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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谢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语气越来越阴沉。
欢儿吓得一个激灵,永贵在旁边戳着她的胳膊说,“这有啥不会的,你快点给少爷把衣裳换了。”
欢儿彻底被吓哭了,可是谢识刚才那个模样,更可怕,她颤抖着双手,伸出来接过孩子,直接把那小尸体放在了板车上,打开襁褓开始给孩子换衣服。
终于把寿衣给婴儿穿好,谢识看着这孩子竟是幽幽的说道,“乖儿子,你好生投胎去吧,这个家有愧于你,你不要怪爹,也不要怪任何人了吧。”
说完,竟是就这样把孩子放进了棺材里面。
永贵看着谢识打算把棺木合上,立马惊恐的说,“掌柜的,这,这不给小少爷守灵发丧就直接下葬吗?”
谢识点点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强忍着痛处说,“推出去埋了,挑一个好地方,不要离咱们这儿太远了。”
“那,那墓碑呢?立碑吗?”永贵看着谢识,晓得他的心里肯定不好受,这要是自己,自己都要疯了。
“不用,什么都不用,让他好好的去吧。”谢识摆了摆手,竟是转身走了,转身的那一刻,这个男人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永贵和欢儿两个人傻傻的站在院子里面,板车上面的棺木很小很小,看着都让人觉得心疼而不是害怕。
他们不懂为什么谢识会这样对待这个孩子,不发丧也就罢了,竟是连块墓碑都不给立。
“贵哥,你快去吧,我去进去伺候主子。”欢儿是不敢陪着永贵出去买棺材的,这天『色』越来越黑了,太渗人了。
永贵是个男人,自然不怕这些,他进来的时候都和小平子说好了,这会儿只能两人一起去了。
欢儿进了屋,屋子里面很黑,她赶紧点燃了油灯,这才到了内室去,看见蓝衣靠在大靠背上面,目光空洞的不晓得在看哪里。
“夫人,你饿不饿,我再去给你盛碗汤来吧。”欢儿看见这样的蓝衣,又想起已经被装进棺木里面的小少爷,心里竟是有些可怜蓝衣了。
蓝衣转过头,木木的看着欢儿,竟是轻声问道,“少爷呢?我一天都看见小少爷了。”
“少爷。。。。。。少爷被老爷抱走了。”欢儿不敢说谎,可是也不敢说出事实。
蓝衣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开心,又问道,“那璃姨娘呢?老爷没有责罚她吗?”
“这个奴婢就不晓得了,璃夫人和夫人吵嘴,这才害得夫人早产,老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去责问的,夫人放心吧。”欢儿看见蓝衣都成这样了,居然还问美璃,这心里也有些弄不明白。
蓝衣『露』出一个说不出来的笑容,只说,“她怕是在这里呆不久了。”
“啊?”欢儿听着蓝衣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还有反应不过来,就问道,“什么呆不久了?”
“没什么,你去给我盛碗汤来吧。”蓝衣闭上了眼睛,再也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欢儿点点头,只好退了出去。
谢识跌跌撞撞的回到了书房,看见美璃屋里的灯还是亮着的,立马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休书,拿着那休书就去了美璃的屋子里面。
因为有郎中的诊治,美璃撞了头还不致死,所以这会儿头上裹着白布正躺着在休息呢,谢识进了房间,看着这样的美璃,又想起之前看到的蓝衣。
两个都是自己的女人,都是爱自己的,可是,可是她们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美璃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就醒了,待谢识走到她的身边,自己先开口说,“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我走?你放心,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
谢识低头看着美璃,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床边,目光烁烁的看着她,平静的说,“不着急,等伤口养好了的。”
“爷,你是不是不赶我走了?你是不是知道我是冤枉的?”美璃一听这话,眼睛里面带着一丝期望。
谢识残忍的摇摇头,犹豫了一番,这才把写好的休书塞到美璃的手里,道,“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承认呢?孩子已经没了,你为何这么固执!这里是休书一封,你养好了伤就走吧。”
休书从美璃的手上松落,掉在了地上,她眼含泪水看着谢识,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哽咽的说,“你还是不信我。”
说完,偏过头去不再看这个男人,眼泪如同珍珠一样一颗颗的滚落下来。
谢识也不打算劝她,本想伸手安抚一下,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站起身来就出门去了,还有一个女人,更需要自己的关怀。
等谢识离开了西厢的屋子,美璃才开始嚎嚎大哭。
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那个男人买下自己,又亲自为自己赎身,娶自己过门,陪着自己下棋弹琴,陪着自己看花赏雪,这样美好的回忆如同泡沫,轻轻一碰就变成粉碎。
美璃的哭声就在谢识的身后,他怎么可能不心疼,这样善解人意如水一样的女子,一直在自己的心里有一定的分量,可是她,触碰了自己的底线,那是自己的孩子啊,他怎么可以原谅。
谢识的脚步沉重,走的很是缓慢,从西厢到东厢百于米的距离,他觉得自己走了有半个时辰那么久。
第226章 娶你为妻()
蓝衣这会儿正在喝鸡汤,欢儿在房间里面收拾着,因为不能通风,所以这屋里浓郁的血腥味久久都没有散去。
谢识推开门走了进去,把欢儿支出去,才坐在蓝衣的身边看着他,用难得温柔的语气说道,“身子好些没?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蓝衣看见谢识,只觉得阴霾的天空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深了一层,道,“爷,我没事的,好多了呢,估计过两天就能下地了。”
“那就好,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给欢儿说,欢儿没法子就给爷说,这山珍海味,只要你想要吃的,爷都满足你。”谢识看见蓝衣喝着的鸡汤,想到孩子的死因,下意识的把那碗鸡汤拿了过来,继续道,“这鸡汤没滋没味的,你还是别喝了。”
“好。”蓝衣看着谢识笑了笑,伸手撒娇说,“爷可以抱抱我吗?”
谢识哪会不同意,立马点点头,挪了挪身子坐在了蓝衣的身边,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
蓝衣的脑袋贴在谢识的胸膛前,听见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本来还扬起的笑容,此刻立马塌了下去,她闷声问道,“爷,孩子呢?”
“孩子?孩子好着呢。”谢识并不打算告诉蓝衣事实,她刚生产完,怕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蓝衣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问,“那璃妹妹呢?她也不是有意害我的,爷还是不要责怪她了。”
“已经被我一纸休书打发了,等咱们回了淮安,我就给族里上书,娶你为妻。”谢识搂着美璃的手,渐渐的收紧。
蓝衣这下,心里突然就轻松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的从谢识的怀抱里面挣扎出来,目光紧紧的看着他,问道,“真的吗?爷,你说真的吗?”
“那是自然,我骗你作什么。”谢识看着蓝衣,心里暗道,虽然我不能做到有多爱你,可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一个好的名分。
蓝衣一听,激动的就要哭,一下扑在谢识的怀里,又哭又笑。
且说古云清赶着马车回了榆树村,先去了刘迎春家里准备接元宝,正巧着刘迎春他们家今儿吃饭晚,偏要把他们留下吃饭。
无奈之下,又不好推辞,只好同意的。
看见巧梅憔悴的很,叶大娘就说,“迎春啊,我们家梅子累着吓着了,我让云清先送我们回去,你们先聊着,等过两天梅子好了,我再来找你。”
刘迎春哪能不答应啊,这巧梅的状态看起来很是不好,立马说,“没问题的,大娘你们快些回去歇着,我这儿有饭呢,我给你们装一些,你们回去也省的做了。”
叶大娘说不要不要,刘迎春还是热情的装了满满一篮子的饭菜,古云清得了令,就把叶大娘和巧梅送回去了,顺便还有廖卿。
等他赶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落座了,古云清进了屋子,刘迎春就赶忙招呼着,“云清快来坐,你可是把小鱼吓坏了的。”
云清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听了刘迎春的话,又看了看田小鱼,歉意的说,“是我的疏忽,让大家替我担心了。”
“你说说你们,咋就让人给扣住了呢?”刘迎春夹了一个大鸡腿给古云清塞进碗里。道,“快吃,好好补补。”
古云清把碗里的鸡腿又夹给田小鱼,这才刘迎春说道,“姨姐,那个柳志文有『迷』烟,我这不一小心就着了道,哎。”
刘迎春一听,竟是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立马忿忿不平的说道,“真不害臊的,那柳家也不是啥好人家,幸亏没把巧梅嫁过去,是不是啊,小鱼。”
田小鱼一听点自己的名字了,立马把嘴里的饭菜咽下,这才点头说,“恩是啊,经过这件事,大娘也同意巧梅和廖秀才的事情了。”
刘迎春一听,可是激动了,立马笑着说,“好事多磨,好事多磨,你看看这不就成了,咦,这个是元宝的夫子吧,那个慕夫子啊,你是不是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慕苍梧正安安静静的吃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太多太『乱』了,太费脑子。
猛不丁的听见刘迎春说话,还没反应过来,他举着筷子看着刘迎春木然的说,“啊?什么?”
刘迎春看见他这个呆样儿,忍不住的笑出声,捂嘴偷笑了一会儿这才说,“慕夫子,我问你是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啊?”
“是啊,怎么了?”慕苍梧被问的云里雾里的,只能如实回答。
刘迎春一听,可是来劲了,她说,“那个廖秀才都要快和巧梅成亲了,你也老大不小的,我给介绍个姑娘你要不?”
慕苍梧是经不起玩笑的人,刘迎春这么一说,他立马红了脸,尴尬的说,“小生暂且不考虑这些问题的。”
刘迎春一听,夹起一筷子肉就往慕苍梧的碗里放,还热情的说,“哪能这么说呢,俗话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晓得不?”
慕苍梧这会儿尴尬不已,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田小鱼和古云清,但是这两个人一天没见儿子了,一个劲儿的都扑在了元宝的身上,哪里还顾得上看他的眼神啊。
“咳咳,这个,大姐啊,我,我暂时真的不考虑这个问题,多谢你的好意。”慕苍梧只能把头低下一点,越埋越低。
张德全在一旁看不过去了,伸手拍了拍刘迎春说,“人家夫子都说了不考虑了,你还坚持个啥?闲『操』心的。”
刘迎春瞪了一眼张德全,撇撇嘴,不乐意的说,“你管我的,你管好你自己。”
两人这莫名的火『药』味,让田小鱼不得不注意,可是局外人不好说什么,就打哈哈的说道,“今儿这菜好吃的很呢,姨姐你是不是又偷学了?”
“去,这是今天开春的第一季菜,新鲜着呢,能不好吃嘛。”刘迎春没好气的看了田小鱼一眼,意思就是不许打趣我。
想着田小鱼说好吃,她又说道,“你等会走的时候,拿一筐,你姨姐夫今天刚去地里面摘得,水嫩嫩的,咋煮都好吃。”
第227章 索然无味()
田小鱼看刘迎春这么说,就笑着道,“那感情好,我们家那地啊,也没时间去种,我想着租出去呢。”
刘迎春一听,可是来了兴趣,笑着问田小鱼道,“小鱼啊,你们那三亩良田多好啊,租出去干啥?”
“姨姐,一看我这么大的肚子,家里就云清一个男人,哪有时间种地啊,卖了又可惜了,还不如租出去算了。”田小鱼说着说着,双手就抚在了隆起的肚子上面。
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下午那个孩子了。
“那,那你们租给我呗,成不成,正好你姨姐夫现在也不去镇上做工了,好好收拾屋里的几亩地,我们还说买呢,你要是租,租给我。”刘迎春一听,可是不客气了,赶紧给田小鱼说。
田小鱼一愣,想了想道,“姨姐,你们家不是有五六亩地呢嘛。”
“咳,那地不肥,种庄稼都不好好长,我就想着弄点好田种粮食,那种不行的种点菜什么的呢。”刘迎春扁扁嘴,摇摇头,显然是很嫌弃自己家的那几亩地。
田小鱼看她这样抱怨,只好笑着说,“那成吧,反正租谁都是租,租给你们也好的。”
刘迎春立马喜笑颜开道,“小鱼,真是谢谢你了啊,待我们家可真好。”
田小鱼看见刘迎春突然说这样话,也笑着道,“一家人说的什么话啦,什么谢不谢的,真要说起谢谢,那我可是说不完的呢。“
刘迎春也嘻嘻哈哈的笑着,屋子里面的气氛很是和谐。
吃了饭,刘迎春果真给田小鱼装了一大筐的新鲜蔬菜让她拿回去。
到了家里,巧梅和叶大娘都睡了,廖卿也回家去了。
田小鱼和慕苍梧说了几句,也让他去睡了。
进了屋子,元宝就颠颠儿的去找铜钱,一天没见了,感觉他对他爹还不如对铜钱上心呢。
“相公,你累坏了吧,我去给你打点水来洗洗,早点去休息吧。”田小鱼进了屋,就赶紧想着给古云清铺床,拿着换洗的衣裳。
古云清看见她那么忙忙碌碌的样子,心里也是心疼的紧,立马上前去,将她瘦弱的身子搂在怀里,把脑袋枕在田小鱼的颈窝,沉声道,“媳『妇』儿,辛苦你了。”
田小鱼感受到身后的怀抱,紧紧地,恨不得两人的身体镶锲在一起。
她忍住想哭的冲动,哽咽说,“我昨晚一夜没睡,满脑子都是你,相公,为了我,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恩,不会的。”古云清说着,掰过田小鱼的身子,松开她,接着灯光把腰间,袖笼里面的小木棍拿了出来,二三十根,根根锋利无比,他这才道,“我昨天一晚上也没睡,做了这个防身,竟然没有用上。”
田小鱼看的目瞪口呆,他竟是能够想到,用这样的东西来防身,难不成自己是白担心了一场?
“竟是我白担心了呢。”田小鱼捡起桌上的木棍,拿在手里把玩,虽说有些粗糙,可是这个用来扎人还是没问题的,若是直接往眼睛里面扎,那人肯定会瞎了。
古云清看她这样的小媳『妇』儿模样,忍住心里的悸动,好笑道,“哪里白担心了,那祥云楼那么多人,要真的打起来,我也不见便宜的,人家都拿的刀,你相公我可只有这木棍棍。”
古云清故作委屈的样子,把田小鱼逗乐了,她把木棍放下,又把床上的换洗衣服给古云清,催促他说,“快去洗洗吧,洗了早点睡觉。”
“好的嘞,那你等我啊。”古云清说完,『露』出了一个很是暧昧的笑容。
田小鱼脸颊一红,没好气的说,“没个正形儿,你把元宝也带过去洗洗,洗不干净别回来睡觉。”
“谨遵娘子吩咐,保证洗香香的。”古云清拿着衣服,扭头就走了,到了门口,更是把元宝捞起一抱,爷俩个就去了浴房洗澡。
田小鱼这会儿,可算是真正的安心了,她坐在床上,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她的心里很不安宁。
她的心里带着一丝后怕,幸好自己是穿越在这个农女身上,如果,如果自己也在那深宅大院里面,如何能够避免呢?
肚子的孩子好像感受到母亲的情绪,就是开始蹬小腿,田小鱼感受到肚皮上面的浮动,轻轻把手放上去,一下一下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