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乌乔吹了吹手指斜眼道:“是我弹得,怎么样?”
听见是她,张华顿时老实了,嘀咕道:“是你就是你了。”这副怂样顿时让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刘氏笑完说道:“好好好,你们俩过来,都来喝一杯奶奶给你们的英雄酒,歇息片刻,再去比试水性吧。”
刘氏亲自倒了两杯酒,有小丫头端在手中,听得刘氏说道:“两个小子啊,这第一杯酒你们得去敬你们的娘(奶奶),咱们这个家若不是她几十年操持,哪会有如今的局面。”
枫斗和张华应了一声接过来就要喝,刘氏大喝一声道:“这杯酒你们不能站着喝,得在你们的娘(奶奶)面前跪着才能喝。告诉你们的娘(奶奶)说这杯酒是我要你们替我敬得。”
沈小花慌张得叫了声娘,急忙阻拦,刘氏忒了一声道:“小花,这杯酒,你当得。”枫斗张华已经恭敬的在沈小花面前跪了下来,接过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刘氏又斟了第二杯,拿在手中看向了我说道:“这第二杯酒,你们得去敬你们的爹(大哥)这二十年来,若不是他,哪能有咱们这样安稳的日子过,到现在青州府人提起梨花村的张北山,谁能说出半个不好,孩子们,你们敬得不是你们的爹(大哥),你们敬得是他为青州府带来的太平日子啊。”
我听得局促,急忙也跪在了刘氏面前,刘氏摸着我的头说道:“好孩子,你什么都不用说,奶奶代青州府得百姓,代咱们这个家,谢谢你。”枫斗和张华也又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恰巧这时,张三儿过足了烟瘾,回到了芦棚之中,刘氏神色复杂得看着唯一的儿子沉声说道:“小子们,这第三杯酒,你们得敬你们的爹(爷爷),当年他也是个好孩子,若不是他为了我生病,冒死下河,也不会有我的小花。也就没有咱们现在的一大家子人。就没有咱们家的好日子。”
张三儿过完了烟瘾正心怀鬼胎,唯恐刘氏发现当中发怒,谁知道才坐下来就有两个孩子扑腾跪在自己面前,一激灵急忙站起来,听得刘氏厉声喝道:“你给我好生坐下,他们是你的亲亲的子孙,跪你拜你,没有什么受不起的。”张三儿身子一抖,只好不安的接受了枫斗两人的拜礼。
等的两个孩子三杯酒下肚,刘氏又高声问道:“枫斗,张华,老祖宗现在就要你们去梨花河上,比试水性,好好的给咱青州府的老少爷们瞧瞧,老张家的人没有一个孬种。”七十岁的刘氏声如洪钟,说得我也热血沸腾,两个小家伙喝完了酒豪爽得应了一声,把酒杯往摔,快步往河沿走去,一个猛子扎进了冰冷的河水。
我因为先前的不安,心中不敢怠慢,双眼急忙跟了过去,北方的河里一般长满了水草,因为张华和枫斗的比试,我早已经命令乌乔把河里的杂草清理过了,如今水面清澈,清可见底,看得甚为透彻,张华水性甚强,相较而言,枫斗就差了许多,只见张华潜入水下,手脚并用,如离弦之箭向快速向前面窜去,枫斗被他远远的甩在身后。差距越拉越大。
比赛的时间不长,我命令六甲天神给我死死看住,绝对不允许有意外发生,无论如何也要拖过两人比赛的时间。谁知道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我紧张得心盯着河水的时候,几十年来一直缓缓流淌的河水忽然一声咆哮冲天而起,腾起了数丈高的巨浪呼啸而来,安静的梨花河发疯了,那浪花高有数丈,我虽然早有准备可也反映不迭,张华和枫斗原本就在水底,这一下哪来的及上岸,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刘氏一声悲呼,昏了过去。沈小花对我道:“小丑儿,赶快救你的弟弟和儿子去,你奶奶不要紧,这里有我。”
我急忙高呼一声吩咐乌乔保护他们,小妖现身,随我入水,乌乔和我早默契,一挥衣袖,带着众人眨眼来了河堤上,随后又吃力的控制水势不让它往两岸泛滥,岸上的人见了慌张的四散奔逃,不过还是有人往河里不要命的奔来,瞧这情形是不顾自己生死要下河来救人的。我高声说道:“各位父老,你们的好意我张北山心领了,不过今天的这事你们帮不上忙,先顾好自己的性命要紧,等我把人救出来再来感谢各位。”
乌乔控制了局势,抬腿在水面行走,把那些岸上的人都劝走了。我入了水就有六甲天上前禀告说道:“自在道长,这水是妖法驱逐,是什么东西所为,却还没有眉目,张华和枫斗身边也都有同道相随,虽然这时还不知道他们在哪,但是性命却是无妨的。”
这可不是废话,我恼恨道:“没用的废物,快去给我把人救出来。”
说着话,我已经借形化形,将身子化作水底的游鱼,精神与四十个六甲神将取得联系,借他们的双眼察看水底的情形,任河水咆哮疯狂,我依然能清晰照见。果然发现了枫斗的踪迹,就在离我不远的一个漩涡边,正被水流快速往漩涡中心里面卷。若再晚个片刻,真给吸了进去,哪里还有命在。
匆忙间我身子一扭,运转流光,出现在他的身边,枫斗已经被水击打的昏了过去,身边几个六甲神将却似乎被人控制了,*愣愣居然不知道去救人,我心中恼火化出了一只手,一把抓了枫斗过来,抬手甩了出去,霹雳般传音道:“乌乔,接着。”
乌乔接住了枫斗,送到了河堤上,刘氏醒过来后,一个劲地悔恨自责,说若不是自己,孩子们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沈小花道:“娘,有小丑儿在,一定能把张华救出来的,您老放心吧。”一家人自去看被救上来的枫斗不提。
我找到了枫斗,再找张华,哪知道天眼横扫了数十里,依然不见他的踪迹,心中焦急万分,不过张家所有人都被我曾经下过一道护身符咒,这符足以保护他们在任何情况下的性命无忧,如今这符既然还没有发动,那就是说张华的性命依然安全。
水势再快,张华断然也没有可能避开我的天眼,这水来得本就奇怪,张华一定是落在了什么人的手中了,会是谁?
我心中一动,想到了方才凤溪的背影,她如今还有本事和我做对?难道我没有完全破掉她的妖功?这不可能的啊,她不应该有一分儿地灵力才对。不过不是她又能是谁?若真的是凤溪的所为,结局只会更糟,她性子疯狂的很,以她对我的恨,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我想着丫头失去儿子的模样,再也不敢留手,一指点在小妖的眉心,又和他的身形一起慢慢的软化,一会儿就化成了水溶入了奔腾的河水,化作了水,我立刻就能沟通梨花河水,混浊的梨花河水的景况无不清晰映入了我的脑中。就如当年飞雨寻人一般。
可是张华似乎是消失在了梨花河,我想起了以往凤溪神鬼莫测本领,心中一寒,神念转眼去了千里之外,还是一无所获,心中担忧张华的性命,颓然间忽然心中有了感应,是张华,我两眼霍霍,照见四面八方,凤溪瘦瘦的身影很突兀地现了出来。
她挟着张华在我十里开外的水中,双眼冷冷扫视奔腾的梨花河水,借水传音道:“张自在,你好没用,再找不到我,你这儿子就没用了。”她先前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得了手才忽然现身,出言讽刺与我。
我仗着自己已经化身成水,无声无息来到了她的身边,不料张华被她死死扣着,我找不到救人的机会,哪里又敢轻易动手。
凤溪看了我的方位忽然冷笑道:“张自在,来就来了,在你妹子面前就不必藏头露尾了,你以为化成了水,我就看不见你?你若是再不爽快现身,你儿子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不要以为一张护身符就能万事大吉了”
我心中一沉,她竟真的还有如此强大的妖力在,可是这些妖力却又是从哪里来?我慢慢了汇聚了身形,桀桀怪笑道:“好妹妹,都是自己人,何必搞这么大的阵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凤溪冷哼道:“好妹妹,对噢,你可是我的好哥哥啊,对我可真好,出生不久就被你坏了道行啊,到现在可还没能好好谢谢你呢,张自在,亲妹子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嘿嘿,好哥哥,为了妹子我,你,不如死了吧。”
我看着凤溪狂笑,忽然住了笑问道:“妹子啊,我死可以,不过临死之前有个问题得不问,只怕我死不瞑目,你储存妖力得气海早就被我点散,为什么你还能修炼,难不成你找到了什么法子修好了?”
凤溪哈哈大笑:“张自在,你真是没搞清楚状况啊,死都要死了的人,还知道这些做什么,不过是自寻烦恼啊,哈哈哈,看你是我的亲哥哥的份上,我还是告诉你吧,这是我的秘密,打死你也不可能说得,你,就带着这个疑问去阴曹地府死吧。”
我知道和她的仇恨早已经不可调和,现在她更是占了上风,于这样的偏执狂讲道理是不可能的,冷静地问道:“我们俩可是亲亲的兄妹啊,真的到了非得分个你死我活的局面,”
凤溪阴森森大笑:“亲兄妹,亏你说的出,若不是你,我又哪里会窝在这这弹丸之地,千年的道行又如何会毁于一旦,张自在,今天你给句痛快话,你死,还是你儿子死?”
我有一千种方法从凤溪手里把张华抢回来,但是我也知道,凤溪有二千种办法,片刻间取了张华的命去。小妖见了凤溪就结巴:“你,你拿我的命,换张华的命好不好?”
凤溪狞笑道:“你的命,我呸,你的命值几个钱,张自在,你的时间不多,我没有耐心和你磨菇。”
正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漫声说道:“好妖孽,吞了三十六道烟尘你也能消化啊,你的这些力量全都幻回去吧。”
一百九十七章
凤溪听了来人的话不禁呆了一呆,张华突兀得脱了她的手去,径自往我飞来,就在这时,鼻翼传来阵阵檀香,不远处蓦然现出了一个神色肃然的姑娘,这姑娘看着凤溪冷哼一声,淡然迈了一步,百十公尺的距离,她眨眼便至,来在凤溪面前,伸手轻轻在她顶门拍了一掌,这掌劲看似缓慢无力,偏生凤溪无可躲闪,被击得脸色灰败,强大的气势瞬间被生生击散。梨花河水失了她的控制,顿时一泄千里。凤溪立刻被水冲走,远远传来她惊恐说道:“你,你,你不是已经成佛仙去了吗?为什么还要来管这些闲事?”
我见了来人,心中又惊又喜,来得不是诸灵惜却又是哪个。
诸灵惜得了手朗声笑道:“成佛如何?成仙又如何?我还依然是诸灵惜,小丑儿的事又怎能不管,好妖孽,你吞了三十六道烟尘中的一道也罢了,既然有了妖力,却不图早日得成正果,反而处心积虑要来害人,小丑儿心软不取你性命,我却留你不得,梨花村气数尤在,岂容你一个妖孽再此你兴风作浪,我今天也不杀你,只是取走你为非作歹的妖力,留你一命,好生去吧。”说罢一挥手,凤溪消失的无影无踪。
梨花河水翻腾咆哮,我静静看着诸灵惜挥手间制止了奔腾的河水,河水静了下来,我的心却依旧翻腾不休,心中有万语前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忽然朝诸灵惜拜谢不止,诸灵惜长叹一声道:“小丑儿,我今天现身,所谓何来,以你的心思,还猜不到吗?
我挣扎着摇头,诸灵惜又道:“今日是绝佳的机会,错过了今日,你再想脱身,却是难上加难的啊……”
张华糊里糊涂的被我和小妖带上了岸,疯狂的梨花河水也慢慢的退了,幸亏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刚才还狂暴的河水这会儿又是静静的流淌,不知不觉,月亮升上了半空。
我淡然看着受了惊吓的家人,一时间晃若隔世。沈小花和丫头一左一右在我身边,竟是再也舍不得放手。我看着诸灵惜消失的远方,心中叹了口气,一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寂寞的分割线凤溪消失了一般,一连月余,都没在张北山面前出现,看来她终于认命了。
这一天是枫斗定亲的日子,亲家是关家,酒宴就摆在了后院池塘中心的亭子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轮明月高升,关家已不胜酒力,道了声乏,告辞回去,亭子里只剩下沈小花和丫头与张北山吃酒赏月,细语呢喃,说得是那些陈年旧事,好一幅温情得画面,张北山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豪气大发,大笑踏足水上,对丫头笑道:“娘子,待我为你捉住这弯明月可好。”
丫头和沈小花心中泛出一阵不祥之兆,连声呼唤他回来,但是张北山已经蹲了下来,伸手去舀水中的明月,水花四溅,月亮自然也散了,张北山酒兴更浓,大笑声中,失足跌入了池塘之中。好半天不见上来。
沈小花与丫头惊慌失措,急忙派人去救,可是晚了,等得人救了上来,张北山的身子已经冰凉了。
沈小花哭得死去活来,丫头想起了张北山方才古怪的话语,一口气上不来,昏死了过去。菲菲和乌乔不相信张北山会惨死,嘴里只是说着不可能,不可能,可是尸首分明就停在眼前。沈小花一哭,一家人没了主心骨,都哭哭啼啼不止。
刘氏闻听了这个变故,拄了拐杖,在婆子的搀扶下颤悠悠走了过来,见状一顿龙头拐杖,冷冷说道:“哭什么,都给住嘴,你们真当小丑儿死了?咱家的孩儿是有大本事的人,今天定是在和咱们玩笑,都回屋去,你们都是小丑儿最亲的人,真要是哭出个三长两短,小丑儿明天回来,岂不会伤心难过,都不许哭。”
凤溪阴暗的房间里,小小的身影在灯影下鬼魅似的独坐,忽然诡异地呵呵大笑:“张自在,你走了吗?哈哈哈,你终于走了啊。”
张北山的死讯还是传了出去,张家停尸七天,不管沈小花、丫头如何的悲痛欲绝,还是要让他入土为安,沈小花死去活来,卧床不起,丫头领着张华和瑶池披麻戴孝,带着丧队往张家的祖坟走,不料路两边呼啦出来一群横眉数目的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叫嚣着拦住了棺木不让下葬,还又在出狂言,说张北山霸占了他们的田产,如今便是死了,也绝不让他入土。
当真是墙倒众人推。丫头现在主事,她揽了受了惊吓的瑶池,拦住跃跃欲试的张华,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道:“姓李的,你们想做什么,尽管来吧。“这些人见张家人老的老,少的少,自以为好欺负,蜂拥而上扬言要让张北山曝尸荒野,惹恼了一旁悲愤得菲菲,一怒之下,张口吹出一股兑风,把靠近的贼人全都灭杀,一共三十六人啊,杀得悄无声息,连血肉都没有见着,剩下的地痞无赖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急忙四散逃窜,唯恐双腿走得慢了,再惹来这姑奶奶的疯狂追杀,菲菲白衣胜雪,声动八方道:“还有哪些不怕死的,尽管来吧。”说完她眼泪直流:“师傅,你放心,只要我在,决不让张家受人欺负。”
这一场血腥的屠杀,震慑了一众宵小。从此再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丫头那天在张北上的坟头上哭得杜鹃啼血,竟是看不见了。
就在张北山下葬的那个晚上,张家的所有的人都做了相同的梦,梦中张北山脚踏五彩祥云而来,还是往日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看着众人嬉笑着道:“我走了,你们千万莫要悲伤。”众人伤悲,却都是说不出话来,又怜惜的抚摸着丫头哭瞎的双眼口中念道:“丫头丫头,睁眼抬头,你还有许多的责任,怎么能看不见。”说完丫头的双眼果真睁了开来。
又对着刘氏沈小花张三儿磕头道:“奶奶,爹,娘,请恕孩儿不孝,不能侍奉你们天年。”说完又看了张华瑶池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丫头急忙要瑶池和张华给他们的爹磕头,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