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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不会有事!”手握十万禁军,新帝就算要动他,也得将椅子坐稳了,除非一开始这都督就是一个傀儡,根本没有实权,如此以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侧眼看了一眼女儿,难道她还对他有情了,这可不是一种好现象“小五,出了这道城门,就将这次的事忘记吧!”
有些人可以忘,有些事却不能忘!
丧钟声响皇上大行,国不可一日无君,没有立储君,成年皇子蠢蠢欲动,朝堂文武百官各怀心事,各为其主。
皇后还在掩面哭泣,大臣皇子们早已争得面红耳赤。
“大皇子一直中书行走,协助皇上处理朝政,本官认为,这新君非大皇子莫属!”
“不对,不对,二皇子乃皇后所出,历代传位于嫡子,名正言顺!”
“三皇子学识渊博,心怀百姓,当得起君王之责!”
“四皇子文武双全,皇上在世时屡屡夸奖四皇子!”
、、、、、、
贺铮站立龙榻前,想想觉得挺可笑的。原来,家丑不只是寻常百姓家,连这样的九五之尊的皇帝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一代明君殒落,皇子大臣没有按规矩举行国丧,却在那儿争得不可开交。
榻前的嫔妃皇子们,有掩面而哭,泣血声声,哭得最真的却是靠近宫门的低等嫔妃;而后是一些年纪较小的公主皇子。贺铮甚至亲眼看见大皇子向旁边的人递眼色;二皇子跪哭在皇后身侧,匍匐在地,身子一抖一抖的,似乎还真的是在哭;三皇子则向旁边的相爷点点头;四皇子用手肘悄悄的捅了一下旁边的皇妃,似乎是他的母妃、、、、、
“都别争了,让人传史官前来,一查便知皇上更钟意于哪位皇子!”忠皇党自然还是想要一个皇帝指名点姓的新君,省得落下莫须有的罪名。
“各位大人,本宫曾听皇上说过写有遗嘱,大人们可知皇上的遗嘱何在?”皇后虽然人在哭,但还是耳听八方,新帝上位,虽然自己这个太后的名号少不了,但是,有嫡亲的二皇子自己才不想去和谁并例东西皇太后呢!
皇上自知时日不多,曾担忧过她们母子,说也不知道选了你为后是对还是错,因为你家世太过于弱小,二皇子在争储上不占一丝一毫便宜。皇后想着当日之事,努力回忆可曾有新的线索。
“皇上,您别说那些话,若真有一日您不在了,臣妾下去陪您!”皇后当时也只是讨好皇帝,年少的夫妻,多年的后宫之主,只见新人笑哪听得见旧人哭,再多的情份也磨光了。
“别胡说,等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的,替朕看着这个江山,看着你儿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当年,你还是那个善良快乐的女孩子,是朕将你带回了后宫,又让你面对各种烦事,是朕对不起你们母子!”
“既然皇上心疼臣妾母子,定然将臣妾母子的后路都安排好了,臣妾不争不抢,只求母子平安!”皇后拉着皇上的手,心里想的是当年也曾经痴痴爱过,年复一年秀女进宫;日复一日望穿秋水,再多的情份也没了。
“好,朕替你们母子安排好后路!”说这话时,皇上咳嗽连连,慌得她连忙呼唤御医。
等皇上的咳嗽平息下来后,御医们说皇上需要休息,自己看他确实疲惫不堪只得退了下来。时隔今日,也有八天的时间,其间,他也正常上朝,怎么就没有提起立了储君之事呢?
摇头,摇头,还是摇头,在朝的重要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皇后脸上挂着泪痕,看他们摇头,心都凉了半截。
都说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他说好要给自己母子安排好后路,他说好的后路在哪儿呢。又一次失信于我,枉负了这一辈子!
“皇上啊,皇上,您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您等等臣妾,臣妾来陪您了!”皇后这次是真的伤心了,掩面大哭,却欲以头撞龙榻。
“母后,母后!”二皇子感觉到不对,一把将皇后拦腰抱住:“母后,父皇已经丢下儿臣了,您也不要儿臣了吗,母后,您不能不要儿臣啊!”
“皇后,您可不能有事啊!”
“是啊,皇后,家事国事,立储君之事都要劳您定夺!”
三五个朝臣,一个二皇子,瞬间就在龙榻前炸开了锅。
“太傅到!”门外,有人大声禀报。
太傅!
几乎所有人都将这号人物忘记了!
是的,皇帝亲政以后,太傅就宣少出现,每每朝中有重要喜庆事情,皇上总是亲自扶了他上坐。
太傅今年七十有二,是皇帝最为亲信和尊重的人。
“皇上!”巍颤颤的进来,老泪纵横,跪倒在地:“老臣都还没有死,您比老臣还年轻二十岁,怎么就先去了啊!”
“来人,快将太傅扶起来,他老人家这么大的高龄,可经不起这样的伤心!”二皇子见母后听到太傅到后不寻死觅活了,还轻轻的捏了自己一下,想必,父皇的遗嘱在他手中。
“你们,你们,都在干什么呢?皇上大行已经快有一个时辰了,怎么都还矗在这儿?”被人扶起来的太傅手指着朝官毫不客气的骂道:“皇上养你们都是吃饭的吗,还不按规定举行国丧,全都立在这儿干什么?”放眼看去,不仅朝臣,连皇后嫔妃皇子公主们都还没有换上孝衣,这些五孽不孝的东西!
“太傅,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些年,您一直深得圣恩,皇上可有向您说过他殡天后由谁继承大统?”左相见官员们全都被骂得缩了头,自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站了出来:“太傅,只有确定了储君,一切,才能有条不紊按章行事!”看了看跪了一地的皇子,左相意有所指。
“昨天老夫来看他时,皇上曾御笔亲书了一条遗嘱,因为咳嗽得厉害,还未写完!”叹了一口气:“派人去御书房取来吧!”
原来,真有遗嘱,原来,遗嘱在御书房。
宫中各人,皇子嫔妃全都翘首以待。
“皇上遗嘱到!”慌乱中,都不知道是谁去的御书房,只听得宫外飞奔进来几人,然后右相一把抢过来人手中的圣旨高声念道:“朕传于位三皇子、、、、”
“等等!”右相刚念完,太傅连忙打断:“右相,可否将圣旨给老夫看看?”
“太傅,您老老眼昏花,这几个字,可得看清楚看仔细了,然后由您老将圣旨内容公诸于众吧!”冷哼一声,右相将圣旨双手捧给了太傅:“您老接好了!”
“朕传位于三皇子、、、”接过圣旨太傅似在读圣旨又似在自我嘀咕。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听得太傅念完,以右相为首的人立即高声拜倒在三皇子脚下。而以太傅贺铮为首的几人则矗立不动,没有跪拜的还有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因为,他们觉得,这圣旨来得太突然了,一定有问题。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同异议()
“来人,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悲伤过度,将他们带下去休息!”眯着眼,右相厉声向外喝道。
休息?
说得好听,实则是软禁,成年皇子,有实力问鼎宝座的都给软禁起来,右相不愧是老姜,够辣!
随着他的喊声,门外进来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凶神恶煞纷纷围着几个皇子。
这样的剧变让殿内的氛围瞬间凝固!
低等嫔妃吓得瑟瑟发抖!
年少的皇子公主则是紧紧的围着自己的母妃,惊恐的睁着大眼连哭都不敢!
“你们要干什么?”没有谁会束手就擒,大皇子手袖一摔,拂掉了几案上的茶盅“啪”的一声响,居然又进来了几个侍卫和之前的人持刀对峙。谁怕谁呀,为了这一刻,自己可是准备了足足二十年,从懂事起,就知道要有自己的势力!成则王败则寇,更何况,这些年行走中书也不是白白混日子的!多多少少也要有些长进,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父皇的“栽培”,只是没想到,父皇却将宝坐传给了老三!看看,他一闭眼,兄弟手足,自相残杀,相煎太急啊!
“你们是想要造反吗?”右相没想到安排得这么精密,居然还有他们的人,恼羞成怒。
“相爷,这顶帽子好大!”大皇子冷笑:“父皇还在龙榻上,你们未免心太急了吧,该不会是这份所谓的遗诏有假吗?”环顾四周:“若无假,待将父皇送进皇陵后再论又何妨?”
“是啊,肯定是假的,若父皇是真的将皇位传给了二皇子,我等也无话可说,眼下父皇大丧在即,却是要将我等控制了,怎么觉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四皇子边说边拍了两下手,让人惊讶的是,又出现了六个侍卫。
看来,整个皇宫已经成了菜市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身为禁军都督,贺铮真的觉得无比可笑,皇上亲点自己后交了一份名单给他,说这是皇家暗卫营的人,让他只信这上面人,其他的都各为其主,关键时刻让他要果断。
“你们?”显然,右相也深受刺激朝着三皇子道:“皇上,您快下圣旨将这等叛党诛灭了吧!”
随着他的话落,几方人马更是剑拔弩张。
“太傅,您看?”软禁的人也有自己的儿子无奈没有权势没人护他,关键时刻自己这个母后也必须站出来。
“依老臣看,娘娘,各位皇子,皇上驾崩理应先料理丧仪,七日后新帝即位!”太傅眼里没有这些人,却提出了不同的异议。
“好!”皇后站起身来:“本宫懿旨,立即举行国丧,新帝七日后登基!”不容分辩“在此其间,由太傅处理朝政!”
“臣等尊旨!”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幻谁都没看见,重要朝臣觉得这主意最好。
“这?”右相觉得不对,新君已确定,皇后,不,现在应该叫太后又来下什么懿旨,这不是胡闹吗?
点点头,三皇子不顾右相的暗示率先出了殿门。
“皇上!”右相等人纷纷尾随而去。
“皇上啊,皇上!”殿内的人又开始呼天抢地痛哭流涕。
贺铮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皇后,这样的二皇子,皇上啊皇上,你交给微臣的可是千钧重担啊!
若成了,得一个从龙之功,到时候功盖朝臣;若败了,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遗诏有假?”听闻这个消息,三皇子先掩嘴!他真的以为父皇真的是传位于他,想着在右相的教唆下自己辛辛苦苦的培养了无数的势力,防了这个防那个,最后到头父皇最爱的还真是自己。没想到,回到景仁宫,右相居然告诉了这个消息,说晴天霹雳也不为过,原来还真的需要未雨绸缪啊!
“我的祖宗,你当时怎么就顺着老臣的话先下手为强呢?”丽妃的景仁宫,右相几乎跺脚捶胸“七天时间太长了!”
“我的儿,你怎么就一时心软了呢!”丽妃苍白的脸忍不住满眼怨恨:“父亲,他究竟传给了谁?”十指几乎掐进了掌心!
皇位到底传给了谁?
几位成年皇子各怀心事,趁着还没到灵柩宫守灵,纷纷和自己的谋士们商议。
“太傅,您看这事,贺铮站在年迈的太傅身边问道。
“贺都督,皇上将大位传于哪位皇子你也清楚吧?”太傅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如今,你看我们还有多少胜算可以完成皇上的嘱托?”
“十万禁军,估计下官能招唤得动的不足五万吧!就算加上皇家暗卫营,也就六万!”笑了笑:“太傅,下官能保证在这七天内城内不进一兵一卒,可是,当着那么多皇子公主嫔妃朝臣宣布的遗诏,太傅能改变吗?”
“想不到,在短短的时间内,他们居然能做到无懈可击!”太傅撑着几案站起来,随着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一”字,整整写了满满一张纸:“不仅看不出来,而且,连墨痕都一样!”
“唯一可能的是,御书房里就出了问题!”帝王的机密宫殿,有人居然大胆的动了手脚,可想而知,其主子许了多大的好处!“对了,太傅,那张遗诏上并没有盖玉玺!”
“是啊,是啊,没有玉玺!”太傅眼前一亮,赫然开朗“对,玉玺,玉玺在哪儿,谁手握玉玺,谁就多一份胜算!”
“太傅,您已经想到办法了吗?”贺铮道:“朝中有多少人忠于皇上?兵部、工部、吏部主子又都是谁?”天知道,自己被皇上亲点为禁军都督,被皇上委以重任,就将京都的势力打探了七七八八,错综复杂的各方势力林林总总。感到可怜又可悲的是,二皇子居然是最为势单力薄的一个。
“贺都督,你我二人联手,相信一定能拔乱反正!”太傅沉思良久,毅然点头。
灵柩宫哭灵的低等嫔妃和朝堂命妇们早已疲惫不堪。
“夫人,您请随奴婢来!”有宫女站在黄夫人面前,对中途休息的人道。
看看,姐姐是丽妃,又是未来的太后,这待遇可真不一样!
旁边的夫人低垂着头,心里想道,虽然新帝没有宣布登基,但三皇子是新皇早已传遍京城,甚至,甚至可能早已经被送到了各个边塞。说起来,这人也是个命好的,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后,居然会生下双生子,还有一个儿子,好得都让人嫉妒了,往后再来一个贵为太后的姐姐,这京城的夫人圈中还不任她横着走了?
“什么?东门的人进不来?”大皇子觉得真是祸不单行,准备的兵力都在东门,也备了人,结果却被告知进不了宫门。
“是的,我们的人对不上暗号,急得不行!”身边的侍卫着急的看着他:“主子,怎么办?还有三天时间,皇上送到了皇陵,他就该动手了!”
“对不上暗号,估计他早就动手了!”大皇子这时候有些怨恨,为自己就没有一个身居相位的外家呢?
“不像,奴才看是禁军!”侍卫道:“想不到姓贺的在短短的时日里就把禁军抓在了手心!”
“禁军?你确定?”四皇子也被这样的消息吓了一跳“他究竟帮谁?”这小子,威逼利诱,好几个都对他放了诱饵,无奈就是不上钩:“他还真有本事?”
“贺都督,你的意思是?”二皇子没想半夜闯入寝宫的人不是来刺杀他的,而告诉他,自己是来救他的。
“对,二皇子,得皇上厚爱,将十万禁军将与微臣手中,而这个,是皇上大行前亲手交到臣手中,嘱托一定要交给你!”将玉玺掏出,捧着送到了二皇子面前:“眼看时日不多了,臣临死前一定得完成圣命!”
“贺都督!”拿起玉玺,左右上下打量了一番:“贺都督得父皇看重,确实也有能力,只是,你既然抱着必死之心,那你觉得,本王拿着这个玉玺是不是死得更快呢?”
“二皇子,你?”难怪没有势力,原来是一个软骨头,根本没有雄心壮志,更不要说去问鼎宝座。
“是,怎么都是死,与其这么窝囊,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干一场,才对得起父皇对我的厚爱!”对着玉金玺,二皇子陡然变得凌厉:“贺铮听令!”
“臣在!”听到这声音,贺铮才感觉到他真的是错把老虎当病猫了,这分明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啊!
高手处处有,只是一叶障目!
皇帝送进皇陵后,京都就迎来一番血雨腥风。
先是三皇子篡改皇帝遗诏“传位于二皇子”最末被添加了一横,而右相就是助纣为虐,免不了的一番清洗。右相一党悉数被清理。神奇的是,右相的七女婿,宣威将军府居然只是被罢了官没有入狱,究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