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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还卿扶着他半躺到靠枕上,怕他难受,便习惯性的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来回按揉摩挲。
要说之前,她先咳了咳——这话有点难以启齿,尤其听众是姬十二。
不过既然决定和他发展下去,那这件事便不能瞒着他,若他接受不了,那她尚可以及时抽身。
“之前我中过毒,你是知道的。”她鼓起勇气,双眼看着虚无处,一口气对他坦诚:“那毒药对我的身体损耗极大,虽未能拖死我,却让我丧失了做母亲的资格。”
姬十二没什么反应,她心中奇怪,以为是自己说的太隐晦,便看了他一眼,打算说的明白一点。但目光却对上姬十二漆黑如墨的双眸,他正看着她,目露不解:“就这件事?”
“……”顾还卿面无表情:“我说的是什么,你确定你听得懂么?”
“懂啊,不就是那毒药使你葵水紊乱,没真正治好之前,你不能怀小娃娃么。”
“……”顾还卿顿时抽抽了……
“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姬十二立马傲娇起来:“那你抱抱我,抱抱我就告诉你,不然亲亲我也成,我很好说话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顾还卿作势要收回放在他额头的手:“再不招,连摸摸都没有,还想抱?!”
没鱼虾也好,姬十二造反不到一刻,乖乖举旗投降,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竹桶倒豆子一样什么都招供了:“以前我不知道,只知道你葵水不顺,连裘浚风都束手无策,后来容……”
他忽然停住话头,咳了咳才继续:“这次再见你,裘浚风发现你无论是身体还是气色都比原来好多了,他不是替你重新把过脉吗?他虽然不擅长妇科,可却发现了一些端倪,于是他便告诉我了。”
事实上是容浅浅告诉他的,浅浅挖空心思,想凭自己的本领治好顾还卿,她一直视聂浅歌为心腹,琢磨的入神的时候,便把顾还卿不孕的事告诉他了,并叮嘱他不得外传。
当然,裘浚风也就知道了,知道后大受打击,回去把一屋子的医书医典都翻烂了,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高手果然都在民间!
他可以笑傲太医院,却敌不过一个容浅浅……
总而言之,得知顾还卿有可能此生无法生育时,姬十二虽然震惊的无以复加,更多的却是心疼她——本就已经够惨的了,还摊上这种事,老天爷这是想断了她最后的生机吗!
许是年轻,没经过人生太多的磨砺与磨难,斗志未失,信心未泯,对未来永远充满希望!就觉得哪怕此事是真的,也不是多可怕——未来还有几十年呢,轻言放弃不是他的风格,寻遍天下名医,就不信她这病无人能治。
浅浅和裘浚风不必说了,他们肯定会潜心研究医术,尽最大的可能来帮助顾还卿。况且他还有一个最大的希望——鬼医!
只要找到鬼医,他相信难题会迎刃而解。
因此他没有丝毫的彷徨与迷惘,更没有退缩,依然一如既往的对待顾还卿,一点都没把这事放心上。
再说了,他连佳人的心都没有得到,八字无一撇,就得陇望蜀的想孩子,未免太不切实际了点!
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一样一样来吧,先娘子,再孩子,没娘子,哪来的孩子……
他表现地如此淡定,顾还卿反而炸毛:“你早知道却不告诉我?这是几个意思?”
姬十二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语气十分无辜:“我以为你知道我知道啊。”
“……”这哪门子的绕口令?顾还卿也是醉了,本以为一件挺秘密的事,结果却好像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好啦,不要纠结这件事了。”姬十二的重点跟顾还卿永远不同:“我会找到人治好你的,你尽管放心吧,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顾还卿也没有放弃治疗的希望,但事情出在自己身上,总有些患得患失:“要是真治不好呢?”
姬十二先说不会,后来又道:“尽人事听天命,真治不好咱们再想办法,比如我,从小被《娑罗涅槃》折磨,都知道我是个短命鬼,可我娘一直没放弃,我也从未放弃,百折不挠,最终不是让我们找到解决的法子了吗!”
他壮着胆子,伸臂偷偷揽住顾还卿细细的腰肢:“反正你放心,不管治不治的好,我总会陪着你的,你别怕。”
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嘴。顾还卿觉得姬十二许承诺跟吃饭似的,没什么可信度。
古人都重子嗣,姬十二的身份那么贵重,子嗣是他的头等大事,若她不能生,他是有可能对她不离不弃,陪在她身边,但他也很可能陪在别的女人身边。
还少了女人帮他生孩子吗。
想想都闹心,对待感情,顾还卿是个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的人……
算了,别想远了,刚才还鼓励自己珍惜当下呢,既然姬十二没有扔下她掉头就跑,那她何必自暴自弃,庸人自扰——迎头而上迎难而上呗。
想通了,心情豁然开朗,正要问问姬十二怎么样了,却觉得腰上有只不安分的手在作怪……
她低下头,姬十二那只像纹了彩绘的大手,正在她衣服下摆像只螃蟹一样爬来爬去,一看就是想找空隙钻进去……
她也不拦他,只是淡淡地斜睨着他,要笑不笑:“看样子你无事了,我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那只手立刻不动了,但犹不肯离去,就停留在她的腰侧。
姬十二垂着眼帘,样子有些赧然,声音既羞涩又大胆地道:“我们既然已经私定终身了,那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我跟我未婚妻亲密一点谁也不能说什么。”
“哎,你可真能想。”顾还卿不得不佩服他:“我还是聂灏名义上的妻子呢,跟你私定终身,我是要犯重婚罪的。”
“你真坏,就见不得我好过。”姬十二又想咬她了,用手指戳着她的腰窝,恨恨地道:“这件事交给我,明天就跟聂灏那混蛋撇清关系!离开聂家。”
顾还卿可没他那么乐观:“我跟聂灏撇清关系容易,但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吗?都知道聂大将军临死前为我定的三年之约,若我早早从聂家脱离出来,到时候不管我多可怜,受千夫所指的一定是我。”
“而且……”她无意识的摸着他的额头,情绪有些低沉地道:“我若现在离开聂家,也有点放心不下九灵和浅歌……九灵还小,浅歌不呆之后虽然慢慢的能独挡一面了,但总归不那么让人放心。”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在一起相处久了,便是傲娇的大白她都舍不得,何况九灵天真可爱,聪明伶俐,浅歌清秀斯文又听话,都是好孩子。
她真有些想他们了。
姬十二边偷偷觑着她的神色,边不是滋味的听着,心里翻江倒海一般,他觉得自己往作死的路上越奔越远了……
怎么才能让卿卿知道他就是聂浅歌呢?要不要坦白?可是坦白之后……他打了个寒颤,有点不敢想向那个后果了!
他骗她这么久,若她知道他分饰两角一直不离她左右,她铁定会一刀砍了他……
可是不坦白,他难道要瞒她一辈子,这怎么可能!她总有知道真相的一天,到那时,只怕不是用刀砍那么简单了,她大概会鞭他的尸……
一时间,他纠结的伤口疼、脑袋疼、浑身都疼,不由按住脑袋哼哼:“卿卿,我该怎么办?”
他痛苦的模样吓了顾还卿一跳,忙俯下身看他:“怎么了?又开始难受了吗?”
“嗯嗯……难受……”小爷要怎么办?是招还是不招?他借势伸出双臂抱住顾还卿:“抱抱我,我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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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十二终于升级成正牌男友,于是磨刀霍霍,可各种找打,各种被镇压的时刻来到鸟……
明天不会很早,我和大家晚点约
121 薄野素璎其人也!()
他不停的低喊卿卿我难受,顾还卿哪里知道他此刻脑子里正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看他痛苦至极的样子,很是怜惜,便摸摸他的额头,伸臂抱住他,希望能帮他减缓痛苦。
大概是解了寒毒的关系,如今他身上的体温比以前正常多了,不那么寒凉沁人,但他在穿着方面仍以保暖为主,可见要真正好起来,也非一朝一夕。
“怎么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她腾出一只手来轻揉他的脸颊,耳朵,想让他放轻松:“裘医仙就在外面,不如让他来看看?”
他脸颊和耳朵上都是斑纹,那些斑纹微微凸出皮肤,一块一块的,有点像过敏后和中毒后的反应,没有新鲜的狼王血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褪下去。
“不用叫他,他来了也没用。”姬十二靠在她的肩颈处,不着痕迹地环着她的腰低哼:“不是第一次,忍忍就好了。”
跟闷在心里无处宣泄的苦楚一比,身体上的痛苦反而微不足道了。
他越这样说,顾还卿越觉得他可怜,抚着他脸的手也越发的轻柔。
姬十二特别喜欢她这样对待他,情不自禁的阖着眼,安安静静地享受了片刻。
只是,因为半抱着他的关系,两人离的格外的近,顾还卿身上的香气不断侵袭着他的神经,让他熏熏欲醉的同时,心也蠢蠢萌动。
“卿卿。”
“嗯,怎么了?”
姬十二慢慢张开眼帘,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垂眸看着自己的顾还卿,深不可测的眸底氤氲着一层薄雾,海一般的温柔,语声轻轻的:“我想亲亲你了。”
顾还卿:“……”这才刚把他升级成正牌男友,他就开始要行始男友的权利了吗?
然不等她点头或是摇头,姬十二修长的大手已按住她的后脑,迫使她贴近自己唇,温柔的吻住她。
“……”顾还卿。
是推开他,还是像前两次那样给他两记耳光?
但今时不同往日,前两次他是登徒子,这次……
顾还卿翻来覆去琢磨了片刻,决定不反抗……
姬十二的唇贴在她的唇上轻扫,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吻轻柔缱绻,沿着她的唇线细细的磨吻,微眯双眸,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恐她的抗拒。
她微闭着美眸,脸上的肌肤细嫩可人,光滑如玉,他眸色加深,忍不住用另一只手在她脸颊上来回摩挲,吻从唇角落到她的脸颊,又一路吻回到她柔嫩的红唇上。
吻着吻着就不愿放开她,她是那么的香软可人,令人迷醉,他拥紧她,深深沉溺其中,只愿天荒地老。
顾还卿凭着本能试着回应他,他渐急的气息让她的气息不稳,穿来这个异世,她孤伶伶的一个人,为能好好活着东奔西走,横冲直撞,嘴上不说,不代表她不倦、不累,有个人能分享她的喜怒哀乐,让她暂时靠靠,这感觉很好。
“卿卿……”等了这么久,才等到她的首肯,姬十二格外的珍惜,吻得格外的缠绵悱恻,唇舌一刻也不想与她分离。
不过也不敢造次,只要她愿意和他在一起,来日方长,为图谋的更长远,他应该循序渐进,谆谆善诱,尽量不要给她留下坏印像,让两人有一良好的开端才是。
再说他此刻面目可憎,无法施展自己的魅力,还是等他恢复原貌再来孔雀开屏,用自己丰神俊雅的模样迷得她七晕八素,不分东西南北……
于是,尽管意犹未尽,尽管留连忘返,他还是克制着自己心底泛滥的情愫,在顾还卿稍稍推拒他的时候,恋恋不舍的停止进攻。
顾还卿是担心他碰着伤口,所以才想让他停止,本以为他不会听,只会自顾自的吻下去,没想到他会听话。
他适可而止,不贪得无厌,她很喜欢。
一吻即罢,两人脸上都染上了淡淡的绯红,气息加剧。
顾还卿一双清莹透亮的双眸此刻更是亮如星子,竟是媚眼如丝。姬十二竟微有汗意,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可能因为这是顾还卿首次回应他的情,他的吻,不带一丝强迫,心甘情愿的与他拥吻,他心里格外的兴奋与激动,外加吻她的时候,他要努力克制骤然升腾的情欲,自然倍觉辛苦,却也说不出的甜蜜与愉悦。
他低声笑笑,一点都怕自己的丑脸吓到她,手伸过去捏她染上晕红的耳垂:“没出息,不就亲一下么,耳根都红了,以后可怎么办?”
顾还卿的脸更烫了,觉得真不该惯着他,便回敬他:“你不过是仗着有斑纹看不出来,若换平日,指不定比我还红,大哥就别笑话二哥了,谁也不比谁强。”
“这么一说,长着斑纹还是有不少好处的。”姬十二抚着自己的脸,有些似笑非笑,打趣她,也调侃自己。
“当然有好处。”顾还卿煞有介事地说:“你没看那些野兽,就是因为长着一身花俏的斑纹,才能躲开猎人的追捕。”
“又拿我比野兽?”姬十二不依,颇为自恋地道:“我衣冠楚楚,除了这些花纹,哪里像野兽?”
“……”顾还卿笑喷,指着他道:“对,你是衣冠楚楚的那位姓禽的兽,野兽哪及你……”
“卿卿你太坏了,居然骂我!”姬十二的大手揽过她纤细的颈子,再次以吻封缄,让两人气息相缠,相濡以沫。
本该是最痛苦一晚,因为有心爱的人相陪,时而亲言蜜语;时而浅浅啄吻;时而闲话家常,结果却变成了最美好的一晚。
※※※※※※
慕云舒上完早朝回府,刚要去书房,却见月华院的管事婆子来请,道是小姐有事找老爷。他赶紧换下朝服,便随着婆子匆匆去见慕明月。
本以为慕明月是伤口疼或者身子不适,没料到她人精神极好。
丫鬟们在窗边摆上一张美人榻,放好织锦靠垫,慕明月着一袭鹅黄的绫罗衣裙,正倚窗欣赏外面的景色,榻上散着几卷书。
时值暮春,柳花飞舞,芍药盛开,春色怡人。慕明月却有些心不在焉,一只纤细如玉的柔荑不时摆弄着自己长长的青丝,脸上也没有赏景时的愉悦,反倒若有所思。
“明月,你找为父何事?”
慕明月受伤后,不方便外出见客,一些顾忌也省了,丫鬟直接将慕云舒请了进来,屏风也撤到一旁。
慕明月回过头,美丽的脸上已浮上浅浅的笑容,声若黄莺,人比花娇:“爹爹,我昨日和还卿谈了许多,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娘和聂大将军的夫人是怎么成为手帕交的?”
慕云舒一愣,端着丫鬟奉上的茶,怔忡了半晌才道:“……怎么想起这个问题?”
原配去世多年,他都快忘记她的音容笑貌了,除了清明扫墓还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慕明不提,他哪会想到。
慕明月拿起一卷书,若无其事的笑笑:“也就是偶然想起,当年爹爹和聂大将军应该没什么交集吧?能和聂家订下亲事,不正是娘与聂夫人促成的吗,我就奇怪,娘跟聂夫人非亲非故,她们是什么时候变的那么要好的,并好到要成为儿女亲家?”
事隔太久,回想当年,慕云舒也觉得模糊,说起来,与聂家缔结姻亲他也觉得莫明其妙。
正如慕明所说,他那时还不是尚书,只是一名小小的文官,聂晟彼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