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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混沌的她,已经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她只以为跟她紧密结合的男人是欧阳夜熙。
她在他的身下柔软地起伏,目光迷离,这一刻,既幸福又愉悦。全身都细胞都好像苏醒了,敏感地叫嚣着。
可是随着冲撞越来越重,越来越深,她的心脏也越跳越快。
仿佛它随时都会冲破胸腔,轰然裂开。
又仿佛被一只手用力地胶紧了,又痛又兴奋,窒息得吸不过气。
风子皓没有察觉到向思逸突然的变化。
他疯狂地她身上抽撤。
她的紧窒和柔软让他着迷,让他沉溺,失去理智,怎么也停不下来……
只是心律不齐?()
房间里,沉闷淫靡的画面在最后一声闷吼中,归于寂静。
可是向思逸的身体却还在剧烈地颤栗?
风子皓蹙眉,缓缓抬起头。
黑眸带着探寻,借着流泻的银色灯光,他看到她的脸是一片铁青色,双唇因为某种疼痛用力咬紧了,下唇都是鲜血。
风子皓一愣:“怎么,你还疼?”
向思逸的手紧紧地揪住心脏,声音里卡着气:“药,我的药……”
“什么药?”
“药,药,……包包里……”
风子皓猛地一僵,迅速反应过来一般,撤身找来兔子包包,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
一向镇定自若的他,从未有过的手忙脚乱:“什么药?!这里没有药!只有感冒药?”
她包里的东西他早看过了。
把几包感冒药找出来,迅速递到床前。
向思逸紧紧揪着胸口,颤栗着,吃力地探起身来看了一眼:“不是…木糖醇…木糖醇……”
风子皓慌忙扔下药,折身捡出一盒木糖醇,打开盖子,倒出几颗,递过去。
“是另一盒!!”
向思逸用全身所有的力气吼完这句话,忽然,脸色铁青地往后一倒,昏厥过去。
风子皓站在那里,懵了整整三十秒,才冲上前,拍打着她的面颊,叫她,唤她。
指甲用力地掐住她的人中,还是不醒。
市人民医院。
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往下漏着。
病床上,向思逸的面孔依然煞白,好在嘴唇恢复了点血色,呼吸也均匀了。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病人有些心律不齐,不适合情绪大起大伏。”医生在诊断单里写下什么,对风子皓说道,“没事,挂完这瓶药水就差不多要醒了。以后让病人注意情绪,她应该有在自己服药,记得按时吃药。”
风子皓紧紧皱着眉,不信地问:“只是心律不齐?”
她到底是什么病()
“是的。”
暗暗松了口气。
可是紧接着,他又怀疑地问:“怎么会来这么多医生,还检查了这么久?”
“这……”
看到医生们脸色中的闪烁,他有了怒容:“医院允许你们医生可以谎报病情吗?”
“这个,请问一下,你是她什么人?我们需要尽快联系到她的家属,跟她家属详谈。”医生迟疑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没有经过病人和家属的同意,病人的病情我们不能外泄。”
风子皓一怔。
很快,他又故作镇定地说道:“我是她未婚夫。”
“好,那我们就直接跟你谈吧。”医生点点头,跟其他的几个医生互相交换了一下神色,朝门口走去,“这位先生,请跟我来。”
气氛中的凝重,让风子皓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到底是什么病?”
“先天性心脏病。”
向思逸很少发生休克情况。
因为从小的时候,她就听医生说,发生这种情况只有在情绪大起大伏时。
小时候不懂得控制情绪,当她生气和伤心时,就经常会间歇性休克。
昏迷时呼吸比较均匀,虽然气息较弱,在掐她的人中以后,她都会深吸一口气醒来。
每次醒来问她,她根本就不知道昏迷了。
如果不掐人中,怎么叫都不醒,怎么动她也没反应。
因为频频发生昏迷的情况,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都把她当重点保护对象。
背地里,却把她当异类,小孩们也怕跟她一起玩。
家长们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孩子跟带病的她玩在一起?
怕什么时候惹到她,她突然就死了,那这责任到时要算在谁头上?
就是从那时候起,向思逸开始学习克制自己的情绪。
遇到怎样的事都不伤心不生气。
因为一旦伤心和生气,就是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她凭什么要为了别人气坏自己?
昨天那狂乱的一夜()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她变得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她每天都挂着笑容,好像没心没肺,任何事都不再能伤害和打击到她。
上了初中后,她随妈妈搬到了这个城市。
换了一个全新的环境,她想摆脱过去,有意地隐瞒起自己的病情来。一旦发觉自己的心脏有异样,就赶紧吃药,躲到人少的地方。
害怕别人知道她有病,害怕别人把她当异类,更害怕受到那些或同情或怜悯的目光,
那瓶药水打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向思逸醒来了,缓缓张开眼睛。
迎面就对上风子皓轮廓分明的脸,继而感受到全身散架般疲累,下体被凌辱过的痛楚……想起,昨天那狂乱的一夜。
她的眼中有着冷然而沉默的光芒。
风子皓以为她醒来会大喊大叫,会崩溃哭泣,会狠狠地指责他。
没错,他下药强*奸了她,而她还是个有心脏病的处子……
他到底是做了多禽兽的事情?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承受的准备。
可是她不哭也不闹,淡淡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讽刺:“你还在啊,我以为你畏罪潜逃了。你怎么还不跑路,你不怕坐牢?”
似乎这世间所有的不幸都要发生在她身上。
她已经努力地那么去生活了,而她的生命也只有这么短,为什么,还要让这么悲惨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还能怎么样?
哭啊,闹啊,伤心啊,她的心脏都撑赔不起。
风子皓俊美的嘴唇一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一次,他无言以对!
向思逸又是苍白一笑:“啊,我怎么忘了,你可是鼎鼎大名的风家少爷,你就算奸污了一整个学校的女生,也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吧?我看你昨晚干的得心应手,你应该经常这么做吧……”
“没有,”他紧紧皱着眉,“我没有这样对过别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我该说荣幸吗?()
别的女人根本不需要他强*奸,只要他勾勾手指,她们就会主动爬上他的床。
“我是第一个?”向思逸目光空洞,干笑了几声,“哈哈哈,真好笑,我居然是第一个——我该说荣幸吗?”
她很想平静地对待这一次事件,就像从小到大,对待每一次生活中给予她的重击,她都能坦然应对。
可是,双肩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一想到,昨晚那淫靡的画面,她就觉得自己脏,好脏!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她不能够干干净净地离开这个世界……
她终于忍不住激动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绝望地喊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只大掌伸过来,想要摁住她激动的肩膀:“你别激动,医生说你的身体……”
“走开,别碰我!”
她打断他,并且狠狠地把他的手挥开。
“对不起,我为昨晚的事,感到很抱歉。”
风子皓的脸上有着淡漠的神气。
尽管是在道歉,他的脸上还是一如往昔的高贵。
向思逸愤然:“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风子皓,这是你告诉我的!”
就算他说一百句一千句对不起,她都不会原谅他!
事情已经都发生了,她都不再是干净的了。不管他说什么,都还不回那个纯洁无暇的她。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他承诺道。
“好,那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做我的女人,我会补偿你你想要的一切……”他的眼中是难得的柔情,伸出手,轻轻拖住她苍白消瘦的面颊,“我会比欧阳夜熙给你更多的疼爱,十倍百倍地补偿你。”
向思逸因为他的话,滑稽地大笑了起来。
真的很好笑啊,他还想着继续把她困在身边吃干抹净。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一把抓住他的手,张口就在他的手臂上用力一口咬了下去!
是她自己惹上他的()
所有的愤恨所有的怒气和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在他的手臂上,她下了重力咬他,恨不得,把他的肉咬下来才好。
风子皓难忍地盯着向思逸,他所有的好脾气和耐心都被耗光。
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同一个女人说话,这样去哄她,去讨好她。
虽然,他确实犯了一个大错,却是她自己惹上他的。
眼眸突然变得阴鸷,他沉声说:“……别忘了,这件事你也有责任!”
向思逸一愣……
是,她做错了,她不应该接近风子皓这样的危险男人。
她现在一味地怪他,却没想过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向思逸空洞的眼睛轻轻一转,觉得有些累了。
松开口,她叫他滚!
风子皓没滚,沉默了一会,他低声问:“你家人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告诉我,我通知他们。”
向思逸把脸扭开,闭上眼,不想再看他。
风子皓起身:“你睡吧,我想办法通知他们。”
刚在医生的办公室没有得到什么更重要的讯息。
医生说还要做更彻底的检查,才能知道她目前的身体状况。要不要做检查得等病人醒来后,经她本人同意才行。
另外,他们想联系到病人的家属,询问她以前的病况。
直觉中,她的病跟她和欧阳夜熙分手有最直接的关系。
欧阳夜熙似乎不知道她有心脏病,她为什么要隐瞒?
走到门口,向思逸冷冷的声音传来:
“不用劳烦你了。”
她双眼瞪着天花板,淡漠地说:“以前休克住院我也从来没有通知过她,她不会来的。”
风子皓一愣。
眉头更紧地蹩着,转过头,他看着眼前这个单薄瘦弱的女生。
“医生说你……”
如果我想要得到你()
“医生说什么不重要,我这病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怎么样我还不清楚么。”向思逸冷声说,“不要医生讲什么你就听什么,有点脑子好吗?现在的医院都是想着怎么骗钱的。我要能住院就好起来,还用等现在?”
盛怒中的风子皓僵了一下。
如果不是知道她有病,风子皓还真是难以忍受她的口气。
尽量迁就着她,他问:“为什么不做手术?”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他自以为是地宣布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你是手术经费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
向思逸的心中又是一阵冷笑。
有钱的大少爷就是不一样,张口闭口都离不开钱。虽然她很穷,也曾经因为手术的经费问题到处筹钱,才勉强躺上手术台。
可是她有尊严。
别说现在手术已经无法救活她的命,就算可以,她也绝不会要这种男人帮她!
被他救活,她觉得自己的命都是贱的,是一种耻辱!
“风子皓,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如果前面我冒犯了你什么,昨晚我们也扯平了。”向思逸疲惫得连说话都没有力气,只想尽快结束他们的谈话,“我拜托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情。”
她的话,似乎彻底惹怒了风子皓。
带着危险的气息,从病房门口一步步逼回床边。
“向思逸,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你听不懂?”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残酷地宣告着他的决心,“如果我想要得到你,除非你逃到地狱,都是我的人。”
“……”
“或者,你想明天让整个A市的人知道你是如何成为我的女人的?”顿了顿,他补充道,“包括欧阳夜熙?”
向思逸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隐约中,她想起那个冰冷黑洞的单反机镜头,记录了他占有她的每一个动作。
凭什么不让我上厕所()
怒气冲上向思逸的头脑。
她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疯子皓——你——”
算了,再吵下去她才是白痴。何况她现在内急,也没心思吵……
坐起身子,她探手就要去拿吊瓶,准备下地。
手还没碰到瓶子,一只大掌猛地攥住她的手腕,风子皓眼色阴冷:“你想做什么?”
“要你管?放手!”
风子皓以为她要走,摁住她的肩,将她强行摁回病床上躺着:“你最好给我老实躺着,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他掏出手机。
向思逸惊了一下,立即去抢他的手机:“疯子皓,你有毛病吗!?我躺,我躺着OK?”
“最好是这样。”风子皓索性不走了,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一份报纸。
向思逸咬牙切齿。
闭上眼,睡了一会儿,却按耐不住地动着身体。没办法,她挂了好几瓶药水才醒,其实刚睁开眼时,她就想上厕所了。
忍……
忍。
忍无可忍!
她猛地睁开眼,不顾淑女地大叫起来:“我要上厕所,你凭什么不让我上厕所!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心胸狭隘的男人!你这样那样……对我就算了,居然还不让我上厕所!”
风子皓:“……”
“混蛋!”
瞪着眼,咬着牙,坐在床上表情委屈又愤怒的向思逸,令人一时忍俊不禁。
风子皓淡淡扬了一下眉头,没说什么,款款从沙发上起身,摁响呼叫铃。
一会儿后,一个小护士进来了——
从卫生间里解决完需求,向思逸觉得全身舒服,心情也好了起来。
不过不想见到那个讨厌的男人,她有意磨磨蹭蹭,在马桶上坐了很久。
可恶,上小厕都很疼……那个禽兽!
直到双腿麻了,护士小姐好几次在外面询问催促,她才不得不起身离开。
回到病房,发现床头柜前赫然多了一些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你有没有受伤()
风子皓叠着修长的双腿,依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报纸,连余光都懒得扫她一眼,一副尊贵非凡的模样:“把这些都吃了。”
他买的?就在她上厕所的时候?
“你叫我吃我就吃啊?”向思逸瞪他,“偏偏不吃。”
“……”
虽然不吃是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她早就饥肠辘辘得不行!
可是她才不要吃这个恶心男人的东西!
躺回病床上,她询问着护士她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这瓶药水打完后,再打一瓶你就可以走了。”
还有一瓶?
向思逸愁眉不展:“那还要多久?我不打了行不行?”
“呵呵,大概还要1个多小时,很快的。”
护士离开后,风子皓突然叠起报纸起身,走到床边。向思逸以为他要逼自己吃东西,正打算不管他做什么都抵死不从,谁知道,他一把掀开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