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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答应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怎么能反悔?他要反悔了,那肾移植怎么办?她急了,推他,快要哭了:“你不是答应过我跟她结婚的吗?”
他捉住她的手,“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康景逸,你怎么能反悔!”
见她急得这模样,他不忍心再逗她了,说了句:“你放心,不用我跟她结婚,丁汀也会捐肾的。”
陈曦惊讶着,不相信,她那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真的。”他抹去她的泪。
陈曦攥着他的手,“你没骗我?”
他扬唇,轻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看她眼睛都红了,心疼极了。
陈曦迟疑的看着他,“她… …她怎么会答应的?”她当然相信他的话,只是,丁汀当时那坚决的态度还让她记忆犹新。
“我给钱,她捐肾。”他说得轻描淡写,并不准备将丁汀那些龌龊事告诉她,怕沾污了她的心情,“明天她就会住院,顺利的话,下午应该就可以手术了。”
陈曦还是有点迟疑。
他捏捏她的脸,顺手打她PP,“你以后再敢把我像物品一样随便让给别人… …看我怎么收拾你。”算了,罢了,他那样爱她,又怎么舍得真跟她计较呢?
陈曦正在感概时,响起了敲门声,小夫妻立刻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
打开门,张凡焦急的站在门口,“文曦,你快去看看,谷老师跟王鸣吵起来了。”
尾声(13)梦一场()
陈曦赶过去时,谷若秋好像刚说完什么,面色微怒,而王鸣眉紧皱。他无奈的说:“谷老师,这事,没法商量。”说罢,默然转身离开。
“什么叫没法商量?”谷若秋叫住他,语气激动:“肾是我的,我愿意给他,凭什么你不同意就不能移植?”
陈曦显然很吃惊,母亲素日里温婉安静,性格脾气稍嫌内向,但对人却从来是和蔼斯文有礼的,捐肾的事情不是已经定了吗?现在怎么会跟王鸣为这个问题争执呢?“妈,你别激动,丁汀已经答应捐肾了,明天就可以做手术。”
王鸣说:“丁汀出了车祸。其中一个肾脏破裂。”他还没说的是,丁汀被毁了容,整个面部都被硫酸烧坏了,这个时候,正在医院的急救室里抢救,即使肾脏没破裂。她也捐不了了。
这样的结果是所有人都不曾预料过的,“一个小时前,丁汀还跟我见过面… …”康景逸难以置信,丁汀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出事了?巨乒冬亡。
“怎么会这样?”陈曦的满怀希望也在瞬间被浇灭,她的心,沉入谷底。长青要捐肾时,却突然肾衰竭,丁汀要捐时,遇车祸?这… …到底是怎么了?
“半个小时前发生的车祸。”王鸣遗憾的说,他是亲眼看见丁汀被抬上救护车的。此刻,正在突击审讯朱润江、端小年和周佩华,“你们放心,我已经安排人重新寻找肾源。”
“不用再浪费时间了。”想到ICU里的丈夫,心痛极了,那样英挺伟岸。指点江山时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却全身都是医疗仪器的躺着,毫无生气,谷若秋说,“把我的肾移植给润泽。”
“妈!”陈曦皱眉,原本已经安排好的肾移植手术又搁浅了,她虽然急,但却很理智,“王鸣已经够忙了,你就不要再——。”
“小曦,现在根本不用另外找肾源,”谷若秋眉一紧,打断她的话,慎重的说:“我和你爸的肾配对成功了,他可以用我的肾。”
“妈,你的伤口才刚恢复… …”陈曦吃惊。母亲什么时候做的配对?怎么都没告诉她?母亲腹部的刀伤,虽然未伤及内脏,但也流了好多血,医生还说。得静养。
“我没事,”谷若秋安慰女儿,“现在重要的是救你爸。”丈夫在ICU躺着,她却束手无策,那种担心,痛苦的日子,她已经焦头烂额了,只要能救他,她怎么都愿意。
陈曦沉默了。
王鸣叹息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捐肾。”
“我的身体状态很好,完全没问题。”
王鸣为难的皱眉,“捐肾都有一定的风险,更何况,你还怀着孕,”如果谷若秋没怀孕,他肯定会立刻安排肾移植手术,可依她现在的情况……“医生说了,怀孕后,体内器官会发生细微的变化,现在进行肾移植,有可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
怀孕?陈曦惊讶得不行,她天天陪着在她身边,竟然都不知道,还是,母亲将事情隐瞒得太紧了?
“我可以不要这个孩子。”谷若秋说,这是一个让她相当痛苦纠结的决定,她舍不得,可若拿丈夫的生命和这个刚刚成形的孩子二选一的话,她想要的是舍弃一切救丈夫。
“谷老师,你别为难我。”王鸣眉皱得更紧了。
无论谷若秋如何都不能说服王鸣。
后来,王鸣找了陈曦单独谈。
“文曦,你好好劝劝谷老师,她不能做肾移植。”其实王鸣的压力相当大,除了章诚给的,还有就是寻找肾源的过程一直不顺利。
陈曦心里的天平也有点乱了,一方面,她希望父亲能够尽快得到医治,可另一方面,却担心母亲和她腹中的孩子。
沉默之后王鸣说:“文曦,你要有心理准备,首长的情况不大好… …”
陈曦心提到嗓子眼儿了,“我爸怎么样了?”
“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王鸣叹息,“首长有可能因为肾衰竭而… …”
陈曦难过,湿了眼。
“我问过专家了,谷老师的肾因为怀孕会有轻微的变化,移植到首长体内,可能会出现严重的排他反应,甚至,根本不能适应。更何况,做肾移植的话,谷老师腹中的孩子就保不住。”王鸣坦诚的说,“文曦,若是首长有什么… …至少谷老师和孩子还好好的。”
他那意思很明确,既然谷若秋的肾移到朱首长体内无法适应,那么,又何必要牺牲谷若秋腹中的孩子呢?
王鸣在丁汀家里搜出少量违禁药物,就是这种药导致长青肾衰竭。
而端小年,承认了给长青下药的事情,并坦白,药是丁汀给她的,更声称是丁汀纵勇她下药的。
起初,周佩华矢口否认,说对丁汀的事全然不知,可后来,当她得知丁汀出车祸被毁容生命垂危正在急救时,却失声痛哭。而后坦白那药是她从医院偷出来的,原来,她是存了私心,想借此害死长青,以便能顺利嫁给朱润江。
当朱润江知道后,痛恨不已,唯一的儿子,竟然是被妻子和情人害了的,他气愤不已,吵着闹着要王鸣严办。
长青的情况日渐愈下,眼看着,情况越来越不好了,朱润江也急了,立刻动用各种关系寻找纤羽。
谷若秋生病了,感冒发烧,烧得厉害。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好像听见熟悉的声音,低声,却极能让人感到震摄。
“怎么会烧得这么厉害?… …
为什么不用退烧药?… …
不能用?难道就看着她这么烧下去?“
越听,那声音越真切。
真的是他吗?谷若秋窒息,想要看他,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可她真的感觉到他在身边,她试着伸手触摸,手落空了好一会儿,终于握到一只温暖的手,她惊的蓦然间睁开了眼,入目里,是陈曦担心的面容,“妈,你醒了?”
谷若秋的目光扫视过病房,除了陈曦,哪儿还有其他人?失望难过由然而生,鼻翼间酸酸的。
原来,只是梦而已。
伤心,加剧。
尾声(14)()
36。9℃。
“烧退了,”陈曦拿着温度剂,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倒了杯水给谷若秋。“妈,医生说你要多喝水。”
谷若秋浑身都是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勉强喝了几口,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小曦,我想洗个澡。”
她住的是300最高规格的病房,除了有客厅厨房外,卫浴间里的设施也非常齐全。陈曦将浴缸放满热水后出来扶她进去。
“我帮你。”陈曦根本不放心将母亲一个人留在卫浴间。
谷若秋婉拒了,“我自己可以。”她羞涩,除了丈夫外,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L露,即使是女儿,她也不习惯。
“我只帮你洗头好不好?”陈曦说。
谷若秋躺在浴缸里。热水浸泡着她,将她的脸熏得像是染了一层浅浅的红晕。她头搁在浴缸边上,陈曦找了小凳子坐在哪儿帮她洗,先淋湿,然后抹了洗发水。
陈曦一向做事细心,洗头的时候自然也是细致。还不时的问,“这样揉可以吗?水温烫不烫?还要不要再洗一次?”
洗完后,陈曦用毛巾将她的头发裹住,“妈,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说罢,她出去了。
谷若秋不禁感叹生女儿真好。女儿就是贴心的棉袄,又细心又体贴。她的手不禁抚向小腹,她身形本来就瘦,这三个多月的肚子隐隐约约的就能看出一些来了。
对这个孩子,她有一种莫明的疼痛感,纠结,痛苦,难受,矛盾,犹豫… …那几年。他一直盼着她能再怀孕,可如今真有了,他却… …正是因为这个孩子,她不能捐肾给他… …
“对不起。”她抚着小腹,眼底隐隐发涩,心微微纠疼,这个孩子,她终不会留下的。既然王鸣不同意她捐肾,那么,如果这个孩子没了,他还能阻止吗?
昨天,她和王鸣争执之后,就下定决心不要这个孩子。可300医院妇产科的医生都为难的看着她,不管她态度如何坚决,她们都不敢给她做手术,甚至还试图劝她。
“谷老师,孩子发育很健康,手脚都长全了,B超的时候。他还在里面挥手蹬脚的。”
“谷老师,你当初流那么多血,都没伤到孩子… …这个孩子,必有后福啊。”
“谷老师,你这个年纪,若是引产,对身体不好……”
“谷老师… …”
她们说得她心动,越发的舍不得了,可想到丈夫,她又咬咬牙,坚持要做手术。但最终无果。
在300医院不能做,在其他医院应该可以吧。所以,昨天她去了人民医院,大雪的天,她悄悄一个人去的,可那边的医生见她一个人来,怕出问题,于是要求有家属签字才能做手术。
手术没做成,回到300医院后,她就感冒了,开始发烧,这一烧就是一天一夜… …
谷若秋想到她发烧昏迷时那个熟悉的声音… …那样真切,那样清晰… …她湿了眼,为了他,她什么都敢舍去,她抚着小腹流泪低语:“宝贝,我不是不想要你… 而是你来的不是时候,你能原谅我吗?”
刚退烧又洗澡,没注意保暖,谷若秋又发烧了,这一回,她烧得更厉害了,最高时体温已达40℃了。
她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隐约间,好像又听见他的声音,
“不行,必须得用药。”
“她比孩子重要!”
他的声音,在她听来很清楚,她都能感到他说话时那紧皱的眉头,还有那薄薄的嘴唇… …是他,肯定是他。
当她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捂在她额头,她蓦的捉住了,睁开眼,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真的看见他了。
“润泽,”她烧糊涂了,拉紧她,低喃着,“你不要走。”
见他没回答,她又闭上眼,可手却一直不松,低泣,“你别走… …”她知道,这是在梦里,可却贪恋着他。
“你醒醒?”
“不,”她躺着,头摇着:“我不能醒… …醒了你就会不见了… …”
“若秋。”
她一惊,拼命的闭紧了眼,根本不敢醒来。
看她的样子,朱首长胸口微微的窒息,心一涩,微微的疼,他低语:“若秋,是我。”沉默之后又说:“真的是我。”
手心的触感温热,他指腹还有茧,轻磨间,让她的思绪渐渐清晰。
谷若秋的心跳加快,忐忑不安,睁开眼,唇微微颤抖着,这一回,她倒真的看真切了,是他,除了清瘦了些,样子还跟以前一样,脸色严肃,爱趸眉,薄唇紧抿。
她哽咽着,哭了。
朱首长并不擅长哄女人,这众目睽睽之下,更是束手无策了,他回头,刚想叫陈曦过来帮忙,可陈曦却俏皮的扬眉,拉着康景逸出去了。
医生护士们,借口都没找,也跟着出去,临了,还把门关上了。
没旁人在,朱首长那严肃劲儿早就没了,又是帮她擦眼泪,又是哄着她,“眼睛都肿了,还哭?”
谷若秋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臂膀,将脸埋在他怀里。
她极少这么亲呢,朱首长有点措手不及,最后,还是抱住了她。
他们就这样紧紧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心跳。
“润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良久,她才闷声问。他能好,她自然是欣喜万分,可她不笨,一个待在ICU的重症病人,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恢复了?
呃!朱首长沉默。
“那你告诉我,你的身体还有没有事?”她抱住他的肩,看着他,“你背后的伤口怎么样了?”
“还好。”他说。
他模棱两可的回答,让谷若秋有点急,“什么叫还好?是好,还是不好?”巨乒池巴。
呃!“背后的伤已经没事了。”
“肾呢?”她的目光里,带着少有的审视。
呃!“也没事。”他语气有点不自然。
谷若秋眉一紧,想要问他,可终是没问出口,低语道:“没事就好。”她生长在建国初期,父亲谷书记是开国的第一位元首,在那最初驳杂多变的环境里,她见多了权力间的尔虞我诈。所以,她没问丈夫,到底为什么瞒着病情,只因她知道像他这样金字塔尖上的人,但凡做任何事,绝对是有原因的。而那暗黑的一面,自然是不能对人说的。
尾声(15)(内附小剧场)()
有些细节,即使她会问,朱首长也没打算告诉她。
当初,他伤得不轻。甚至,伤到了内脏,但经过抢救,没有大碍。
他是军人,多年的习惯,让他即使在昏迷里,对周围的情况却仍旧有意识。在ICU里,他发现了异样,有人在他的输液瓶里注射不明药物。
按理说,护士在输液瓶里添加药物很正常,可那个护士偏偏有点奇怪,先是揭开他的氧气罩,用手试探他的呼吸,然后还给他拍了照。最后才拿了注射器往输液瓶里注射。她做这一切时,朱首长是清醒的了,在她离开之后,他强迫自己醒来,将手臂上的输液管拔了。
这一次,让朱首长意识到了。有人要害他。
这事,朱首长只单单让主治医生知道,并让他将那瓶液体拿去化验。300医院是部队医院,他的主治医师是名副院长,也是他的心腹之一。
化验结果出来,那瓶里含有大量会导致肾功能衰竭的药物。于是,朱首长将计就计,上演了一出生理特征不稳,肾衰竭需要换肾的戏码。这事,除了他和主治医师,没人知道,包括元首和王鸣。
在王鸣调查丁汀时,主治医师那边的人,也已经查到丁汀头上了,而且他们还先一步到达丁汀家。那接到报警说失窃的警察,就是主治医师这边的人。
那天。端小年原本打通了110,可后来却放弃了,她打算亲自收拾丁汀,所以才有那出泼硫酸的事情。
最后,查出来,丁汀就是那个向朱首长液体里添加不明药物的护士。她被抢救过来了,对事情供认不讳。揪出她来,朱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