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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温皙暗暗吩咐人不许外传,只叫请了康熙来,私底下比一比就是了。无论输赢,于女子闺誉都有损,琪琪格是蒙古女子,可以不在乎,温皙却不能不在乎玉录玳名誉受损。
便选了营帐西面平坦无余的地段,康熙亦感叹道:“昨夜还说玉录玳懂规矩了不少。。。”说着一边摇摇头。
温皙亦叹息,“碧儿是什么脾性,皇上好不晓得呢?平日里,人前不失了规矩就是了!”温皙扫了一眼跟随护驾的侍卫,自然少不了刚刚晋封为二等侍卫曹顒,便道:“还请皇上也下封口令,无论输赢如何,都不要外传。”
康熙点点头,“这是自然!”事关公主的声誉,康熙自然不得不谨慎,故而今日的事儿连太后都不曾告知。
玉录玳站在草地上,抚摸着胡语亲自牵来的“雪狮子”,这是温皙从空间里弄出来的一匹浑身雪白、无半点瑕疵的宝马,神行高大俊朗,毛色雪白顺滑,眸子囧囧有神,四蹄矫健有力。玉录玳嘴角笑容狡黠,道:“本公主的雪狮子,可是一等一的宝马!未免你说本公主占你便宜,那边有汗血宝马、有伊犁马,随你去挑选!”
“不必!”琪琪格亦是高傲的,随即吩咐侍女牵来了她的座驾,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亦是十分矫健的样子,“我的火蔷薇也不逊于公主的马!”
琪琪格的“火蔷薇”红得如一团烈火,这样的名字的确妥帖。也正和她的性子,如烈火一般,如怒放的火红蔷薇,且蔷薇有刺,她亦有刺。(。。)
362、赛马(下)()
362、赛马(下)
赛马,自然比的是谁更快。温皙定了以远处约莫三里外的小山为中点,在小山脚下放置了几盆怒放的玫瑰,只需骑马直山脚下,折一只玫瑰再回来,谁先回来就算谁赢了。
玉录玳和琪琪格俱是一身骑射的简练装束,飞快地爬上马背,两个娇艳如花的少女,皆说傲然的年纪,彼此对视,视为敌手,倒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以爆竹声响为开始,李德全则充当点爆竹的人。寻常的马听见爆竹声响必然慌乱,只有经过多年训练的马才会保持镇定。显然,无论雪狮子还是火蔷薇都是后者。
砰一声爆竹炸裂,只听得密如急雨的马蹄声,温皙略含了笑容,一出发,玉录玳便已经领先半个马身了。温皙对玉录玳有信心,准确地说是对雪狮子更有信心,玉录玳马术不错,但是比马术更能决定胜负的便是马本身!雪狮子是经过空间优化出来的品种,本身根骨就超出寻常的马太多!且玉录玳是从雪狮子还是一只犊子的时候开始养大,养了整整五年,雪狮子能够听懂人言,玉录玳驾驭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远远的,便之间一红一白两个身影远去了,三里外自有人守候着,绝不会叫人作弊。温皙安然端坐,捧了茶盏轻轻饮了一口。
康熙远远瞧着,道:“朕看,玉录玳马术倒是不错!不愧是大清的公主!不愧是朕的女儿!”
温皙嘴角抽了抽,方才还嫌玉录玳不懂规矩呢,这会倒说她的好了!反正玉录玳的优点都是遗传他的,缺点都是遗传温皙的。
来回六七里的距离,虽然不近,但是纵马奔驰。也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遥遥已经可见,白马在前,“火蔷薇”已经落后一丈有余。如此,结局想必是没有什么悬念了,温皙如是想着。
之间马蹄声渐渐近了,玉录玳仰着得意的笑脸。一手攥着马缰绳,一手仰着一指初开带刺的白玫瑰。温皙含嗔责怪道:“得意得太早了!也不怕摔着!”也不怕后头的琪琪格发狠追上来!殊不知,温皙这么随便一想,居然成真了。
温皙只远远瞧着,只见琪琪格距离愈发被拉开,眼见着得胜无望了,居然摔了自己马鞭子,从腰间取出了荆棘藤条,狠狠抽在马屁股上。远远的。亦能听见火蔷薇吃痛的嘶鸣声,在痛急了的境况下,火蔷薇双目发红只能狠命飞奔。琪琪格折下的是一朵红玫瑰,被她咬在口中的,左手紧紧抓着马缰绳,身体几乎贴在马背上,极力降低重心,避免被摔下来。同时右手狠狠挥舞的藤条,啪啪抽打的马的臀部。
玉录玳见后头琪琪格即将追上来。又岂是甘心认输的,立刻将手中半开的白玫瑰簪在自己旗髻上,抓紧马缰绳的同时,身躯伏在马背上,嘴巴靠在雪狮子耳朵上,似乎在低声呢喃什么。随即。雪狮子昂首一声嘶吼,脚下四蹄飞舞,又一次拉开了与“火蔷薇”的距离。
玉录玳随即朝后看着琪琪格,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琪琪格登时怒上心头,又扔了手里满是血污的荆棘藤。拔下头上的金钗,狠狠地刺进马臀上。只听,火蔷薇凄厉地一声嘶鸣贯彻云霄,温皙亦忍不住皱了眉头。火蔷薇痛楚之下只能狠命胡乱飞奔,几乎要将马背上的琪琪格摔下来。琪琪格何等要强,双手死死抓住缰绳,浑然不顾火蔷薇飞奔之下血流如注!
如此,火蔷薇再一次追了上去,渐渐与玉录玳的雪狮子齐头并进。琪琪格尤嫌不够,又拔下腰间随身佩戴的割肉吃的弯刀,狠狠一刀砍在马臀上。
立时,火蔷薇几乎是燃烧生命在奔跑,便超出了雪狮子半个马身子。琪琪格便露出了一抹如玉录玳方才那样的得意笑容,只可惜火蔷薇已然恨极了坐在它背上的人,忽然一个摇摆身躯,将琪琪格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此时,距离终点仅仅有三十步距离。琪琪格似乎并非是第一次从马背上摔下来,一个翻滚反而借力朝前方翻滚出十步,随即便爬了起来,一瘸一拐,不顾嘴里淌出血来,依旧咬着那鲜艳如血的红玫瑰,朝终点飞奔而来。
玉录玳见状,立刻如一只大鸟一般,从雪狮子背上腾空飞了起来,脚尖点在雪狮子头上,急速从琪琪格头顶上飞过,先她一步落在了终点。玉录玳瞥了一眼气喘嘘嘘,发髻撒乱的琪琪格,也不理会他,转身快步走到温皙跟前,福身道:“皇阿玛,额娘,女儿赢了。”说着抚了抚自己旗髻上的白玫瑰,笑容浅浅道:“女儿觉得,玫瑰自然要纯白无暇的才好看,染了血的玫瑰便是被弄脏了,不好看!”
温皙的手抚过她旗髻一侧那迎着朝霞半开,被堵上了一层粉霞色的白玫瑰,半开未开,羞涩袅娜,正和她这个年纪,便温声道:“其实什么颜色都好看,关键要看你在乎的那个人喜不喜欢。”说着,便轻轻睨了一眼曹顒。
曹顒脸上一红,急忙道:“公主不管簪什么花都好看!”
随即,便见琪琪格狠狠将自己采摘到的红玫瑰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一只给碾成了一对花泥,才肯罢休。
这时,轰一声,火蔷薇骤然倒地,接连受伤,失血过多,已经虚弱疲惫至极了。琪琪格的侍女小心翼翼地上来问:“格格,火蔷薇。。。是不是要赶紧给它止血?”
啪!琪琪格气上心头,当今狠狠甩了那妙龄侍女一个耳光,“废物!!这种废物还留着做什么!!”
玉录玳不禁皱了眉头,今日比拼,她可是连马鞭子都被派上用场,关键时刻亦不过是要雪狮子全力奔跑罢了。玉录玳很爱惜自己的宠物,就算有一日不喜欢了,也不会置它的生死与不顾。见不远处,火蔷薇虚弱地嘶鸣着,血流了一路,心中有所不忍,便道:“喂!你的马不要了?!”
琪琪格昂首道:“不能帮我取胜,便是废物!这种废物,我自然弃之如敝屣!!”
玉录玳扬眉笑道:“你既然不要了,本公主可就捡走了!”
琪琪格面含嫉妒地看了一眼玉录玳的雪狮子,口气很是不善:“公主已经有了那么好的马了,还我的那不要的了废物做什么?!”
“那就是本公主的事儿了!宰了、吃了,都与你无关!”玉录玳轻描淡写地道。
琪琪格轻蔑地瞥了奄奄一息的火蔷薇,鼻子重重一哼,也不行礼告辞,便气冲冲地走了。
玉录玳这才从袖中取出了随身携带的上号的伤药,扔给了曹顒,道:“去给它只血!正好你缺个上好的坐骑!”
曹顒一喜,急忙捧着伤药屁颠屁颠地去了。
康熙看了看温皙,淡淡道:“玉录玳虽然性子脾气都不大好,本性却是很好!”然后瞥了一眼已经远去的琪琪格,“朕本来还打算把她指婚给卓泰,如今看来。。。大可不必了!”
卓泰,便是恭亲王福全和继福晋舒穆禄氏的长子,也是恭亲王世子,比玉录玳大几岁,如今已经有了侧福晋,明年便到了该指一位嫡福晋的时候了。 琪琪格是亲王之女,卓泰是亲王世子,也算门当户对。康熙便想着以此来安慰太后鸡飞蛋打的心灵,如今看样子,是黄了。
温皙亦不喜欢自己昔日闺蜜的儿子娶了这样一个妻子,便暗暗窃喜,南巡回宫之后,恭亲王福晋便入宫来说了他长子要娶福晋的事儿,她自己瞧上了西鲁克氏的姑娘,是裕亲王福晋的同族侄女,当时温皙也不敢打包票,如今看她这个婆婆是能够如愿了。
因这场比试,并不曾告之外人,康熙也下令不许外传,自然了琪琪格本人也不会把自己丢脸的事儿告诉旁人,故而外人无从知晓。
在科尔沁略做停顿,康熙便有意比预定日期提前启程往喀尔喀部去,也好顺便去瞧瞧郭贵人所生的四公主。这些年,这位和硕公主已经颇露政治才能,被称为“海蚌公主”,年年上贡,逢年过节都不曾落下请安进献,康熙颇有几分满意。故而打算亲自前往,以示对这位公主的重视。
而太后她老人家却不怎么想走,拖拖拉拉总算肯在三日后启程。这一日,温皙和几个嫔妃往太后帐中请安,康熙亦在当场,还有位十三阿哥。气愤似乎有些有些凝重,温皙只默默行了礼便侍立在一侧。
太后的目光从温皙进来,就不曾挪来,见温皙不多说话,她却开口道:“既然皇贵妃来了,有一事得要问问你的意思才成。”
温皙略一福身,笑道:“请太后和皇上做主便是了,臣妾一定遵旨。”
太后顿时凝噎,趁着老脸道:“玉录玳是最尊贵的固伦公主,怎么能嫁给汉人呢?!你是她的亲生额娘,这事儿岂能不闻不问?!”
温皙盈盈一笑,道:“曹家原为汉军旗,如今已经是满军镶黄旗了。皇上下旨那一日,太后您也场呀!”温皙笑得极为甜美,叫太后老人家再一次噎住了!(。。)
363、偷听(上)()
太后的意思,温皙焉能不懂?!她到底是科尔沁出来的格格,自然多多为娘家考虑,只是她为娘家考虑就罢了,偏偏还要拿老娘闺女的幸福来筹谋,就别怪老娘拆你的台了!
康熙嘴角蔓延出一缕笑意,道:“皇贵妃说的是,日前朕就已经下旨曹氏一族俱族抬入满军镶黄旗!曹家两代忠心耿耿,朕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抬旗,是前朝的事儿,太后自然不能干政!只能干巴巴噎住了半晌,随即只能打出感情牌,老眼一红,老泪纵横:“玉录玳是哀家最喜欢的孙女,怎么能下嫁给曹家那个奴才呢?!”
温皙挑眉,和康熙对视一眼,只能无奈地一笑。她若强横,倒也不怕,如此哭天抹泪,到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曹顒的确是奴才,没得反驳。
这时候,许久不说话的十三阿哥突然开口道:“皇玛嬷,满蒙汉八旗子弟都是皇家的奴才。”
温皙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胤祥这句话真是一阵见血啊!直接刺得太后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皇帝啊!”太后只得唉声叹气道,“满蒙联姻是旧俗!”
康熙亦笑着相对道:“皇额娘,朕已经下嫁了三个亲生女儿到蒙古来了!”
太后哑然,自然心中不免腹诽,只可惜三个中没一个嫁到了科尔沁来!
康熙便趁机道:“皇额娘如此喜欢玉录玳,想必也不舍得她嫁得远了吧?!朕亦打算留她再京城,就跟齐不琛似的!也能时常进宫来陪伴您!”
太后耷拉着老脸,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只是到底也没话应对康熙了。沉了了许久,太后又将目光落在温皙身上。“皇贵妃,你的意思呢?”
温皙极为温婉地一笑,道:“皇上的意思,就是臣妾的意思。”不过顾忌太后的颜面,便道:“不过玉录玳还小,臣妾想多留她二年。怎么也得等静顺公主嫁了再说吧?”说着看了一眼十三阿哥,“如今宣妃的身子。。。”温皙顿了顿,捕捉到十三阿哥眼中的黯然,便道:“若能冲冲喜,想来宣妃能好些。”
太后见玉录玳嫁奇塔特的事儿无望,便希冀着琪琪格能嫁给十三阿哥,便唤了胤祥到自己身边,笑道:“你贵母妃说得极是!你若有什么看好的姑娘格格,直接跟哀家说。不要害羞!”
十三阿哥脸上一红,急忙道:“孙儿并没有什看好的格格!”
温皙抿嘴笑道:“那就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福晋?明艳可人的?爽利活泼的?”温皙只瞧着胤祥的眉头越皱越深,便晓得他不会喜欢琪琪格那样的女子。
康熙亦呵呵笑道:“明年便选秀了,有的是时间叫胤祥好好考虑!到时候必能挑选一个端秀贤惠的福晋!”康熙咬重了“端秀贤惠”四个字,叫十三阿哥不由得舒展了眉头。
太后见康熙并没有答允,也没有否定,便觉得此事有门儿。便想着叫达尔汗亲王把琪琪格往“端秀贤惠”这个方向去调教。只可惜琪琪格已经定型了,要她端秀贤惠只怕比登天还难!
温皙和康熙相对会意地一笑。彼此心知肚明。
这时候站在一侧许久都不说话的惠妃突然站出来,福身道:“皇上和皇贵妃都舍不得温悫公主远嫁,臣妾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温皙眉毛微微一挑,只听惠妃极为爽朗地笑道:“太后您忘了,咱们七公主也不小了!过两年也该指婚了!”
“济兰?”太后不禁皱了眉头,她并不大满意惠妃的建议。却也并没有反对,只默默道:“的确不小了。”
温皙亦不插口,当初是惠妃亲自求了温皙,想要带七公主一同伴驾,说是好给六公主作伴。温皙也揣度得出一二她的打算,便顺水推舟了。七公主虽不是惠妃所出,却与大阿哥十分亲厚,她的婚姻自然能够为大阿哥拉拢一方蒙古势力。左右,康熙能留两个公主不远嫁已经是极为难得了,七公主本就不得宠爱,生母还只是一个贵人,只怕也是要远嫁的,便也没反对,叫她提前来看看蒙古大草原,也不是坏事。
康熙亦没有否决,只道:“前头荣宪、端静和舒兰,都是十八、十九才出嫁,济兰还小了点,却再等几年吧!”
惠妃又福身道:“是,皇上说的是!只不过臣妾觉得世子年少英武,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儿郎呢。济兰虽然不是臣妾亲生,臣妾也是看着她长大,难免要为她早早打算!”
真的是为七公主打算吗?温皙眉毛微微上挑?济兰公主虽然不像齐不琛那样柔弱,却也不及玉录玳那样热烈,顶多性子能比荣宪公主比肩罢了,只是她的出身远不及荣宪公主,而奇塔特其人也不如乌尔衮。乌尔衮再宠爱妾室,也没有立侧福晋和庶福晋,与荣宪虽然已经不似新婚恩爱,到底还是很尊重荣宪的。而奇塔特如今已经有了六个妾室了。
康熙亦颔首道:“那就叫奇塔特再等两年吧。”如此算是答允了这门婚事。
温皙心中为七公主暗暗默哀,又是一个悲剧,只愿她性子坚毅一些,能如四公主一般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