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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劝和道:“苏嬷嬷只是太过忠心,还请贵妃不要怪罪。”
温皙不悦地哼了一声,道:“只要她管住自己嘴巴就成了!”随即起身傲然道,“皇上晌午要承乾宫用膳。本宫要先回去准备了,下午会过来继续侍疾。”说完,也不管她们是什么表情,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准备午膳,都是借口,不过倒是真被温皙说中了,康熙正午便来了承乾宫。虽然秋日渐凉爽,但是康熙这几日胃口很不好,德妃薨了、孝庄病重,也不好上些大鱼大肉。温皙就叫小厨房准备了些清淡爽口素斋。
正准备用午膳,布贵人屋里答应刘氏突然闯了进来,噗通跪康熙跟前。道:“婢妾要告发贵妃巫蛊魇镇太皇太后!”
一语出,康熙脸上不悦之色瞬间变成了震惊,随即怒遏训斥道:“放肆!!谁给你胆量敢诬陷贵妃?!”
这时候,布贵人和章佳庶妃也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一起跪拜行礼。布贵人满含歉意道:“贵妃赎罪,是婢妾没有看好刘答应。”
温皙也是吃了一惊,这个刘氏自从入了承乾宫,就一直没有恩宠,私底下也爱嘀咕,不过行为举止上还算安分。温皙也就懒得管她,没想到今日竟然给她送了个大礼!
刘答应直身跪着,底气十足道:“婢妾没有诬陷贵妃。婢妾有确凿证据!”
章佳氏哼了一声道:“刘妹妹可不要胡说八道,贵妃素来温厚,又岂会做巫蛊这样阴毒勾当?!”
刘答应看着康熙道:“皇上,臣妾曾经看到,贵妃身边人后殿花坛里埋下了不干净东西!时间正是太皇太后病倒前一日!皇上只需派人去挖。就能挖出巫蛊娃娃!”
康熙不由地蹙了眉头,看了看温皙。
温皙脸上不改。眼神依旧清澈如水,看着康熙道:“皇上做决定吧。”嘴上平静,心里却是愈发不安了,虽然她不可能做这种无聊事,但是刘氏说那样言之凿凿,只怕是个早已设定好陷阱!若是不挖,便是欲盖弥彰,温皙还能怎么说?
康熙顿了顿,终于还是道:“不如只搜查一下后殿吧,这样也可还你一个清白!”
温皙知道事不可违,面色淡然道:“臣妾很久都没去后殿了,平日里那里也少有人走动,若是有什么人偷偷去做什么事儿,确不容易被人发现。”说着,便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刘氏。
刘答应一咬嘴唇,昂首道:“正因为少有人去,贵妃派人哪里藏什么东西确不易被发现!”
温皙质问道:“既然少有人去,你怎么偏偏去了?”
刘氏似乎早已准备好台词,正色回答道:“婢妾常常去后殿礼佛,那日不小心把佛珠落了佛堂了,夜里想起来才去取,没想到居然看到贵妃身边人哪里鬼鬼祟祟!”
温皙抚了抚衣袖,笑道:“本宫记得太皇太后病倒前一夜,正好是朔日,夜空无月,一片漆黑,你如何看得清那人是本宫身边人,又如何看得到她埋是巫蛊娃娃?”
“我”刘氏顿时语塞,眼中闪烁不定,咬着嘴唇急忙编制好了语言道,“婢妾见那人可疑才暗中尾随,见她竟然进了贵妃正殿,还听她说什么娃娃已经埋好了,婢妾当时并未深思,后来太皇太后骤然病倒,愈发严重,婢妾才冒死向皇上揭发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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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巫蛊(下)()
庶妃章佳氏急忙磕头道:“皇上,贵妃绝不会做这种事情,还请皇上下旨搜查后殿,一定要还贵妃一个清白啊!”
温皙蹙了眉头,这个章佳氏怎么自从进来说出来话都好像是给刘氏捧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目不过是激康熙下旨搜查罢了!温皙忽想到,章佳氏原本可不正是德妃宫里人吗?!只不过她数年来都一直安安分分,才叫温皙慢慢放下心来。难道德妃布局从她进宫后不久就开始了吗?!那样话,章佳氏掩藏得未免也太好了!不得宠时候安分无比,得宠时候也丝毫不骄躁!这样人随着时间推移,早晚会让人不再戒心!
康熙沉声吩咐梁九功道:“带几个人,只搜查一下后殿花坛即可。”
“嗻!”
章佳氏随即露出笑容,道:“婢妾相信,贵妃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刘答应随即冷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闭嘴!”康熙勃然怒斥道,一双丹凤眸子含了掩藏不住怒色。
刘答应身子一颤,瑟缩着低下头去。
后殿花坛并不多,不消半个时辰,梁九功就捧着个沾满了泥土木偶娃娃捧了上来。那娃娃似乎还是上好紫檀木木制,但雕琢得很是粗陋,上面贴着一条白色绸缎,用小楷写着“癸丑 丁巳 丙戌”六个字,正是孝庄太皇太后生辰八字。而木偶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针,很是骇人。
一时间殿内静默无声。
刘答应面露喜色,磕头道:“皇上,这就是铁证!贵妃用巫蛊娃娃魇镇太皇太后,铁证如山!”
章佳氏顿时泪流满面,急忙磕头哀求道:“皇上!贵妃想必是一时糊涂!还请皇上宽恕!”
温皙心下冷笑。这么就要把这个来历不明巫蛊娃娃记她头上了,温皙面色依旧坦然,坦然望着康熙,忽娇柔一笑道:“臣妾字,皇上再清楚不过了,这样秀雅簪花小楷可不是臣妾能写出来!”
康熙仔细端详着上头字,随即点头道:“朕认得出来,绝不是你字迹!”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有了松了一口气感觉。
刘答应讥笑道:“这样小事儿,哪里需要贵妃亲自动手?贵妃底下有是宫女太监使唤!”
温皙笑道:“太监都是不识字。宫女能会些自己名字就不错了!本宫身边识字多青兰手底下出来字,也能算是规正罢了!”随意看着刘氏道,“本宫记得刘答应出身诗书簪缨之家。想必是写得一手好字吧?!”
康熙怀疑目光骤然落了刘氏身上,道:“朕记得,你父亲似乎是进士出身!”
刘答应面色无惧,道:“臣妾字迹如何,布贵人见过。可以为臣妾作证!”
布贵人兆佳氏急忙凑上来,仔仔细细地看着,道:“瞧着其实也挺像刘答应字。”
兆佳氏一语出,康熙丹凤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狭长眼眸透着森森杀意。
刘答应勃然恼怒道:“你看清楚了,这小楷字迹。弯钩力道很轻,还带着董其昌韵味!我字哪里是这个样子了?!”随即磕头道:“皇上明鉴,若是不信。可以着人取来臣妾屋里抄录佛经,加以比照便知道了!”
康熙嗯了一声,示意梁九功去取。
布贵人半低着头,喃喃自语道:“确看着挺相似”
刘答应一口闷气憋心里,发不出来。只能愤愤瞪着兆佳氏。
刘答应跟着布贵人住西配殿仪安堂,距离正殿很近。梁九功不一会儿就取来了刘氏抄写佛经,厚厚一大本,康熙随手翻开一看,便撩了一旁。
布贵人比照着看了看道:“都横平竖直,不是很像吗?”
温皙顿时哭笑不得,都这种时候了兆佳氏还能给人逗乐呢!刘氏字有很明显柳体痕迹,竖地方也比普通人稍微长一些,特征十分明显,一看就晓得和木偶上字迹不同。布贵人是满洲八旗出身姑奶奶,不通汉学,连汉字都不怎么会写,自然不懂那些个字如何如何了。
刘氏又叩首道:“皇上,婢妾是亲眼看见埋着巫蛊娃娃人偷偷进了贵妃正殿复命!还请皇上明鉴!”
康熙眼中顿时有些复杂,看着温皙,问道:“是不是你做?”
温皙顿时心下起了怒火,这样漏洞百出嫁祸,他居然还心存怀疑吗?便起身,走到康熙身前,正色道:“臣妾记得皇上以前也曾问过类似话,臣妾今日回答一如往日!答案不臣妾嘴里,而皇上心里!”还是当初宝华殿失火,佟佳氏被赐死之后事儿呢。只是当初事儿,是温皙一手策划,如今却是不白之冤,自然语气加冲了。
刘答应面含急怒之色,道:“皇上,太皇太后病危,皆是此物所害!还请皇上为太皇太后凤体安康考虑,重惩罪魁祸首啊!”
温皙语气中不由地带了冷笑,道:“太皇太后因何而病倒,皇上再清楚不过了。”
康熙沉默了许久,突然道:“那东西虽然有害,通常是服食两三年才出事”——话里意思,果然还是觉得是巫蛊所害吗?!
温皙咬牙,昂着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康熙,尖锐地质问道:“皇上意思,是怀疑臣妾吗?!”
康熙看着那巫蛊娃娃,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朕会对外宣称,你偶感风寒,身子不适,不宜去给太皇太后侍疾。朕会叫人暗查此事,水落石出之前,你暂时不要外出吧。”
温皙脸上骤然掀起一抹浓郁冷笑,道:“皇上是叫臣妾禁足吗?”
康熙并不回答,而是扫视了布贵人、刘答应、章佳庶妃三人,道:“你们三人亦不得走出承乾宫!若有丝毫风声流传出去,朕便要了你们三个脑袋!”
“是!婢妾遵旨!”三人齐齐道,丝毫不敢忤逆。
康熙起身便往殿外走,一边吩咐道:“梁九功,把那个东西送去宝华殿处理了。”
温皙咬牙,却从梁九功身上一把抢过了那个木偶娃娃,扬声道:“巫蛊魇镇之事纯属无稽之谈!臣妾敢以性命担保,这东西根本害不了人!皇上若不信,管叫人作上十几个,全都写上臣妾生辰八字!看臣妾是否会被魇镇死便晓得了!”
康熙骤然停住了脚步,回头怒道:“休要胡言乱语!”
温皙语气反而愈发激烈昂扬:“试一试就知道,臣妾是否胡言乱语了!松儿,马上去取笔墨来!我倒要看看如果着木偶上写上我生辰会怎么样?!”
康熙满脸怒火纵横,大步回来,一把从温皙手中夺过巫蛊娃娃,愤然道:“只是叫你禁足而已!你哪儿来那么大火气?!”
温皙顶风而上:“换了谁被兜头泼了一身污水,都会火冒三丈吧?!臣妾只是正常反应而已!”
这时候,东偏殿乳母姜嬷嬷急得满头汗水来报:“皇上,贵妃娘娘,十阿哥突发高热!”
康熙正是恼火时候,自然嘴里出来话也都带着火气:“那就把胤俄挪去阿哥所!免得留下来给贵妃染了病气!”
姜嬷嬷当场便愣了,嘴巴都不会说话了,“可是、可是——”阿哥们都是满六岁才搬入阿哥所,年幼皇子都是跟着生母或者养母,没有尚襁褓就送去阿哥所道理。
“还不去!!——”康熙勃然怒吼道。
姜嬷嬷浑身哆嗦,被那恍如实质气势逼迫得都不会说话了,急忙磕头道:“嗻!”
温皙咬了咬嘴唇,十阿哥到底还是被抱走了?还记得德妃临时时候,说要跟她斗后一局,温皙当时还以为乌雅氏要用她死让康熙疑心,现才晓得巫蛊嫁祸才是她将后一军!这个乌雅氏,死了还不让人安生!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临死了拉个垫背,何况这个垫背还是不共戴天仇敌呢?换了温皙,只怕会咬得狠!
康熙努力压制着自己怒气,道:“你好好静养,安安分分呆承乾宫,不得外出半步!”
孝庄正病重,德妃还没过头七,这样关头她被禁足了,换了谁都会联想一下吧?温皙咬着银牙,愤然看着这个男人,“皇上真不信臣妾吗?”
康熙并不回答温皙问题,只道:“你只需遵从朕旨意即可,其他不必多问,也不必多想!”说完,便不再理会温皙,大步流星离开了承乾宫。
康熙走了,跪地上布贵人、章佳庶妃、刘答应这才敢起身,都是跪了许久,尤其是刘氏,揉着自己生疼膝盖,却急忙瑟缩布贵人身后。
因为温皙正紧紧盯着她,随即目光又落了兆佳氏身上,语气量和蔼一些道:“布贵人,此事与你无关,你可以先回去了。”
牵扯巫蛊之事,布贵人巴不得夺得远远,急忙福身道:“是,婢妾告退了。”
章佳氏也急忙行礼告辞道:“那婢妾也先退下了。”
“本宫说你可以走了吗?!”温皙顿时声音凛冽,这个章佳氏比刘氏可恶,还一副好人模样,表面上和刘氏唱反调,只怕她才是为首呢!正所谓会咬人狗不叫,平日里跟个小绵羊似,完全是一副人畜无害样子,关键时刻绵里藏针,狠狠地背后扎你一下!都来不及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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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秋后算账()
温皙端坐正位,看着眼前这两个春兰秋菊,风姿绰约女子。章佳氏长得细致,蛾眉天生细长如柳,一点不像是满洲八旗出身格格,倒有几分江南女子韵味,现正摆出一副我见犹怜样子,眼中楚楚带泪;而刘氏呢,长得并非绝色,姿色中上,面庞柔和,双眉颦蹙,不复刚才底气十足,眼睛里透着几分害怕,刘氏因读了不少诗书,颇有几分气度自华味道,可惜了一身风流态度都化作了可怜姿态。
可惜温皙是女人,自然不会怜香惜玉!随即狠狠地将手腕上佛珠撩了一旁,冷笑道:“本宫自问待自己宫里人不薄,没想到竟然养出了两个白眼狼!”
刘氏急忙底下头,瑟缩着,一副可怜模样。
章佳氏倒还算镇定,努力绽出一个让自己显得诚恳一些微笑,嘴里带着疑惑不解道:“贵妃娘娘,您说什么呢?婢妾可从没有忤逆过娘娘时候!”
温皙一脸厌恶神色,事到如今还想把旁人都当傻子吗?嘴角浮起一抹冷冷笑意:“章佳氏!皇上不,你演戏给谁看呢?!你以为你装傻充愣,本宫就会放过你吗?”
章佳氏强自镇定,急忙矮身跪下,面带哀婉之色道:“娘娘误会婢妾了,婢妾自入承乾宫,四年来一直深受娘娘厚待,婢妾一直都娘娘心怀感激!”
温皙俯视着章佳氏,语气沉缓道:“感激?心怀感激却恩将仇报吗?!本宫不晓得,一个死人能给你什么好处,叫你来反咬本宫一口?!”德妃到底是怎么收买了章佳氏,温皙确想不出德妃到底能给她什么好处!
章佳氏眼含泪水,叩头道:“婢妾没有,婢妾一直都是维护娘娘您啊!”
“本宫实不明白。你如此砌词狡辩,又有何用?还不如痛痛认了!起码还能叫本宫瞧得起你!”章佳氏一副打死不认态度,温皙看着都烦得很!
温皙目光又落瑟缩一边刘氏,道:“你们两个刚才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演技实好得很啊!”
刘答应咬牙硬撑着道:“婢妾不知道娘娘再说什么,婢妾不过是把自己看到、听到全都据实以奏罢了!”
“据实以奏?”温皙重复着这四个字,忍不住讥讽,“看来你们两个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立温皙身后松儿弯身道:“主子,咱们宫里小鹿子可是刑讯逼供一把好手!不若把二位小主交给小鹿子来招待。保管什么都吐出来了!”
刘答应面带惊恐之色,道:“宫中禁止私设刑房,贵妃怎么能——”
章佳氏也急忙叩头道:“婢妾卑贱之躯不足为虑。但请贵妃为自己名声着想!您尚禁足之中,若是私下刑责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