堵、截这些东西。他不信,她一时半会儿能逃到哪儿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这点儿小伎俩怎么可能难得住他?
攻心为上!算了,再让让她吧,呵呵,不过,他倒要看看她能潇洒到几时?他抿唇低低一笑,吴欢欢,你就等着接招吧!
…………
起初两天,欢欢过得草木皆兵,手机关机,除了上课,其他时间都不在学校,甚至,不敢回宿舍去住,而是找了个借口住在方老师家里。
可她没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她整天人恍恍惚惚的,脑海里竟然都是沛远的样子,失神时,好像他温热的呼吸还在耳畔,好像还能感觉他的体温,还有,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总是浮现……
她怕他来质问她……可好像又盼着他来找她。甚至,午夜梦里,竟然梦见跟他……
不对!
绝对不该这样!
淡定,淡定。
欢欢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与他有任何关系的事。可越是不去想,她越感觉时间过得慢。
一个星期过去了,风平浪静。
甚至,连欢欢都很意外,章沛远没来找过她。她打开手机,有几个未接电话,她心一慌,点开看,却发现全是同事打来的,短信也有几个,不过全是广告,微信也有几条,不过也跟他无关。
欢欢表面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却有种莫明的惆怅感。
她搬回学校宿舍,手机也正常的开机了。时间也同以往一般静如流水,她有青青校园,朗朗读书声作伴。
可欢欢终于发现,日子过得跟平时不一样了,她,竟然开始多愁善感了。明明如她所想的撇清关系了,可她为什么竟然如此失落?
夜深人静时,她竟然怀念那张像木板一样硬的床了,她突然感觉孤单,好像……好像不想一个人睡了,她怀念那个结实的臂膀还有宽阔温暖的胸膛。
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欢欢辗转反侧,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一声提示音,手机屏幕亮了。
她拿过来,微眯着眼,章沛远给她发了一条微信,瞬间,她心跳频率变了。天啦,看到他的名字竟然像吃了药一般,身体的温度瞬间高了几度。
看时间,凌晨一点。
这么晚了,他会发什么给她?
欢欢手指微颤,手机屏保密码连输错了两次,最后,她咬唇屏住呼吸才成功将屏保锁解开。
【转帐1080。00】
???
什么意思?
他怎么会转帐给她?
他怎么老发错信息?这回连转帐也错转给她?
唉——
无声的叹息,失望透顶。
手机屏幕还没暗下来时,他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包夜费】
欢欢羞愧!瞬间明白了,又气又恼,心里的不爽到了极点,然后……她点击,屏幕上出现【已收钱1080。00】
终曲:彼岸花开(玩玩而已?)()
欢欢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已收钱1080。00】,怅然若失。
这下钱货两清了!
他应该不会因为那晚的事再来找她了吧!
其实,当她对章母说出那些话时,她就没想过给自己留任何后路。或者说,她庆幸章母来了,让她有机会脱身。
她嘲笑自己,那天之后还一直草木皆兵,东躲西藏的,还一直想着如何回绝他,却不曾想,她是“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原来他压根儿没想过后续再跟她有点什么。
玩玩而已是所有男人的劣根,或许,他正不知道如何对她“善后”,而她的举动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所以,才会有他支付“包夜费”给她。
这明明就是她想要的结局,可为何她心里还堵得慌?
然后,
欢欢失眠了。
翌日清晨,为了甩开混沌的思绪,她用冷水洗了脸,却不料,在镜子里看到一双熊猫眼,当她想找副眼镜遮一下时,才记起上次掉进山洞里丢了眼镜后一直没再买。
那次,他救了她,她抱着他一直哭,还不撒手……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实在可笑,于是试着不再去想他。
………
方老师打量着她,开起玩笑:“吴老师,昨晚没睡好?眼睛里怎么那么多红血丝?气色也不好。”
“我没事。”
“哎,吴老师,”方老师开始八卦了,“章书记最近怎么没来找你?”
汗!欢欢赶紧拿了教案,逃也似的出了办公室。不巧,在门口差点撞上校长。
她连声“抱歉”,抬头时,却见站在校长身边的章沛远。
她的目光有点呆滞,短短一个星期没见,就如同隔了许久一般,她思绪混乱,可他呢,衬衣西裤更衬得他身形颀长,那模样,神清气爽。
“章书记,这位就是来支教的吴老师,”校长洋洋洒洒的介绍道,“她可是复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沛远看她,那神情,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目光平静,伸出右手,客气疏离的说:“吴老师,你好。”
呃!“你……你好。”欢欢尴尬的说,在校长的示意下,才将手伸出去与他相握,他大掌温暖的触感让她瞬间砰然心动,可不待她去细想,他已然收回了手。
“吴老师,今天章书记和卫局长到我们学校调研,你也一道陪同讲解吧。”校长说。
“我还有课……”欢欢哪儿有往日的淡定,扬扬手里的教案说。
“跟其他老师先换换。”校长说。
她的“不”字还没说出口,就听方老师过来说,“吴老师,我去帮你上课。”说罢,眼光快速扫过章沛远,再朝她挤挤眼。
汗!没得推脱,欢欢只好硬着头皮跟在他们身后。
…………
调研的过程很顺利,偶尔章沛远会问一下,可基本上是校长在讲解,而欢欢只是全程陪同,像一个小尾巴一样。
她发现,直到调研结束,他都没有刻意的看她一眼,偶尔目光扫过她,也是坦然从容的。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欢欢心底,到底不是滋味。
中午在学校食堂吃工作餐,除了欢欢,校长还叫了几位年轻的老师作陪。她仍旧走在最末,想悄悄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却不料被校长点名安排坐在沛远对面。
镇小学设施较差,那长条形餐桌宽不过0。6米,欢欢坐下时,小心翼翼的将脚收回,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对面的他。
还好,他正跟身边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午餐是最简单的三菜一汤,每人一份。欢欢只想早点吃完,好找借口离他远远的。
可0。6米的距离确实太近了,更何况还是面对面,这让她足以听清他说的话,他嗓音低沉,语气谦和,对女老师说话时,很有耐心,进退有度,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跃然纸上。一时间,让欢欢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