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许诺说。
许姗这两年,过得很狼狈。
虽然终于如愿以偿的跟任远结婚了,可婚后生活远远没有曾臆想的那样美好。任远只是基础公务员。工资不高,连他自己都养不活,还得要她帮衬。之前苏玉茹租房子,也是她付的房租,可现在她手里的钱越来越紧张,没办法,只得让苏玉茹搬过来跟她一起住。
这苏玉茹原本就不是省油的灯,而许姗对她也渐渐的不耐烦了,婆媳关系不大好,连带的,跟任远也经常吵架了。
这样的家庭生活她倒还能凑合着过,可让她最心惊胆颤的却是康永富,这两年,他早已经对她没了新鲜感,她原以为能全身而退,却没想到康永富却把她经常送给朋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还好,他那些朋友偶尔玩了之后还会给她点钱,否则,以她的工资,怎么够支出一大家子的花费?
许姗原本的金主明大集团的周董,他也是个图新鲜的男人,对她也日渐疏远,甚至,在公司也不给她好脸色了,没办法,她为了工作,只能忍气吞声。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许姗倒也没有了其他的想法,可刚刚遇见陈曦,她那清爽淡雅与世无争、无忧无虑的样子让她妒忌。
许姗心底忿忿不平。明明是自己比她漂亮,为什么际遇不如她?凭什么她就能过得这样轻松自在,凭什么她许姗就只能捡她不要的垃圾男人?心里隐隐的,对陈曦多了几分恨意。
*
半夜,陈曦是被雷声惊醒了的,那闪电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在窗帘上留下刹那的光亮,让人惊心。
看看时间,刚好凌晨两点过。
康景逸走了之后没再回来,那章沛林也不见了踪影,诺大的别墅里,只有她跟惠嫂两个人,她住二楼,惠嫂住一楼,又加上雷声,让她越加的害怕。
雷声里,大雨倾盆而至,再加上她小腹坠痛难受,便再无睡意。
她每个月的这几天都会腹痛难忍,平时在家里,谷若秋会嘱咐勤务员给她熬红糖水喝,实在受不了了,她会悄悄吃点止痛片。
她越清醒,越觉得痛得慌,于是挣扎着起来,准备去厨房找点热水喝,顺便问问惠嫂有没有止痛片。
出了客房门,别墅里一片漆黑寂静,她摸索着打开楼梯灯,下楼穿过客厅,来到厨房,倒了杯开水,太烫了,她呼呼的吹几下,小腹实在疼得受不了了,想喝水,不管水烫,便一口抿了下去。
虽然只抿了一小口,可那是开水啊,烫喉,她皱眉,张嘴,用手扇着,埋怨自己疼糊涂了,开水怎么能喝了?
她急了,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咕咚咕咚的喝着,那冷水入喉,烫疼即刻缓解。她扶着流理台喘着粗气。
那冷水入喉,只感觉那水经过的地方都是冰冷的,喉咙,胸口… …没多会儿,小腹疼痛如绞。
陈曦咬着牙,想要回房间,躺着总比这样站着好吧,可实在是太疼了,她扶着厨房门,微微弓着身子,好一会儿都不能移动一步。
“你怎么了?”康景逸语气微冷的问。这会儿,他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车钥匙,正站在客厅的水晶灯下。今晚突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他放心不下她,便从酒店回来了,没想到,刚回来就看见这一幕。
陈曦疼得满头是汗,“我… …肚子疼。”
看她的样子,疼得不轻,他忍不住放下疏离,大步过去,拦腰就抱起她,却见她脸色苍白,眉眼紧皱,担心不已,抱了她就往外走,刚走出入户花园时,雷声伴随着闪电一道袭来,她吓坏了,将脸埋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他把她放在副驾驶上,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坐进驾驶座,急速的开车而去。
“去哪儿?”她小腹疼,疼得弯了腰。
“医院。”他说。
陈曦窘,“不用去医院,我吃两颗止痛片就好了… … ”
他没理她,心疾如焚,专注的开车。
雨太大,那雨刮器已经开到最大档,无法及时刮开车前挡风玻璃的雨水,那街边,好多地方都有了很深的积水,车开过,溅起一大片水花。又是雷又是闪电的,坐在车里,仍旧让陈曦皱眉害怕。
他伸手,握住她搁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握住,他掌心的温度,让她突然觉得有了力量,那扑闪而来的雷电,似乎也觉得不害怕了。
医院急诊室。
医生:“姓名?”
陈曦痛极了,正欲回答,却听见他说:“朱文曦。”
医生:年纪?
“二十九。”他又说。
陈曦更惊讶,他怎么知道她的年纪?
医生:哪儿不舒服?
“肚子痛。”他又说。
医生看看陈曦:肚子哪个部位?
陈曦指指小腹,“这儿。”在医生面前,她诚实的说:“是… …痛经。之前就痛,喝了冰水后就更痛了。 ”
医生又详细讯问了一些症状,然后开了药方,撕下来递给康景逸,“家属,去划价取药。”
家属?这个称呼让陈曦心里暖暖的。
没多大会儿,康景逸取了药回来,那医生拿着药仔细叮嘱:“这两种,每日三次,一次两颗,这个痛经贴,是贴在小腹的。”然后指着饮水机,“那有杯子,先让她服药。”
他取了杯子,接了半杯开水,用两个杯子互相冲调着,边冲的时候边吹,然后又尝了尝,发现那水温合适的时候,再将水和药递给她。
她刚吃了药,医生又说,“把那痛经贴给她贴上。”
他撕开那痛经贴,那动作,再自然不过了,还问:“医生,贴在小腹哪个位置?”
“肚脐下一寸的地方,”医生说。
他没看她,只是撩开她的衣服,将那痛经贴贴在她小腹下,还用手掌轻轻按着将它贴紧。此刻陈曦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他的触碰,未有任何挑逗色彩,却让她像被触电一般,全身酥酥的,麻麻的。
“回去以后多热敷。”医生叮嘱道,“以后经期时饮食清淡,尽量别喝别沾冷水。”
康景逸皱眉问医生,“她这种情况,怎么样才能治愈?”他记得,曾经的她,不是这样子的,每个月那个来了,还活泼乱跳的,像没事一样,现在怎么会这样?
医生呵呵一笑,“这种痛经,一般生孩子以后就会缓解。”顺便的,也开起了玩笑:“一般女孩到了她这个年纪都做妈妈了,家属,你可得努把力。”女庄系才。
听罢,陈曦有点害羞,看他,却见他神色泰然,就跟没事一样,那模样,似乎是心如止水。
在医院一番折腾,回到家,已经凌晨四点过了。
车停好了,可她小手捂在小腹上,皱眉,不下车,“太疼,我走不了。”
他没说话,根本没看她,俯身拦腰抱起她,她像是怕摔似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里,别说有多舒心了。
康景逸将她放在床上,刚松手,却听她低语叫了声:“六哥。”在她的认知里,与他亲近,似乎是很自然,太正常不过的举动了。
他皱眉背对着她,神色有点不自然,抿唇深呼吸。
“我肚子还疼。”陈曦小眉儿皱得紧紧的。
“我去叫惠嫂来照顾你。”她是毒,会吸引他越陷越深,原本就不可自拔,现在更甚了,渐渐的,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对她的念想了,他强烈的想亲近她,渴望与她耳鬓厮磨,想要与她… …不行,这些念头必须打断!
*
初秋的雨,来得慢,走得更慢,昨晚一夜大雨的洗礼,到早上,天都没放晴,大雨渐渐变成了细雨霏霏。那画展本来是在A市广场户外举行,因这场雨,自然也就延期了。
章沛林存了心要搓和陈曦,自然是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偶尔,会给康景逸一个电话,嘱咐他好好照顾她。
康景逸深陷,不可自拔,昨晚凌晨四点回来,之后难眠,清晨七点过就去了公司,白天,心里记着、挂着、想着她,想要回来看她,可却极力控制自己,直到晚上九点过,实在忍不了了,才回来。
惠嫂睡得早,陈曦坐在客房的沙发里看书,那房间门却是打开的,心没在书上,只是仔细听着楼下的动静。
他回来,经过她房间,忍不住驻足,将眼底的慌乱掩去,神色平静如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好点了吗?”
“还疼。”她皱眉,其实已经不大疼了。
听她这样讲,他的心又悬在半空,走进房间,“药吃了吗?”
“吃了。”
“痛经贴呢?”他问。
“还没取… …”
他皱眉,“医生不是说了吗,只贴八小时就得换… …你这样一直贴,皮肤会过敏。”
“贴得太紧了,黏着汗毛,我试过了,撕的时候太疼,所以就没有… …”她说,“要不,你帮我撕?”
他在心里默叹,对她,他全无免疫力,明知道她是故意的… …可他还是蜗牛的不可自拔,不忍拒绝。
陈曦躺在床上,脸红红的,她这招,分明又是想引诱他的。
康景逸走过去,故做镇定,手微颤,掀开她睡衣的衣角,温热的指尖触碰她的小腹,轻轻的仔细的撕着那块痛经贴。
她的肌肤白皙细滑,小腹平坦,那腰又细又软… …他触碰时,想到曾经无数个情生意动耳鬓厮磨的时候,彼此身体的接触,他曾无数次吻过她的小腹,甚至往下… …想到那些,他心痒痒的,实在是难以忍受。
那痛经贴是黏得太紧,她小腹上细小的汗毛粘上去了,即使他撕的时候仔细小心,仍旧不免弄疼了她。
那贴过的地方,已经有点过敏了,细细麻麻的起了些许红色的小疹子,在她白皙的小腹上,特别的明显,他不禁心疼起来,找了药膏,给她抹上,抹的时候指腹轻轻的,柔柔的慢慢按摩着,软了她的身,酥了他的心。
“六哥!”情生意动,她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整个人微颤颤的,看着他。
他的身体又诚实的对她表露了兴趣,他收回手,掩藏自己的心情,皱了眉,转身就要走。
陈曦腾的从床上坐起来,不顾一切的追上去,从他身后搂紧了他的腰,双手在他身前扣住,抱得紧紧的,低唤道:“六哥!”
他没说话,低头想要解开她的手,可她倔强的扣得紧,任他如何解,就是不松手,无奈,他低恼:“放手。”
“不放!”她犟着。
她的性子有多倔,他知道,于是激她,“你有没有羞耻心,大半夜的,搂着男人… …”
“我看上你了。”她知道她太大胆了,可她真的忍不住,怕一松手,他就会走… …她不想等待。
康景逸身子一震,在他面前,她没掩藏的情绪让他早就感觉到,可真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惊了他。
“六哥,我。。 …”
“朱小姐,我跟你不熟,请叫我康先生!”他心痛,好想转身就抱她,吻她… …可却仍旧强迫自己冷漠的对她,“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朝秦暮楚的女人。但凡你有一点羞耻心,都不应该勾引男朋友的兄长。”
拿你怎么办?()
陈曦胸口窒息得难受,可却知道,若现在放开了他,那么。她便再也没机会表白,于是卯足了劲,抛弃所有的矜持,鼓足勇气,“不管你怎么想,我就看上你了,就勾引你了,那又怎么样?”她紧紧的抱住他,不松手。
“你… …”康景逸心软得一塌糊涂… …可却硬起心肠说,“要是沛林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
“由始自终,我看上的就只有你。”
他对她,真的没有丝毫防疫能力,他回头。呼吸与她咫尺间,她的眉眼尽入眼底,心动,心疼… …而后他眉微微一挑,故做镇定,冷笑:“你的勾引也未免太牵强了,还是,你有特殊癖好,喜欢在生理期找男人上床?”女庄央血。
陈曦怔住… …
趁她无防备,他掰开她的手,看着她受伤的表情,他心疼,语气却更冷。“我记得,在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想跟我上床。我是一个心理身体都很正常的男人,但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轻浮放荡的女人。”
轻浮?放荡?在他眼里,她就是这种女人吗?“你不能否认,你对我有感觉的。”她笃定的说,“否则。上次在首都,你不会给我送衣服;还有昨晚你送我去医院… …帮我贴痛经贴。”那样体贴细致。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做到的。
康景逸皱眉,那晚在首都,他帮她洗澡,对他来说纯粹是身体心理的痛苦折磨,他小心翼翼的给她洗,想要她的念头却越来越浓,可却强烈克制自己不去吻她。不去抚摸她,不去… …“如果不是因为沛林,我绝对不会多看你一眼。如果我之前的行为对你造成了困扰,那么,现在我就清楚的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
陈曦看着他,想看进他眼底,可他却转身离开,她大声说:“我不会放弃的。”如沛林说的,女追男,隔层纱而已… …
康景逸的身体微滞,似乎是猜到她所想,语气更冷:“如果你再对我性骚扰,我会报警的。”
陈曦皱眉,报警?他就这么厌恶她?
*
连续几日的连阴雨后,终于放晴了。
这次A市召开大型的文艺活动,在西山广场,除了画展外,每天上午还有各艺术学校的文艺展示。
画展比较冷门,看的人不多,而文艺展示那边,音乐已经响起,陈曦正埋头整理画,一首清新的“茉莉花”曲调吸引了她,这首歌对她再说,再熟悉不过了,听着曲调,她本能的抬头望过去。
那搭高的舞台上,一群身着绿色舞衣的小女孩们正随着音乐起舞,小女孩们天真可爱,跳出的舞姿统一,吸引着陈曦走过去。
今天进行文艺展示的是彭丹丹的轻舞飞扬舞蹈学校,有培训老师维护小女孩们上下场的秩序,她这会儿没事,站在台下观看演出效果。就在那突然间,她看见了陈曦,两年未见,她激动不已。
而恰好的是,“茉莉花”刚结束,陈曦已然转身向她这边走来,在彭丹丹的激动里,陈曦漠然的与她擦肩而过。她才想起,陈曦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陈曦了,她现在,也不认识她了。
彭丹丹打了电话,不无激动的说:“景逸,我看见陈曦了,她在A市西山广场。”
“我知道。”他黯然。
彭丹丹意外:“你们… …见过了?”
康景逸沉默之后,坦白道:“她住在我家里。”
丹丹脱口而出:“什么?”
“说来话长。”他低叹,自从那晚拒绝她之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别墅,人没回去,可心却始终系在哪儿,想她想得心疼得慌:“丹丹,你不要打扰她。”他要让她有全新的生活,跟曾经的生活完全隔绝。
她可是大无畏的损友彭丹丹啊,哪会有那么听话?挂了电话,她就去了画展,她假装看画,可却在悄悄打量陈曦,想着怎么跟她搭讪。
章沛林消失一个星期后,终于出现在陈曦面前了,他来时,丹丹正在问陈曦:“我想买幅风景画,不要太大,颜色不能太复杂。”
陈曦给她推荐了几幅画,丹丹变着花样跟她说话,绕了一些圈子,可最终确定,陈曦真的不认识她了。她心里,隐隐难受极了,后来,买了一幅画离开。
“怎么样?把我六哥搞定没?”沛林饶有兴趣的问。
陈曦将画摆放好,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