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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经过客厅,眼看着他已经走上楼梯了,陈曦走了过去,“先生——”
他驻足,没有回头,他手里的杯子冒着热气,醇厚的嗓音继续诱惑着她:“冰箱里有食物。”
“我… …”他的嗓音,他的背影让她砰然心动,可他为什么不回头?“能送我去镇上吗?”刚刚,她在后院看见了一辆车,天快黑了,不知道现在回镇上能不能坐上出租车。女华广扛。
“已经没有回悉尼的班车了。”他低语,握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镇上… …应该有旅馆吧。”
他忍不住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心轻轻颤抖,可眼底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旅馆?”
在看见他面容那一刹那,让陈曦萌生出一种“穿越千山万水,只为与你相逢”的感觉,心,跳得喜悦,甚至,目光相遇时,她感觉耳根发烫,“先生,你能送我回悉尼吗?”说罢补充道:“我会付车费。”
“不能。”他冷冷的拒绝,指着客厅旁的门,“那是客房。”说罢,转身上楼了。
正在陈曦趸眉时,手机响了,是温兰问:“文曦,你在哪儿?”画展已经结束了,可陈曦不仅没回来,连个电话也没有。
“我在悉尼市郊的一个小镇上看花展,错过了最后一趟车。”
“在哪个镇,我来接你。”温兰焦急不已。
陈曦望着他的背影,却觉得特别暖心,说道:“我今晚住旅馆,放心,这儿既干净又安全。”
她的性子稍冷,不大容易与陌生人亲近,可偏偏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甚至,住在他家,也觉得再正常不过了,好像,原本就应该是这样子。
厨房的流理台前搁着一个杯子,陈曦发现,这杯子与他手里那个是一对,杯沿上,还冒着热气,这是杯姜汤。是给她的吗?
姜汤微辣,但放了糖,口感并不太差。喝完之后,她感觉暖暖的,直到上床睡觉时,身心都是暖暖的,热热的。
她很困,头一挨着枕,便睡着了。
床头吵,床尾和 钻石3100加更()
一夜无梦,陈曦睡得极沉,极稳,清晨醒来时。餐桌上放着早餐,而主人已然不见了身影。连带着,屋后那辆车也不见了。
他不在家,走了么?
餐桌上保温杯旁搁着一只小勺子。陈曦打开杯盖,是她最喜欢的红豆粥。粥微烫,把她的心也烫得热热的。
这,就是所谓的暖男吗?
已经九点过了,他都还没回来,她是下午三点的航班,得立刻赶回悉尼去。没能道别,她倒有些遗憾。于是离开前,在茶几上留了一个便笺:【先生,谢谢你!朱文曦201X年9月28日】
出了屋。站在花园里, 她回头,一眼又看见那屋顶的玻璃房子,犹豫了… …她想上去看看… …可主人不在家,这算不算是偷窥?女华介巴。
好奇战胜了理智。她上了三楼,站在屋顶。瞬间视野开阔,这样好的景致,这样一揽众山小的感觉,让她整个身心都觉得惬意了。
玻璃房子里什么也没有,只单单搁置了一个画架。陈曦站在画架前,那高度,却适中,就好像… …为她量身搭建的一样。
她拿过旁边的铅笔,在那画架上随意的勾勒。几笔之后,他站在楼梯上蓦然回身的样子就出现在她笔下… …那双眼,犹为深邃。
突然她记起,前晚在婚纱店外,那个替他撑伞的男人,就是他。心底,蓦起一股微热,让她异样。
下了楼,已经走到门口,她却又折回去,在那便笺后面写了一串数字,那是她的手机号码。写完后。她的耳根微烫,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感谢他,才会留下电话。
*
陈曦回到酒店时,温兰已经把她的行李收拾好了,等她一回来,就立刻退房。
退房后,她们刚走出酒店大门,有个服务生追过来:“小姐,这是你们在套房落下的伞。”
这是一把经典深色格子的雨伞,温兰看后,“这伞不是我们的。”
“是我的。”陈曦接过来,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温兰是她的私人助理,对她的所有物品都清楚,可对这把伞,却完全没有印象,“这把伞什么时候买的?”
“前晚。”陈曦手里握着伞,那伞柄上,似乎还有些许温度。是前晚在婚纱店外,他塞到她手心里的。
*
从悉尼的隆冬回到首都的夏末,就像是穿越时空一样,脱下羊毛大衣,换上夏天的裙子。
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时,凌晨两点过。
温兰被男朋友接走了。
谷若秋接了陈曦,母女俩推着行李往外走,那机场大厅外停着的是谷若秋的车。
待她们走近时,朱首长下车,拎着陈曦的行李放进后备厢里,“上车。”他亲自开车,带母女回家。
一路上,车上静静的,一家三口静无言。
谷若秋难过,自从陈曦催眠醒来之后,与他们的关系不如从前,生疏了许多。虽有索菲娅和巴特的心理疏导,但不知为什么,她与他们,就是不再亲呢。不管她再主动,再关心她,陈曦总是保持着一股淡淡的疏离。就如现在,她问:“悉尼好玩吗?”陈曦只是淡淡的摇头,不说话。
回到家,陈曦只一句:“我不饿。”然后就静静的回房去了。徒留朱首长夫妻站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谷若秋黯然,一声叹息。
“现在已是最好的局面。”朱首长安慰妻子。
谷若秋回头,看他的目光里含着埋怨,“都怪你——”
老话常提,老生常谈,这让朱首长沉了脸,不愿与她起争执,拂袖上楼去了书房。
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可首长夫妻这两年来一直分房睡,这关系,未能破冰。没破冰是小,可夫妻生活呢?过没?
当然有过,吵架归吵架,可该行使的权利,咱们朱首长丝毫不含糊。
有一次半夜首长喝醉(无法考证酒量超好的首长是真醉还是假醉),昏乎乎的走错了房间(自然也不知道是真走错还是故意的),脱了衣服,掀起被子就钻进去,然后毛手毛脚的借酒装疯… …
谷老师这弱女子自然是反抗不过酒疯子(不知道是真反抗不了,还是亚根儿没想过反抗)。可能是压抑太久了吧,然后就过了一个纵欲过度的夜晚。
可能是那晚彼此都想要吧,事后,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照样过日子,还是互不搭理,她睡主卧,他睡书房。
后来,朱首长醉酒的时候渐渐多了起来,有的时候根本没喝酒,却偏偏拿酒把身上弄得满是酒味,然后又钻进她床上。直到有一次他嗯哼她时,她闷声了句:“下次别喝酒了——”
然后,朱首长果真没喝酒了,但,该钻被窝的时候却照钻不误。
*
按理说,已是凌晨,她的睡意应该正浓,可她偏偏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脑海里便会浮出那双深深的眼眸。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时,耳根又发红了。在她的印象里,这种感觉从不曾有。
辗转了好久,直到天空发白时,她才醒来。
收到女儿送的披肩,谷若秋高兴极了,抱了抱她,欢喜之情溢于言表。看着母亲喜极而泣的模样,陈曦愧疚,她应该对母亲再好一点。
陈曦敲开书房门时,朱首长正在抽烟,书房里烟熏雾袅的,她将那戒烟糖放在书桌上推给他。
朱首长看了,边抽烟边皱眉,毫不含糊的说:“等你结婚有了孩子,我就戒烟。”
陈曦满头黑线,却不说话,转身就走。
朱首长将烟掐灭,“纤羽比你小五岁,下周就结婚了,可你… …”
“爸。”
朱首长表面看挺严肃庄严的,可就吃不得软,特别是女儿的软,看吧,陈曦只叫了一声“爸”,他那满腹的教育经就生生的吞回去了,语气了温和了不少:“先找个对象。”
“我知道了。”那双又黑又深的眼又浮现在陈曦脑海,可她神情平静如常。
*
端小年的病已经好了。一年前,她出院后立刻就来到大院,在朱首长夫妻面前跪下,痛苦流涕,忏悔着求原谅。
当时,朱厅长也陪在一块儿,毕竟是至亲骨肉,能有多大的仇?朱首长自然是抬抬手,只说了句“既往不咎。”
不过,虽不咎,但朱首长却也显现出明显的冷淡与疏离。虽不亲厚了,但兄弟关系还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端小年还是会厚着脸皮带着一家老小过来拜年。
毕竟,罪不罚众,做错事的只是端小年一个人,其他人是无辜的,所以,渐渐的,关系又稍稍好了些。
端小年又来了,陪着一脸儿笑:“二嫂,纤羽结婚,想请文曦做伴娘。”
陈曦好静,不大愿意出门,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宅女”,自然也没有机会认识男孩子,谷若秋听罢说:“这事,我跟她说说。”
端小年笑着说了:“伴郎是章部长家的小儿子,海归,比文曦长两岁,我见过了,长得又高又帅,”她顿了顿,“关键的是,他还没女朋友。”她这话里,越说就越明显了,“跟咱们家文曦,也算是门当户对——”
谷若秋心动了。陈曦都已经二十九岁了,再耽搁就成老姑娘了,可她从来不敢跟女儿提相亲的事,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应该好好把握。
寻个男人,找灵感()
陈曦跟田教授的两个学生卫东、顾静合伙开了间画廊,他们在二环路租了一个三十平米的门市做展厅,展厅二楼则做成了工作室。
卫东与顾静都是A市人,两人从小就认识。长大了一起在首都美院师从田教授,自然而然的就发展成了情侣。画廊初期是卫东与顾静开的,但发展不如人意,后田教授介绍陈曦入股,陈曦带来了助理温兰,在温兰的营销策略下,画廊渐渐好起来了的。
顾静从外面回来,手里抱着刚采购的绘画用品,她发现工作室半掩,陈曦坐在画架前看着画板发呆,于是走过去,隔得稍远,她就看见画板上的图画。那是一双铅笔勾勒出来的男人的眼眸,很深,深得好像会吸引人沉沦下去似的。
“文曦,这双眼睛画得真好。”
陈曦的思绪被打断,回过神来。耳根都红了,微乱间。她无措的把玩着手里的铅笔。
顾静将绘画用品搁在一旁,指着那双眼眸,“眸底太深了,这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阅历、有故事、有丰富感情经历的男人。”
“是吗?”陈曦微微后退,也端祥着那双眼,脑海里却是他在楼梯上蓦然回首的模样,她心跳微微加快,那种心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顾静一手撑着下巴。审视着那画:“文曦,你现在画画的意境又进了一层,只一双眼就让人浮想联翩,你要是把他的五官画全,那这个男人一定很吸引人!”她拍拍陈曦的肩,不无玩笑的说:“要是让田教授看到了,肯定又要抢去做课堂教学范本。”
“哪个男人又吸引你了?”卫东上楼来,听了半截话。
顾静见了男友,笑靥如花,语气夸张却亲密劲儿十足:“最吸引我的,当然是宇宙超级无敌帅气可爱的卫大帅哥!”
卫东笑了。
即使陈曦也在,可小情侣毫不避嫌的黏在一块啵了一下。对此情景,她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哎哎哎!这是工作场合,请注意影响!”温兰也上楼来了,见了小情侣黏黏的样子,笑着开玩笑。
学艺术的人比较开放,卫东呵呵一笑,“温兰,你这是羡慕妒忌还是恨啊,要不,一起来?”
陈曦扬眉,淡淡的笑了,这个卫东说话一向比较贱,不过,他嘴再贱,也从未曾在她面前放浪过。
“想得美!”温兰一副嫌弃的样子,“管你们怎么恩爱,避讳点儿好不好?别把文曦带坏了。”
“温兰,文曦就是被你看得太紧,都二十九岁了,还没男朋友,再熬下去啊,就成斗战剩佛了。”说着,卫东大大咧咧的搂着顾静,又亲了亲,“我和静静是为她好,眼慕眼慕她,让她早点去谈恋爱。”
“谬论!”温兰刚翻了一个白眼,手机就响了,是她男友,她脸上刚刚还一副嫌弃的样子立刻换成甜蜜的笑容,边接电话边走到隔壁办公室了。
“文曦,看吧,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卫东指指温兰的背影,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你要是谈了恋爱,说不定比她还那个… …还有,恋爱的女人,画出来的画肯定又有另一种韵味… …”
谈恋爱?多新颖的词儿。曾经,陈曦心如止水,可这会儿听了卫东的话,想到那双眼,心倒不那么平静了。
“你的画里总是少了那么一丁点儿灵气,”顾静小鸟依人的依在卫东怀里,甜蜜又陶醉,卫东捏了捏顾静的腰,大言不惭的说:“这灵气,不管你花多少功夫去练习都是学不来的。”
“那要怎么样?”陈曦趸眉问。卫东与顾静的画总是行云流水,肆意而奔放,田教授总是夸赞他们的画有灵气,可那种灵气到底是怎么学会的?
卫东嘿嘿一笑,有点小小的痞性,不过,在她面前,却不敢真的放肆,松开顾静的腰,话里有话:“这嘛,让静静教教你。”他抱起一旁的绘画用品,“我先去库房整理整理,”他又朝顾静眨眼,暧昧极了:“你跟文曦说完,到我工作室来找我,我新买了个画椅,咱们试试… …”
顾静心领神会,又娇又媚,轻嗔道:“知道啦!”而后,她说:“文曦啊,想要这灵气呢,其实很简单——”
“不用说了。”陈曦不是三岁小孩,对他们话里意有所指有了些许猜测,她害羞,不想谈那些限制级的话题,于是拿着铅笔,在那双眼周围开始勾勒着。
可顾静却打趣道:“原来你知道啊?”
陈曦不好意思的假咳了两声。
顾静背倚着那桌子,面向着陈曦,笑着:“既然知道,怎么不去试试?”
陈曦脸色微淡,继续勾勒,不回答。
“哎,我们那群人私下有个圈子,”顾静低声道,“大家为了寻找灵感,就会不定时的举办一些活动,男的女的,随便逮着一个就做,有的时候在酒店,有的时候在郊外… …”她越说,越带劲儿了:“文曦,跟男人上床后,你的灵感真的会不一样,跟不同的男人上床,你就会有不同的灵感,有了X生活的女人,画出的画感觉又不一样,渐渐的,灵气自然也就出来了。”
陈曦吃惊多过于害羞,之前卫东的一番话,让她隐约猜到这个灵气应该跟X生活有关,可此时顾静的话,将她常态意识里的生活观全打翻了,“你和卫东也会去参加?”
“当然。”顾静说,“我们每次都去。”
陈曦眉微微一趸,“那… …你能容忍他跟其他女人… …”
“这有什么?”顾静的思维观念里,对X是极为放得开的,“只要他爱我,心里有我,他跟其他女人做了又怎么样?我还跟其他男人… …更何况,我们都是为了寻找灵感,不会真正的背叛对方的。还有,这些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事后都会禁口的。”
她的话,却让陈曦的眉更紧了,她从心里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这周末的时候我们会有一场活动,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很安全的。”顾静发出邀请说:“文曦,你跟我去试试?”
陈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