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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议论纷纷,皆觉得慕家大小姐已经做出了选择,准备做三皇子妃了,否则三皇子府不会这般作派。
唯有慕云舒心生暗恼,对女儿道:“陶贵妃未免太咄咄逼人了,我们分明未应她,只说要再考虑考虑,她却弄出此种阵仗,是想造成既定事实么?不用几天,人们都会误以为你放弃皇后的提议,打算嫁进三皇子府了。”
慕云舒目前已官拜尚书令,又因慕明月手中有紫月沧月佩之故,皇后都对他另眼相待,故而对以前看得挺顺眼的陶贵妃有点瞧不上了,而对于陶贵妃如此枉顾慕家作法的行为,更是颇有微词。
慕明月调着琴弦的玉手一顿,娇艳欲滴的唇瓣弯出一抹薄凉的讥诮:“她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即便我们应下她,她以为就万事无忧了么!她连自己的儿子都摆不平,却一门心思想摆弄别人,空有做凤凰的心却无做凤凰的命,不过一草鸡耳!”
“怎么……”尚书令大人目光闪了闪,望着慕明月沉吟道:“三皇子他……他还执迷不悟么?”
慕明月唇边讥诮的弧度扩大:“爹您也没料到吧,我和还卿,撇开谁是您亲生,谁是您养的不谈,您说句实话,我哪点不如还卿?”
慕云舒咳了咳:“还卿哪能跟你比?她那个性子,转个弯都不会,以前也就是有我……不,有你哥护着,她才能……好了,不说她了,爹有眼睛,会看,你比她强多了,回来后办的件件事爹都看在眼里,有谋有略,有张有弛,待人处事方面几乎无可挑剔,连皇后都对你多方称赞,还有谁不以你为女子表率。”
“可就这样,一个人人称赞的我,在三皇子眼里,却是处处不如还卿的。”
慕明月垂下头,神情淡淡,没有半点怨天尤人,只是平静的陈述事实:“在他眼里,还卿是最好的,女儿在他心里,充其量只是比其他女子美,比其他女子聪明,够格配跟他站在一起说话罢了。纵然有份量,也不如还卿在他心里的份量重。”
“……”慕云舒。
想了想才劝:“爹不是说过么,三皇子只是在钻牛角尖,入了魔障,他的事,素来都是陶贵妃说了算,少有自己能做主的。你不必跟他一起钻牛角尖,钻也钻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仍需陶贵妃拍板定夺。所以,你要想开一点,早点拿主意,若决定嫁太子殿下,爹也好去早早准备,省得让陶贵妃抢了先机。”
慕明月素腕微动,轻拨琴弦,发出铮铮的琴音,冷笑道:“就凭有陶贵妃那种跋扈专权的婆婆,女儿瞎了眼才会去嫁三皇子!”
“太子殿下纵不能许我正妃之位,可他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皇后要母仪天下,不可能像陶贵妃那般蛮横无礼,再加上哥哥和太子一起长大的情谊,他怎么也歪待不了我。”她眯了眯水灵灵的凤目,胸有成竹地道:“何况以后的事,谁又说的清呢?正如爹爹所说,能当皇后的,不一定是太子妃!”
“哎,女儿你能这样想那真是太好了!”
慕云舒大感欣慰:“你早该选择太子殿下了,爹爹如今掌文官之权柄,等你哥哥得胜归来,务必帮他弄到兵权,到时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屈居人下。”
慕明月微微一笑,显然赞同父亲的法,接着却又叹了一口气,语气幽幽地道:“可女儿却总是不甘心!之前三皇子分明是心仪于我的,他对还卿不屑一顾,甚至多方刁难她,后来就因为还卿救了他,他便弃了我这轮明月,心往还卿身上偏去了。”
慕云舒暗暗叫苦,唯恐她变卦,忙道:“男人大多三心两意,不足为奇。”
“爹,您不明白女儿的意思。”慕明月打断她爹的话:“您放心,我会听取皇后的建议,做一个尽善尽美的太子侧妃的。我的意思是说,这样做,表面上好像是女儿看不上三皇子,于是连他的正妃之位都弃了,实际上,女儿明明是被三皇子抛弃了。”
慕云舒实难理解女儿家的心思:“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反正大家都知道是你看不上他,至于私底下,谁又会去探究?”
话不投机半句多,慕明月放弃跟她爹辩论,只是淡淡地道:“女儿听闻一则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爹如果还关心还卿的话,最好使人去打听打听,不然还卿出了什么事,哥哥回来必定不会与您善罢甘休。”
“……什么消息?”慕云舒问的颇心虚。
慕听涛离开时,因为担忧顾还卿出了什么事他鞭长莫及,便将顾还卿的一切事宜托付给父亲,心里想着父亲对还卿多少还有几份父女之情,比托付给别人强。
可慕云舒心里总顾忌明月,所以对顾还卿的事采取不闻不问态度,此刻明月一提儿子,他又挺怕还卿出事,主要是担心儿子回来怪罪他。
慕明月静静地道:“好像是年前的时候,三皇子和陶贵妃大吵了一架,原因是因为还卿,我听陶贵妃身边的婢女说,陶贵妃气得暴跳如雷,大骂还卿是引他们母子失和的祸害,她要除掉这个祸害,然后立刻送了书信给她的父兄。”
“年前……”如今正月都快过完了,慕云舒神色微变,着急地道:“年前什么时候?你既然听到为什么当时不告诉为父?”
“爹,这消息我也是最近打听到的,年前要是知道,我会不告诉您吗?最起码我也会给还卿去封信,让她有个防备啊。”
慕云舒急忙往外走:“那爹先去打听打听,明月你先好好想想你的事。”
※※※※※※
“你确定这件事与陶家有关?”
顾还卿坐在烛火旁,反复打量那块刻有“虎啸”篆字的腰牌,问坐在桌对面的聂浅歌:“而这块腰牌出自陶家虎卫营?”
聂浅歌声线低柔地道:“陶家的虎卫营专门训练特殊的尖兵及死士,出入有四种腰牌,一:龙腾;二:虎跃;三:龙吟;四:虎啸。来嘉陵的,大多持虎啸腰牌。”
顾还卿提着腰牌甩了甩,神色波澜不惊:“与其说与陶家有关,不如说与陶贵妃有关吧,这女人,从来不是个省心的。”
宫少陵坐在一旁喝茶,离他受伤已有七八天了,伤势虽然未愈,但精神却极好,指着那块腰牌,问顾还卿:“据我所知,你是三皇子的救命恩人啊,若我没有猜错,那位桑榆公子便是三皇子的化名。他既然能千里迢迢跑来嘉陵看你,可见是个有心的,但为什么陶贵妃和陶家要恩将仇报?”
顾还卿非常淡定的喝了口茶,她总不能告诉宫少陵,她是救了姬非晚,可却是他娘的眼中钉吧。
聂浅歌垂眸把玩着白瓷茶盖,漫不经心地道:“桃花也有好桃花和烂桃花之分,烂桃花之最,是为桃花劫。”
他说到这便不说了,宫少陵听的糊涂:“什么意思?谁是烂桃花?”
聂浅歌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猜。”
烛光下,他一袭玄衣如墨,年轻的脸庞十分俊秀,眉目如画,两排密密长睫在脸上形成两排迷人的阴影,气质沉静而优雅,格外的吸引人。
但宫少陵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尤其那句“烂桃花”意有所指,他不想猜,真猜到自己头上怎么办?
顾还卿却不关心桃花,她松了口气的样子道:“看来我错怪姬十二了,原来不是他派的杀手啊。”
“……”聂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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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容易感冒,亲萌多注意身体,么么哒,轩娘就不幸中奖了……今儿还有点低烧,明天再努力,握爪!
107 所谓真相(一)()
顾还卿总以为是姬十二要杀她,造成这样一种误会,是聂浅歌始料未及的。
他怎么也弄不明白,顾还卿这种想法打哪来?
饶是熊氏兄弟给她抓着把柄了,可那也不能说是姬十二指使的吧!
纵观姬十二的表现,他除了爱占顾还卿的便宜,对她亲亲抱抱,还威逼利诱她接受他以外,基本未做过任何对顾还卿不利的事!怎么就给她留下了这么一个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印像?
其实他挺想握着顾还卿的肩膀,认认真真地问她:姬十二哪里对你不好?又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冤枉他?
然而他不能!
这让他好不郁闷与懊恼——很后悔没有一开始便向顾还卿曝露自己的身份,那也就没有如今六月飞雪的冤情,更不可能骑虎难下了……
“姬十二杀你?”比聂浅歌更惊讶的却是宫少陵,他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便摇头笑道:“还卿你想岔了,轩辕王虽有暴虐残忍的名声,但我看他对你委实不错,怎么可能杀你呢?”
尽管姬十二曾扬言要杀他,但宫少陵说话还是较为公平的。
实际上,顾还卿也不是很相信姬十二要杀她,姬十二对她怎么样,她心里有数,主要是熊氏兄弟的行迹太可疑了,让她不得不做此想。
再加上姬十二一去就杳无音迅,让她不得不怀疑姬十二变了——他可能早就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少年了。
她猜想姬十二回去后,不仅利用天心石克制了身体的寒毒,也许在他娘的劝说下,接受了云绮香。
他和云绮香两情相悦,云绮香本就对自己不满,姬十二在她的挑唆下,为讨心上人欢心,于是便想杀了自己替云绮香和云家堡泄恨。
因着这样的猜想,所以她才会说姬十二要杀她。
这会已弄清了事实的真相,她便老老实实的认错:“是我错怪了他。”
能替姬十二洗清冤屈,聂浅歌心里略略好受了一点,但看到宫少陵,他仍觉膈应。此人伤未愈,却借着追查杀手这个由头往这跑,天都黑了还不想回去,以为他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呢。
“宫少爷,事情既然有眉目了,那宫少爷请回吧。”他直截了当对宫少陵下逐客令。
宫少陵的确不想回去,因他这次突然受伤,家人如临大敌,每日守着他嘘寒问暖,问痛问痒,弄的他一点自由也没有。
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由于担心他一旦有个意外,家里会断了香火,他那一直不顺的婚事也被重新提上日程。
而且此次不同于以往,他的爹娘都下定了决心,决定不管这一次再怎么不顺,即便是天塌下来,也要让他把亲成了!
因此他现在一边养病一边受着催婚的折磨,弄的他苦不堪言。今晚之所以能出来,还是因为刺杀他的人有线索了,事关重大,他爹娘才不得不放他出来。
正因为出来一趟不易,所以他不想回去,打算在聂家留上一宿。这会聂浅歌一开口,他便一脸为难地道:“浅歌你看天黑路滑的,我又有伤在身,万一在路上颠簸个好歹出来,那我这伤也就白养了,你也于心不忍吧。”
今日天公也作美,此刻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聂浅歌还未说话,顾还卿却道:“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来过夜?可你不回去的话,你爹娘岂不是要担心死,这不好吧。?”
聂浅歌便望着宫少陵笑,笑得和蔼可亲如沐春风:“我们倒是想留你一宿,只可惜,一是担心令尊令堂惦记你;二是我们也无多余的房间,实在有心无力。”
酒楼一直停业中,福伯和珩叔他们都回来了,聂浅歌这样说合情合理。
“浅歌放心,不会让你们为难的。”宫少陵今日有备而来,若三言两语给打发走了,也显得他太没用了:“我爹娘那里,早先便给他们通了气的,他们也想尽快抓到行刺我的凶手,不会胡乱干涉我的行踪。至于房间的问题,之前福伯和珩叔知道我要留宿,都说会去泽叔跟阿擎的房间打地铺,把房间腾出来给我住,他们一番美意,我却之不恭,只好受了。”
“……”脸皮厚成这样的,倒也少见,但福伯和珩叔经常和宫少陵打交道,比较熟稔,会这样对他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他打定主意要留下,聂浅歌便也不说什么,只道:“就是太委屈宫少爷和你的那些随扈了。”
宫少陵达成心愿,自说无事,只笑着说等你们搬回县城就好了。
顾还卿却道:“我还打算把这土坯房推了,重新起房子呢。”
宫少陵忙道:“那你还打算长住牛家村啊,不是说把身体调养好就回东街的吗?”顾还卿没对他说自己患的什么病,只告诉他自己有虚症,要在牛家村调养,等身体复原了再回去。
顾还卿原先是那么想的,但自从练了聂浅歌口授的心法后,她脑子里浮现的画面越来越多,她心里疑窦丛生,总觉得有些事情的真相快浮出水面了,甚至呼之欲出!
所以在事情未搞清楚前,她决定先留在牛家村。
再说她的身体也未完全复原,浅浅纵然有把握帮她整顺葵水,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有一个过程。
而且牛家村山明水秀,空气怡人,极适合居住,要从这里搬走,她还真舍不得。
宫少陵问到了,她索性直说了:“我也不是要长居牛家村,但偶尔来这里住一住,放松一下心情,是非常不错的。你忘了我要找你借银子修路的事吗?牛家村只要路好走,这里的风景不比那些名山大川差,你还怕没人来这里游玩吗?指不定那些富豪商贾瞧着中意,心里一欢喜,跑来这里修建别苑也是有的。”
“所以你才要重建房子?”
“是啊。”顾还卿指了指用宣纸糊住的墙壁:“这土坯房住着总不像话,如今手里头既然不缺银子,当然要起房子。等以后牛家村的路好走了,再修可就费银子了。”
聂浅歌巴之不得她留在牛家村,自然事事依她,既然聂浅歌都不说什么,福伯他们也无意见,所以这个家里还是顾还卿说了算,她说要起房子,大家都说好……
宫少陵琢磨了片刻,便道:“你的话也不无道理,不过你若要修房子话,我认识一个砖窑老板,他们窑场烧出的砖瓦都挺不错的,到时让他给你便宜点。”
顾还卿忙谢过他。
※※※※※※
福婶和浅浅拿出家里所有的铺睡,都不够安置宫少陵和大虎他们,好在大虎他们都说无事,只要少爷安好,他们随便怎么凑合一宿都行。
聂浅歌等宫少陵歇下后,过来嘱咐顾还卿也早些安歇,却见顾还卿已盘腿坐在床上,正准备阖上眼睛,是浅浅帮他开的门,他微怔:“卿卿,你这是打算练功?”
这几天为追查酒楼投毒和杀手的事,顾还卿无心练功,于是停了几天,他还以为她忘了此事,未料到她竟突然想练了。
“嗯,”顾还卿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几天没练的关系,今晚特别特别的想练!挺莫明其妙的,但不练怕是睡不着。”
“……”聂浅歌,他多么希望她说的是特别特别的想念他,不念着他就睡不着啊。但既然她想练,他自然是赞成的:“如果想练,那就练吧,我们在这陪你。”
顾还卿今晚练功的欲望异常的强烈,二话不说的就开始了。
浅浅也感觉到她今晚格外不同,悄悄对聂浅歌说:“搞不好她今天会有所突破,把那些谜团给我们解开。”
聂浅歌没有浅浅这么心大,而且他担心真有所突破的话,顾还卿身体负荷过大,也不知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