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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翎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没,刚刚手里有东西,没来得急。。。。。。”
时翎吐出几个字出来后才觉得刚刚那种心慌的感觉散了不少,她下意识去看桌上其他人的反应,那几个人估计是见她没有正面回答,便各自开始招呼着吃吃喝喝了,有的在给男朋友或女朋友打电话。
时翎一圈儿扫下来,发现也没人再瞅着她看了,刚刚那种被尴尬包围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她拉开椅子坐下,用空着的那只手将面前的几个盘子往前推了推,锅里的烫已经煮沸好半天了,她一边伸手把火调小了些一边冲电话小声道,“有事?”
“有,”程嘉豫道,“请你吃饭,来不来?”
“不来。”时翎想也没想的拒绝。
“啧,那你请我吧。”
时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请你你不来,那就只好你请我喽,”程嘉豫自顾自道,“难得我今天有空,这个点儿你应该还没吃吧?”
时翎扫了眼一桌子的海鲜牛排水果沙拉,“正在吃。。。。。。”
“那正好,”程嘉豫倒是一点儿不跟她见外,“发个定位到我微信上吧,我直接打车过来。”
时翎:“。。。。。。”
估计是时翎这边久久的沉默让程嘉豫终于悟出点儿了拒绝的意味,只听电话里那人轻咳两声道,“这顿你还真是非请不可了,你朋友可是给我惹了大/麻烦。”
时翎这次是真觉得自己听错了,她朋友?她有朋友这种东西吗?她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谁?”再次沉默良久后,时翎轻蹙着眉问。
“谭玲玲,”程嘉豫说,“是你朋友没错吧?”
在大学同学眼里,跟她走得最近的就算谭玲玲了,如果硬要往朋友那名分上塞的话,在众人眼里,谭玲玲还真就是她时翎的朋友,且还是唯一的。
谭玲玲什么时候跟程嘉豫扯一块儿去了?还给他惹了麻烦?
时翎心下虽然疑惑,但这个问题显然在电话里一句两句的也扯不清楚,何况周围都坐着自己的同事,也不大是时候说那些,又想着这一大桌子的人可还等着她闹笑话呢,可不能遂了别人看戏的意。
她犹豫再三,最后应了声好,把电话挂断后又找出程嘉豫的微信给发了个定位过去,再一琢磨,怕一会儿他找不到人,干脆又打了一行字,嘱咐他到门口了就给她电话,她出去接。
程嘉豫那边很快回了个‘好’过来,时翎这才将手机收回了旁侧的大衣口袋里。
“谁呀?”
坐她左手边的那个女同事是陆组长手底下的一个组员,时翎说的每句话她几乎都听了个真切,这会儿不免便被勾起了八卦之心,佯装打趣道,“不会是男朋友吧?”
此话一出,原本夹着菜准备下锅的几个同事纷纷投来目光,时翎再次被众多眼神包围,倒是没了先前那种心慌尴尬的感觉了,只扯了扯嘴角边笑边拿筷子夹菜烫煮,边冲那些八卦爱好者道,“就一个朋友。”
这话听着模棱两可,众人只道她是不好意思或者故意卖关子,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还真就是一句大实话。
只有蒋慧茹不咸不淡的‘嘁’了声表示不屑,时翎也没在意,又起身去捡了几盘新鲜的虾蟹过来。
有‘家属’的同事的家属相继过来了,单身狗自觉给那些家属让了位子,二十分钟后时翎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程嘉豫已经到门口了。
时翎到门口去接了一下,程嘉豫大概是刚下班就直接从医院过来了,身上还沾着消毒水的味道。
“海鲜牛排自助?”程嘉豫抬脸往顶上的招牌望了一眼,“你还喜欢吃这个?”
“不是。。。。。。”时翎犹豫着道,“今天我们部门庆祝新经理上任,所以在这里聚餐。”
“部门聚餐?”程嘉豫不自觉把尾音往上抬了抬,连右侧的眉毛都跟着音调往上挑了挑以示意外。
“嗯。”时翎说着说着就有些不大好意思了,两人见过面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虽然这人帮过自己多次,但就交情而言,像今天这种部门聚餐,还真够不到叫上一块儿吃的份儿上。
程嘉豫不知道是看出她的尴尬后善解人意还是压根儿就是神经大条惯了,一脸我就知道的点了点头,“你还挺聪明。”
“嗯?”时翎没听明白,她聪明什么了?
“用公费请我吃饭,自己就可以少掏一回腰包了,”程嘉豫啧了声道,“毕竟这次吃了你还欠我十四顿呢,像今天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每次都能碰上。”
时翎:“。。。。。。”她刚刚一定门口的风太大把脑子吹坏了,居然会觉得这人会善解人意。
时翎原本还怕程嘉豫听是她部门聚餐后觉得别扭,或者觉得尴尬,再不济也会觉得不大合适或不大好意思推辞一下,她这边还在设想程嘉豫要是委婉推辞她该怎么让对方应下来又不觉得双方都尴尬,毕竟话她都放出去了,部门里的同事可都知道她有朋友要过来了。
哪知这些设想的对策她还没想出来一条,程嘉豫便率先抬脚往里走了进去,边走还边冲时翎道,“那进去吧,我还挺喜欢吃海鲜的,这都饿半天了,中午十一点半就把盒饭给吃了。。。。。。”
时翎听他自说自话的话里走,摇了摇头有些想笑,她跟程嘉豫接触虽不多,但也知道这人不大是个会介意这些的人,刚刚自己估计是因为神经绷一天的缘故,所以一时间也没想到。
时翎快步跟上程嘉豫,边走边冲他指了指自己坐的那桌,“在那儿,你吃什么,我给你拿点儿菜去吧。”
“不用,”程嘉豫一把拉住她胳膊,“你总得先把我给带过去找个地儿坐下,不然我自个儿往那儿坐像怎么回事。”
时翎暗骂自己智商被那两盘虾蟹给吞了,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都没想到,只想着程嘉豫也算是过来给自己解围了的,那也算是贵人了。
虽然贵人本人并不知情,所以她才想要照顾得周道一点儿,把吃的喝的都送到贵人手上。
第45章:大快人心()
时翎小小的尴尬了一下,便把贵人领到了自己那桌。
其实她接着电话起身出去的时候桌上的同事就议论了起来,蒋慧茹说她是故弄玄虚,只不过是不想自己处于尴尬的境地罢了,一会儿肯定还是一个人进来。
介此,一桌子人都放下筷子盯着门口,所以他俩从正门进来的时候一桌的人就看见了,众人面色各异,有惊讶的自然也不缺看好戏的,有些人虽然嘴上巴结蒋慧茹但心里其实看谁都一个样儿,哪儿有笑料就往哪儿凑,这会儿脸上就有些幸灾乐祸了。
蒋慧茹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没想到这个时翎还真弄了个男人来,刚刚说她故弄玄虚的简直是自打嘴巴,脸上也没了什么光彩。
想到这儿心里未免就有些不忿,转脸想找何智成说两句解解气,结果一转脸,看这人脸色比自己还不好,又转过去看了看时翎跟那人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心里就更加不痛快了。
何智成也以为时翎不过是为了不尴尬跟打电话那人尬聊了两句,也许对方电话早就挂了全凭她自个儿自说自话,又或者第二个电话不过是自己第一次接电话的时候调了闹铃,为的就是自个儿给自个儿解围。
可现在这情形,显然是自己脑洞太大想多了。
再看跟时翎一块儿进来那男的,何智成的脸色都快黑成锅底了,他几乎是下意识便夹紧了腿,总感觉那还没完全好全的某地方又跟着疼了起来似的,这动作倒是把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做完这个动作做完后才觉得不妥,脸上火辣辣的烧着,下意识扭头去看两旁坐着的人,见那些人或低头吃东西并不关心或盯着时翎他们那处三两个交头结耳的小声八卦着并没有往他这边看,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并没有松太久。
“你跟那陈世美一个部门?”刚走了没几步,程嘉豫突然低头轻声问她,语气里浓浓的不待见意味很是明显。
“嗯?”时翎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便抬眼往同事那片区看了一眼,“陈谁?”
“陈世美,”程嘉豫边说边道,“就你那个。。。。。。。姓何的。”
他原本是想说‘就你那个前男友’的,结果话吐一半儿就不想往外蹦了,似乎自己很不情愿蹦出来似的,便临时改了口。
时翎不觉有他,嗯了声道,“一个部门。”
“你刚说新经理任职,”程嘉豫道,“你不就是经理吗?你们部门是要再招一个副的?”
这话还真是往时翎胸口戳了一刀,只不过不知者无罪,程嘉豫并不知情,所以时翎被人揭了伤疤自然也不可能去怪他,只不咸不淡的道,“不是,这事儿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呗。”程嘉豫道。
时翎撇了撇嘴,两人已经快走到桌前了,她只好低声道,“一会儿空了再说吧。”
好在程嘉豫没再继续问了,时翎领着人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桌上本就有同事一直在八卦他俩的关系,一看人走近了便笑着问,“时翎姐,没想到你朋友还是个帅哥。”
这话一出桌上好几个低头吃东西的人也抬起了脸,一看还都怔了一下像是对时翎居然能带个帅哥过来很是没反应过来似的。
时翎很少应付这样的场面,以前她跟何智成虽然是在交往,但两人极少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是一对儿的样子,她那时候是何智成的上司,何智成又一直在准备升组长的事儿,她怕两人关系曝光后被人非议。
好在何智成还是有些能力的,凭着自己的努力成功升上了小组长,至此何智成有时候频繁进出好办公室她也没管,再后来两人又经常一块儿出去吃饭什么的,或者何智成干脆开她的车上班,一来二去的部门里便有同事看出来了。
即便如此,时翎也没有收到过同事的一句恭维话,今天冷不丁儿收到了,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倒是程嘉豫,像是见惯不怪了似的,一点儿不矜持的笑着冲那女同事道,“你也很漂亮,发色衬得你肤色特白皙。”
那女同事先是一怔,而后像笑着别开了眼,时翎将目光投过去,竟看到她颊边有些微红,大概是当着众多同事的面儿被个帅哥小夸了一番,有些害羞。
时翎诧异的看了眼程嘉豫,倒是没想到这人嘴这么甜,那女同事一头黄得发亮的头发,脸上抹得粉白,被这发色一衬白得跟僵尸似的,得亏他还能笑着把人夸一遍没秃噜嘴。
“帅哥坐这儿吧。”原本坐时翎左手边的女同事将自己的盘子拿起来往旁边挪了个位,她那旁边的同事跟她男朋友一块儿坐到后面那张留出来的空桌去了。
“谢谢,”程嘉豫冲那人点了点头,又冲一桌的人道,“我姓程,是时翎的。。。。。。。朋友。”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一时没规划好他跟时翎的关系,在朋友两个字上故意停顿了一下,一桌人一脸我们懂的表情,时翎看得相当无语。
时翎正准备说自己去拿吃的,肩膀便被人往下按了一下,时翎被程嘉豫按回了座位上,“吃什么,我给你拿。”
“我去拿吧,我。。。。。。”
“那我看着办吧,一会儿你不喜欢的就给我吃。”程嘉豫飞快打断她的话,转身便朝食物区走了去。
时翎想起这人刚进门的时候抱怨自己午饭吃得太早这会儿早饿半天了,估计是着急想吃东西,所以才要自己去拿,也没去细琢磨他这话的语气和在众人听来这话里的其它深意。
“哎,时翎姐,你朋友干什么工作的呀?”有同事好奇的问她。
时翎还是员工的时候就跟同事走得不近,这大概也是她后来升作领导后不得人心的重大原因之一。
倒不是她自视清高什么的,主要是她这人在学生时代就独来独往惯了,有朋友好像就会让她全身不舒服似的,心里对朋友这种东西的渴求力度也不大,觉得这些事自己一个人也能做好。后来升作了领导,自然不可能天天跟手下的员工打成一片了,那样得不到上行下效的效果不说,久而久之的也会让员工觉得她这个领导没有什么威慑力。
何况她进公司这几年里,除了瞎了眼跟何智成谈那阵朋友以外,从来也没跟哪个同事走得特别近过,别的想来巴结或者想跟她走得近的同事见状自然也不可能靠近她了。
如今她从领导位置一下降到了普通员工的位置上,同桌的同事自然也无所顾及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八卦一下也懒得私底下了,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时翎今天一天情绪都挺低落的,看着一大桌的好菜兴致也不高,她心情大起大落了一天,没有朋友的她自然也不可能有人来安慰一句,甚至同桌一块儿吃饭的同事都碍于蒋慧茹夫妇跟她那点儿小过节而刻意的疏远她,这会儿冷不丁儿的冒出个人来八卦她,她倒挺惊讶的。
她们这桌是八位座的,又跟一旁何智成他们那桌拼到了一起,这人问这话的时候声音也没压着,好同个同事也都好奇的抬眼看了过来。
其实惊讶好奇疑惑也是应该的,就他们对时翎的了解来说,原先跟何智成一块儿的时候就已经算是爆炸性新闻了,如今前任刚结婚不到不到俩月这边也找了个看起来旗鼓相当的,自然打破了时翎平时在众人眼里的形象。
“医生。”时翎扫视一圈儿后简短的答道。
“时翎姐还挺厉害,”有同事笑道,“居然能找个跨行这么远的,我一直觉得咱这个行业要是能找个医生的话,那也只能是进医院看病才能认识了。”
她们这个行业忙得很,起早贪黑的又很少跑外勤,缺乏锻炼久而久之身体机能自然就不怎么好了,身体素质强的还不觉得有什么,弱些的就时常处于亚健康状态。
她这话说得其实也不算错,但那同事是何智成组上的,平时跟蒋慧茹走得又比较近,这后半句听在耳朵里讽刺意味就更多了些。
时翎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大方的道,“嗯,我们就是在医院认识的。”
那同事:“。。。。。。”还真挺会顺杆儿往上爬的。
“外科还是内科呀?”一直没开口的蒋慧茹突然隔了大半个桌子道,“现在医生这个行当也不好做了,早些年医生教师什么的还被当作是铁饭碗,现在这饭碗拿手里还不如瓷的,一碰就碎了,特别是医生,近年来什么医闹啊贿赂啊手术扎死人的呀,屡屡皆是,”她说罢见众人都盯着她一副等后文的模样,嘴角扬起抹笑道,“我有个大学同学就是交了个医生男朋友,两人谈了没几天就掰了,原因是那男医生手术的时候手抖,给人割阑尾的时候不小心多割了一大截,这事儿被同事给举报了,别说被医生开除了,连医生都当不了了。”
众人一片唏嘘,都暗叹这行当还真是不好做,能力不行的做不长,品德欠缺的也做不长,一众感叹下来,最后都把视线投到了时翎身上。
时翎觉得自己就像个放置在正中的靶子,稍一不注意就有枪口瞄准了自己,而自己这靶子还不能干愣着,还得给点儿回应,不然十几个枪口就得一直对着你,不朝你开枪,膈应死你。
“我挺好奇程医生是哪个科的,”蒋慧茹呵呵笑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品行的人相对的就能吸引什么品行的人,你家程医生可得小心了。”
这话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