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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景悦生气,嘲笑道:“你就不怕你的情妇坐牢?”
叶袁黎破壶沉舟般的说:“是我对不起涂蓝,如果她真被判刑,不管多少年,我都会等她出来,和她结婚。我想,如果以她坐牢能换到我们离婚,我想,她也是愿意的。”
这一句,将康景逸彻底激怒了,若说她之前在婚礼上说那句话只是引起他的注意,那么,现在他绝情的话让她彻底崩溃了,她不由分说,拿了身边一个花瓶就狠狠的朝他的身上砸去。
花瓶破碎的声音,混着叶媛媛的惊叫声,叶袁黎满头是血。
原本就挤在门外忐忑等着的苏玉茹、康母她们冲进来,见了这样,都吓得不轻。纵丸阵扛。
叶袁黎额头被砸破,那血顺着他的脸往下流,他咬牙看着康景悦,“你我之间,恩断情绝,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会向法院起诉离婚的!”说着,不顾众人阻拦走了。
那么多血,也把康景悦吓傻了,她呆呆的站着,望着他的背影,嚅嚅的说:“他怎么不躲开?他怎么不躲开?”这样的结果,是她不曾预料的。
康母看着女儿,眉头皱得紧紧的。
苏玉茹站在哪儿,尴尬着,她拉了媛媛,“累不累啊,快敬酒了,去换衣服。”说罢给任远使了眼色。
任远拉了媛媛就走。
康母无语,叹息一声也走了。
康景悦回过神来,什么也没说,追了出去,当她追到酒店大堂时,叶袁黎刚好在门口,他那满头的血,吓得路人纷纷回过头来,一个早已经等候在外的蓝色窈窕的身影从街边奔过来,抱着他就哭:“袁黎,怎么会弄成这样?”
这日子,没法过了 钻石过2300加更()
那个身影,是叶袁黎的小三涂蓝,是康景悦时常在嘴里诅咒的人。
“我没事。”见她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叶袁黎安慰说。
“咱们去医院。”涂蓝哭着,扶了他就走,很快就坐上一辆出租车。
康景悦站在原地,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原本硬朗的她,泣不成声。
那个涂蓝,曾经只是叶袁黎的秘书。他们的婚姻,最开始也是很幸福的。可是,因为她长期住在部队里,两人聚少离多,而他身边又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女秘书,这让康景悦的醋意大发。闹了好多次。原本他与涂蓝也没什么,可有一回,她故意找涂蓝茬,把她推下楼,这下叶袁黎生气了,去医院照顾涂蓝… …后来,他们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其实康景悦清楚的知道,是她,一手将他推给涂蓝的。她也知道要挽回叶袁黎几乎不可能,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这场婚礼,表面喜气洋洋,可背后,却被任家的宾客嘲笑着。苏玉茹去敬酒时,那二表姑嘲笑着:“女方这么有权有势的。我说怎么不见她家的亲戚?原来是对方家里不同意。玉茹啊,这不被女方父母祝福的婚姻,可怎么能幸福啊?”
苏玉茹一张脸拉得老长,“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二表姑啧啧几声,更讽刺的说:“以前小曦性子弱,一直被你欺负。你看人家一转眼就嫁进豪门了,是比跟着阿远强。”
苏玉茹有气,可这种场合实在是不便发作,哼了声,端了酒杯就走。她刚一走,同桌的那些亲戚就问起来了。这二表姑啊,就指着主桌:“看到没,小曦身边坐那个。是她的丈夫。他可是好利百联的总裁。”
好利百联是A市第一大集团,无人不晓,她这一说,那些人不免多看了几眼,“玉茹不是说了吗?那个总裁是新娘的小舅舅,那小曦不就是舅妈了?”
“是啊!这辈份乱的… …”二表姑说,“玉茹这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对小曦有多狠啊,到现在,又来巴结了… …哼,看样子,这媛媛也不是省油的灯,以后有她好受的。”
… …
当日下午,康家一行人就飞回了首都。
晚上,安瑞家园小区,任远的婚房里。
叶媛媛翘着二郎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那任远在一旁又是给她锤背,又是给她捏腿的,可她的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还在为婚礼上的事烦恼呢。
苏玉茹在一旁拆完红包,开始在一张纸上写着,旁边还放着计算器,不时的敲敲打打的,弄了近一个小时才弄完,她眉头一皱,“这怎么会亏了一万多?”
小两口吃着零嘴,没人搭理她。
苏玉茹又开始计算着,可算到最后,还是亏了一万多,她把礼单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上面没有康家送的礼,于是不悦的皱皱眉,“媛媛,你家人送的礼金在哪儿?”
叶媛媛正在嗑瓜子,没理她。
“媛媛!”苏玉茹没好气的坐了过去,看着儿媳妇傲慢的样子,想着婚礼亏了钱,心情极度不爽:“问你话呢。”
“妈!”任远不悦。
苏玉茹皱了皱眉,语气温和了些:“我这不是在算帐吗?这亏了一万多,我总得把这帐给抹平吧。媛媛,你家人送的,妈不会要的,只是让我记记帐,行不?”
叶媛媛伸出左手扬扬,“喏,这是我外婆送的。”这是一只略飘红色的玉镯,看样子,成色极好。
“就一只镯子?”苏玉茹不屑的问。
叶媛媛白了她一眼,“嗯。”对这只镯子,她倒是喜欢得很。虽然不能和康母给陈曦那只通透的家传玉镯相比,但这只,极耐看,又喜庆。
“这。。 …”这让苏玉茹大失所望,不禁嘀咕道:“一只镯子,能值多少钱?这也太扣门了吧。”
媛媛听了不高兴了,扬了扬手,“扣门?你知道这只镯子的价值吗?就是把这房子卖了也买不到半个。”
苏玉茹撇撇嘴,“再贵又怎么样?你舍得拿去卖?”在她看来,金钱最实际,这再值钱的首饰,特别是这种玉镯,哪儿看得出来价格,随便去地摊上买一个,她也可以跟别人说买成五万十万的。
“这是我外婆的心意,我干嘛要卖?”媛媛也不客气的说。
苏玉茹皱眉叹息,然后又问:“你小舅舅呢?他们送的什么?”她琢磨着,康景逸那么有钱,外甥女出嫁,应该不会吝啬吧。
媛媛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
“房子?”苏玉茹问,“咱们家都两套房了,不缺房子住啊。”她想要的,是现金啊,否则,她这经济都快接不上了。
叶媛媛哼了声,“这破地方也叫房子?”说着用胳膊碰了碰任远:“阿远,咱们明天就搬去东湖住。我小舅舅说了,家具家电让我们去好利百联的商厦选购,签单就行了。”
“东湖?”这苏玉茹一听,喜滋滋的。这东湖是A市有名的高档小区,位于市中心,那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多少平米?”
“210。”媛媛不以为然的说,“是复式楼,我去看过的。”住在这个地方,她原本就憋屈着。
苏玉茹暗暗估算,如果按三万一平米的话,这套房要值六百多万… …大手笔,果真是大手笔啊,喜滋滋的说:“好啊,咱们一家人全搬过去,到时把我那套和这套全部租出去… …”两套房租出去,应该能小收一笔。更何况搬到东湖去了,以后在亲戚朋友面前多有面子啊。
媛媛不悦,瞪了任远一眼,他立刻心领神会,“妈,我们想过一下二人世界,你和爸去了,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还可以给你们做饭洗衣服。”苏玉茹说。
“做饭洗衣服,白天来就行了,不用住一块儿吧。”叶媛媛哼了声。纵丸纵血。
见媛媛这样子,苏玉茹倒没在意,现在不跟她磨嘴皮子,反正她有的是法子搬去跟他们一块儿住,“媛媛,你爸妈呢?他们送了什么?”
媛媛耸耸肩,其实这事还真让她郁闷了。康景悦本来就说了不送,她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结果真什么也没给;
另外,她向叶袁黎要了嫁妆,虽然他没说给多少,可据她估计,应该不会低于几百万吧,但婚礼后他被康景悦砸破了头,当场就走了,连跟她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她一小时前还给他打了电话,却没想到他已经回了首都,对于嫁妆的事,只字未提,这怎么能不让她郁闷?
媛媛可也不含糊,立刻就追问嫁妆的事,叶袁黎吞吞吐吐的,犹豫之后说:“媛媛,你放心,等我和你妈离婚之后,这嫁妆爸肯定会给你补上的。”她听后不悦,就开始撒娇,可叶袁黎不是康母,不吃她这一套,甚至还挂了她电话。
“媛媛?”苏玉茹拍拍她,“问你呢?亲家他们给了多少?”
“没给。”叶媛媛利索的说。
“不会吧!你可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他们竟然一毛不拔?”苏玉茹说。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媛媛不悦,理直气壮的说:“我爸妈不给嫁妆,这怎么了?阿远他是娶老婆还是娶嫁妆?”
“这… …”苏玉茹说,“这… …哪儿有嫁女儿,一会钱都不给的?”她可是把两套房子全过户到叶媛媛名下了… …本是花了所有积蓄娶儿媳妇,结果… …
“不给又怎么了?”媛媛一凶。
“你们吵什么?烦不烦啊?”任远一皱眉,这一边是妈,一边是老婆,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只顾着吵嘴,没人想他的感受,听着就让他生厌。
“你也凶我?”叶媛媛怒了,“你们母子俩合起伙来对付我?”
“谁对付你了?”任远忍了她太久,也怒了,语气很重,“倒是你,你就不能对我妈客气点儿?什么事偏要争个输赢,这有意思吗?”
叶媛媛一听,气极了,嚯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泪眼汪汪的,“好… …好你个任远,你竟然敢吼我?”说着,不客气的拿了一个抱枕,劈头盖脸的就打向他。
任远一把抢过抱枕,扔在地上,恶狠狠的说:“别把你妈对你爸那套用在我身上,告诉你,没用!”
“你——”叶媛媛气哭了,看着母子俩的样子,又气又恼的,一跺脚,就往卧室跑去,还顺手狠狠的甩了门,然后咔嚓一声,把门反锁上了。
那门被甩上的声音震得苏玉茹耳朵嗡嗡作响,她皱眉,“阿远,你也真是的,好好的惹她干嘛?”
“妈,你也是,好好的跟她争什么争?以前对陈曦这样,现在对她又这样,你是不是存心让我不好过?”任远吼了声,对这桩婚姻,他不知道有多后悔:“这个家,没法待了。”
他一气之下,也甩门而去。
苏玉茹一个人站在客厅,儿子生气甩门走了,儿媳妇也气得锁在卧室里,那她… …看着桌上的帐单:“我这亏的一万多,找谁去要啊。”这婚事,她卯足了劲儿往最贵的地方整着,可结果,竟然亏了,一时间,也气得不行。
*
回到首都康家,陈曦好容易才把像章鱼一样贴着她的薇薇哄睡,她回到房时,康景逸正在看财经新闻,见她回来了,把电视一关,揽着她,暧昧的说:“睡觉!”
“种马!”她好笑的说。
“康太太,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康景逸摸着下巴,似是无奈般,“本来我今晚打算什么事儿都不做的,可既然你这么想… …那我就只有身体力行的尽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了。”
“S情狂!”
“长夜漫漫,娶了老婆,自然就得物尽其用了。”他促狭的拦腰抱起她,“要不,多浪费啊。”
陈曦被他咯吱得笑不拢嘴。小夫妻间调笑归调笑,他却很怜惜她,昨晚要了好几次,今晚哪儿会再收拾她呢?
小两口躺在被窝里说悄悄话呢,说着说着又说到陈姣的婚礼了。
“你一点创意都没有,每次都送房子,”陈曦说:“哎,你小心又被退回来。”上回他送陈姣婚房,奶奶他们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而这一次,他竟然还是打算送房子。
其实做土豪也很为难好不好?
“那好,不送给陈姣,送给何鹏飞好了。”康六少说,“奶奶不会还代他拒绝吧。”
“也对,反正他们是夫妻,送谁都一样。”陈曦想了想问道:“那为什么送媛媛房子,你只写她一个人的名字,竟然还去公证,写什么‘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的话?”这点,让她很费解,既然送了,怎么还画蛇添足的这么写一句。
可康景逸哪儿会告诉她,他是觉得任远不靠谱,他和康景悦一样,根本不好看他们的婚姻呢?“就是随便写写的。”
陈曦扬扬眉,要是苏玉茹知道东湖那套房子只是叶媛媛一个人的,铁定会气得吐血的。
六少的专情,任远的多情()
“我觉得… …你这样公证会破坏人家夫妻感情… …”她想了想说,夫妻财产,哪儿能分什么彼此呢?如果知道公证这事。任远会不会找媛媛吵架?
“你如果这样想,那也没办法。”这个… …好像是有那么点意味… …其实,这样做,一来是不看好媛媛的婚姻,二来他怎么可能把钱白白送给伤害过陈曦的男人呢?说他吃醋也好,小心眼儿也好,反正任远休想从他这儿得到一丁点好处。虽然他应该感谢任远放弃了陈曦,否则,他怎么可能拥有她?
陈曦侧身,一手撑着腮,另一只手搁在他肩膀上,不解的问:“景逸。我们结婚前,为什么不做财产公证?”他送叶媛媛一套房子都算得这样精明,写那句“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摆明了是防着任远的,可他怎么不防着她呢?
“为什么要做?”康景逸眉一拧。
“你那么多财产,你怎么就没想着防着我?”她不解的问。
“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要防你?”这个小女人,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他眉皱得更紧。
她想了想,“万一,我要是跟你离婚,岂不分走你一半身家,”说着,她掰着手指开始算,可她算了老半天也算不清,于是问:“你有多少钱?如果离婚。我能分到多少钱?”
康景逸被她的话气得不轻。没好气的说:“你想离婚?”
她扬扬眉,问:“如果要离婚,我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律师团队来帮我打离婚官司?”
可她话刚说完,就被他吻住了,这是一个极温柔的吻,一点一点的,柔柔的,暖暖的,唇舌缠绵,极动情… …
直到她呼吸急喘时,他才放开她,哑着声说:“还想离婚?”
她羞赧着,摇摇头,“不想。”她那么爱他。怎么舍得跟他分开?
他宠溺的捏捏她的下巴。“那谁刚才是谁说找一个律师团队来打离婚官司?”她的话,差点把他气得吐血… …即使知道是戏言,可他听着偏偏就觉得不舒服。
“我就是问问嘛。”她撒娇。
“把这种念头从你的小脑袋里赶走。”
康景逸说着,还不客气的在她额头弹了一个嘣,她疼得皱皱眉:“你还真舍得弹我啊?”
“这脑袋进水了,不弹弹,这水怎么能出来?”他说。
“很疼的。”她撒娇,往他怀里钻。
馨香满怀,他搂着她,吃尽豆腐,嘴里却说:“不疼你怎么长记性?”
“小气鬼… …”她嘀咕着。
康景逸有一个精良的律师团队,更有一个相当专业的律师团队负责人谢律师,在他与莫婧雅结婚前,是有婚前协议的。
跟陈曦结婚时,谢律师有建议他签婚前协议,可被他拒绝了。
他跟莫婧雅签,是因为他根本不爱她,根本不确定那段婚姻能维持多久。
他不跟陈曦签,是因为他爱她如生命,甚至他想拥有她从现在开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