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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此刻怕还蒙鼓里,不知贵妃为何被禁足呢!”
康熙审视了安嫔许久,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不由地带了几分笑容道:“梁九功,传旨:宫女萶玉犯上欺君、污蔑贵妃,罪无可恕,着即杖毙!”康熙也根本不打算叫苏麻拉姑和萶玉来和安嫔对峙,直接便下达了旨意。
“至于苏麻拉姑——”康熙有些犹豫,毕竟是多年老人了,叹了一口气道,“让她呆慈宁宫里好好服侍太皇太后,不得外出。”
“嗻!”梁九功急忙打了个千儿,又问道:“那贵妃那边——”
康熙皱了皱眉头,道:“明日再说吧。”纵然德妃一事与她无干系,但是那巫蛊娃娃到现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温皙也没有给他一个交代。不禁皱了眉头,章佳氏和刘氏都她手底下,竟然到现还没有逼问出结果来吗?还是她确实做了什么,才不去逼问吗?
这时,小全子失了往日镇定,慌慌张张冲进了养心殿,一个趔趄扑倒地,高呼道:“不好了,承乾宫走水了!”
康熙霍地站了起来,怒道:“怎么会走水?!”进了冬日里。天日湿寒,素来不会失火!
安嫔急忙掩面,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嘴上惊道:“那些头油——”
安嫔这么一说,康熙也瞬间明白了,桂花头油可是极爱燃烧东西,用处不亚于烈酒!便二话不说,大步跑出了养心殿。梁九功急忙叫太监们跟上。
因为大火是从里面寝殿开始燃烧。外面伺候宫人发现得晚,等到察觉时候,大火已经吞噬了大半个正殿!
康熙一想到大量头油已经送去承乾宫两个时辰了,便连銮舆都不坐,脚下步履匆匆,累得后头一堆太监气喘吁吁。差点没跟上来。
负责把手承乾宫宫门太监急忙跪倒,一把抱着康熙腿,哀求道:“皇上。不能进去,已经少了一个多时辰了,火势太大了!”
“混账东西!”康熙勃然大怒,一脚将那太监踹开,“都烧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及时来禀报?!”
太监急忙磕头入捣蒜,哭诉道:“皇上饶命!大火是从里头烧起来了。还被洒了大量头油,一开始根本无法察觉,等到奴才们察觉了,已经来不及扑灭了!”
“贵妃呢?!贵妃救出来了吗?!”康熙急忙扫视四周,却只看到不少正殿里近身伺候温僖贵妃宫女嬷嬷。
吴鲁氏上前跪拜道:“回皇上,今日晚膳过后,贵妃把奴才们全都谴了出来,不许奴才们接近正殿,只留了青兰姑娘伺候着。”
康熙听了,骤然脚下一软,身体便要向后倒去,小全子急忙上去扶着,道:“皇上保重龙体啊!”
这就是她所谓证明清白办法吗?!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用死来证明?!康熙眼前一黑,几欲昏厥过去,立刻咬了自己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正殿大火铺天盖地,汹涌烈焰翻滚着,灼烫人肌肤,仿佛要将这个冬日都烧化了!康熙看着那熊熊大火,他此生都没有这样害怕过!哪怕是面对鳌拜、三藩,都不曾畏惧过!但是此刻,却害怕地手都颤抖!连心也颤抖!
康熙一把推开了小全子,大步便要往大火里冲。
小全子猛地冲上去抱着康熙腿,梁九功和小喜子则是一左一右拉着康熙。梁九功哭求道:“皇上要以龙体安慰为重啊!”
“滚!!”康熙一脚踹开了小全子,突然大力挣脱了梁九功和小喜子,大步便又要往火里冲!
忽,一道火舌扑卷过来,康熙下意识地用手臂去挡着,那火焰立刻便缠上了他袖子,明黄色绣着五爪龙袖子便燃烧了起来。
梁九功吓得浑身颤抖,急忙一把抢过来一个粗使太监手上端着一盆用来灭火水,也不顾犯上,一盆冷水便泼到了康熙手臂上。泼完便又上去抱着康熙腿,涕泗滂沱哀求道:“皇上!火太大了!不能再靠近了!”
康熙右臂,被灼烧后龙袍已经焦黑不堪,右手也被烧伤得厉害,康熙却浑然感觉不到疼痛,眼睛看着那大火,许是那烟太厉害,冲得康熙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两边脸颊都湿润了,打龙袍上,落下清晰水痕。
康熙木然立哪里,恍若雕像一般,看着那火焰吞噬了一切,才慢慢消退,从夜深到东方渐白,直到巨大宫殿被烧得只剩下一个架子,黑漆漆柱子和屋脊房梁冒着青烟,承乾宫富丽堂皇不复存,只余下一派祝融吞噬后残破景象
天上飘飘扬扬地落下雪花,落还有炙热残破宫殿遗址上,被热气熏化了,都来不及落地,便化成了水汽。
这时候,突然又太监惊呼道:“看!天鹅!有天鹅!”
东方之处,不知从哪儿飞起天鹅,浑身雪白,如同冬日里雪,不沾染一丝污垢,扇动着翅膀,朝远方天际飞去。
康熙已经承乾宫外站了一夜,抬头看着那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天鹅,发干苍白嘴唇喃喃吐出几个字:“嘎珞、嘎珞”
嘎珞,正是天鹅意思。她,走了吗?
慈宁宫首领太监突然跑来,身披缟素,跪下磕头高呼道:“太皇太后薨了!”
终于,康熙眼前一阵眩晕,直挺挺地昏倒了过去。
*d^_^b*
168、再见,公用黄瓜()
京畿,通县。
一只雪白天鹅缓缓降落一处无人山麓,温皙就骑大天鹅雪青背上,身上披着一件雪色斗篷。
一旦大天鹅飞起来,底下人就不会看到天鹅背上还有一个人。一路从皇宫里飞出宫城、飞出皇城,本就是冬日里了,又是这样下雪天,温皙手脚都冻僵了,只能紧紧贴雪青身上,从中取暖。
温皙颤微微翻身下来,摸了摸雪青纤长脖颈,道:“辛苦你了。”然后一挥手,把雪青送回了空间灵泉山上,然后把空间里青兰弄出来。
青兰怀里还抱着熟睡玉录玳,经历了这么惊心动魄事儿,她却睡得酣甜。
此时已经是早晨了,雪花飘摇,冷风嗖嗖,天上云乌压压、暗沉沉,仿佛积蓄一场大雪。天又冷,此处又是颇为偏僻所,所以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冬日寒冷萧索,自然人人都猫家里不出门了。
温皙回望南面那巍峨皇城城墙,呼吸着不属于紫禁城气息,终于离开了!她离开不仅仅是因为巫蛊或者德妃之死牵扯,而是原来她内心深处,终究还是如鸟儿一般,渴望着自由。
况且,她没有爱上那个男人,所以可以毫不犹豫地离开!内心或许也再隐隐害怕,要是真爱上康熙那种男人只怕自己会受到大伤害!所以,作为一个自私女人。要受伤害还是你来受吧,老娘不伺候了!
再见了,公用黄瓜!!!
至于,她一“死”,是否会影响到钮祜禄氏家族荣耀,就不温皙考虑范围之内了,反正她从未乎过什么家族,她自始至终乎也只有额娘而已!钮祜禄氏出了一个皇后、一个贵妃、一个嫔,还有一个生母是钮祜禄氏阿哥。已经足够荣耀了。
青兰仰头看了看半山腰那个庄子,嘴巴一张便是一条白练,已经是十一月了,天气冷得很,青兰怀里紧紧抱着玉录玳,低声问道:“主子。那就是您给梅儿陪嫁庄子吗?”
温皙虽然没有来过,但是具体位置还是有数,就通县双峰山西峰半山腰,地理位置十分明显,一看就知道。庄子虽小,贵隐秘。且通县是京杭大运河北端,随时可以启程南下。这个庄子附带了三百亩山林地。都种植核桃树、山楂树、柿子树这些不拘地方也能生长果树,上脚下还有一百亩次一等田地,用来种粮食,这也只能算个中等规模田庄,不用担心惹人注意。
徒步登山,还好山坡不算陡峭,路也似乎被修缮过。不算太累。庄子只建半山腰藏风地方。冬日里下雪就罢了,怕就是北风呼啸。那才叫一个刺骨冷!温皙身上虽然穿着厚厚毛领斗篷,但还是觉得冷,只能加了脚步。
梅儿和杜和庄子外头等着温皙,一见到温皙和青兰,梅儿急忙迎了上来,把一早准备好大氅披温皙和青兰身上,又把热乎乎暖炉分别温皙和玉录玳怀里塞了一个。
梅儿搓着手、哈着气儿道:“主子可算来了,今儿也太冷了!”
温皙握着梅儿手,仔细瞧她,身上多了许多成熟妇人韵味,也略长胖了几分,便放心了,道:“冷才好,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杜和急忙上来打了千儿,但一时间嘴拙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温皙了,只能道:“您请进吧,外头冷!”
庄子规模不大,一个中等大小四合院,地方避风又向阳,确是冬日猫冬好地方。从漆红正大门进入,过了垂花门,就是内院了,正房外两边花坛里种植着两株巨大柿子树,叶子早已落,枝头却还挂着些深橘红色柿子,顶着积雪,白雪皑皑世界里分外显眼。
梅儿搓着手笑道:“冬日里什么花儿草儿都落了,光秃秃不好看,就留着那些柿子点缀了。”
温皙哦了一声,笑道:“确好看,看得人都嘴馋了。”梅儿倒是比以前稍微挨说话了一点。四合院,四面围起来,冷风刮不进来,还没进房,便觉得暖和了不少。正院东西有东厢房和西厢房各一间,正对着是正房,正房两侧还有东西耳房各一间。正房后头还有一排子后罩房,是给下人住地方。十分标准四合院,**成样子,还算雅致。
梅儿急忙扶着温皙进了正房,杜和则退避去了厢房。正房里头已经热热地烧着炭火了。热气扑面,舒服得很,温皙脱了大氅和斗篷,急忙去看了看青兰怀里玉录玳,小二人粉粉嫩嫩打着哈欠,还好给她包着狐皮外套,一点也冻着,小嘴儿一咕哝,继续睡去了。
梅儿不禁心生喜爱,笑道:“这就是主子孩子吗?长得太好看了,像主子一样皮子白嫩如雪。不像禅哥儿,黑黢黢。”
梅儿嘴里禅哥儿应该说就是她年春时候给杜和生儿子了,温皙便起了好奇心,问道:“就是杜禅吗?我都没见过呢!几个月大了?”
梅儿脸上透着幸福笑容,道:“八个月了。当时怀着那孩子时候,婆婆说,若是女孩儿就叫杜婵,女字旁婵;若是男孩儿就叫杜禅,参禅禅。”
温皙忽问道:“怎么不见董嬷嬷?”
梅儿回道:“昨儿就被夫人叫去说话了,今儿这样天怕是回不来了。”
“我额娘?”温皙恍然一愣。
梅儿嗯了一声,道:“夫人常常叫婆婆去聊天说话。”
温皙听着屋外雪落声音,扑簌簌不停息。便道:“本来打算和你们碰个面便南下,没想到起了这么大风雪。”
梅儿带着几分担忧,急忙道:“这么大风雪,运河上必然也是风高浪急,主子也是稍微留两日吧。这个庄子里没几个人,只有两个厨子和两个老妈子,不用担心走漏消息。”
正说着,一个略微发福穿着褐色棉袄老妈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子还挂着雪花红郁郁柿子。放桌子上道:“老爷让给贵客送来。”
温皙摸了摸那触手冰凉柿子,看着梅儿道:“这个杜和,一如既往地机灵!”
梅儿抿嘴道:“他就这点小机灵劲儿,您不嫌弃就好。”老妈子进来,梅儿就改了称呼。挥了挥手叫那老妈子退下。梅儿便去给炭盆里添了两块炭,道:“这里只有竹炭。委屈主子了。”
温皙笑道:“红箩炭也就是稀缺一些罢了,宫里炭盆里有时候也烧竹炭,我倒喜欢这个味道。”冬日里难免湿寒,发霉生出异味,而竹炭能吸湿防霉、消除异味,民间是受欢迎炭了。
庄子用了一顿早膳。梅儿取来早就准备好一包东西道:“这是主子您嘱咐公爷准备东西,都弄好了。”梅儿口中公爷便是指麟格。自从遏必隆死后,麟格作为继子就继承了遏必隆承恩公爵位,因此是公爷。
里头是份身份文碟和秀才功名证明,要想去外地必不可少便是身份文碟和通关路引,而温皙特意要了秀才功名身份,为就是免了通关路引这道麻烦步骤。有功名人,可以随处游学。无须路引,不用被拘束一方土地上。
梅儿又道:“主子说要船。杜和去购置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正好公爷有一艘不错船,便给送来停靠港口了,只等着风雪停了即可。”
温皙点点头,道:“我一住下,到叫你们夫妻这对主人要住客人厢房了!”
梅儿笑道:“主子何必说这些见外话,东厢房还很朝阳暖和呢!”说完又转移话题道:“对了,竹儿也嫁到了通县这边何家,主子要不要见见她?以后走了,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温皙摇摇头,道:“这个关头还是算了。我连额娘都不敢见,何况竹儿呢。何家日子不大好过,你和杜和以后多照顾一下竹儿。”
梅儿点头道:“奴才和松儿、竹儿都是一块长大,主子不说,奴才们也会相互照顾、相互扶持!”
温皙浑身都已经暖和透了,便把手炉搁桌子上,道:“看着你们都嫁人了,我也能安心走了。”南方暖和,正是去好时候。
梅儿看了看一旁哄着玉录玳青兰,道:“有青兰伺候着主子南下,奴才也放心一些。”
温皙后又叮嘱道梅儿,让杜和麟格保持联系,关注着宫里动静,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告诉她。青兰则被安置西厢房住下,温皙和玉录玳住正房,青兰和梅儿都不放心,起夜了好几次回来悄悄瞧了好几次。
温皙换了床,一时间睡不大习惯,二则是梅儿和青兰总瞧瞧过来添火又盖被子,温皙也不敢随意进入空间了,只好老老实实这儿睡觉了。
翌日,便传来了太皇太后薨逝消息,就是温皙承乾宫放火那一夜,麟格信中还说康熙几度晕厥,伤心过度,从昨日早晨就不进丁点粥汤了。而关于“温僖贵妃”消息确实一丁点都没有,没有死亡消息,连失火都对外宣称只是烧了后殿,并无大碍。
温皙沉默着将信件扔进炭盆里烧了,昨日下了一日大雪,今天还继续下,只不过风小了些,依旧还是不能启程。温皙心下焦急,却只能按下心来继续等着。
傍晚时候,麟格又来了第二封飞鸽传书,康熙下旨,秉承太皇太后遗愿晋封温僖贵妃为皇贵妃,皇贵妃哀痛太皇太后过度,已经病倒,虽未行册封礼,一切都照皇贵妃用度。皇贵妃病体缠身,特许前往昌平行宫继续为太皇太后祈福。
自从她生了玉录玳,因为不是儿子,康熙就没有提及册封皇贵妃事儿了,加上孝庄病重、德妃薨逝一连串事儿,只怕他自己也忘脑后了。现却孝庄刚刚死了时候加封实不合时宜!不过康熙也聪明,抬出一个孝庄“遗愿”,孝字当头,谁也没法反对!
承乾宫虽然付之一炬,但是大火过后,没有找到遗体,康熙必然不相信她死了。温皙也没打算能瞒得住康熙,本来打算骑着大天鹅飞出皇宫,然后急速南下,逃之夭夭也就是了。只是天不从人愿,大雪未停,也只能暂时憋这个地方了。温皙只希望风雪点停下,迟则生变,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许是老天爷真有心帮她,第三日时候大雪停了,雪霁之后还出了太阳,温皙终于可以启程南下了。皇城那边传来消息,已经全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了。可惜温皙一早就飞出了皇城,到了通县。不过通县也属于京畿地带,搜查完了皇城,只怕很就会搜到这里来还好,雪已经停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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