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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温皙咬牙切齿道。
“求皇贵妃宽恕!”胤祉趁机再次求道。
温皙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今日着殿外,没有一个奴才经过,本宫给你们母子留了后一点颜面!得了便宜,就要懂得卖乖!”
“是,儿臣谨记!”胤祉急忙道,荣妃这会儿还晕厥着呢。胤祉跪西面,正好挡住午后烈日。自然要急着早点救母。
“母子连心,母亲受苦,儿子自然痛不欲生。同样,若是儿女受到伤害,为人母亲必不能容忍伤害自己孩子人!荣妃有今日,全拜你这个儿子所赐!以后好好记住了今日,做什么事之前都好好想想,会不会连累到你母亲!”温皙话算是给他后一次警告。
“是,儿臣谨记!”
“阴谋诡计终究见不得人,若要争,便要光明正大,才能入皇上眼!”温皙这句话算是提点他,别干那些见不得人事儿,否则早晚有一日康熙容不得他!
胤祉一愣,急忙称是。
烈日照射之下,温皙也热慌,便语气松了大半,道:“行了,你带荣妃回宫吧。”
温皙霍然宽宥,倒叫胤祉吃了一惊,急忙扶起昏厥荣妃,喜极而泣道:“多谢皇贵妃开恩!”
荣妃和三阿哥走了,自然也没必要留嫔妃们这儿看戏了,便叫她们都散了。立威一惊立了,震慑也震慑过了,权力也削夺了,温皙也累了,该睡个午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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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宛婧()
晌午床上略眯了一会儿,就被小蜜桃哭闹声给吵醒了。只得起来,伺候这个小祖宗吃奶,一边吩咐道:“夏日燥热,记得每隔一个时辰就给十七阿哥喂一次水。”光喝奶自然是不够。
紫檀木婴戏图榻上铺着个象牙垫子,原是南边进献,三尺见方,是用象牙打磨成薄薄片编成,耗费无数,只得一双象牙垫,康熙便给了温皙一个。大小温皙只能用来坐着,若给小蜜桃就能用来做床垫了。
喂饱了小蜜桃,便将她放象牙垫上,顺手拿起四方榻桌上搁着湘妃竹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扇着,温皙现已经有三个孩子了,而且是三个健健康康孩子。宫里女人孕育子嗣不少,却无一人可以保全所有孩子。荣妃死儿子多,惠妃早年也没了一个儿子,成妃差点保不住七阿哥,就连宜妃早年也小产过。
温皙沉沉叹了一口气,今日震慑六宫便是给她们一个警告,敢对自己孩子动手,她绝不会客气!!
“你可要平平安安地长大啊”温皙语气拖得长长地,颇有几分哀叹。
“朕儿子自然会平平安安!”笃定声音温皙耳侧响起。
便知是康熙了,温皙起身给他见了个常礼,“皇上怎么没养心殿午睡吗?”
康熙随手搁下折扇,坐榻上,瞅着光屁股儿子趴象牙垫上,嘴里流着口水睡着,眼睛蓦地带着几分喜色,“又胖了几分。朕原本还担心,夏日里会吃不下东西呢。”又抬头看了看温皙,“朕听说你中午发了一通火,现倒看不出生过气。”
温皙手里缓缓摇着团扇。上头绣着绿牡丹,颜色喜人,带着缕缕香风,沁人心脾,“既然火都发完了,自然看不出生气。”
康熙抓起儿子白嫩嫩小手,捏了两下,道:“是胤祉和胤祺不是,是该罚。”
“哪儿能呢?”温皙语气淡淡,却带着几分讽笑。“都是皇上儿子,哪儿轮得到臣妾来罚呢?所以只能罚荣妃和宜妃了,儿子有错。便是当额娘教导不善。”
康熙沉默了半晌,道:“胤祉以前很纯孝,读书也用功。”
“三阿哥孝顺,臣妾知道。”正是因为知道他孝顺,温皙才要责罚荣妃。否则不足以警醒他!
“朕已下旨叫他闭门思过了,胤祺也是一样。”康熙道。
温皙淡淡哦了一声,康熙意思是认同她对荣妃、宜妃惩罚,如此一来后宫嫔妃必然加忌惮,自然加不敢招惹承乾宫。对她,对三个孩子。就安全了些。
“那么”康熙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带着几分询问:“此事揭过?”
温皙点头,淡淡地道:“自然要揭过了。”本就无凭无据。温皙发作理由也只是教子不善而已,不揭过还能如何?
康熙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拉了温皙坐他身侧,拍了拍温皙手背,道:“朕知道。你不是没有心胸人。”
温皙道:“臣妾能放开心胸,是因为孩子们都还安好。”她孩子好好。总不能叫他们偿命吧!教训一通也就是了,但愿他们都管住自己手,别再动不该动手。毕竟这宫里,除了四阿哥,谁人没有生母?都必须忌惮着她!
一想到四阿哥,温皙心中不禁又几分刺痛。三阿哥给彩舟遗书,内中内容温皙不是没有反复考校,说得有根有据,思来想去,到底只怕是真了。
“当初,是我冤枉太子了。”温皙默默道,今日给了瓜尔佳氏宫权,未尝没有补偿意思。只是今日太子,已非当初那个骄傲可爱少年了,揪杂了太多利益,已然物是人非。而她记忆里那个被生母、养母双双抛弃,又双双争夺胤禛,也不同往日了。是啊,毕竟谁都不能永远像儿时那样单纯可爱。
“保成本性不坏,就是性子有些骄奢了。”康熙语气沉沉道,对于太子康熙已经不如当初他还年幼时候那般宠溺了。
初一十五是宫外福晋入宫给生母、嫡母请安日子,四福晋还是照常来了。只是今日比月前神色黯淡了许多,四阿哥妾侍宋氏有孕了,皇家格外重视子嗣一些,四阿哥也是如此。
温皙只当不知道,跟四福晋闲聊了几句,又嘱咐道:“改日若得闲,叫四阿哥进宫来一趟吧,许久不见了,我正好有些话要跟他说。”
乌拉那拉氏一愣,道:“可是皇上不许爷来给您请安。”
“我又不是叫他来请安,而是有话要问他。”温皙道,胤禛倒也听话,自从去年罚跪之后就不曾进宫请安了,倒是常常叫他福晋带些东西进宫。有给玉录玳字帖,给胤禄一些奇小东西,给温皙往往是京中时兴首饰。温皙则也警告过四福晋之手给四阿哥送些衣物。
“是。”
温皙正想着这会儿排除宫接宛婧竹儿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便道:“夏日炎炎,你早些出宫吧,别顶着暑气回去。”
乌拉那拉氏福身,道:“那儿媳下次带宋妹妹来给您磕头请安?”
“带妾侍进宫,不合规矩。”温皙淡淡道,宋氏虽然救了玉录玳,但是胤禛差点害了当初还她肚子里小石榴,温皙对他也没什么感激了。
乌拉那拉氏果然露出些许笑容,道:“额娘说是。”
宛婧还守孝中,不能穿艳丽衣裳,但入宫也不能太寒酸了,便穿了一身月白色青莲缠枝旗服,梳着寻常小两把头,头上用白玉扁方,头饰银簪,莲步入内请安道:“宛婧给皇贵妃请安。”
温皙急忙亲手去扶她,笑道:“一年多没见,你倒是生分了!”
宛婧已经是虚岁十二大姑娘了,愈发亭亭玉立,一身姣净衣裳,衬得脸蛋白皙细腻,只是人也消瘦了几分,脸蛋少了圆润,下巴也略尖尖起来了,固然是好看多了,只是麟格死对质心母女打击必然很大吧?虽然有额娘照顾她们母女,不至于受人欺负,只是温皙终究不放心。
“姑姑!”这一声“姑姑”叫得有几分酸涩,宛婧眼睛有些湿润了,“姑姑还好吗?”
“我自然好,就怕你和你额娘不好。”温皙拉着他手,一起进了碧纱橱香榻上,面对面坐着,“你长高了,也瘦了!”随风话锋一转,调笑道:“不过出落得愈发好看了!”
温皙瞅着,愈发觉得宛婧眉梢、嘴角有些像她,虽然不是亲姑侄,倒是胜似亲生了。
宛婧顿时破涕为笑道:“姑姑又取笑我了。”
以前怀着身孕,自顾不暇,不得见质心母女,如今生产了,后宫也安分了许多,才敢接她进宫来小住几日。只是宛婧身有热孝,自是不方便走动,不过这个孩子是性子不是跳脱,别去其他宫惹晦气就是了。
宛婧眉毛天生纤细,长眉纤纤,是极为好看柳叶弯眉,不画黛,略有些淡,却十分秀气婉约,衬得眉眼都柔柔。眼睛偏于杏眼,双眸格外有神,眼梢略略上挑,又几分丹凤味道,平添了几分妖娆之态,故而顾盼间有几分动人之姿。宛婧皮肤天生细腻,白如羊脂,琼鼻小巧、樱桃小口,五官也十分精致。原本鸭蛋形脸,如今也有几分瓜子脸了,比当初行宫之事,已然是褪去孩子面庞了。
“等你守完三年孝,也不耽搁选秀,倒时候一定给你配个一等一好人家。”温皙是决计不会委屈了宛婧,何况宛婧这么好姑娘,必然要配好男儿。
宛婧脸上一抹不自然红云,急忙垂首,轻声道:“额娘说了,未必要太尊贵,寻常便可,只要实心就好。”
麟格一死,他遗孀、女儿地位自然大不如前,质心也不得不放低了要求。这样心思,温皙明白,便安慰道:“放心,有姑姑呢。”自然会为她谋划一个好人家,如今宗室子弟适龄不少,要选个人品好、不好色倒是要好好选选了。不过宛婧才十二,有是时间。就算为了麟格,温皙也不会亏待了她。
温皙安排宛婧去给玉录玳一起住,玉录玳许久不见这个小表姐,自然是想念很。宛婧大玉录玳三岁,却是高出一个脑袋。玉录玳还是个爱玩孩子,宛婧却已经和大姑娘差不多了,只站那,就算什么话也不说,也给人很端秀感觉。
温皙不得不叮嘱道:“你二表姐尚热孝,不许拉着她去听戏,不许去其他宫里,也不许去人多地方。”
“知道啦,额娘!”玉录玳被温皙说得有些不耐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温皙嗤嗤一笑,才九岁,不是小孩子是什么?玉录玳打小被宠溺着长大,即使宫外时候也没吃什么苦,自然格外孩子气一些。康熙宠着玉录玳,温皙做不得太严格母亲,也就养成了她这个傲娇性子了。@@##l&&~*_*~&&l##@@
267、情窦初开()
夏日炎炎,听竹儿禀报说玉录玳拉着宛婧去了御花园湖畔纳凉了,温皙便嘱咐了叫膳房备好冰碗,瞧着时候,大约该回来了。
“怎么这几天总是去御花园?”温皙不禁喃喃自问,虽说湖畔凉爽,只是到了晌午时候也颇为闷热。这几日每每回来格外晚一些,且爱大中午跑出去。
“去瞧瞧。”温皙起了疑惑,便叫小鹿子准备肩舆华盖。
御花园湖畔水榭,玉录玳直溜溜着大眼睛盯着黑白交错棋局,忍不住指手画脚道:“婧姐姐,那里!那里!吃掉、吃掉!”
宛婧无奈地叹了口气,“六公主,观棋不语真君子。”说着手中执着棋子落了另外一处。
玉录玳嘟囔着嘴巴,“明明可以吃掉那个子”
“是啊?为什么不吃呢?”温皙也很疑惑,一只手搭了玉录玳肩膀上,脖子伸长了看着棋盘道。
“姑姑?!”宛婧手一抖,差点下错位置,急忙起来行礼,“您怎么来了?”
和宛婧对弈正是成妃之子七阿哥胤祐,也急忙行礼道:“见过贵母妃。”
“外头下棋,也不嫌热?”温皙挑眉问道,手里轻轻摇着团扇。
宛婧身后有贴身侍女绿芍、绿药给打着扇子,七阿哥只带了个模样敦厚小太监来,都密密地沁了一头汗。宛婧急忙用随身带着玉色折枝绣帕擦拭额头眼角汗水,道:“水榭还算清爽,只是今日燥热无风。才出了些汗。”
皇子阿哥们也忙得很,也就晌午热时候能稍稍歇息一会儿,而玉录玳每每拉着宛婧中午了才跑出来,原来也是有缘由。七阿哥已经十三四岁少年了。各自高高,颇有几分儒雅温秀,虽说文采众多皇子之中并不出挑,却是人缘极好。人长得也好。爱觉罗氏一脉相承丹凤眼,旁人有长得威严、有人长得妩媚,他却长得十分秀雅,鼻子嘴巴像成妃一些,脸蛋孩子稚气还未曾全然褪去,却是一个翩翩少年了。
“一晃眼,全都长大了。”当初七阿哥,脚还没好利索,走路都不稳当。只爱窝成妃怀里。不喜欢跟人说话。脚渐渐好了。虽然不能骑射,但是行走起来也与寻常人无异,人自然也开朗了许多。
“都这个时候了。七阿哥怎么不去读书?”温皙疑惑到,中午歇息时间很短。只能吃个午膳罢了。
胤祐笑道:“贵母妃忘了,午后有一个时辰骑射时间,我是不必去。”
温皙哦了一声,这是康熙特许。他说得如此坦然,看来已然是抛却自卑了。不能骑射,便是大位无望,不会卷入夺嫡之中,也能过得闲散一些,将来一个亲王之位是跑不掉。
“大中午,成妃也肯放你出来受热?”而且还只带了个小太监来,可别是瞒着他额娘才好。
胤祐脸上挂着温敦笑容,道:“额娘自是知道。”
温皙哦了一声,瞥了一眼宛婧,“就算出来,也该带个出来给你打扇子,夏日热,晌午就热了。这种事儿,你庶福晋和侍妾都不上心吗?”顺便斜眼披了一眼宛婧神色。今年选秀,成妃给七阿哥选了个出身稍稍不错巴尔达氏为庶福晋,太后之前赏赐了一个自己宫里宫女给七阿哥做侍妾。七阿哥才十四岁,就已经有两个女人了。
胤祐急忙拿袖子擦了擦一头汗水,“儿臣不喜欢叫她们伺候着。这两日额娘有些招了暑热,儿臣便都叫去伺候额娘了。”
温皙和胤祐谈论他庶福晋和侍妾,宛婧也无甚异色,若非是没对七阿哥有格外心思,便是根本不介意妾侍之物了,微微叹了口气,便吩咐竹儿把带来冰碗给玉录玳、宛婧和七阿哥用。
温皙瞅着那黑白交错棋局,看得有些眼晕,这么密密麻麻一局只怕是下了很久了。棋子为黑白玉棋子,是康熙所赐,温皙转手给了玉录玳,没想到被她给带来了。棋盘却并非承乾宫东西,虽只是黄花梨木,却看上去用了不少年份了,想来是七阿哥东西。
温皙团扇指了指西面边角一处,已经围三,却不吃,便问道:“方才怎么不下这里?”那样话白棋就可吃了黑子了。
胤祐不禁笑得有些异样,便抬手道:“贵母妃可以下下试试看。”
温皙哦了一身,随手从装了白玉棋子香樟木棋罐中抓了一枚,温皙不会食指中指夹棋子,只会再加拇指捏着,哒一声落那儿,取下中央黑子。胤祐随即一侧落下一枚黑子,脸上笑靥愈发浓了。
“咦?!”温皙使劲眨了眨眼睛,“我被围住了?!”周遭黑子不知怎么居然连成了一片!一子落,便改变了西角形式。
宛婧便解释道:“哪里是七阿哥设一个陷阱,若为得一子,而失一阵地,大大不值。”
温皙讪讪一笑,很是不好意思,问道:“可以不可以悔棋呀?”说完,便觉得脸上烫得慌,以前康熙下棋时候就常常悔棋,可是现跟个小孩子下棋,居然也好悔棋,难免脸上发红。
胤祐道不觉得什么,说话温润儒雅,“自然可以,方才说了是让您试试。”于是便收回那颗棋子。温皙也立刻放回那颗自己吃掉黑子,一切回归原位。还是七阿哥好说话,康熙小气,每次悔棋他都大呼小叫不肯,说什么落子无悔大丈夫,她是一介妇女人士好不好?充什么大丈夫?温皙自然是没有棋品了。
玉录玳嘟囔着红润润嘴巴道:“额娘总爱悔棋”
能不能别揭你老娘短好不好?温皙立刻瞪了玉录玳一眼,玉录玳真真是随了她,爱下棋,却总是输,连胤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