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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本来有点打瞌睡。可好像察觉到身后有人,耳朵略微动了下,身子就是跟着一紧,所以猛的转头过来,可他正看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邢松!
这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回身抽出了一把剔骨尖刀,缓缓站起身子,用后背顶着墙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邢松?所里正在通缉你。你怎么到这来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
邢松没回答他,而是轻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手里的金丝火腿,冷哼道:“我把你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你就找出这么上不了台面的理由来作掩护?你应该知道我们面对的都是什么人!”
这人身子一抖。紧跟着眉毛一挑:“你这话什么意思?”
邢松听完抬手照着这人就是一个耳光,打的这人当时耳朵里就是嗡的一声,紧跟着邢松眯着眼睛看着这人道:“奴才,跪下!”
这人当时就跪在了地上。然后身子乱抖:“少、少爷!”
邢松坐在旁边一个箱子上面,不耐烦的看着这人:“消息怎么突然传的这么慢?”
这人咽了口唾沫:“现在所里。。神秘所里查的太紧,梁疯狗和严传江已经发现了我的踪迹。并且所长。。。那老东西也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只是现在还没能确认我的身份,所以我不得不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实在不敢再有大动作”
邢松一脚将旁边一篮子冻鱼踹翻在地,然后骂道:“那你告诉告诉我,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这人连忙将头低下唯唯诺诺的不敢再说话,而邢松仿佛也不想再言语,过了好半天这人感觉邢松的气消了一些才说道:“少爷您怎么来了?”
邢松抬了抬眼皮:“你舌头有点长了是?用不用我帮帮你?”
这人赶紧又将头低下,接着邢松哼了一声才说:“罗文回来了么?”
这人点点头:“昨天回的神秘所,现在应该在四队休息室?”
邢松哦了一声:“最好能确认一下他现在的位置”
这人听完不由得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然后偷眼看了邢松一眼,接着将手慢慢伸向了旁边的暖气管道,几乎同时,这人左手一下子就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只见这人的五指忽然变的细长,好像每一节指骨都被什么东西挤压一般,而皮肤的颜色也逐渐转为一种ru白色,很类似劣质的nǎi酪。接着就从手掌处渐渐有东西凸了出来,这东西极薄,而且很类似于胶质,有点粘稠,又有点湿滑,从手掌不断向手指蔓延,最后将每根手指相连,这人从指缝中长出来的,竟是透明的肉蹼!
然后原本平滑的手臂上渐渐出现了大面积鳞片,而这鳞片则一路延伸的到袖子里!这简直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个体化者!
随着这人左手在这管道上不停的转动变换,脸上的深情也由晴转yin,接着再转为不解,最后纳闷道:“这个时间不应该睡觉啊?怎么会这么安静?”可这之间冷藏室中并没有什么变化。
“什么意思?”邢松迫切的问道。
这人赶紧解释道:“正常来说这个时间正是他们在这里最活跃的时间段,以前或者在休息室讨论研究计划,或是在自己房间做点什么,可是现在竟然完全感受不到他们,这很反常,好像他们根本不在一样。”
邢松也一皱眉,然后低头思索了一下才对着人说:“先不管这些了,我时间有限。捡要紧的说”
这人连忙点点头,稍加思索了一下才说:“所长。。。那个老东西和严传江梁疯狗都知道我的存在,但万幸的是现在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我窃取消息的渠道,所以暂时这边没有什么大问题”
邢松看着他冷笑一声:“我说的是讲重点,别让我再说一次!”
这人一哆嗦,然后赶紧说:“现在梁风谨负责找到我的身份,而严传江主要是针对姜鹏失踪的事情,同时他们还都在查光远和宋光利的身份,而且已经把它们掩护身份查了出来。不过到此为止基本上已经算是断了线索。
我想目的一定打算通过这种渠道顺藤摸瓜的找到咱们钟府的位置,当然这是他们异想天开。不过最近他们说话长长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或者说说话变得开始极为隐蔽,让我对情报的消息准确度有些拿不准,很多话我猜测的并不对,这让我不敢将这些消息送出去。
同样的,我甚至觉得他们可能已经将重要的谈话转移到笔上进行,不但如此,更令我拿不准主意的是。现在他们有时候说话还过于直白,使得我都不太敢相信。”
邢松一摆手:“讲”
这人点点头:“现在这边的实力已经大打折扣,调查科只剩下三个整队,董大林长期跑外。二队手头几乎堆满了整个神秘所的对外案件,而五队依旧寸步不离的守着那老东西,所以现在的神秘所已经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人马了。”
这时邢松忽然将手抬了起来,眼睛盯着冷藏室的门口。竖着耳朵听了一会,这才转了转眼睛示意这人继续。
这人也小心的看了一眼,然后才继续说道:“所长。。。那老东西很在意姜鹏的消息。已经对七处产生了怀疑,不过他们当时应该是明知道我有可能在偷听,可还是毫无忌讳的讲出来,我觉得倒有可能是yu擒故纵”
邢松摆了摆手:“不,那老东西自负的很,我倒觉得他是认为你压根就不可能将消息再送出去”
这人一笑:“咱们的渠道保险的很,他们虽然已经可以拦截和破译,但是短时间内他们对此毫无办法,除非他们狠心将自己的通讯停了,不然他们只能眼看着我把消息送出去!”
邢松细细的琢磨了一下才说:“也许他们正是利用这种情况玩个移花接木怎么办?背地里合计好了,放出假计划,到时候这亏我们可就吃在你身上了!”说到这邢松眼睛一眯看着对面这人。
这人冷汗当时就流了下来:“少爷您放心,我会和其他几个人核对消息,确保消息的真实性”
邢松一皱眉:“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我不能有一点点的闪失和差错,如果你们联络过多,太容易露马脚”
这人赶紧说道:“我刚晋升做冷拼,每天有三个时间段在外面打菜口,所以见他们的几乎很多,我都将事先准备好的纸条打进他们早餐餐盘,晚餐的时候他们会和我打信号确认消息的准确性”
“现在都谁在所里?”邢松看着这人问道。
这人思考了一下:“付国兴、王常有、崔保国,都是老人,稳妥的很。”
邢松点点头:“这段时间不要向外送消息,不需要再打探消息,也切断你们的联系,我会派他们三个去做些事情,只留你在这里,把自己深深的埋起来,不能露出一点点的破绽,等待我进一步的信号,明白么?”
“明白!”这人显得有些激动,好像被这种赋予众人的行为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邢松拍了拍这人:“把自己藏的深些,躲过这浪头,你就是我的秘密武器”
“是,少爷!”。。
【第二百六十一章】窃听者()
大海一边大口嚼着蜜腊肠,一边看着后勤科做冷拼的小张对着空气点头哈腰打冷颤,而且他脸上阴晴变化简直比夏季的天气变的还要快,祖龙蹲在他身旁用螃蟹爪子钳他的手,他都毫无知觉,只是一味的对着空气毕恭毕敬的小声陈述着,唯唯诺诺的让大海都觉得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大海舔了舔油腻的手指头,抓过一个写着某品牌黄油的纸箱子蹭了蹭手,然后可惜道:“白瞎了,好不容易整了个关键岗位的朋友,原以为以后晚上宵夜有着落了,这下可好,他娘的这鳖犊子居然还是个内鬼!”
祖龙蹲在边上看着这个小张恭恭敬敬的冲着门口深鞠了一躬,然后笑道:“你这是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前几天那两个卤猪手吃的现在嗓子是不是还齁的慌呢?”
“你姥姥的少遭禁人啊!我这思想觉悟就是抠出来上称称,再给你那边塞两个活雷锋也得比你沉二斤!”大海反驳道。
祖龙没理大海这茬,而是翻身看向一边的罗文:“他还得多长时间能回复正常?”
罗文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正在仔细打扫断后的小张,这才说道:“我眼睛之前出过我从没遇到的问题,我不知道我现在的幻术期有多长,但是至少目前为止来看,他还依然处在幻术期”
大海一口把剩下的蜜腊肠塞进嘴里,然后赶紧嘟囔道:“快走吧,一会别让这犊子把咱们几个锁在这里边!”
三个人鱼贯出了冷藏室,看着小张好像是得了小红花的学生冲着空气满足的点了点头,接着出了冷藏室后缓缓锁上了门,回头看着空气一愣,眼睛来回的搜寻着什么,最后笑笑才离开了厨房。
大海坐在厨房中间的操作台上,看着蹲在地上的祖龙拿着一个好像两个大哥大绑在一起的设备摆弄着。便张口问道:“你拿的这是啥啊?在哪整的?”
祖龙耸耸肩:“应该是这小子向外面放消息的设备,没弄明白怎么用,上面的按钮太多,但却不是寻常所用的按键”
大海眉毛一挑:“不能是炸弹的起爆装置把?你可别瞎他娘的整了,啥也不明白就敢自己捅咕,万一没按对再把咱们几个连同这楼都炸飞了,到时候烧周年我还好说,可连个给你买纸的都没有,在下边别指着我借给你钱花!”
祖龙听完一皱眉:“你到底是刚吃完肠子哈?一嘴的大粪味喷不出什么好屎,听你说话我都觉得pm2。5增大!”
大海笑骂道:“放你奶奶的罗圈屁!你到底在哪整的这玩意儿?”
祖龙鄙夷的看了大海一眼:“你在里面翻蜜腊肠的时候。你以为我们们俩在干吗?”
大海一愣:“我看你俩在保鲜冰柜里往外拿牡丹虾啥的,以为你俩一会回去要涮火锅”说着大海从身后拿出来两个小臂长短,碗口大小的塑料袋包着的筒状物“我这还特意顺了两卷子手切的内蒙羊肉”
罗文这太阳穴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似的,感觉里面好像有个小人使劲使劲的用棍子一通乱绞,恨不得把太阳穴捅开出来透透气。
祖龙没搭理大海,看见罗文的表情就问道:“文儿,这小子明显是个体化者,但是他是怎么窃取的情报,并且窃取的如此精准的呢?”
罗文从刚开始一句话没说。实际上就是在思考这件事情,就这么皱着眉等了一会才说:“你们知道看见那只手以后,我最先想到的是什么么?”
祖龙看了看大海那张好像是有些便秘的脸,然后才开口道:“司马韵一!”
大海赶紧附和的一拍巴掌:“对!我就觉得有点眼熟。这小子爪子就跟个癞蛤蟆似的,结果还张了鳞片,可不就跟司马韵一那小娘们儿差不多么!”
罗文点了点头:“对,就是司马韵一。你们还记不记得。司马韵一在水中可以通过水纹波动感受到水下的一切,甚至是一只浮游在水面上的位置,或者一只水蚤在nǎ里划行”
祖龙眼睛转了转:“你是说。这个小张拥有同样的能力?”
“不,我是说小张的这种能力要比司马韵一来的还要强!”罗文说的斩钉截铁。
大海翻了翻眼珠子:“咋的呢?”
罗文捋了捋思路才说道:“我们们说话发出的声音,实际上就是通过声带发出的震动,而这种震动会在空气中持续传播、扩散,直至达到耳膜中形成我们们听到的生声音。
所以我们们能听到声音,实际上就是空气中所传播来的震动撞击到耳膜上,同时由耳膜神经将这种震动加以接收,转化成我们们所听到的声音。也就是说,在人身体中,对震动最敏感的应该是耳膜。
可是除了人类以外,很多生物感受这种震动并不是通过耳朵,比如很多水生生物,它们感知这种震动的方式就千奇百怪,有的甚至是皮肤。大海应该见过,司马韵一当时就曾经在七三一地下基地展现过陆地体化,通过空气震动就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和祖少的方位。
同理,这人也能通过体化吸收这种震动,并且加以分析,甚至再通过其他我们们不了解的渠道,类似耳膜一样,将这种震动还原成声音,从而窃取情报。”
祖龙皱着眉看着罗文:“他当时摸着暖气管就可以断定你并没有在四队的休息室,甚至不在调查科楼内,这说明他不单单可以听见说话声,甚至还能感知其他人的活动,并且这种感知能力高的可怕!”
罗文点了点头:“不错”
大海没想通这之间的道理,所以又问道:“那他摸暖气管子干啥啊?这他姥姥的又不是电话线!”
罗文一摆手:“不,这就是电话线!祖少不知道还有心可原,你不可能不知道,即便是现在这个季节,暖气中还是存水的!”
大海一挑眉毛:“那不废屁嘛!暖气中要是没水早他奶奶的上锈了,这他奶奶的明年冬天不就等着变成水枪么!”
罗文伸出一根手指:“声音震动在水中的传播速度是1433m/s,而在空气中传播速度332m/s,在水中传播速度是空气中的的4。3倍,所以无论从回音速度,还是精准度,甚至是对细节的清晰度,水中都比空气中对震动的敏感度都高。
而这个小张明显又是个水生体化者,对这种在水中的震动还要更加敏感,甚至达一种我们们无法理解的程度。那对他来说,暖气管中的水就变成了一种天然的传播媒介。
如果那种用纸杯和绳子做成的土电话,可以让我们们听到远处的人小声说话,那么这根水管就完全有可能变成小张的宽带网络,从里面接受海量的声音信息,成了窃听整个神秘所里所有人说话的窃听器!
而这暖气又布满了所里所有的边边角角,甚至,越是重要的地方,这暖气片的加组就越多,窃听效果就会越好,这硕大的供暖网络就成了小张一个人的情报网,通过我们们未知的方式他甚至可以锁定到个人,也许是每个人震动的频率不同,也许是通过震动回音长短位置的判断声音所在地,总之他可以将其精确到足够需要,然后让远在所里其他地方的人,像是在他耳边谈话一般!”
二人听完倒吸了一口冷气,可大海还是没明白:“不是,罗队我有点没整明白。要是这么回事,他随便找个地方不就得了,为啥非得在这冷藏室?”
祖龙一笑:“明摆着么!第一,这里来的人少,又是他的地盘,不容易暴露。第二,这里相对安静,可能更好分析”
罗文点了点头:“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既然他选择了这里,那么这里肯定就是他能在所里找到最佳的位置。”
大海用手指头剔了剔牙:“罗队,那你现在能说说你咋确定就他娘的是这小子是内鬼的呗?”
罗文一笑:“很简单,从你们回来就没有人和你们主动jiē触过,严传江有点急火攻心的借着你们偷嘴的由头,将你们发落到员工通道,目的我说了,就是观察谁对你们的到来反应过于ji烈。
可是这人应该并没有出现,不然严传江不可能没有行动,所以我判断,这人很有可能不在咱们调查科。可我和严传江判断的基本相同,那就是这人如果收不到外来的消息,那势必会想尽一切办法知道外面的情况,从而配合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推断自己工作的侧重点。
那他就没理由放过你们两个,毕竟你们是第一现场回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