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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要是答应离了,不正好成全了他跟那个女人?”康景悦难过的说:“我们是军婚,只要我不答应,他休想离,那个女人。只能永远背着小三的骂名!一辈子也别想取代我的位置。”
“有名无实的位置留着还有什么意思?景悦,再这样拖下去,到最后,耽误的还是你自己!”康母摇摇头。
“我都已经耗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怕继续跟他们耗下去,”康景悦说:“我不会遂了他们的愿的… …”
“妈,我都看开了把婚离了,你怎么还钻牛角尖?”叶媛媛冷冷一笑,“你跟我爸就这样僵着有什么用,那个女人登堂入室的跟我爸住在一起,现在连孩子都生了。这么些年,叶家那边已经承认她们母子,而疏远我们母女了,明知道不可能挽回。你这样拖着也只是自欺欺人!”
被女儿一顿讽刺。康景悦蓦的气极了,“叶媛媛,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糟,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我的事?”
叶媛媛玩着指甲,一副无所谓刁兮兮的样子:“我只是就事论事——忠言逆耳,你不听就算了。”
“你——”康景悦气得不行。
怕母女俩又吵起来,康母把康景悦拉出去,“媛媛刚离婚,心情不好,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是她挑衅我!”康景悦气得不轻,往日女儿像小棉袄一样,总是向着她,可现在,却无时无刻不想着法子跟她做对。
“她是小孩子。你别跟她计较!”康母安抚着。
“妈。她就是被你宠坏了,”康景悦闹道:“才会任性的胡作非为,这么年轻,就已经离过婚了,我看她以后还能嫁什么好的人家——”
康母皱眉生气,“你是她妈,怎么能这么诅咒自己的女儿?”
正在母女俩争执得不可开交时,康景逸回来了,他提着公事包,看着在楼梯口争执的两人。
康景悦生气的拂袖回了房。
“妈。”康景逸上了楼,双手揽住康母的肩膀,十足的一个好儿子,轻松调侃的说:“小心生气会长皱纹,到时你就是花再多的钱去美容院,都补救不回来。”
“我都是老太婆了,早就有了皱纹,现在也不在乎多长几条。”康母的气消了大半,不过,还是满不在乎的说。
“既然你喜欢长皱纹,那美容院也就不要去了,”康景逸无所谓的说:“把你的美容卡给我,我让陈曦去做。”
不提倒罢,一提陈曦,康母那脸色又冷了一起,“我有话要问你。”说罢,她拉了儿子就进了自己房间。
“小六,陈曦跟任远谈过七年恋爱,还差点结婚,这些事,你知道吗?”康母坐在沙发上,认真的说。她很担心儿子一直被蒙在骨里。
“知道。”团农页弟。
康母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是她告诉我的。”他很坦然的说。
“那许姗跟任远生了个孩子的事,你也知道?”康母又问。
康景逸点头。
“你和陈曦明知道媛媛跟任远在一起,这些事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们?”康母不解的问,“你们这样,不是明摆着看媛媛跳进火坑吗?陈曦是个外人,可小六啊,媛媛可是你的亲外甥女啊。”
“妈,陈曦是我老婆,什么时候成了外人了?”他不悦的说。
“都这时候了,你还护着她!”康母闷闷不乐的说:“小六啊,对陈曦,你到底了解多少啊?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她了,那苏玉茹还在我面前扬言,让陈曦离婚,和任远在一起。你说,这不是胡闹吗?”
“他们胡闹他们的,你生什么气?”康景逸安抚着康母。
“媛媛好好的一个女孩儿,还这么年轻,就遇人不淑离婚了。其实这一切都是可以阻止的,可陈曦知道却隐瞒着不说… …你说说看,她是不是罪魁祸首?”康母边叹息边指责着。
“是陈曦介绍任远和媛媛认识的吗?”康景逸不回答,反而问道。
“不是。”
“是陈曦让他们结婚的吗?”
康母还是摇头,“不是。”
“是因为陈曦他们才离婚的吗?”他又问。
“也不是。”
“那就对了,他们的事跟陈曦什么关系也没有,你怎么偏偏赖在她头上?”他说:“妈,你也是个有知识懂道理的人,怎么尽跟着别人瞎起哄?”他生气,气的是康母不让陈曦回首都,他更生气的是陈曦怎么就那么乖乖的听话去了B市。
“可陈曦知道这些,却不告诉我们。”康母提出异议。
“知道这些事的人很多,其中也包括我,难道媛媛的悲剧也要算在我的头上?”康景逸问。
康母的气稍稍消了些,“可也不该瞒着啊——”
“她没瞒,早就告诉过我了。只是这是她自己的隐私,难道她见着一个人就该拉着别人说‘我和任远谈过恋爱,差一点就结婚了’吗?”康景逸没好气的说,“妈,谁没有过去啊,我还离过婚呢,难不成我还要拿个高音喇叭去首都广场喊,这才能算我坦诚吗?估计别人会以为我精神失常,立刻把我送进二医院。”
康母听得啼笑皆非,“那许姗和任远的事总该跟我们说说吧。”
“在许姗和任远的事情上,陈曦也是受害者。”康景逸难得这么有耐心的解释说:“她选择不说,是认为许姗和任远已经结束了,没有说的必要。更何况,媛媛当初执意要嫁给任远,就算陈曦当时把这事说了,明知道是火坑,媛媛未必就会跟任远分手。妈,媛媛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越反对,她越来劲儿… …”
康母越听,心里的疙瘩也就渐渐的消了,“照你这么说,陈曦还没错?是我们冤枉她了。”
“知道冤枉了她,还不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免得她真的乖乖听话不回首都了。”康景逸一声叹息,“她要真不回来了,我也就只有跟着去她那边了,以后你见不着我,可别天天打电话怨我… …”
“我也只是说说气话,哪儿有真责怪她的意思?”康母不免嘀咕着,“只是媛媛那边,对她,心里始终存了芥蒂。”以后还要同住一个屋檐下,手心手背都是肉,万一媛媛要是任性跟陈曦闹了起来,到时她多难处啊,“小六啊,苏玉茹口口声声的要搓和陈曦和任远,你可得多留一点心眼。”
“你都知道了还把陈曦一个人搁在A市,那不是给他们创造机会吗?”康景逸皱眉故意说道:“要是陈曦真离开我了,我这辈子就再也不找,打一辈子光棍得了。”
“呸呸呸,乌鸦嘴!”康母皱眉说道,“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康景逸满不在乎的说,“妈,还要不要儿媳妇,还要不要抱孙子,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我知道了,我过一会儿就给她打电话。”
如此一来,康景逸轻松了许多,正准备回房,又被康母叫住了,“小六,你明知道朱家才是陈曦的娘家,可为什么还对她奶奶那边的家人那么好?”
“爱屋及乌,你听说过吧!”他说:“陈曦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她爱的人我也会去爱。”说着,半是玩笑半是警告,“所以,你别跟其他人瞎起哄胡闹,好好对她,她自然的也就喜欢你,她喜欢了,我也就喜欢了。”
康母不满的嘀咕,“生儿子有什么用,娶了媳妇忘了娘… …”嘀咕归嘀咕,她还真给陈曦打了个电话,语气亲切,“小曦啊,你在哪儿呢?”
“妈,我回B市了。”陈曦接到电话时,正走在酒楼回奶奶家的路上。康母的语气让她明确的感觉到上午在A市发生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了。
“你奶奶身体好不好?… …你妹妹结婚,家里准备得怎么样?… …”绕了一大圈之后,康母才问:“小曦,你什么时候回首都啊?”
陈曦这下坦然了,康母那边,应该没事了吧,“周日晚上回去。”
在婆媳一番通话里,那隔阂已经消散了。可挂了电话,康母却不能轻松,接下来,她该怎么去做叶媛媛的思想工作呢?
后来,康母想了个法子,劝叶媛媛去旅行,然后就出资给她报了欧洲一月游,美其名曰让她散散心,就把她送出国了… …相信等她旅行回来,心情就不会那么低落了,到时,一切都好说了。
只是凑巧()
叶媛媛毕竟年轻,出身显贵,心气又那么高。几个月时间闪婚、流产、离婚都经历了,难免一时想不开,导致心情低落。一时间又怨又恨的,觉得所有的人都看不顺眼,蓬头垢面的待在自己房间,即使听康母说赞助她欧洲游,她也摇摇头,不想出去见人。
“你旅游完了之后,顺便去参加下个月在米兰的时装周,”康母说。
叶媛媛趴在床上,摇摇头,极可怜的样子:“外婆。我哪儿也不想去。”原本就闷闷不乐,还让她一个人出国,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觉得更郁闷了。
康母叹息着,一时间,也拿她没办法,于是在晚餐时求助康景悦,“媛媛这样天天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万一想不开钻了牛角尖… …景悦,你去劝劝她,让她出去旅游散散心。”
康景悦自个儿的烦心事还搁在那儿,更何况她还在生气叶媛媛顶撞她的事,“她这样子,是自找的。我才懒得理她。”
康母没折了。
康景逸听罢。立刻给王宁声打了个电话,“你妹妹宁珂不是想去欧洲玩吗,我们家媛媛也闲着,让她们搭个伴——”团农役才。
半小时后,王宁珂就到康家来了,她跟媛媛是同学,关系还不错,经她这么一邀,想到有了个伴,媛媛自然答应去旅游了。然后两个女孩已经在开始讨论带些什么行李了。
见媛媛情绪的转变,康母别说有多欢喜了。都说女儿是小棉袄,可她却感叹着,她这个儿子比女儿贴心多了,省事多了。
这边。媛媛刚出国。苏玉茹就从A市到了首都,闹上门来了,来了就站在别墅大门外破口大骂,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
康母刚好去了会所打麻将不在家,薇薇去了幼儿园,家里就只有保姆容姐。容姐知道媛媛离婚的事,又见苏玉茹来者不善,没敢开门。就在苏玉茹破口大骂时,她立刻打了电话给康母。
康母刚好点了一个双响,一下子给了好几张毛爷爷出去,一接到容姐的电话,只说了两个字:“报警!”就挂断了。
容姐没迟疑,立刻就打了110。
没几分钟,警笛声传来,那苏玉茹就被带走了,她这种情况,原本只给一个警告就算完事了,可在派出所里,她又拿出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首都是天子脚下,哪儿会容得下她的泼妇劲儿,于是以《治安管理条例》处罚拘留5日。
*
周五那天上午,陈曦陪着奶奶去了政府,领取了关于父亲陈建国的再审判决书,内容大意有两条,一,撤消B市法院对陈建国涉嫌贪污案的判决;二,陈建国无罪。
拿着判决书,祖孙俩眼底都有泪花,但都很坚强的没落泪。
“我们会启动司法程序进行赔偿。”工作人员说,“你们还有什么要求?”
名誉比金钱来得更让祖孙俩欣慰,陈曦提到,要求在公众媒体上给父亲正名,工作人员略有迟疑:“你的要求我会据实向上汇报,但具体的还要看上面怎么批示。”
离开政府办公楼时,陈曦无意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她刚刚出来的那个办公室,她吃惊:张凡怎么会来B市?
张凡是朱首长的秘书,在工作时间,自然是与朱首长形影不离。陈曦惊讶着,难道朱首长也来B市了?
已经走出政府了,奶奶发现她的老花镜放在那个办公室忘了拿,陈曦便自告奋勇的回去拿,可当她走进那个办公室时,哪儿有张凡的身影?难道是她看错了?
“陈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工作人员问。
“我来帮我奶奶找眼镜。”陈曦在办公桌上看见了奶奶的老花镜,她试探性的问:“董林呢,他去哪儿了?”
工作人员一头雾水:“我们这儿没有叫董林的。”
“就是之前进来那个,长得高高瘦瘦,穿着军衬的人。”陈曦形容着张凡的样子。
“你认错人了,他不叫董林,他是张凡,不是咱们这儿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说。
陈曦心下了然,果真,她没认错,是张凡。可张凡怎么会来B市呢?他是部队系统的人,怎么会到政府来?更凑巧的是,竟然来调查组?
很巧的是,陈曦下楼时,还是跟张凡碰面了。
几句寒喧之后,陈曦问:“你和首长会在B市待几天?”
“首长不在B市,他出国公干去了。”张凡说,“我这几天年假,有同学在这儿工作,顺便过来看看。”
陈曦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只是过来找同学的,看来,是她多心了,这事只是凑巧罢了,朱首长怎么会跟父亲的案子有关系呢?
*
康景逸正在股东大会上做报告的时候,青彦匆匆走到他身边,低语几声,他脸色陡变,“抱歉,我家里出了点事,今天的会议改期举行,具体时间我会通知大家。”说完,他行色匆匆的离开。
突发的状况让几位股东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议论纷纷,“这什么意思,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我已经订了明天回纽约的机票,这会议要是改期,我这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了… …”
青彦解释道:“各位,请稍安勿躁,康总父亲病情有变——”
康景逸匆匆赶到疗养院时,才得知他父亲已经被送进300医院了。于是他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还好,康景悦站在医院门口接他。
康父全名康绍骁,曾是首都军区参谋长,患有严重冠心脏,因病退休后一直住在调养院。他这种突发状况偶有发生,康家人已经习惯了,可这一次,却是突然休克,这种年纪的人,又有冠心病,突发休克很有可能面临的就是死亡,这怎么不让一家人担心?
一个小时后,康绍骁被抢救过来了,但是医生说,必须尽快做心脏搭桥手术,否则,很有可能他就会因为一次休克再也醒不过来。
“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康母担心的问。
“30%。”
丈夫这病已经多年,历经几番抢救,康母的心早已经变得很坚强了,可现在乍听手术的成功率不高,却害怕了起来,“如果不做手术呢?”
“不做手术,他随时可能因为休克而死亡。”医生说。
康母征求儿女的意见,康景悦不说话,只是看着弟弟,康景逸拧了眉:“做手术,必须尽快做。”这种手术,越早做,风险越小,既然还有成功的机率,为什么不试试?
他的话,无疑是给康母吃了一颗定心丸。
手术的时间,定在了周日,
这一天,也正好是陈姣与何鹏飞结婚的日子。康绍骁要做手术,康景逸自然是不能离开,所以,也没办法去B市参加婚礼了。
为了不影响陈曦的心情,康景逸避开父亲的病情不谈,只是说:“股东会议的几个决议还没完全沟通好,周六周日还要继续开会。”
惊()
陈曦把康景逸因为工作没能参加陈姣婚礼的事告诉了奶奶一家,大家不免都有些遗憾,不过。奶奶倒是问:“小曦,景逸平时也这么忙吗?”在得到陈曦肯定的回答时,她不免皱了皱眉,关心的说:“忙是好事,可别把身体累坏了。”
何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