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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个穿着蒙古衣裳女子进了小店,用一口不大熟练汉语跟老板买了一碗冰碗,从胡语身边经过径自端了出去,给外头马车里人。
“格格,里头有特别可爱小女孩”宝勒尔见格格还是闷闷不乐样子,便说有趣事儿逗弄她,“那么点大人。捧着一个这么大海碗,好有趣哦!还有那个小姑娘名字也特别好听,叫碧儿呢!”
“什么?”乌日娜霍然抬起头来。“叫什么名字?!”
胡语领着玉录玳走出来时候,迎面便见道乌日娜从马车里跳了出来,一大一小两个人齐齐瞪大了眼睛,四目相对,无言以对。
乌日娜却是极为激动。步便扑了上来:“那日松!”
胡语心下一紧,急忙抄手抱起玉录玳,脚底抹了油一般,泥鳅一般一绕,便从乌日娜身侧闪过,旋即飞奔出去!胡语下盘功夫是厉害。当初带着玉录玳能出上千兵将围困中全身而退,便可见一斑!
乌日娜后面追着大吼:“那日松,为什么躲着我?!”
胡语轻功自是不必说。头也不回,猛劲儿飞奔。不一会,后头便没了人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道:“我这辈子还没被谁追上过”话为说话。便听见后头急促马蹄声。
来往人纷纷闪开,便见乌日娜骑着一匹黑马。狂甩鞭子飞奔冲来。
玉录玳还胡语怀里,急忙大叫道:“还不跑!”
胡语急忙脚下带风,踩空直上,从小摊上凌空飞过,逾越了丈许高障碍,使足轻功飞奔。一个是狠命了跑,一个是死命了追,胡语还好,遇见障碍就越过,乌日娜可不管这一套,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好端端闹事都被折腾成一锅粥了!
胡语一边飞奔,一边听着后头哒哒如急雨马蹄声,忍不住叫骂道:“我又不是她杀父仇人!追得这么紧干嘛?!”玉录玳双手抱着胡语脖子,不负责任得笑得极为开心:“阿语好厉害!再高一点!再一点!”
胡语双手紧紧抱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小祸头子,急道:“小祖宗,你可千万抓紧了!”说着,又是一个凌空飞跃,“那些侍卫都死到哪儿去了!也不拦着那个疯女人!”
“阿语,呀!她追上来了!”玉录玳脑袋胡语肩膀上,自然能看到后头景色,乌日娜又撞翻了好几个小摊,水果都滚了一地了。6zz
玉录玳脆生生地埋怨道:“阿语!你跑不如以前了!以前蒙古时候,你突出重围才叫呢!”
胡语气得牙根痒痒,“你还好意思说!”胡语已经累得大口喘气了,既要甩掉后头人,还要应付这个小祖宗,“你当初才二十五斤,现少沉了二十斤了!”身上重量跟她速度自然成反比!
“讨厌,人家才没有长胖!”玉录玳打死不承认。
好天桥距离承恩公府不远,看见承恩公府大门,胡语终于解脱了,胡语和玉录玳已经不是头一次来了。守门护卫急忙跪下相迎,承恩公府大门敞开,胡语二话不说抱着玉录玳就飞了进去。
而后面驱马追来乌日娜立刻便被挡了外头,侍卫见乌日娜穿着不错,还算客气,拦下了便道:“承恩公府重地,门前不得驱马!”这一带是王侯勋贵聚集地,自然不许策马狂奔。
乌日娜飞身跳下来,便要往里冲。护卫们自然不许:“若无请柬,不得入内!”
“我——”乌日娜指着消失里头身影,“我认识他,让我进去!”
护卫板着脸,决然是不肯放行,“姑娘,请回吧!”
乌日娜狠狠跺了跺脚,抬头看了看匾额,不禁疑惑了:“承恩公府?哪个承恩公府?”
京城承恩公可不止一位,佟国维也是承恩公、赫舍里氏也有一位承恩公。乌日娜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哪个承恩公了。
护卫哼了一声,道:“我们公爷是皇贵妃兄长!”
乌日娜忽然想到了,“那日松”和碧儿冲进去时候,这些护卫不但没有丝毫阻拦,而且都是跪迎,不由地喃喃:“碧儿和那日松到底是什么人?”
“放肆!”公府外,刚刚抵达朱红轿撵中走下一个衣着华丽少妇,少妇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横眉怒目道瞪着乌日娜:“六公主乳名也是你可以随便叫?!”
护卫急忙打千儿相迎,“给格格请安!六爷晌午便回来了,正等着格格呢!”
乌日娜对京中之事,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眼前少女一身衣裳可是和硕格格品级吉服,而皇贵妃胞弟娶了礼亲王代善第十二女为妻是人皆知事儿。阿灵阿行六,为老承恩公遏必隆第六子,故人尊称一声“六爷”。
乌日娜顿时好像想到了什么,碧儿是六公主,而六公主是皇贵妃所出,那么那木就是皇贵妃,而那日松就是阿灵阿吗?!而眼前之人就是阿灵阿妻子?!乌日娜胸中顿时涌出无比酸意,那日松已经成婚了吗?!
虽然礼亲王早已不人世,礼亲王一脉也不复当初荣耀,但这位和硕格格是嫡出,身份也非比寻常。十二格格瞥了一眼乌日娜,吩咐道:“不要叫什么阿猫阿狗都跑来!”说完,便瞧都不瞧乌日娜一眼,高傲地扬起脖子,入府去了。
胡语还不知道自己惹出了这么大误会,还觉得逃过一劫,蹲下来把玉录玳放下,半是哀求地叮嘱道:“公主,千万不要把这事儿告诉主子!”
玉录玳挺着胸脯拍了拍胡语肩膀,很是豪气道:“放心,好兄弟,讲义气!”
胡语忍不住嘴角抽搐,是不是给这小姑奶奶看侠义话本太多了点?
半个时辰后,那些侍卫们才来到承恩公府。胡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寒着脸叫嚷道:“我被追时候,你们都跑哪儿去了?!”
为首是二等侍卫乌拉那拉五格,一脸无奈地道:“语姑娘,我们这两条腿可跑不过四条腿儿!”那位追着蒙古姑娘马术精湛,他们出来可没骑马,怎么追上?反正语姑娘轻功肯定能逃得过,就慢慢悠悠来承恩公府集合了。
胡语顿时气结。难道跑得太了,也是她错吗?
这一切,温皙还都蒙鼓里。
夏日溽热渐渐散去,和硕荣宪公主大婚也操办得差不多了,乌尔衮当初得了康熙赐婚,便飞奔会巴林部准备聘礼了,这次来京城是正式迎娶和硕荣宪公主。一切有前例可循,按部就班即可,倒是忙坏了荣妃。
温皙一边大着扇子,看着阿灵阿妻子、和硕格格宜尔哈、出嫁前照例被康熙册封为惠宁郡主弟妹。虽然亲王之女都是和硕格格,但只有嫡女可以封为郡主,庶女则是郡君。和公主一样,都是出嫁前才有封号。
“娘娘您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太不知廉耻了!一天到头承恩公府徘徊,指明了要见六爷!天天跑到府外闹腾,赶都赶不走,现人人都看承恩公府笑话呢!”宜尔哈对着温皙不停地倒苦水。
ps:
《田园闺事》来到古代种田忙,大嫂极品,母亲重男轻女,园中当自强,觅良婿,进财宝,草根变金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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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木秀于林()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宜尔哈,温皙也困倦了,正好睡个午觉。这几日这个弟妹宜尔哈,闲着没事儿就来倒酸水,对她口中所说“不知廉耻”女人严防死守。
终于有一天,“不知廉耻”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被宜尔哈视为自己击败了要诱惑自己丈夫狐狸精,就转而道温皙跟前洋洋得意地炫耀了。
宜尔哈才十六岁,虽然阿玛去得早,但是也是被兄长们宠溺着长大了小女子,性子爱争强好胜,爱吃醋,还有些傲娇,多是啰嗦,温皙实不厌其烦。
迎娶和硕荣宪公主日子已经定下来,承乾宫却是清闲得很。玉录玳还请了宛婧进宫来玩。宛婧出落得愈发标致了,因愈发熟络,没人时候便亲昵地叫温皙姑姑了。
温皙笑着正要唤宛婧靠近前来,目光不经意间落了宛婧身后一个绿衣侍女身上,顿时笑容僵了,便吩咐道:“玉录玳,带着二表姐出去玩吧。”
见人都退下了,绿衣侍女噗通一声跪下,“皇贵妃,让我见见那日松吧!”
温皙揉着生疼太阳穴,这个乌日娜是怎么混进钮祜禄府侍女中?还跟着宛婧一起进宫了?以乌日娜身份完全可以通过乌尔衮,正式递牌子进宫,何必搞得那么麻烦?!
温皙便想到了宜尔哈口中所说“不知廉耻”蒙古女子,想来便是乌日娜了,“是你日前一直徘徊承恩公府外?”
“是!”乌日娜倒是一口承认了,“皇贵妃,让我见见那日松,不,阿灵阿大人吧!”
她居然把阿灵阿当成那日松了?!真是大条了!温皙现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好了!
乌日娜眼中含泪。哀求道:“皇贵妃,我不是要破坏那日松婚姻,只是想见见他而已,我保证,见了之后我就会死心!”乌日娜现后悔就是当初选秀时候,想办法落选。
乌尔衮本来都替乌日娜打点好了一切,起码前两关不成问题,入宫殿选,也会替她走走荣妃门路,倒是也能嫁给宗室子弟。乌日娜心系“那日松”。怎么肯嫁给别人?所以便礼仪上故意出了大错儿,早早给撂牌子了。若是当初不被撂牌子,进入殿选。或许今日嫁给阿灵阿便是她了。
信你,我就是傻子!温皙心里默默地道了一句。却不回答她,反而问道:“你是怎么混进宫?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当初选秀,温皙本来是打算殿选蒙军旗时候,避一避。别碰上乌日娜,一查名单,却发现乌日娜第二个环节便被淘汰了。温皙只心想,乌日娜虽然姓博尔济吉特氏,但是其父不算高官,落选虽然意料之外。倒也省了温皙一遭麻烦。
“只要能见到那日松,我死也甘心!”乌日娜咬牙道。
被爱情**了心窍女人呐!温皙心中哀叹一声,如果让你知道所谓“那日松”是个女人。你是不是连死心都有了?温皙好奇是,她是如何混进承恩公府?自从出了彩舟事儿,钮祜禄氏对下人审查加严格了,绝对不会让来历不明人进府!
“你是怎么混成宛婧身边侍女?”温皙一定要问个究竟,否则心中难安。
“我”那日松急忙磕头道。“请皇贵妃不要怪罪如嬿格格!她是看我爱一个人爱得太辛苦,才帮我!”
如嬿?!她搞什么鬼?!如果要帮忙。大可带着乌日娜去见阿灵阿,见了乌日娜自然会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便会罢休,何必要把她混成侍女带进宫来找她?温皙还以为如嬿安分了许多,没想到突然送了这么一个大礼给她!难道是想让乌日娜来“打动”自己,然后给阿灵阿赐婚?太无厘头了吧!
温皙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那日松是那日松,阿灵阿是阿灵阿,不是一个人。”这是实话。
乌日娜眼中明显不信,“可是,那日松不是皇贵妃弟弟吗?皇贵妃只有一个亲兄弟啊!”连现任承恩公都只是过继,而阿灵阿大人年纪和那日松也是极为相符!
温皙道:“那日松不是本宫兄弟,当日不过是谎称姐弟罢了。”
乌日娜看着温皙信誓旦旦,不像是胡说八道样子,不由地泛起疑惑,也带着几分期待:“那么那日松是谁?!”
“是本宫奴才。”温皙道,这依旧是实话。
“怎么可能?!”乌日娜骤然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置信。奴才?奴才敢叫主人“姐姐”吗?!
乌日娜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皇贵妃是帝王嫔妃,满人自然都是她奴才,便急忙问道:“那日松是御前侍卫吗?!”御前侍卫也是“奴才”,但往往出身显赫,若是那样,若那日松还未曾娶妻,那么她还有希望。
温皙摇头,道:“她是近身伺候本宫人。”
近身伺候?!乌日娜恍如被雷劈中,后宫之地,近身伺候不就是内侍太监吗?!那日松居然不是男人吗?!
“不!我不信!”乌日娜狠狠摇头,“皇贵妃,请让我见见那日松!否则我不是会相信!”
温皙叹了一口气,既然乌日娜非要刨根问底,那么温皙就如她之愿,遂了她心意好了,便吩咐身边人去玉录玳偏殿,把胡语给叫来。爱幻想年纪,就索性打破她幻想好了。
“主子,您传奴才?”胡语脚步匆匆而来,目光落跪地上绿衣侍女身上,随即啊惊叫了出来,不可思议地指着乌日娜,嘴唇都颤抖了:“你、你、你怎么会这里?!”
温皙板着脸,怎么都觉得这个胡语有事情瞒着自己,便冷脸训斥道:“阿语,不许对乌日娜格格无礼!”
胡语急忙正了身子,福身给温皙见礼,有给乌日娜见礼:“格格万福。”
乌日娜已经愣当场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那日松”是女人?!着足够让乌日娜惊讶地昏天地暗了,眼前穿着宫女装束女子,那日松脸庞,胸部虽然不算丰满,但是两个鼓起包,绝对不是男人该有东西!
叫人把失魂落魄乌日娜提前送出宫,温皙阴测测地看着胡语,寒声道:“阿语,你不是有事儿瞒着本宫?”这些日子就觉着玉录玳乖了许多。相当不正常,原来是有原因!
事到如今,胡语只能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说了,一边痛哭流涕:“主子,我真不知道乌日娜格格居然误会成这样了!我实是被她追得没地儿跑了,只能躲进承恩公府!”
罢了罢了,反正事到如今。乌日娜算是死心了,绝望了。只不过乌尔衮真忙到这种程度,连妹妹天天跑去承恩公府闹腾也不管,混进宫来也不约束着?!还是他特意放纵着乌日娜这么干?温皙不由地警惕了起来!乌尔衮为了夺回巴林部大权,娶了自己不想娶大清公主,难保为了利益不会做出别什么事儿来。
一想到当初蒙古时。和乌尔衮那些暧昧,温皙不由地蹙起眉头来。
胤禄碧纱橱里临康熙喜欢董其昌字,虽然写得歪七扭八。但是每天都要临三大张,小小肉呼呼手都拿不住毛笔。温皙真不知道他哪儿来毅力!
前一阵子,好不容易被温皙拿着孔雀讽刺了一通,才不怎么炫耀了,现就冒出一股子“头悬梁、锥刺股”气势来!叫温皙看了很蛋疼。温皙是不赞成这么小孩子。才不到两岁就开始学写字,磕碜着身子怎么办?小孩子用功是好事。这么早用功,就让温皙不放心了。要不是再三确定过,这厮绝对原装,温皙真怀疑他才是穿!
一个肉团小不点,比我们这些穿来都牛逼哄哄,叫我们怎么混下去?!真是不省心儿子。温皙情愿他跟玉录玳似,爱玩、爱闹、爱闯祸、爱撒娇,起码能让她找到点为人母亲感觉。
竹儿一边欣慰地感叹道:“十六阿哥真用功!”
温皙道了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温皙很为十六担忧,她是绝不希望这个孩子参与到九子夺嫡中去,尤其是这么小就表现出超乎常人资质,太容易惹人嫉妒了!
胤禄或许很聪明,但他前头有十几号如狼似虎哥哥们!为人母亲心思,是怎么也不愿意自己孩子涉险,情愿他平平安安一辈子,什么帝业江山,都是其次。
温皙走进碧纱橱,胤禄小小一个人儿,坐垫了十几本书椅子上,写字格外费力,一个字那么多笔画,他手那么小,写一笔都要老半天。这么小孩子,硬件条件根本不允许学写字,好歹也要等五六岁了,能抓稳毛病了再学写字。
“不要写了!”温皙气不过,一把从他手中抢过来毛笔。
“额娘?”胤禄看了看温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