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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茹见状,赶紧安抚着她,“媛媛,你才做了手术,好好休息。阿远要是回来了,我打他,骂他,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这刚安抚下来,叶媛媛就吵着要换病房,这种六人间她实在是住不惯,她开口就要住VIP病房。
为了把这小祖宗侍候好,苏玉茹立刻就去打听了一下,当她得知VIP病房的价格之后咋舌,心疼钱,于是骗媛媛说现在VIP病房都住满了,没有空位。
叶媛媛气得不轻,或许是手术麻药的原因,没多会儿她就厌厌的,在气乎乎的情绪里睡着了。
苏玉茹长叹了一口气。一夜没睡,她也挺累的,正准备趴在病床边睡一会儿,有护士过来,让她去医生办公室。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苏玉茹恍惚着,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医生刚刚说,媛媛早几天前就应该有流产征兆,因为送医晚了,大出血,导致流产。流产时,发现她宫腔里有少许粘连,一边输孵管堵塞,估计应该是之前曾人流之后导致的。而且还说,由于媛媛多次人流,子宫内膜太薄,以后恐怕不容易受孕,即使侥幸怀上了,都不能保住孩子。
这个消息,对苏玉茹来说,确实难以接受。她是婆婆,自然是希望儿子能娶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听医生这样说来,媛媛以前的感情生活应该是相当丰富的…。。她不免为儿子不值,在心里对媛媛也多了一些厌恶。
这一扼腕,又想到陈曦,她不由得悔不当初。她跺脚暗暗咒骂着… …
和好()
虽然苏玉茹厌恶媛媛,但始终因为惦记着她的出身,表面对她仍旧是和善的。在她面前也是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可背着,对她多有微词,待她,自然也没有之前细致了。
六人病房比较吵杂,媛媛住得极不习惯,她皱着眉头不高兴,无奈之下,只得用被子蒙住头。再加上苏玉茹在医院食堂买来的饭菜不是凉了,就是味不对,让媛媛更是冒火,不管她怎么闹。苏玉茹也是厌厌的不搭理她,如果买来的饭菜她使小姐脾气不吃,苏玉茹也不吭声,随便她。
媛媛有诸多的不满,诸多的生气,诸多的怒火… …特别是她住院两天了,任远都没有来看她,甚至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可正因为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这反倒让媛媛的心情从愤怒到担心了,担心着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病房住了六个病人和诸多的家属,那卫生间自然是不够用的,媛媛无奈,只有去走廊上的公共卫生间。这不,她刚解决完生理问题出来。就在走廊上遇见了任远。她穿着病员服。脚穿着拖鞋,头发散乱,满脸浮肿;可他,却神彩奕奕,特别的帅气。在看见他的那一眼时,媛媛有点点激动,直觉告诉她,他是专程来看她的,见他没事,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于是像往日一样娇娇的跑了过去,猛的扑进他怀里,将他抱得紧紧的,嘴里喊着:“阿远!”
其实任远是陪许姗到医院来拿药的。他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媛媛。就在媛媛扑进他怀里时,他看见不远处站着的许姗,她看着他们,眼底多了几许痛楚。那许姗委屈的转身,默默的伤神。她的背影,却让任远更加心疼她了。
“阿远。”激动之后,媛媛多了些轻怨,她拍打着任远的肩膀,“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任远推开她,脸色不大好,可又见着她一身病员服,不禁纳闷了。正在这时,苏玉茹回来了,她一见任远,也急得不行,披头盖脸就说:“这么几天,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家里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媛媛的孩子没有了?”
任远吃惊,打量着媛媛,她原本已经微隆的小腹没有了,“孩子怎么会没有?”他对孩子并没有太多的期待,只是乍然听见这个消息,有点惊讶。
“就是你们结婚那晚,媛媛肚子痛… …”苏玉茹絮絮叨叨的把那晚的经过讲了一遍,话里,不免对医生、出租车司机都有诸多的微词。末了,当然是对任远一顿埋怨。
一旁的叶媛媛听着,自然又是一阵心酸,那大眼睛,又翻滚着泪水。
饶是任远再绝情,得知媛媛是因为跟他吵架才肚子痛,没了孩子时他也不在她身边,而现在的她又是这样憔悴可怜,由此他心里难免对媛媛生出愧疚,见她泪汪汪的样子时,心一软,“对不起,是我不好,那天晚上我不该走的。”团圣介划。
只这一句,叶媛媛的所有怒与怨统统消失不见了,她也顾不得是在走廊了,抱着他就哭得稀哩哗啦的。
这个时候,曾经的争吵与彼此怨恨都消失了,小两口间有了暂时的和谐与温馨。许姗躲在走廊一角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心底多了几许怨恨,可她清楚的知道,此刻,任远是不可能跟她回家了。
任远刚把媛媛安抚在病床上之后,就找了借口出来,正给许姗打电话时,却见她站在走廊尽头。
“姗儿,媛媛刚没了孩子… …我得在这儿陪她。”任远走过去,看着许姗的泪眼汪汪,不忍心的说。
“我能理解。”许姗话里十分通情达理,十分坚强:“阿远,你放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可她的表情,却是无比的委屈与难过。
“姗儿,对不起!”任远于心不忍,抱了抱她,“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发短信。”
“嗯。”许姗有意无意的提及,“阿远,我的事,我既然决定隐忍,所以你千万别跟她对质,我怕她恼羞成怒伤了你… …”
“我知道怎么做。”任远说。也恰恰是她突然提及,才让他觉得这事似乎有点儿蹊跷了,叶媛媛虽然刁蛮任性,可她平时和许姗也算不上有什么仇恨,怎么会那样对她?依媛媛的性子,要是知道了他跟许姗的关系,那么,铁定会大吵,或者大闹一场离开,却也很难做出这样残忍下流的事情来。
有了任远的陪伴,媛媛的心情好了许多,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觉得住院的日子难熬了,很快,她就出院了。
一出院,叶媛媛就活蹦乱跳了。她带着任远母子去看了东湖的房子,然后一家人去选家具。既然是签单不用自己付钱,苏玉茹就净挑贵的要,媛媛本来就不喜欢操心,这些事,也就随着苏玉茹自己选择了。
只两三天,东湖房子里家具家电全摆放齐了,叶媛媛就带着任远赶紧着搬了过去。那苏玉茹眼红这新房子,也整天黏在里面不愿意走,还美其名曰要照顾媛媛,暂时住住。
康母给媛媛打电话,得知她流产了,难过得不得了,背着康景悦给媛媛转了两万元做营养费,又担心媛媛没人照顾,于是把康景逸家的保姆惠嫂叫过来照顾。
惠嫂是相当专业的保姆,在生活细节上特别注意,特别细心,有了她,媛媛的日子就过得越来越舒坦了。苏玉茹倒也极会享受,住在这儿不走了,对着惠嫂就像自己是雇主似的颐指气使,甚至还极为挑剔,动不动就说:“小心我让媛媛开除你。”
有一次,她说这句话时正好让媛媛听见,媛媛脸色大变,生气的说:“惠嫂是我小舅舅家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指使!”然后勒令惠嫂不许听苏玉茹的。
苏玉茹尴尬,表面应承着,可背地里仍旧狐假虎威的,“陈曦是我的侄女,她上大学的费用全是我出的,你要是敢对我… …看她回来怎么收拾你。”
惠嫂本来家境还不错,只因康景逸对她好,所以她才愿意一直在康家帮忙,叶媛媛倒还好,对她不会无事生非,可这苏玉茹的态度和脾气确实乖张,没几天,她受不了了,向康景逸提出了辞职。
赔了夫人又折兵()
康景逸没说什么,只是让她离开东湖回去了。
惠嫂离开了,为此。媛媛气得跟苏玉茹狠狠的吵了一架。
苏玉茹气极之时,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句:“不下蛋的母鸡。”
这下把媛媛惹怒了,不由分说的把她推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苏玉茹悻悻的,站在门口跳脚吵闹着。媛媛立刻叫了物业保安过来将她拉走。
苏玉茹气极了,立刻赶到市房管局找任远,“阿远,这日子没法过了。”说着,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就开始大声哭诉。
任远只是科员,办公桌在房管局综合办公室的角落里,这里有近十个人在办公,她这样哭闹着。既影响了别人,又让他伤了颜面,于是,他立刻拉了她到会议室,“妈,现在我正在上班,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我哪儿还有家?你老婆把我撵出来了。”苏玉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任远皱眉,这才好了几天,婆媳又吵架了?“她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不让着她?”这叶媛媛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如果好好顺着她的脾气,一般情况下,她也不会发火的。
“还要我怎么着?我现在已经够让着她了。”苏玉茹万般委屈。然后把媛媛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
任远黑着脸听完。这婆媳间的事,哪儿能分清谁对谁错?特别是她们俩,一个巴掌拍不响,于是不耐烦的说:“你先回你家,等我晚上回家问问她再说?”
“我就在这儿等你下班。”苏玉茹擦了把泪说。她在老邻居面前早就夸下海口,说自己搬到东湖住了,现在又回去… …那不是自己抽自己脸吗?
“等我?我现在在上班!你在这儿不方便!”
“我不会打扰你。” 她说。
“这是会议室,待会儿别人开会要用的。”任远眉皱得更紧了。他的婚礼,房管局的领导和同事们都去参加了,那康景悦的一句话,已经让同事们私底下嘲笑他了,现在她又来这么哭闹,他愈发觉得没面子了。
最后,没办法。任远把苏玉茹带到街对面的咖啡厅。给她点了些糕点和饮料就走了。儿子一走,苏玉茹拉丧着脸,郁闷极了,又在心里汇集各种词汇骂着媛媛。
许姗来了。她原本是来找任远的,他正忙,就让她过来开解苏玉茹。
经过十来天的休养,许姗脸上的抓伤已经好完了,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精心打扮过,整个人神彩奕奕,相当的漂亮。她见到苏玉茹,自然是笑意盈盈,嘴巴又甜,她拉着她逛街,先是给她买了一套衣服,然后又给她买了一个包包,哄得苏玉茹是心花怒放。她一口一个妈,苏玉茹也应得高兴。
后来,许姗带着苏玉茹去吃法国菜,还打电话叫了任远一起。
苏玉茹虽然没钱,却一直讲究排场,既收了礼,又来这样高级的餐厅吃饭,被许姗这样一哄,又飘飘然飞上云端。
三个人吃饭,其乐融融的。
苏玉茹对着任远说着:“还是姗儿好啊,又温柔又体贴,还给咱们家生了一个乖孙;哪儿像你家里那只母老虎!虽出身豪门,可既没钱,脾气还特坏,又懒又恶的,还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一点儿用都没有。”
许姗殷勤的侍候着:“妈,媛媛也能生啊。”
苏玉茹哼了声,又气又恼的说:“生什么生?她以前跟的男人多,流了几次产,那肚子根本保不住胎的。”
任远脸色一黑,“妈,你胡说些什么?”媛媛毕竟是他妻子,她这样说,分明是给他戴帽子。
“这可不是我胡说,是医生说的。”苏玉茹喋喋不休。
许姗故做不信,“不会吧,她可是名门之后,家教肯定很严的,怎么可能… …”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种女人,私生活糜烂,阿远啊,千挑万选的,你怎么就挑上她了呢?”苏玉茹又恼又悔的。
许姗暗暗欢喜,看来,苏玉茹的天平已经倾向她了… …她要嫁给任远,似乎也不是很遥远的事情。
任远脸色极难看。叶媛媛跟他在一起不是第一次,他本也不在意的,可母亲这一番话,反倒给他灌输了媛媛私生活不检点的想法,让他对这段婚姻又多了几分后悔。
“哎,依我看,还是陈曦最好。”苏玉茹惋惜的说:“人又勤快,又懂事,挺纯洁的女孩子,对我们也好… …姗儿啊,你说我当时是哪根筋不对,偏偏要拆散她跟阿远啊?如果她现在跟阿远在一起,我怎么会受这些冤枉气… …都怪我啊。”
许姗原本有些得意,听见她这么一说,心底又生出一股怒气,可却仍旧好脾气的说:“陈曦虽然好,可她的身世,毕竟会影响阿远的工作… …”
“姗儿,你不知道,陈曦真正的身世,说出来会吓你一跳。”苏玉茹声音低了低。
许姗淡淡的哼了声,对陈曦,多年闺蜜,对她的情况是再熟悉不过了,“她是因为高攀嫁给康总,才两只脚迈进豪门的,要是康总知道她的身世——”
“错!”苏玉茹说,“是康总高攀她。”
许姗扬眉冷哼:“怎么可能?”陈曦家有几个亲戚,是做什么的,她都清楚。
“她是朱首长的女儿。”苏玉茹说。
“不可能!”许姗嘲笑的说,“陈曦怎么会是朱首长的女儿,妈,你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是朱首长亲口告诉媛媛她妈的。”苏玉茹说。
许姗傻眼了,妒忌油然而生,连口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管你信不信,这事是真的。”苏玉茹说。
这一顿饭的后半部份,气氛没之前那么愉快,许姗对陈曦是各种羡慕妒忌恨,再加上上次勾引康景逸不成,反而被人X虐待,她把这一股脑儿的事全堆在陈曦身上了。更何况,苏玉茹一口一个念着陈曦的好,那样子,完全把她排除在儿媳妇的人选之外了。
苏玉茹是一直感叹着,“哎,还是陈曦最好… …阿远,陈曦那么喜欢你,你说你现在去找她,她会不会又跟你在一起?”
“胡说些什么?”任远皱眉,当得知陈曦的生世时,他也萌生过这种念头,可当看着康景逸时,他又自形惭愧,自觉自己不如他。
“要不,你去试试!”苏玉茹想想,觉得可行,“当初她对你那么好,供你出国留学… …她对你,绝对不会没感情的。”
“这种话,以后别说了!”任远皱眉说,“她知道诺诺的事,怎么还可能跟我和好?”
“那又怎么样?”苏玉茹不以为然的说,“那康总还离过婚呢,不也有个拖油瓶吗?我看她对那丫头挺好的。到时你跟陈曦复合,再把诺诺带回来… …到时一家三口… …”
许姗满头黑线。她出钱出力讨苏玉茹欢心,却没想到,她口口念着的竟然是陈曦。更甚,他们还要跟她抢诺诺。“妈,陈曦已经嫁给康总了… …”
“那又怎么样?只要咱们阿远出马,陈曦铁定会回头的。”苏玉茹洋洋得意的说,“姗儿啊,你跟陈曦以前关系那么好,有机会,你劝劝陈曦… …”
许姗心理素质再好,再会演戏,听了这些,难免脸色不大好。
对母亲的口无遮拦,任远也黑了脸,“妈,你也太自以为事了,小心被人听了笑话!”
“谁敢笑话我?”苏玉茹扬扬头,“就是陈曦在面前,我也敢这么说,她跟你谈了七年,跟咱们家的感情这么深,她也不可能说翻脸就翻脸… …”
任远越听越心烦,索幸皱眉,拿着外套就走了。
“哎——阿远,等等我!”苏玉茹还眼巴巴的想着跟任远回东湖去呢,于是立刻就跟了出去。
餐桌上,徒留许姗气恼的坐着,她眉头紧皱,气得伸手一推,那桌上的碗碟就哗啦啦的落地了。
“买单!”许姗被苏玉茹气得不轻。法国餐厅的菜本来就挺贵了,那些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