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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后世,画个烟熏妆、眼线,涂点睫毛膏,肯定一双美眸要电死一片人。
“娘娘过誉了!”慎嫔嘴上谦卑,眉梢却忍不住高兴起来,哪有人不喜欢旁人夸自己美貌,原本是被宫里头一个赛一个佳人打击得没信心了,被温皙这么一说不禁又找回以前闺中时候自信来。嘴上却道:“有娘娘天姿国色前,嫔妾只不过是蒲柳之姿罢了。”
温皙又让人取出一匹鹅黄、一匹嫩绿软缎,“这是我前些日子得两匹云罗软缎,料子柔滑,适合给婴儿做衣裳了,你也代我转交给成嫔吧。”这是温皙陪嫁之一,她自己也留了二匹用来制贴身寝衣和里头小衣,穿着十分舒服,这才打算送给七阿哥。
慎嫔一愣,道:“还是娘娘细心。”云罗软缎料子虽好,却不是慎嫔喜爱鲜艳夺目之色,太素淡了些。
“成嫔都躲咸福宫不出门了,还惹了一身臊,听说也被皇上训了几句。”温皙有些替成嫔叹息,七阿哥生下来就一只脚不好,只怕这辈子都会有碍。成嫔原本也是有几分宠爱,只略逊色于宜嫔德嫔等人,自从生了七阿哥才沉寂下去,她才是真正慈母之心。
“是啊,成姐姐是被我连累,”慎嫔又咬牙恨恨道,“都怪乌雅氏那个贱人!”
日子渐渐凉爽下来,温皙恩宠依旧浓郁,有什么好东西都送进了承乾宫。
自从那日温皙把石榴团扇扔给了松儿,梅儿就特意赶制出了一柄也是双面绣姚黄牡丹团扇献给温皙。姚黄乃是牡丹中极品,颜色鲜黄浓艳,为尊贵。梅儿还特意用珍贵金线夹杂深浅不一黄色绣线用来绣牡丹花瓣,秀出花瓣深浅累叠层次感,那团扇绣好了之后放阳光下金光闪闪,花瓣艳丽有序,比真牡丹还要富丽堂皇,一入手,温皙就特有一种暴发户感觉。松儿竹儿却口口称好,还说牡丹大气,配得上主子。温皙哭笑不得,却吩咐了吴鲁氏亲自将这华丽丽团扇系了米珠穿成络子,转送给了景仁宫佟贵妃。
说来,佟佳·懿婉也算是个温婉精致美人了,偏爱穿得华丽大气,生怕失了贵妃身份,每日定要珠翠满头、衣裳也是以鲜艳为要,不肯清淡半分,这样一看初见觉得华丽,时间久了就会觉得俗套,不及素净颜色耐看。以她温婉气度,若是穿得素净一些,只怕会得康熙多怜爱。偏她整日大红大紫,又自己宫中栽植了无数珍贵牡丹来衬托身份,没得也不觉得累得慌!
景仁宫。
佟佳氏生了不小气,吴鲁氏刚刚走,她就把手中“爱不释手”姚黄牡丹团扇狠狠摔了地上,花盆底鞋狠狠踩着,仿佛踩着不是团扇,而是对手笑意满满俏脸,“她是什么意思?来嘲笑本宫吗?!”
佟佳氏身边李嬷嬷上前两步道:“许是承乾宫那位听说您喜欢牡丹才送···”
“哼!这个时候牡丹都落了!她是嘲笑本宫好时候过了!团扇是夏天用,赶明就立秋了,她是想说本宫明日就要被束之高阁了吗?!好你个钮祜禄氏!跟你姐姐一样不是个善茬!”佟贵妃气得一张脸都通红了。温皙如果听见了一定感觉很冤枉···
旋即,佟贵妃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嬷嬷,你说表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已经一个月没踏进景仁宫半步了·····呜呜···”美人垂泪,模样倒是十分惹人怜爱,只可惜怜爱她那个人没来。
李嬷嬷急忙劝慰道:“您是孝康章太后嫡亲侄女,就凭这点,皇上早晚还是会来!”
“早晚回来?那到底是什么时候?难道本宫要等到明年?”佟贵妃紧紧咬着薄唇,“以前本宫刚进宫时候,皇上也没有像宠爱钮祜禄氏那么宠爱我。皇上只不过是顾念我是佟佳氏女儿罢了!”
“有这份顾念,就足够您**之中立足了!”
“立足?本宫要不仅仅只是所谓‘立足’,本宫当这个贵妃已经四年了,昔年孝昭时候本宫不得不屈居她之下,今日难道还要继续屈居温僖之下吗?!”
“您何曾屈居承乾宫那位之下了?您也是贵妃啊,您和她是平起平坐。”李嬷嬷安慰道。
佟贵妃很不甘心,“平起平坐?”语气很是讽刺,“她凭什么?她不就是孝昭妹妹吗?本宫景仁宫西侧殿也有一个孝昭妹妹!不过是个区区常!她却能高居贵妃你之位。本宫入宫四年都只是贵妃,表哥是宁可让上头位置空着也吝啬给我!你说,皇上是不还因为前头那事儿生我气?”
“怎么会?那是乌雅氏弄巧成拙,主子只不过装聋作哑罢了,德嫔还妄想嫁祸主子?!幸好我们承乾宫有眼线,景仁宫梅花香里也加了麝香,撇清了自己。皇上也狠狠处置了乌雅氏一族了,这事儿已经了了。至于那熏炉又不是咱们送。”景仁宫只不过是装作不晓得罢了,昔年孝昭皇后也是命丧于此物之下,李嬷嬷便是那时候发现才珐琅彩熏炉秘密,不过一直按下不提罢了。
李嬷嬷暗继续劝解道:“皇上其实是很顾忌旧情。要不您做两份点心送去养心殿?奴才听说承乾宫那位就隔三差五送点心去。”温馨听见了一定又要大叫冤枉,明明是他派梁九功来要有木有?!
佟贵妃皱起隽秀额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宫闻不得膳房那个油烟味。”
李嬷嬷笑道:“没让您亲自动手,您亲自吩咐一下御厨去做就是了,承乾宫那位也未必是自己亲手做!”···我真是亲手做···温皙又被冤枉了。
佟贵妃还是不愿意涉足膳房,道:“你去吩咐底下人做几个精致小点心就是了!一会儿本宫亲自送去养心殿。”
“主子,养心殿妃嫔不可轻易涉足,未免皇上不,还是让老奴去送吧。”
“没事儿,”佟贵妃不以为意,“送一下点心而已,起码能见着表哥面。见面总有三分情,总这么等着也不是法子。”
李嬷嬷点点头,似乎是自己小心太过了,自家主子不是普通妃嫔,是孝康章皇后亲侄女,皇上表妹,自然和旁人不一样。可惜,她一时松懈,让佟佳氏吃了好一通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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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戴佳氏之悦和佟佳氏之辱()
这一日下午,温皙刚刚做完了要送去养心殿点心,打发了吴鲁氏和松儿去送。成嫔戴佳氏就带着七阿哥过来谢恩了。
行礼之后,温皙赶忙叫人给戴佳氏搬了绣墩,道:“本宫应该差人告诉你不必来谢恩才对。外头天还有些热,晒着七阿哥就不好了。”
戴佳氏其实相貌不错,是这个时代很有福相面容,肤质红润,额头饱满,柳眉杏眼,脸型长得略显圆润,只是身材略瘦削一些,想必是生了七阿哥之后有所亏损。戴佳氏说话缓缓地,给人很温厚感觉,“嫔妾早该来谢娘娘,只是昨日吹了点风,有些头疼不适,怕给娘娘带了病气儿。”
“我瞧着七阿哥脸有些发红,可是热着了?你抱着怕也不轻松,不如放本宫碧纱橱软榻上吧,让乳嬷嬷一边扇扇子吧。”温皙瞧着七阿哥身上已经穿着她当日送云罗软缎,是一件鹅黄色绣工精细小衣裳。碧纱橱西侧,有两层纱帐和一层雨过天青色帷帐相隔,不过今日只落下了一层金丝软纱蛟龙帐,坐正殿,微微斜身便能看到里头情形。
戴佳氏应了,把孩子交给了乳母。碧纱橱里凉,软榻上有铺着象牙凉席,七阿哥似乎睡得很香甜。乳母一边轻轻扇着罗扇,青兰从镂雕龙凤立柜中取出薄被,盖七阿哥身上。
温皙又叫底下拿了鲜糕点,和戴佳氏一同品尝,戴佳氏不是个多话,只是不时地说两句。只是每每提到七阿哥时候,温皙可以看到戴佳氏眼睛是明亮。
戴佳氏今日穿了一身七成鹿皮色绣团簇福寿纹衣裳,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成一些,衣料只是次一等宫缎,因为要外出头上才簪了两朵还算鲜亮绢花和红珊瑚梅花簪,比寻常妃嫔都要素淡许多。以戴佳氏气度和容色,穿些鲜亮衣裳想来会好看很多,才二十出头女子,若肯打扮自己肯定又是一个美人。
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半个多时辰,忽然里间传出一声哇啼哭时。戴佳氏骤然顾不得礼数,急忙步跑了进去。
乳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七阿哥是尿了。”
戴佳氏瞧见温皙也走了进来,自己儿子尿湿了贵妃软榻,真是又失礼又羞愧,早知道留胤咸福宫就是了。
温皙道:“应该带了备用尿布吧?七阿哥这样湿哒哒总不舒服。”瞧着又挥手又蹬腿做抗议姿态七阿哥,温皙随口提醒道。
见温皙没有生气,戴佳氏才松了口气,急忙麻利又熟稔地抱起七阿哥,果然软榻上铺着月白色堆花折枝锦被上留下了一滩湿漉漉童子尿。戴佳氏看样子是给儿子换尿布都习惯了,三下五除二就换上了干爽松软绵布。其间,温皙看见了七阿哥那只扭曲变形左脚,虽然用厚厚纱布包裹以竹片矫正,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和另一只白嫩小胖脚形成了鲜明对比。
戴佳氏似乎看到了温皙颜色停滞七阿哥那只脚上,不由地为自己儿子哀伤,“这是民间土法子,配上太医调制药膏,听说如果矫正得好,长大了能够行走无碍。”
温皙知道自己老盯着人家儿子畸形脚看不大礼貌,于是道:“本宫也听说过这样法子,不过据说用杭州细绫好一些,细绫柔软坚韧,又不伤害婴儿娇嫩肌肤。”
戴佳氏顿时露出几分为难又尴尬神色。
温皙随即一笑,道:“本宫也是道听途说罢了。”
乳母却忍不住开口道:“贵妃娘娘,不是我家娘娘不信您,而是杭州细绫质料上乘,比寻常宫缎都要珍贵呢,仅次于云罗软缎,却比软缎坚韧,用来矫正脚形当然是好不过了!不过每年进宫杭州细绫除了送去两宫之位,就所剩无几了。”
似乎是···温皙记得自己宫里也只得了一匹,前几日已经叫人做了褥子,就只剩下些碎布了,转身对马郎阿氏道:“我记得我陪嫁里似乎有杭州细绫?”
马郎阿氏思索了一下道:“是,不过不是时兴花色了,又是素绫,不及彩绫、花绫颜色鲜艳好看,一直不知道该用到什么地方,才一直存放着。”
“有多少都包好了,一会叫人送去长春宫。”温皙道。
戴佳氏慌忙推辞道:“前几日刚刚收了娘娘云罗软缎,怎能又要娘娘陪嫁东西?”且杭细绫一般用来做贴身衣裳,谁舍得用来包脚?
温皙爽利一笑道:“我不耐烦跟人客套来客套去。你只管收着,总不能让那些细绫呆我库房里发霉长毛吧?”
戴佳氏不禁心生感动,“多谢娘娘厚爱,嫔妾···代七阿哥多谢娘娘照拂!”
见她直欲要跪下,温皙赶忙去扶,“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把东西用该用地方不是理所当然事儿吗?”
“嫔妾以前就常听慎嫔妹妹说娘娘宽厚仁善,今日见了才心悦诚服!”
温皙捂嘴道:“慎嫔本宫面前倒是只说这个骂那个,人前儿嘴巴不好,人后倒是很积德嘛!”
戴佳氏也温和地笑,仿佛也是对慎嫔十分熟稔样子,“慎嫔妹妹素来嘴巴上每个把门,常常得罪人,也就是娘娘能接纳她。”
“好了,”温皙笑容灿烂地道,“我们闻着满屋子童子尿味倒是越说越带劲了!”
戴佳氏才突然想到软榻上那滩童子尿,“实对不住娘娘···”
“没什么,让底下人去收拾一下就是了!”温皙趁机食指戳了一下那个笑得“无齿”“罪魁祸首”白嫩嫩脸蛋,七阿哥倒是咯咯咯地笑了。
戴佳氏走时候,因为后从库房里搜罗出来细绫足足有十一匹,马郎阿氏只得叫了四五个小太监跟着她一同搬去长春宫。戴佳氏千恩万谢,激动起来便没了平日宁静模样。还好小家伙不是尿了正寝,否则康熙来了就没地儿睡了。
戴佳氏前脚刚走,吴鲁氏和松儿就从养心殿回来了。
“主子,您是不知道,今儿佟贵妃丢了好大脸!”松儿一回来,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佟贵妃怎么了?”温皙也不由地好奇问道。
松儿嬉笑道:“奴才和吴姑姑去养心殿送点心,刚好碰见佟贵妃也是送点心被梁公公阻拦了养心殿外头。”
吴鲁氏和松儿本来只想早早送了点心回来,不欲和佟佳氏发生争执。可能是佟佳氏见两个奴才送东西,梁九功却客客气气地传递进去了,她送点心却说要请示了康熙之后才能决定。
佟佳氏见吴鲁氏和松儿都是承乾宫人,忍不住就挖苦:“你们家主子怎么不亲自来送,却随便差遣个奴才来?可是没有把皇上放眼里?”
吴鲁氏吃了数落,依旧面色不变,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之后才道:“回贵妃娘娘,我家娘娘说了养心殿重地是前朝范围,她一介后、宫女子当避嫌疑,祖制嫔妃不得干政,娘娘说当要小心瓜田李下才是!”
话说得恭敬,挑不出半分错来,又反衬出佟贵妃不是来。佟贵妃登时脸色又红又紫,想发作又不敢养心殿放肆,脸变色了好几回,终还是按下不发作,“送完了东西还不走,养心殿外逗留成什么样子?”
松儿这时候启开清脆嗓音道:“我家娘娘说了,我等皇上吃完了,把食盒带回去。免得明天没有食盒来送。”
这话说,明明是阐述事实,佟贵妃却以为是承乾宫能够日日来送点心,所以瞅准了机会挖苦她呢!
偏偏这个时候,梁九功提着食盒出来回话说:“对不住了,贵主子,皇上已经吃饱了,您请回吧。”
梁九功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佟贵妃当场就没给他面子,直接训斥道:“你这狗奴才休得胡说!那么小小一个食盒,不过两三样点心,皇上素来食不过三,就吃那么几口,怎么够吃?!”
梁九功直起腰身,还是头一次当着这么多人面骂成是狗奴才,这话要是皇上、两宫说了,他只能受了,佟贵妃这么说他可不会乖乖领受,说话都冷硬了许多,不复刚才客气,扬声道:“贵主子有所不知,温僖贵妃知道皇上有食不过三规矩,别出心裁地把糕点做得每一块都大大!一块鱼糕有拳头那么大,一块枣糕比砚台还要大,今日皇上吃了总共才吃了四块就已经很饱了!不信您瞧瞧——”说着梁九功便打开了食盒子,里头还剩下一块色泽鲜黄、比拳头还大鱼糕,另一叠枣糕只剩下些棕红色渣滓了。
场太监侍卫都机会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佟贵妃脸都发绿了,甩袖就跑,踩着了殿外小石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顿时,养心殿外爆发出前所未有笑声,好不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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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伊尔木粉墨登场()
养心殿事件使得佟贵妃成为整个后·宫笑柄,气得佟贵妃大半个月都不敢出门。佟贵妃也是辛苦,又要讨表哥欢心,又要把持宫务,还得提防其他嫔妃,活得真叫一个累!
“朕怎么忽然觉得你碧纱橱里飘出一些怪味来?”康熙来到承乾宫后,旁人没说,鼻子却灵敏得很。
温皙捂嘴笑道:“皇上,您儿子臣妾碧纱橱象牙软榻上撒了一泡好大童子尿!您可要赔臣妾一个软榻!”碧纱橱原本是温皙午睡、纳凉地儿,反正夏意也了,温皙倒也不介意一时不能用了。
“胤祚你屋子里尿床了?”康熙瞧着温皙笑得花枝招展、丝毫不生气样子,也乐得调笑一二。
温皙摇头道:“皇上难道只有六阿哥一个儿子?”
康熙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前头几个都不小了,不至于吧?”五阿哥胤祺养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