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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得开怀,半是嗔怪:“皇帝瞧瞧,这孩子嘴巴是越来越甜了!”
都三十岁女人了,还被叫做孩子,温皙也也很无语,不过也没法子,谁叫太后老人家岁数摆哪儿呢!
康熙也笑道:“这都是皇额娘给宠出来!”今儿喜庆日子,故而说话也无拘束一些。
请了安,又引嫔妃入殿。温皙瞧着,除了老牌惠宜荣成四妃,还有封宣妃,只是脸色有些不大好,温皙也听说了,册封之后就病倒了,这几日才稍稍好了些。五妃居前,后头是五嫔:慎嫔赫舍里氏、佟嫔佟佳氏、定嫔万琉哈氏、密嫔王氏、良嫔卫氏,共计十人。
“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
请过安之后,又给温皙道贺:“恭喜皇贵妃千秋之喜!”
温皙略一颔首,脸上带着该有笑容:“诸位妹妹客气了。”虽然嫔位以上,除了佟嫔和密嫔,都比温皙年岁大,但是位份摆那儿,叫妹妹自然没错。
千秋节原本也是要太极殿举办,只是温皙一力要求之下,才改了自己宫里。领走了太后给了大堆赏赐,温皙盆满钵满地回宫去了。
接下来,便是由御前太监李全宣读康熙赏赐单子,珍惜古玩、金玉珠宝,自是不计其数,温皙听着这么多好东西入账,也觉得穿得这么重一身行头还是值得,心里头小算盘打得帕拉帕拉响,想着有能给闺女多添点嫁妆了。玉录玳年纪也不小了,四公主都十九岁了,康熙已经打算温皙千秋之后册封四公主,并赐婚。接下来就轮到五公主和六公主了。不过按照前头规律,公主不会嫁得太早,一般都是十岁才出嫁。温皙还有好几年时间可以筹备。
赏赐之后,便皇子公主跪拜贺寿,叫温皙想起了当年孝庄太皇太后千秋节,虽不及当初浩大,流程却是差不多。
到了皇贵妃位份,就有资格受亲王福晋及其以下命妇朝拜了,礼节有些繁琐。重要是温皙瞅见了好几道或艳羡或嫉妒目光。
礼数完毕,才能各自按照身份入座。
康熙面有满意之色,道:“凌普办不错,该赏!”
温皙略略矜持,低声道:“太奢靡了。”
康熙举起赤金九龙杯,与温皙五凤团纹杯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金属交击之声,“整寿难得!如今又平了葛尔丹,是该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温皙坐了大半日,脖子都酸胀了,笑道:“臣妾今日可赚大发了。”且不提康熙赏赐,到场嫔妃、皇子、公主、福晋、格格、命妇们献礼,就能塞满半个承乾宫。
“想来也不过是些寻常金玉珍宝罢了!”康熙饮了半盏梨花白,忽语气有些热热,“朕还是觉得胤禄那份礼——好!”
温皙嘴角抽了抽,只好道:“臣妾可都三十岁了!”暗示康熙,老娘也老了,不想生了,也生不出来了。
康熙压低了声音道:“你不是修仙吗?活得自然比寻常人长寿,且朕瞧你,与刚入宫时候也没多大差异!”
康熙对儿子执念超乎温皙想象,只好转移注意力,指了指四阿哥那一桌,笑道:“臣妾瞧着四福晋肚子尖尖,只怕十有是个男胎。”
康熙顺着温皙手,瞧了两眼,点头道:“老四也二十岁了,是该有子息了。听说他有个妾也有孕了?”
温皙哦了一声,道:“就是当初选秀,皇上叫臣妾选给四阿哥秀女,是汉军旗一个知府之女,李氏,前头四阿哥府大格格就是她生。”
康熙这才恍然大悟,不禁笑道:“确有这么个人!你挑人,自然是好!”
温皙只呵呵一笑,“其实是四福晋自己挑,说看上去好生养。”
“老四家,很贤惠。”这个媳妇自然是贤惠,但是康熙想想胤禩即将娶进门福晋,顿时觉得委屈了自己儿子,故而之前才赐了两个貌美作为补偿。而八阿哥那一桌,今日独独他自己,也没待侍妾来伺候,倒是九阿哥那一桌还有两个貌美如花妾伺候斟酒呢。康熙随即不悦皱了眉头。
温皙看了看康熙目光所,八阿哥独自一人孤零零。旁阿哥都是朱环翠饶,多有妻妾,独他一人,只带着几个小太监伺候,连个侍女都没有。温皙便哦一声,道:“ 听说,八阿哥两个妾侍之前被郭络罗格格给打了,想必不好出来吧。”也是正好打脸上,自然没脸出门儿了。
康熙胸口憋了一口气,自然了,他不会觉得是自己儿子不好,只会觉得郭络罗榴华太放肆,可是他一则身为帝王、二则身为公公,难道要去教训儿媳妇?太失了体面了,便道:“过一阵子小选了,你挑两个模样好、性子好赏给老八!”
康熙对付儿媳妇办法只有一个,给儿子赏美人!
温皙耸了耸眉头,嗯了一声,小选还有些时间,满打满算也要八阿哥大婚之后,温皙很期待这位悍妒八福晋表现,那样又有好戏看了。
随即扫过七阿哥那边儿,只带了宛婧和暖儿格格,倒也夫妻举案齐眉,一家三口和谐。五阿哥哪儿,除了嫡福晋还带了好几个侍妾。四阿哥则只有四福晋陪坐着,站四福晋背后靠!怎么又是如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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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皇贵妃千秋(下)()
“怎么了?”康熙似乎察觉了温皙不悦。
温皙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努了努嘴,让康熙瞧四阿哥方向。阿哥们席位左侧,有两排,太子居首位,大阿哥次位,而四阿哥位置三阿哥后头,有些隐蔽,不仔细瞧,还真发现不了。
康熙也略有不喜,宫中常有节庆,分府出去阿哥自然是可以带着妻妾来,妻子是陪伴,妾是服侍,也无不可,只是康熙也不是头一次瞧见如嬿了,想到她以前那些不知廉耻过往,终究是厌恶多一些,便低声道:“只是个妾,犯不着不喜。”
只是看着如嬿似乎还活得挺滋润,看样子是给四阿哥出了不少好主意了。只见如嬿正给四福晋倒酒,不知怎地便洒了四福晋一身,都洒了她高耸肚子上,四福晋下意识地一机灵,急忙站了起来,只是起身有些急,脚下一个不稳便摔倒了。
四阿哥那一席,急忙七手八脚去搀扶,惹了好一通关注。温皙暗暗吩咐了竹儿带胡语去瞧瞧,并引四福晋去偏殿换衣裳。
温皙瞥了一眼康熙寒着脸,戏谑道:“臣妾听说四福晋刚怀上时候,胎相不怎么稳固,就是被如嬿给冲撞着了。”是以温皙自然全力保住乌拉那拉氏这一胎,那鲈鱼只是个试探,果然乌拉那拉氏丁点不怀疑温皙,如此温皙也便叫胡语定时出宫去送药、诊脉。是而如今乌拉那拉氏都七个月肚子了,却面色红润,十分康健。
康熙沉着脸。“老四也真是,怎么老带这么个冒失进宫?!”
温皙吃吃一笑,“如嬿以前丰功伟绩多了去了,这算什么?”比起以前木兰时候给四阿哥下药野合。这种事儿她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干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胡语才来悄声禀报,“四福晋无碍。”
温皙淡淡地哦了一声。无碍,那么说今日只是一场戏了?叫康熙也看看,如嬿还和以前那样上不了台面。温皙道:“叫她偏殿好好歇着吧,毕竟身子重人了,别再给冲撞着了。”
千秋节宴,下午时候才散席。温皙坐了大半日,身子都僵了,却还记得玉录玳偏殿四福晋还哪儿呢,便挪步亲自过去瞧瞧。
乌拉那拉氏已经换了干净衣裳。手里捧着个五福捧寿袖炉。气色上好。四阿哥身边陪着着闲闲说着话,见温皙来,才不疾不徐起身行礼。
温皙语气清和。家常一般问着:“可好些了?”
四阿哥替她回答道:“多谢贵母妃关爱,本来也无什么大碍。”
乌拉那拉氏也温婉地符合四阿哥话。一副格外宽和大度样子,“钮祜禄妹妹不过是一时不小心罢了。”
温皙瞥了一眼站四阿哥身后如嬿,倒看似学乖了不少样子,只是听见四福晋说是她“不小心”,眼中又一丝不忿滑过,想要自辩,却还是忍住了垂下头去。
“以后仔细着点!”四阿哥板着脸训责道。
如嬿咬了咬牙,按捺住了性子,低头道:“是。还好福晋安好,如嬿也可不必愧疚了。”
听着如嬿有所深意话,温皙嘴角蔓延出一抹冷笑,语气刻意轻描淡写地道:“既是不小心,就不必重罚了,出去跪一个时辰思过吧!”话中颇有几分施恩意味。
如嬿立刻一双滚圆着眼睛直直瞪着温皙,强自忍着满腹不甘,争辩道:“妾身不是故意。”
温皙冷漠中带着几分高傲:“知道你不是故意,否则谋害皇孙,打死了也不为过!还不出去跪着!”
如嬿贝齿咬着自己嘴唇,眼中顿时含了泪水,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四阿哥,“爷——”
四阿哥自然不会和温皙唱反调,便也板着脸道:“今日是贵母妃大寿,好端端日子,别惹贵母妃不!”
见四阿哥竟然也不帮着她,如嬿顿时委屈得要掉泪,愤恨之情自胸口爆发而出,几乎是用吼语气叫嚷了出来:“哪里是我惹皇贵妃不,分明是皇贵妃总是对我鸡蛋里挑骨头!”
“放肆!!!”未等温皙说什么,四阿哥便寒了脸训斥,“还不出去跪着!”
“我不去!!”如嬿瞬间泪水纵横,“根本就不是我不小心把酒洒了福晋身上,是福晋自己撞到我手里酒壶!本来就不是我错!为什么你们都欺负我!!”
如嬿满眼控诉地望着四阿哥,“皇贵妃素来爱找我茬就罢了,为什么连你都要欺负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还是这么对我!你刚去户部时候,学账目辛苦,我才告诉了你表格记账!你为黄河之事烦忧,我便绞脑汁替你想出了一劳永逸植树固河方法!”
四阿哥顿时面有惊慌之色,急忙吼道:“闭嘴!”这两策,前者是以他名义发出,后者也是他转手献给了太子。当初可是嘱咐了如嬿不许对任何人说,连四福晋都瞒着,没想到今日居然如数倒了出来。
“我凭什么要闭嘴?!”如嬿牛劲儿犯了,还真不是四阿哥能吼住,如嬿一手指着四福晋,满脸讥讽道:“你以为你那个福晋是真贤惠?!”
“福晋若不贤惠,你还能如此放肆?!”四阿哥也是被惹火了,语调都比平日高了好几筹。乌拉那拉氏却是一点也不生气,脸上依旧带着得体微笑,仿佛如嬿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根本不值得她生气。
和乌拉那拉氏差不多表情就是温皙了,温皙一直肃着个脸,不笑也不怒,完全是一副看好戏架势。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如嬿嘶吼着叫道,“她我饮食里下了药,我再也不能生养了!”
一下子,齐齐默然。
四阿哥急忙看了一眼四福晋,四福晋则看了一眼温皙,三人全都会意。如嬿这个当事人,估计是后一个知道吧??
温皙眨了眨眼睛,如嬿居然能洞悉了内情?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知道,还是有人故意叫她知道。不过显然如嬿是刚刚才晓得,否则以她性子,安能隐忍到现?
见四阿哥和四福晋齐齐不知该如何说了,温皙便语气冷冷道:“一个上不得台面侍妾,不能生了有什么大不了?!”温皙特意含了几分鄙夷,是她自己要放弃承恩公之女这样荣耀出身,选了个官职低微阿玛,怪得了谁?!若她还是麟格女儿,起码也能给人做正室,有谁敢叫她不能生了?!温皙暗暗啐了一口:活该!!
温皙鄙夷话,着实刺激了如嬿,她立刻张牙舞爪冲着温皙吼道:“我就算不是承恩公府女儿了,也好歹是钮祜禄氏格格,皇贵妃何以要待我如此刻薄?!”
温皙皱了皱眉头,“真是没规矩!”便看向四福晋,语气里有怪责之意,“你调教了她这么多年,竟然丝毫都没有长进吗?”
乌拉那拉氏急忙躬身道:“是媳妇不是,没有调教好钮祜禄格格。”
温皙鄙夷嗤笑一声,道:“没调教好,还带出来做什么?你也不怕丢了四阿哥脸!”
乌拉那拉氏面色露出几许尴尬,看向四阿哥,显然带如嬿来是四阿哥主意。
四阿哥急忙道:“儿臣以后绝不带她出来了!还请贵母妃恕罪!”
温皙满意地嗯了一声,道:“皇上已经有意加封诸子,前头年长都是要封王”温皙见四阿哥眼中又跳跃而出喜意,又继续扬着声儿道:“这段日子皇上会格外严格地考校你们,可别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不好来,叫皇上不高兴了,王爵可就要飞了!”
乌拉那拉氏急忙保证道:“媳妇以后一定加倍约束钮祜禄妹妹!”这话说得十分诚恳,涉及到了自己丈夫前途,四福晋便不像方才似,由着如嬿放肆了。
如嬿见所有人都一副藐视她样子,不由地气加闷了,正要张口说什么,四福晋立刻一个严厉眼神过去,“再敢放肆,就去佛堂住几个月!”
如嬿有过禁足悲惨经历,立刻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说什么了。
乌拉那拉氏压制住了如嬿,又柔声向温皙福了一福,道:“贵母妃,今日天有些晚了,不如就容许媳妇带钮祜禄格格回去,叫她回去之后跪一个时辰吧?”若是真跪承乾宫外头,难免叫人看了议论纷纷,现四福晋处处都要为四阿哥考虑了。
温皙自然给乌拉那拉氏这个面子,“带回去好好调教吧,以后别出现本宫面前!本宫面前失礼也就罢了,若是再皇上面前失礼,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看见如嬿那个欠抽样子,温皙见一次就想虐她一次!否则心里就不痛!偏偏如嬿是个受虐狂,否则怎么敢老她跟前晃悠?不是自己找抽吗?!
虐了如嬿一通,温皙心里也舒服了,叫人给四福晋备了些燕窝、阿胶养胎之物,叫她带了回去。送走了这一家子,温皙也累了,便回正殿换下了一身沉重衣服,找了身日常穿上,脑袋上沉重吉冠也脱了下来,就着方便,弄了个钿子头,也不必拆了重梳了。
中午大宴,菜色如流水,温皙却没吃几口,这会儿便觉得饿了,便吩咐膳房早点准备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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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所谓请安折子()
其实康熙欲加封诸子,到底哪个给王爵,哪个是贝勒,温皙也不甚清楚。反正若是胤禛得了王爵,那就是乌拉那拉氏这个福晋管束如嬿得力缘故,反之则是如嬿闹腾太过害得他丢了王爵。不管怎样,对如嬿都没有好处。
如嬿说得那些放肆话,温皙也叫人封了口,不许外传,可还是不知怎么,还是从宫外流传出来了。
“贱人安敢乱议国事!!”话传到了康熙耳朵里,便有了今日之怒。女子参政,为康熙所忌讳,想到那两次策略,居然都为他所赞许,康熙不禁露出了几分杀意。如此女子,必然心怀野望!
温皙静静地磨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康熙朝,不必旁时候,女人是断断不能干政,否则就要小心自己脖子上家伙了!
康熙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叫她去昌平陪舒露祈福吧!”
温皙淡淡哦了一声,怎么不把她宰了,一了百了呢?估计是因为康熙还有点良心吧,到底如嬿出了好主意,如今户部也清明了许多,康熙也有意将此法推广到各地。而黄河上游植树固河今年春天开始了,只是没有十年八载难见成效。
如此也好,起码舒露出嫁之前,如嬿是别想回来了。
李德全小步跑了进来,道:“皇上,贵主子,四福晋今早发动了!四阿哥派人进宫来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