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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医谷。
鬼医说,他直觉花非花不会就此死心,八成还会折腾些什么事出来,便一直关注着花非花的动向,且为了打消花非花的怀疑,他不惜与花非花虚与委蛇,表示自己很关心他的病情,了解他的一些事情,只是为了有朝一日他的医术进步了,便可以帮花非花治好天阉。
然而鬼医依旧爱莫能助,让花非花失望的恨不得毁天灭地。
据说,当年的花非花非常诚恳,为了让鬼医了解他的病因,不惜把前因后果统统讲给鬼医知道,说的非常详细,唯恐漏了什么,鬼医便帮不到他了。
鬼医觉得自己又非神仙,这么荒谬的事情他如何能做到?!便拒绝了花非花的请求。
鬼医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花非花当年曾找过他,试图利用他举世无双、精湛绝妙的医术,帮他治好天阉,或是帮他换一俱正常的身体。
鬼医说:“由于恒巫师的这个小小失误,花非花痛苦极了,花亚男还可以治好自己,他却不能,这让他不得不开始琢磨失传已久的‘改头换面术’,看能不能换一具正常的男性躯体,做一个正常的人、或者男人。”
而这些,都是即墨白的师傅鬼医临死前告诉即墨白的,鬼医交待即墨白,不到适当的时候,誓死也不能把这些话外泄出去,以免后患无穷!只有时候合适了,才可以告诉龙氏后人。
他为了心中的梦想,想把花非花培育成双性人,却,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花非花成了天阉……
所以他杀龙主之前,催眠了龙主,获得了他脑子里的一些东西,如《龙氏宝典》上的一些秘方和对龙女的感情等,但因为龙主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因而恒巫师获得的东西并不全,只能说是龙主脑子里残留的一些余思。
比如:他杀了假扮成花亚男的龙主,而杀人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龙主太不干不脆了,不肯把《龙氏宝典》上的内容都告诉他……
恒巫师亦是如此,为了让自己的想像力得以发挥,研究出一个“最优秀的兽孩”,他可以疯狂的做出许多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科学狂人大多“不疯魔不成活”,为了内心的追求,这些狂人能够做出许多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在顾还卿眼里,恒巫师绝对够格被冠上“科学狂人”的头衔!
同时,他又是学术型的人才,为了研究某种理论和揭示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可以不眠不休、经年累月的进行各种复杂到常人难以理解的实验,以验证自己的理论。
对于恒巫师这种怪人,一般人觉得难以理解,他是巫术方面的天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其巫术方面的成就,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知高出其师几百倍。
不过,这结果在恒巫师眼里虽不完美,却也差强人意,如果花非花是个双性人,那就简直太完美了有木有!
而在恒巫师眼里,这世上最完美的男人,就该是雌雄同体的!也就是阴阳人,俗称双性人,只要骨子里很男人,不女性化即可——他培育花非花的时候,本想弄个阴阳人出来,可遗憾的是,花非花是个天阉。
雌雄同体的绝代风华,非一般人能演绎出来。
想必大家都听过一句话:最美的女人,必是雌雄难辩的那种,当她穿起女装,就是最美的女人;而当她穿起男装,就是这世上最俊的男子。
这些都是最次要的,要说到这世上令花非花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他是个天阉——当然,这在恒巫师眼里,却是个难得的优点。
“所幸花非花也是有缺点的,并非那么的完美无缺。”即墨白在后一封信函中补充:“他虽然几乎集中了所有兽类的优点,但有一点却无法改变——他的脸上有一些花斑和兽纹,类似狮虎一类的兽纹,身体的某些部位,和当年的花亚男一样,得了那种难治的痼疾,有时候也会长一些似蛇皮又似鱼鳞的东西,这种顽固的皮肤病令他又痒又痛,痛苦不堪。”
这让顾还卿很蛋疼,花非花就是个疯子,他固执的认定了她是龙女,九条牛都拉不回,一心一意的就想得到她,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而花非花执着的认为——她就是龙女的重生。
这两人都肖想龙女,也难怪花非花会爱上素未谋面的龙女,甚至对龙女的重生寄以无限的厚望与狂热。
龙主和花亚男,皆是龙女的不二倾慕者,几乎都是用一生在觊觎龙女,痴心妄想的精神寻常人难以望其项背。
“但是,不管花非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对龙女的感情却是矢志不改的!”即墨白在信函中着重强调这一点。
“花非花头脑敏锐,智勇双全,恒巫师把花亚男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并成功的误导了他,让他以为自己是花亚男重生。他还被恒巫师用催眠的方法,强行的灌入了一些龙主残缺的思想和记忆,是个非常完美的领导型人才,无论在哪儿,他均能不费吹灰之力的煽惑他人听从他的指挥,按照他的意志行事。”
“花非花受伤后,复原的很快,这与某些动物相同,它们的机体自我恢复的功能很强,生命力顽强。”
即墨白说:“花非花体质特殊,不能简单的称之为兽孩或者人,他既有野兽的体魄和神勇,也有人的智慧。”
脑中,不期然的想起即墨白信函中的话:“花非花此人,是对一切奇特事物有着无比狂热和无比执着精神的恒巫师花费毕生精力,参照《龙氏宝典》上的法子,呕心沥血所培育出来的一个特殊兽孩!”
准确地说,是想狩猎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以前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现在她知道了——花非花拿她当猎物,想成功的狩猎她!
举凡有花非花在场的地方,顾还卿就有一种被群兽环伺,毛骨悚然的感觉。
顾还卿认得花非花的眼睛,不记事的那段时间也曾忘记过,但自打记忆恢复,她便牢牢记住了——花非花的眼睛,阴沉沉似无底洞,于黑黢黢中闪烁着绿幽幽的光芒,似饿狼、如野兽在密林中窥伺猎物时那嗜血而贪婪的恐怖兽目!百度一下或者好搜一下‘’即可找到本站!
148 伊人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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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加更,明儿见亲们——
么么哒亲爱的们,今天下午停电了……
题外话
午后的阳光微煦,庭院里树影婆娑,花圃里姹紫嫣红一片,花香袭人,绮丽的月亮门那,款款行来一佳人,她步若生莲,广袖飘飘,衣袂生辉,宛若凌波仙子御风而来!
慕听涛顺着她纤手的方向,不怎感兴趣的一瞥,然后,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愣住了……
“你别看我啊,你看那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百度或者好搜“书荒la””慕听月伸手一指不远处花墙那的月亮门:“快看看,妹妹包管你喜欢。”
慕听涛懒洋洋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既然这样说了,慕明月也不好跟他当面争辩,便岔开话题,装做非常高兴的样子,伸手推了推他的酒杯,凑近他,神神秘秘地道:“哥,你看妹妹给你带来了什么?”
慕听涛微微一笑,如玉的脸上因酒气的熏染,渐渐氤氲出一屋诱人的红晕,愈见秀气斯文,儒雅动人,一贯温润的嗓音也微微暗沉:“当然有隐情,但你记住,有没有隐情,都与你无关。”
“不是,哥,我觉得此事蹊跷,一定另有隐情。”
慕听涛却放下酒杯,淡淡地道:“别琢磨了,聂灏只怕都要差人去北苍报丧了,你在这里把脑瓜子想破了也没用。”
面对慕听涛的微讽,慕明月无动于衷,一副不关痛痒的样子,只暗暗消化着申徒晚蝉被刺身亡的消息。
没料到一见面,慕听涛便送她这么一则爆炸性的消息。
于是,慕明月用过午膳,侍候着姬昊喝了药,便坐了马车来看慕听涛。
姬昊不准慕明月往外跑,但架不住慕明月软磨硬泡,要去看她失散几年的兄长,那里是自家别苑,姬昊也不怕慕明月玩什么花样,倒大气的允了。
因此,这拨人安心在宁王的别苑住下,静等庆隆帝的旨意。
慕听涛等人也知道庆隆帝没那么好说话,不过,现如今不是各取所需吗,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
横竖只是暂时应付龙氏父子,什么条件他都答应,待他把参果弄到手,龙氏父子也失去了利用价值,嘿嘿……到时,有帐算帐,无帐也要硬添上帐……
不过,他着实对龙氏父子所说的那个洛湖的参果感兴趣——他和所有帝王一样,也盼着长生不老,纵使这果子不能长生不老,可据说能长几甲子的寿命,这也是非常吸引人的。
庆隆帝的意思,是把他们放在一起,好就近监视,这老狐狸也没那么好糊弄,任龙氏父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刻,兄妹俩正位于京郊一座美轮美奂的别苑里——自打庆隆帝赦免龙氏父子的罪过,接受他们的投诚以后,慕听涛也不必在藏着掖着了,大摇大摆的在京城里出入,这家别苑,是宁王的别苑,如今龙弘和慕听涛等禹国来客均住在这里。
慕听涛垂眸摇晃着手中的白玉杯,无可无不可地道:“聂府都传出消息来了,这还有假?权贵之家只怕皆已秘密收到了消息,也只有你宁王世子府消息闭塞,门可罗雀。”
“怎么可能?!”慕明月下意识地道:“太平盛世,朗朗乾坤,哪来那么多的刺客,还能冲进护国大将军府?未必护国大将军府的侍卫是吃素的?”
慕听涛抬手举杯,浅酌一口清酒,微眯起与慕明月肖似的狭长眼眸,神情微醺:“嗯,是这样没错,听说护国将军府来了大批刺客,估计是刺杀聂灏不成,为了泄恨,顺手把她杀了。”
慕明月十分震惊地看着慕听涛,一双眼尾微翘的丹凤眼瞪的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
“什么?申徒晚蝉被刺客杀死了!?”
※※※※※※
嚓!敢情人家不是忘记了,是等着跟她秋后算帐呢!
“提醒你,是去聂府之前问的,你还问我会不会生气。”
顾还卿:“……”
她以为姬十二忘了,本也想打混过去,权当未说过这话,谁知姬十二一边扶她起来穿衣服,一边若无其事的问她:“你昨天问我什么来着?说是花非花给你当过什么什么?”
次日醒来,顾还卿才记起昨天问姬十二的问题。
一夜无话。
北苍若发难,聂灏求之不得。
姬十二轻抚她的青丝,弯了弯漂亮的唇,没有说话,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永远不同,于聂灏而言,只怕恨不得立刻挥兵北下,一气灭了北苍,只是碍于两国订了盟约,他得顾全大局。
“是这样没错,只是聂灏脸上难看了点。”顾还卿道。
“瞒不住更好。”姬十二亲了亲她的唇,无所谓地道:“那他们的浣花公主可就臭名远扬了,被一个男人利用不说,还带着这个男人行刺轩辕王妃,更有手下女官心狠手辣的欲毒杀聂三爷,几罪齐罚,看他们北苍还有何话可说。”
“但纸包不住火,我们的人能口径一致,对申徒晚蝉的死只字不提,可花非花呢?他可是知道内情的,此人又唯恐天下不乱,北苍那边能瞒得住吗?”
“放心吧,聂灏心里有数,我们甭管他,申徒晚蝉这种人不值得怜惜,若她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聂灏哪里又会薄待她?都是她自己在往死路上奔。”
北苍的那场战事,成就了聂灏的不世功勋,却也留给了他一些耻辱。
顾还卿没说话,申徒晚蝉一死,她从聂灏脸上虽然看到一丝难过,可却也看到了如释重负。
“而聂灏,他也只是要一个理由。”他看着顾还卿,神情有些复杂:“他估计……忍申徒晚蝉好久了,他这样骄傲的男人,长期忍受着一个女人动不动就提过去之事,动不动觉得她帮了他的大忙,一副若没她,他就没有今日的荣化富贵,想必心里忍的在滴血吧!”
姬十二却贴了贴她的额头,微哂:“大家都只是顼要个理由而已,北苍,他们的和亲公主不幸薨在大越,若无个理由,于他们的面上也不好看。可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的北苍已非当年的北苍了,为了一个已外嫁的公主随便起战事,他们未必敢,也未必愿意!无非是以大局为重,三思而后行,真论到发兵征讨大越,那几乎没有可能。”
处处皆可让人挑刺和诟病,可谓漏洞百出。
还有,你聂灏是干嘛吃的?偌大的俯邸,还是戒备森严的护国大将军府,轻而易举让刺客潜进来,还杀了你的妻子,有你这么做大将军的么?
这理由看似毫无破绽,却经不起推敲,刺客行刺,刺客呢?哪路人马?没抓到,跑了?行刺谁?专门来行刺浣花公主的吗,不然为何死的全是浣花公主的人?
申徒晚蝉死了,她是北苍公主,去北苍报丧,不能没有个理由,聂灏的理由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有刺客入府行刺,浣花公主不幸死于刺客之手,端木贞静等女官为保护公主,也不幸遇难。
顾还卿在他怀翻了个身,面对他:“聂灏,他是想跟北苍开战?”
“怎么了?”他伸手抱她入怀,拖过锦被盖住两人,习惯性的伸手轻拍她的后背,想让她快点入睡。
姬十二除下外袍上榻,本以为她累的睡着了,却未料到她只是半阖着眼睛,一脸的若有所思。
侍女们将四角的明珠解下,只留了一盏银灯照明,随后鱼贯而出。
回到轩辕王府时,已是半夜,顾还卿倦极,只略作梳洗,散着一头长发便上了床。
※※※※※※
青州,原是北苍的城池,后战败,北苍半壁江山都快落入庆隆帝之手,青州只是其中之一,后来,成了大越与北苍的边陲之城。
聂灏坐在官帽椅上,修长双手十指相扣:“已派亲卫去青州了。”
他垂下长长的眼眸,轻轻掸了掸纤尘不染的月白色锦袍,姿态优雅而贵气,带着金属质感的清洌嗓音却透着让人心仪地沉稳:“派人去北苍报丧的同时,也派亲卫快马加鞭送信到青州,命青州守将严阵以待,密切监视北苍的动向。”
他太冷静,小麦色的英俊脸庞冷峻而从容,目色沉静,整个人澜不惊,想到他妻子尸骨未寒,他却能这样条理清晰,有条不紊的处理事情,姬十二自叹不如。
聂灏还未派人去北苍报丧,他压而不发,便是想和姬十二商量一个完美对策。
他对姬十二道:“她当年从北苍带来陪嫁,凡是她的心腹,我都命人抓了起来,待真正发丧的时候,以殉葬的名义,让她的心腹都给她陪葬!至于那些不重要的随从与侍婢们,我也不多加为难,看他们的意思,愿回北苍的我给盘缠;不愿回的,老死聂府也没什么,只要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毒杀主子的罪名,何其大也!参予未参予的,他一个未放过!
证据确凿,端木贞静再狡辩也没有用,聂灏雷厉风行,亲手斩杀了端木贞静,然后又命手下亲信将以端木贞静为首的十数名北苍女官尽数击杀。
聂灏知道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