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皇上要说的是?”
“朕……要借你的命一用!”夏侯令望着白千幻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吐道。
白千幻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讶异的张了张嘴,末了她低头笑了一下,方才抬头笑问:“皇上,民女刚刚是不是听错了,您要借我的命?”
“没错!”夏侯令点头。
“皇上,您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项亲王府,假如我死在这里的话,恐怕……”白千幻若有所指的指道。
夏侯令笑着点头。
“朕当然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朕不会杀了你,朕刚刚说了,只是借你的命一用。”
“什么意思?”
“朕需要项爱卿继续为朝廷铲除异己。”
“元奂不会一直被你所用的,你应当明白,你现在虽然利用了他一时,可是,凭借皇上您现在的身体,必利用不了多时,元奂本就不在乎朝中地位,适当时机我们会隐退!”
夏侯令不慌不忙的又道:“朕今天来这里,是准备告诉你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
“你可知自己的身世?”
突然提她的身世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是尚书府的大小姐,白千幻!”
“这只是对外的身份,你可知晓你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什么意思?”
“当初,朕的仪妃,十六年前生的是一名公主,而非皇子!那名公主送出宫外之后便失踪了,而那名公主的心口处,便有一枚心形的胎记!”夏侯令直接指道。
心形的胎记?
说到心形的胎记,白千幻仿若被当头一棒。
仪妃的女儿?心形胎记?
“皇上以为这种谎言可以骗过民女吗?就算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我也不会被你利用,做出任何伤害元奂的事情来。”
“果然倔强!”夏侯令扬眉:“不过,朕也喜欢你的这份倔强,都让朕有些不忍心了!”
“皇上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如果皇上想以此为要胁的话,皇上就大错特错了,如果皇上想利用我的话,今天这客厅里就会多出一具尸体来,谁的嫌疑最大,皇上当比我更清楚。”
“只要我们现在滴血验亲,就可一目了然!”
白千幻的心在颤抖。
难道自己真的是皇帝的亲生女儿?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是皇帝的亲生女儿。
她不会有仪妃那样蛇蝎心肠的母亲,更没有皇帝这个没有人性的丈夫。
一时之间,白千幻的心乱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立扶起夏侯令起身,虚弱的夏侯令被扶着从白千幻身边经过。
经过白千幻的身边时,夏侯令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事实上,在你决定来见朕的时候,你就已经答应了朕的要求,朕的目的即已达到,就先回宫,等项爱卿回来之后,代朕向项爱卿问好!”
“你……”
白千幻刚开口一个字,突然自己的手指有如针扎似的疼痛。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她的手指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针眼似的小血孔,刚刚的刺痛就是从那里而来。
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小孔。
等夏侯令离开,白千幻满腹心疑的一路往松园走回,她的心里还在疑惑着夏侯令所说的话。
然,她才刚刚回到松园,身体便一阵不适,她身体的各处都泛着一阵阵刺骨的疼痛,痛的她无法自抑。
踉跄的扶着床柱坐在床上,好不容易才感觉那种疼痛好了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疼痛?
她的手指按向自己的脉搏,指尖触到自己的脉搏时吓了一跳,自己的脉搏何时这样微弱了。
结合刚才自己身体的种种反应,白千幻想到,自己刚刚的一系列反应,与之前看到一本医书上蛊毒的反应一模一样。
那种蛊毒,是以人血为引,只要喝了那人的血,那蛊虫在靠近第一次喝血之人的血之后,便会一直伺机钻入那人的身体中。
这让她一下子又想到,在小闹闹满月酒的那天,有一名太医故意用针刺了她的手指,并取走了她的血。
所有的事情结合起来,白千幻终于反应了过来,可惜……却迟了,现在蛊毒已经进了她的身体。
怪不得在客厅的时候,夏侯令说,要借她的命一用。
还说,在她答应去见他的时候,她就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原来……是这样。
在这一刻,她也相信夏侯令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只因,这种蛊虫在吸了第一滴血之后,喂就必须要那人或其直系血亲,白显仁这些日子可一直在外地,不可能喂养那蛊虫,除非……是其他人。
没想到,夏侯令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在她知道他是她亲生父亲的时候,他却给她下了蛊毒。
不行!她不能被夏侯令利用,这样的话,项元奂只会沦为这个朝廷的真正杀人工具。
看着摇篮里睡的正香的闹闹,白千幻心下做了一个决定。
夏侯令不是想要她的命,她就给他一条命,
算是还他的生育之恩。
想到这里,白千幻动念欲咬舌自尽。
才刚刚动念,耳边就传来画眉的声音。
“世子爷,您回来了!大小姐,世子爷回来了!”画眉高兴的冲屋内喊着。
本欲自尽的白千幻,听到这话,心里有个念头,想看到项元奂的最后一面,见到他的最后一面之后她再自尽。
她心里焦急,双眼期盼的望着房门。
只要一眼!
画眉的话落,项元奂硕长的身形自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挂着笑容,手里托着一个油纸包。
“幻妹妹,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是你最喜欢吃的……”
项元奂的话还未说完,白千幻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她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她没有把握好时机,功亏一篑了。
手机: 电脑:
上部完(下)()
“幻妹妹,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是你最喜欢吃的……”
项元奂的话在看到白千幻倒下之时嘎然而止,丢下手里的油纸包,飞快的奔上前去扶起白千幻的身体。
“幻妹妹,幻妹妹你怎么了?”项元奂接住白千幻的身体,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他不住的拍着白千幻的脸颊,可惜,白千幻依然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橹。
※
整整一晚,项元奂带着白千幻找遍了京城内的所有大夫,并把宫里的太医也请了来,可没有任何人知晓白千幻到底得的什么病。
这让项元奂几乎发了狂,他毁掉了不少医馆,打伤了好几位大夫。
若非薛莹等人在旁边拦着,他怕是还要弄出人命来。
躺在榻上的白千幻毫无生息,直到清晨时分,项元奂面露憔悴的坐在白千幻身侧,却拿榻上的白千幻毫无办法。
往常他在外面,不管遇到再大的危险,他都能应付,可是,她现在就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他面前,他却根本不知该怎样应对。
昨天早晨,他走时她还好好的,这才刚回来,她就……
画眉端来了一盆水,怯怯的恭敬立在一旁:“世子爷,您先洗把脸吧。”
项元奂一手握着白千幻的,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目光从未自她的脸上移开过。
“昨天有什么人来过项亲王府?”项元奂淡淡的问,语调冰冷且带着煞气。
画眉不敢隐瞒,乖乖的回答:“皇上曾经来过,后来我问过白天和黑影,他们两人皆说没有看到皇上的人对大小姐下手,大小姐也没有吃过或喝过皇上赐的任何东西。”
夏侯令若是想杀人的话,会轻易让别人发觉吗?
“除他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一为过王府?”
“没有了!”
如今看来,除了夏侯令之外,不会有其他人了!
夏侯令!
他在外面为他肃清障碍,他却伤她的女人。
“闹闹呢?”
“昨天大小姐出事之后,就一直由奶娘带着,就在耳房里,您要见小少爷吗?”
“不必了,让人保护好闹闹,在这松园里,除你之外,不得有任何人接近闹闹的房间!”
“是!”
榻上的白千幻依然还在昏迷着。
虽然她还有心跳有呼吸,可是,呼吸很微弱,只有那虚若飘渺的脉搏还证明她尚还活着。
夏侯令!
他肯定会知道到底该怎样救活白千幻。
搁下白千幻的手,将她的手臂放在被子下,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他的目光紧锁白千幻安静的容颜:“幻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乖乖的在这里待着,我很快就回来。”
项元奂出了门,牛光自责的跪在门外。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牛光低头自责道:“是属下,是属下昨天玩乎职守,所以才让世子妃中了奸计,属下有罪!”
看也不看他一眼,项元奂从他的身侧路过,走了两步远后,项元奂的脚步停了下来,仍是头也不回。
“就罚你现在好好的保护幻妹妹,在我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接近幻妹妹!”
“是!属下遵令!”牛光恭敬的说道。
项元奂走了,牛光缓缓的站起身,他的双眼微微阖上,眸底一片哀伤。
想到昨天晚上他对刘珊珊的承诺,他们说好今天他会上门求亲,他注定……要食言了!
※
皇宫
本该是早朝时间,因夏侯令的身体不适,早朝暂时取消,所以,夏侯令就在自己的寝宫中歇着。
早晨醒来之后,夏侯令就躺在榻上假寐。
一道人影闯进他的寝宫后,他立即便发觉。
疾风划过,锋利的剑尖直指他的咽喉,夏侯令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嘴角
tang勾起微微的弧度,疲惫的双眼打开,望向榻边。
对方站在背光处,看不清脸,只依着空气中冷寒的杀气,夏侯令就知对方是谁。
“朕的寝宫附近,守卫撤了大半,就是为了等你,你现在才来,比朕预料的时间晚了许多!”夏侯令虚弱的开口,语调中满满的得意。
“这么说,就是你对幻妹妹下的手,我没有找错人!”项元奂赤红的双眼中,愤恨的火焰愈燃愈旺:“你给幻妹妹下的是什么毒?”
夏侯令嗓子不舒服,轻咳了一声。
“给朕倒杯水来!”夏侯令哑着声音命令。
“说清楚!”项元奂激动的唇在发抖。
夏侯令不慌不忙的笑道:“你是朕的女婿,念在朕是你老丈人的份上,你的这杯茶,朕还是喝的,更何况,朕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做任何事,你想杀朕,简直易如反掌!”
老丈人?
看项元奂还是无动于衷,夏侯令叹了口气:“我现在的喉咙难吃,即使你想让我说什么事,也得让我顺顺喉咙吧?”
听了这话,项元奂方反身去为夏侯令倒了一杯茶,直接撬开他的嘴,把一杯水灌了下去。
这一灌,夏侯令呛的更厉害,可喉咙却好了很多。
好一会儿之后,夏侯令平复了喉咙。
“现在你茶也喝了,说,你给幻妹妹下的到底是什么毒?”项元奂阴郁着脸冷声质问。
他的双手握紧,努力控制自己想一刀将夏侯令解决的冲动,但他的怒火已濒临暴发的边缘。
“你有没有听说过双生蛊?”
“双生蛊?”项元奂的眸子倏的瞠大,声音在颤抖:“你……你说双生蛊?你给幻妹妹下的是双生蛊?”
双生蛊乃是一对双胞蛊,一公一母,以食的第一滴血为寄主,以寄主之血或寄主之直系血亲可喂养之。
两个蛊分寄于两个人的身上,母蛊进了寄主的身体之后,寄主就会陷入昏迷,且为长期昏迷,相当于活死人。
而公蛊的寄主与母蛊的寄主生命也会因此联系到一起。
只要公蛊的寄主生命消失,母蛊就会接到感应,迅速终结母蛊寄主的生命。
这种蛊非常罕见,他也曾经想找这种蛊,一直没有找到。
夏侯令居然找到,而且,还把这种蛊下在了白千幻的身上。
一怒之下,项元奂抓住了夏侯令的衣领,暴怒的冲他的脸大声喝道:“解药呢?解药在哪里?”
脖子被控,夏侯令因肺部氧气短缺,不住的咳嗽,几乎喘不过气时,项元奂的手才松了些。
夏侯令的脸煞白一片,眼睛却得意的望住了项元奂。
“恨是吗?白千幻不也给朕下了药,让朕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夏侯令嘲讽一笑:“如今,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我问你解药呢?再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
“杀了朕?”夏侯令猛咳了两下:“你敢吗?难道你就不怕朕的身上有公蛊,朕死了,白千幻也一样会死?”
“别跟我耍花招,我知道你不会把公蛊下在你自己的身上!”项元奂冷冷的看着他:“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把解药交出来!”
“你既然是黑鹰组织背后的主人,见多识广的你,岂会不知这双生蛊根本就没有解药?”夏侯令笑的一脸得意,看到项元奂那绝望的脸时,感觉更得意了几分:“想知道公蛊在谁的身上吗?”
“在谁的身上?”
“即不是六皇子,也非三皇子,这样,你能猜得到吗?”
一张令人厌恶的脸在项元奂的眼前划过。
“你是想让他成为皇上吗?”项元奂嗤之以鼻:“你放心,就算我会扶持六皇子登上皇位,也不会是他!”
夏侯令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脸上仍挂着笑,似乎早就预料到项元奂会有此回答。
“可是,你接下来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朕知道,在朕的死后,你一定会将他保护的很好,这就足够了!”
“你!!”项元奂满腔的恨意,恨不
得能立马杀了夏侯令。
不,即使杀了他,他也无法解恨。
夏侯令的这一招够毒,因为他无法看着白千幻死去,所以就一定会保护那个人——当今的七皇子夏乙敬,那个在人前唯唯喏喏,向来谦恭有礼的皇子。
他与夏乙敬仅见过两面,却已觉出这夏乙敬的城府之深。
而今,为了保护白千幻,他只能保护夏乙敬,必须要留在朝堂!
“朕知道你恨朕,后面朕还留了道圣旨,是对你为朕做了那么多事的奖赏!”夏侯令微笑的又道。
“不需要,我只需要你告诉我,双生蛊的解药到底是什么?”
“没有解药的,它是没有解药的!”夏侯令又咳嗽了两声,喘息比刚刚更粗了几分,面露痛苦之色。
“我不信,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一定会!”项元奂一字一顿的说着,蓦然转身离开。
夏侯令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几日,他多活一天就多一天的痛苦,现在杀了他,只是让他早点解脱而已!
※
重新回到项亲王府,项元奂来到他与白千幻的卧室中,白千幻依旧安静的躺在榻上,表情平和,看起来就只像睡着了般。
画眉正为房间的碳炉里添碳,屋子里暖烘烘的。
“世子爷,您回来了!”画眉欣喜的看着项元奂:“您是不是已经找到可以让大小姐醒来的方法了?”
面对画眉的问,项元奂没有回答她,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到榻侧,他会在榻边,握住了白千幻的一只手。
“画眉。”
画眉本来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