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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迷离,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伏在他身上,软绵无力,“景逸——”她叫他的声音,都有脱虚的感觉。
他心疼她,不悦的拍了拍她圆润的PP,略带宠溺的说:“还没吃饱?”
她没说话,焉搭搭的。
“色女,”他在她耳畔低喃,“不知道节制… …我尽早要被你掏空。”
她唇畔,一抹慵懒的笑意,可心里,却微微的苦涩,这,是她最后的欢娱了吧。
相拥着,他眸微闭假寐着。
虽疲,可陈曦没有一点睡意,她微抬头,下颌抵着他的胸膛,视线里,他那俊逸的面容让她心微微抽痛,她伸手,摸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还有他下巴上微微灼手的青茬。
心痛,开始漫延,她爱他入骨,她怎么舍得离开他?那泪,也渐渐迷茫了双眼,在她吻他唇时,泪滑落在他的脸颊。
他睁开眸,又深邃又深情,看着她,吃惊:“今天怎么了?”
“你爱我吗?”她笑,那泪,却继续滑落。他们相爱,可却很少提爱。
近在咫尺,他的呼吸扑在她脸上:“你说呢?”
“我要你说。”她倔强着。
他的指腹抚过她的颊边,抹去她的泪水,轻啄她唇,“我爱你。”她今天,太反常,反常得让他都觉得有种不安的焦错感。
她泪湿脸颊,“景逸,我也爱你。”她多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瞬间… …可想到ICU里的父亲… …她怎么可以自私?
又是缠绵入骨的吻,可当她又摸他时,他捉住她使坏的手,“节制——”
她没再缠他。
“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他在她耳畔低语。
时间?
还会有吗?
ICU里,父亲已经能再等了。
而她,也偷得了最后的欢娱。
她,是该跟他坦白的时候了。
她想,他那么爱她,怎么会拒绝她的请求?而且… …父亲的现状,是他的亲生母亲导致的,他又如何能拒绝?
是的,他不会拒绝!不会拒绝!不会拒绝!
未开口,已泪流。
尾声(8)意外,纯属意外!()
该来的,躲不了。
该说的,迟早要说。
陈曦低语坦白后,室内一片沉默。
她在他怀里。他搂着她,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沉默良久,“这件事,交给我。”
他答应了!
他真的答应了!
他如此轻松的就答应了。
他答应,父亲就会得救,她应该笑,应该高兴,应该欢呼雀跃的,可她的心却像是被狠狠的剜了一刀似的,生生作疼。不由得,抱紧了他。
“既然舍不得,怎么还把我像物品一样的随便送人?”他问。
陈曦微怔,不愿意放手。更依紧了他。
“如果我想你了怎么办?”他低头看她,促狭的问:“你会… …随叫随到吗?”
陈曦满头黑线,这种时候,即将分离,她心痛难受,他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想到丁汀那美艳的面容。他,会慢慢爱上她吗?他,怎么能抵抗住年轻女人的诱惑呢?想到他们相拥缠绵的画面,她胸口微微窒息,“我答应过她,不会跟你再有任何瓜葛。”
“你就忍心让我独守空房?”
“今天之后,我们什么也不是… …你没必要为了我… …”她心痛难当,“她会是你的合法妻子,作为丈夫,你有必须履行的义务。”
“我想… …对她,我恐怕没办法履行什么义务,”他低头看她,嗓音沙哑:“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我对任何女人都不会… …这么些年,我只有你。你说,你要不要负责?”
“景逸!”她挣扎,可却被他抱得更紧。她耐不住,对他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
“我们… …不能这样了。”她无力的想要反抗,她答应了丁汀,他也答应了她,他们再做这些事,算什么?
他吻她。
她放弃了反抗,罢了… …最后一次,只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 …
傍晚,陈曦离开时,他拿着车钥匙跟在后面。
“我自己回去。”屋外,寒风袭来,她拢紧了大衣。既然已经谈好了,再不舍。她都不能跟他再勾勾扯扯的… …
“我又没说要送你。”康景逸把玩着钥匙,语气微侃。
雪冷,风冷,心也冷。陈曦只感觉冷馊馊的,她大步向前走,没回头,她细听,身后没有脚步声。
别墅外,又是雪天,打不到车,等了几分钟,无奈,陈曦只有慢慢走着,心痛让她忘了身体的疲乏,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
她身后,卡宴以龟速开着。
起初,还只是雪,可后来,渐渐的下起了小雨,雨夹雪,冷冷的打在车窗上,康景逸看见她缩了缩头,却不欲叫她。
“冷死你!”他咬牙低喃,真想剖开她的心,看看他究竟长什么样儿,怎么就能这样狠心的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恨归恨,气归气,可他始终心软,怕冻坏了她,在卡宴经过她身旁时停了下来,车窗摇下,“上车。”巨引大号。
陈曦看他一眼,没吭声,继续往前走。
他脚压着刹车,缓缓跟着,没好气不耐烦的说:“快点上车,别耽误了我去见未婚妻。”气死她,气死她,看她还长不长记性。
那声“未婚妻”让陈曦湿了眼,“我自己回去。”
没把她气死,他倒气得快吐血了,索幸狠踩油门,车飞驶出去。
陈曦擦了擦眼角,要断,就断干净。可就在眨眼间,那卡宴又急速倒退,一个急转弯,拦在她的前面,那语气,那态度,不耐烦,但却有十足的威胁:“上车!”
她没动。
眼看那雨夹雪越来越大,他们就这样僵持着。
终于,她还是妥协了,只是,拉开车后门,坐在了他后面。
车内一片沉默。
到了300医院,陈曦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医院。
他把车停着,打了通电话,“丁汀,见个面。”
陈曦回到谷若秋的病房,王鸣也在,她发现,病房里的气氛怪怪的,好像… …谷若秋和王鸣有过争执。
长青病危,甚至,他的情况比朱首长还要糟,唯一能救他的,就是肾移植。
朱润江虽然着急,但却没像端小年那样慌了神。配对的结果出来了,配对成功的是朱润江和朱纤羽。
就在端小年庆幸的时候,朱润江却以心脏不好,有高血压高血脂为由,拒绝捐肾。她当场翻了脸,对着丈夫就是打骂,可他却丝毫不留情,拂袖而去。
不管端小年如何祈求,朱润江却丝毫未有松口的迹象,甚至,他还离家,一夜未归。事已至此,唯有找到纤羽,兄妹俩配对的机率会大很多。
纤羽乐不思蜀,在赌场里整夜整夜的玩着,她手气不大好,带的钱没多久就输光了,起初,还有男人勾搭她,主动给她筹码,可睡一夜之后,那男人就不再搭理她了。她玩性惯了,也没觉得奇怪,于是又主动跟其他男人示好,可同样的,第二天他就甩了她。
怎么回事?
纤羽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年轻漂亮美艳,身材又好,在那个的时候,也挺放得开的… …到底是她哪儿出了问题?
而后,她又遇到勾搭过的男人,她主动贴上去,却被推开,男人不屑一顾的说:“你够浪,不过,那儿不行,又干又涩的,没意思。”
纤羽皱了眉。她自从没了子宫后,那个的时候,是比较干涩。难怪这些男人——
断了经济,纤羽没法,只得主动联系端小年。
端小年正急得不行,知道女儿的性子,于是想骗她回首都,她只字没提捐肾的事,甚至在纤羽问起时,她骗她,说长青已经捐给朱首长了。纤羽松了一口气,也就大摇大摆的回来了。她刚下飞机呢,就接到侯岸的电话,她也没多想,直奔姘夫而去。
端小年在家没等到纤羽,又接到长青病危通知书,吓得发抖。她给纤羽打电话,纤羽说了句:“妈,我去外面玩几天,”然后挂了电话关了机。
端小年急得不行,突然想到医生说的长青是“误食了违禁药物”,她记得,丁汀给她说过,那个东西,随便吃,没问题,吃了之后会产生肾衰竭的假象,过几天就会好,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可现在,哪儿是没有影响,简直是要了长青的命。
瞬间,端小年对丁汀恨意陡然而生,她咬牙出了门。
端小年猛按门铃!
门铃的急促声,急噪又刺耳。
“谁啊?”门内,一个女人问。
“我找丁汀。”
门打开,一个温婉的女人,边开门边系睡衣的腰带,“丁汀不在,你找她有什么事?”
端小年却二话不说,推开女人闯了进去,“丁汀!”
“丁汀真的不在家。”温婉女人见端小年面相不善,来势汹汹,便说,“我是她妈妈,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端小年根本不信她,气冲冲的在客厅里找着,可根本没有丁汀的身影,她推着,将那烟灰缸拿起狠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烟灰缸碎了,“丁汀,你给我滚出来!”
“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丁母虽姣好的面容如满月般迷人,她虽温婉,但却并不是没有脾气的人,被端小年这样挑衅,自然是皱了眉,不客气的说:“你再不出去,我要报警了!”
端小年冷哼一声,见着东西就扔,拿了东西就砸。
丁母气不过,还真拿了手机出来。端小年走过去,抢了手机猛的往地上一扔,那手机机身分离。
丁母被惹怒了,那温婉的样子也全然不见,顺手就给了端小年几耳光,“哪里来的疯婆子,敢在我的家里撒野?”
端小年气势足,几番拉扯,丁母渐渐处于弱势,她皱眉,朝主卧室叫道:“老公,老公——”
很快,主卧室的门打开,一个男人走出来,边走边系睡袍的袋子。
那丁母见了,立刻躲到他身后,温婉柔弱的模样惹人心疼。
端小年哼了声,扬起手。可她突然就像被钉住了一样,那愤怒,一下子冲到头顶,她怒道:“朱润江!”
没错,被丁母叫做“老公”的,正是朱润江。
这,虽然没捉奸在床,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朱润江那尴尬的神色一闪即逝,很快,就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端小年气得牙痒痒,年轻时,丈夫风流,她是有耳闻的,不过,只要他不过分,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现在被她撞上了,她哪儿还能平静?
纵使端小年素日里飞扬跋扈,可在朱润江面前,倒还不敢真的对着干。这会儿,她强忍着气,这会儿才注意到那墙上挂着的全家福里,丁母和丁汀站在丈夫两边,那模样,俨然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这… …”端小年指着那全家福,“朱润江,这是什么?”说完,突然死死的盯着照片上的丁汀… …以前她就觉得丁汀很面熟,这会儿才发现,丁汀与纤羽,竟然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鼻子和嘴巴,那简直如出一辙。
朱润江整了整睡衣,到这会儿,他也没打算遮掩了,“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丁汀真的是你的女儿?”端小年咬牙切齿的问。
“没错。”朱润江说。
端小年冷笑,“你知道吗?是丁汀害了长青。”她吼道:“是你的私生女害了我们的儿子,她们母女蓄谋已久,——”
第329章 尾声(9) 为“fy懒人哟”打赏的南瓜车加更()
【为“fy懒人哟”打赏的南瓜车加更】
“你胡说些什么?”朱润江沉声说。
丁汀的母亲叫周佩华,是个牙医,当年朱润江陪朱母去看牙科认识的,一来二往的。就有了感情。可那时,他已经娶了端小年,这段地下情维持了近一年,后来因他调到地方工作认识新的女人而结束。这一分开就是二十六年。
他们又相遇,还得从丁汀给纤羽献血说起。当时,朱润江为感谢丁汀,给她留了自己电话,让她有事就找他。而刚好,那时周佩华所在的医院因为效益不好进行人员精减,而周佩华正在精减之列,当时,丁汀就找到了朱润江,请他帮忙。
周佩华保住了工作,继而为了感谢他。请他吃饭,两人见面时,才知道是旧友,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让人心动,周佩华的温婉娴静与端小年的嚣张跋扈形成强烈的对比,这朱润江心里的天平就又开始倾斜了。当后来,朱润江得知丁汀是他的女儿时,那这陈年旧情自然就一发不可收拾,在外面跟他们组成了小家庭,更与周佩华老公老婆的相互称呼着,俨然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在朱润江的印象里,丁汀又能干又孝顺,与纤羽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又加上本就厌恶端小年,所以这会儿对她所说的话完全不信。
端小年眉一拧,怒道:“真的是丁汀给我的药,让我放在长青的汤里,”她悔不当初,不该轻信丁汀的话,更不该给长青下药。“她还说对身体完全没有影响… …她是学医的… …朱润江,你看清楚你身边的女人,她想害死你的儿子!”
“是你给长青吃的药?”朱润江听罢,大怒,“端小年,你的心肠到底有多歹毒,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害!”
“是丁汀让我放的。”端小年说。
周佩华温柔娇小,小鸟依人,此刻,她面露怯意,拉着朱润江的胳膊:“小汀不是那种人,长青是她的哥哥,她怎么会害他呢?”
“她让放你就放,”朱润江怒火更盛,“那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老公。你有高血压,千万别生气!”周佩华安抚着。
她一声“老公”叫得端小年心里发麻,她冲过去,叫着“臭婊子!”就想撕了周佩华的嘴。可指尖还没挨到她,就被朱润江推开,“端小年,你想干什么?”
端小年眉一拧,冷笑:“我要给长青报仇!”她气势汹汹,那模样,已然什么也不顾了。
“报仇?是你把长青害成这样子的,要报仇,也是我先打死你!”朱润江给了端小年两耳光,“马上给我滚回去!”
端小年撒泼了,吼道:“朱润江… …你对得起我吗?长青还躺在医院里,你竟然在外面跟野女人鬼混… …”巨引爪技。
朱润江哪儿会容得她下撒泼?推了她,“滚出去!”不由分说,就将端小年拎着,推出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端小年险些摔下楼梯,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愧不当初。女儿玩消失,儿子病危,丈夫养情人,有私生女… …而这情人母女竟然是伤害长青的罪魁祸首。朱润江如此绝情,这叫她如何能忍了这口气?
她看着那防盗门,恨得牙痒痒,冷笑着,打了电话:“110吗?——”
旋转餐厅。
康景逸先到,要了最豪华的一个贵宾间,他坐在落地窗前,悠闲的看着首都的夜景,白雪皑皑下的首都,像是裹了一层白衣,衬着霓虹,愈发的美丽。
丁汀进来后,步伐有点慢,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走太急了,脸色苍白,冒着细汗,精致的妆容都有些花了。
“过来坐。”康景逸扬眉,轻松的指着他对面的沙发。
丁汀稳了稳情绪,慢慢的走过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扶着沙发坐好了,可那神色,仍旧有点紧张,那眼神,有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