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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俩正说着话,聂九灵一路如风的冲到她们身旁——此刻,云绯城未醒,谢轻衣守着她,两婆媳正无聊的等着谢家人的到来,在庭院里闲着无事叙些闲话。
她一脸淡淡的忧伤:“究竟是哪儿出了错?这活人还真要让尿憋死不成?宫少陵挺好的一个人呀,为什么‘妻’路格外的不顺?”
但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即是人为,宫家也该查出始作俑者了,可,情况依然一成不变,宫少陵老是成不了亲。
她一直认为宫少陵的婚事不顺遂是人为——有人可能不想宫少陵成亲,所以才发生男女互克的局面。
“……”顾还卿。
“……”黛宫主表示淡疼:“他姻缘命太硬,月老拿着红线都束手无策,我送个老婆他,本是好意,我也送得起,可他们互克,克死了咋办?”
顾还卿沉吟:“送个老婆吧,他貌似什么也不缺,就缺个老婆。”
黛宫主对顾还卿道:“小宫宫给我送了贴子,二楼最好的雅座留给了我,请我开锣那天务必莅临,为聊表心意,你说我送点什么给他才好?”
※※※※※※
能换一部吗?还未开演他就要泪奔了。
“……”熊二。
姬十二也兴味盎然,接过贴子看了看:“顾宫戏院推出首部惊天地泣鬼神的言情催泪大戏……《红楼梦》?”
“少主,你可一定要去啊,听说这戏院开锣的消息一传出,便造成哄抢的局面,所有票价的戏票皆是一票难求,早宣告售罄了,许多达官贵人都抢不票。”熊二催姬十二快点定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姬十二也在这戏院上投了不少银子,没指望收回成本,只是希望有件事情能折腾折腾宫少陵,好叫他没有理由来找顾还卿……
自修建之日起,京里的百姓便对这座大戏院投入了无以伦比的热情,日夜盼望它能赶快落成,彼时,顾还卿尚未嫁给姬十二——而今冬去春来,已是三载多了。
别的不提,只提这戏院的三个大舞台,那都是修了拆,拆了修,反反复复折腾了不知多少遍,力求精益求精,让人耳目一新。
顾宫戏院,不同于这个时代的任何勾栏瓦肆,亦或教坊,是真正的大戏院!光建成都花了几年,其装修与规模更是不同凡响,花费的银子不计其数,流水一般的全堆砌在这个戏院上。
熊二“蹬蹬蹬”的快步上楼,把一张精美而华丽的烫金邀请函送到他面前:“少主,顾宫戏院要开锣了,宫少爷请你务必去捧场。”
站在啸风楼的窗口,望着慕听涛远去的身影,姬十二漆黑的瞳仁里尽是冷漠,声音也很冷:“容你们再蹦达几日,看能唱出什么大戏。”
能夸奖慕听涛算无遗策吗?事实还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被放了出来。
待姬十二一一检验完真伪,他想,龙弘和长孙谨,还有国师,应当想出救他的法子了。
他也不会傻的什么都告诉姬十二,半真半假,把兵法上那套“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种羞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慕听涛气的遂了姬十二的愿,他想知道什么,他统统都告诉了他。
俗话说:“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不惹穷得乱碰的。”慕听涛虽然不要命,也曾在姬十二面前表现的宁死不屈,奈何姬十二却不打算让他死,只活活的要用猫咬了他的命根子。
姬十二只拿大白吓了吓慕听涛,实际上并未真正咬掉他的老二,不过,他觉得自己发明创造的逼供方法太管用了,决定以后常用……
※※※※※※
她勾了勾唇,露出了见到顾还卿之后的第一个笑容:“毕竟闹到最后,陛下一下旨,你们还是要放人的,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事情未必好看。”
于是慕明月接着道:“慕听涛此次前来,连陛下都是欢迎的,并非什么罪人,因此,我希望在陛下插手此事之前,你们能够先放了他,毕竟……”
顾还卿并不表态。
果然,慕明月冷静了一会儿,再启唇时,不论是表情还是嗓音,都缓和了许多:“轩辕王妃,我不妨直说了吧,你我以前也曾情同姐妹,如若不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之事,你我二人依旧会非常要好。”
谁给的依仗她?姬昊两耳不闻窗外事,且正闭门不出,手是伸不得这长的。
顾还卿思忖,慕明月是不是提早得到了某种暗示,才这么有恃无恐?
这就有点违背常理了。
可慕明月反其道而行,不仅大剌剌直奔轩辕王府,且公然找她要人,提慕听涛提的理直气壮。
这样的危险人物,纵然是自己的兄长,以慕明月谨慎的性子,为了自保,必不会主动且张扬的当着外人的面,与其扯上关系。
按说,慕听涛虽然在禹国混的风生水起,相当风光,可他和龙弘父子一样,在庆隆帝眼里属叛臣贼子,每见必诛——甚至连慕云舒都要受其子牵连。
慕明月其实有着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性子,很圆滑世故,一旦事关利益,她通常都是算计再算计,权衡轻重,然后才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择,从不莽撞行事。
顾还卿沉眸看着她,半晌不做声,直到慕明月久等不到她的回答,欲再开口时,她才嗓音清淡地道:“我也想知道你的凭仗是什么,总不会是宁王世子吧?”
见顾还卿油盐不进,她美艳绝伦的脸蛋更冷,语气生硬地道:“轩辕王妃,我之所以敢直接来尊府要人,也是有一定把握的。”
所以说,一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慕明月简直恨透了顾还卿!
倘若他不喜欢顾还卿,不存了和姬十二争夺的心思,他大可以在大越为官做宰,当初也不会铤而走险的和龙弘搅和在一起。不和龙弘搅在一起,也就不会受龙弘的牵连,慕府便不会倒。
是,她承认,慕听涛此次回来,不全是为了顾还卿,更多的是为了龙弘,但不能否认,慕听涛之所以变成这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顾还卿。
而慕明月却觉得顾还卿太不知好歹,也太无情了!慕听涛对她怎么样,她心里没数吗?非得这样丁是丁,卯是卯的和慕听涛理论的干干净净、清清楚楚?
事实是怎样,也许只有慕听涛心里清楚。
顾还卿最烦慕听涛明明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择手段,却每次都要以她做幌子,一副为她牺牲良多的痴情模样。百度一下或者好搜一下‘’即可找到本站!
143 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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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某人出来了……
题外话
顾还卿轻哼:“想的真美,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800'”
不得不说,龙氏父子这招真高——纵然成了大越的附属国,但洛国极北,天高皇帝远,庆隆帝也支配指使不了他们多少,而他们反倒可以借着大越的势力为所欲为。
“非但不会追究,父皇还言明,但凡他们能摘得此果来,他必会论功行赏,对龙氏父子及慕听涛等人大肆封赏,而龙氏父子也愿臣服大越,成为大越的附属国,一切但听父皇的调谴和安排,唯父皇马首是瞻。”
即是信了,想必庆隆帝会赦免龙氏父子的罪,甚至连慕听涛的过错也不会追究了。
顾还卿不予置评,从古至今,有哪个帝王不想长生不老,便是平头百姓,对能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亦是梦寐以求,有龙氏父子愿服其劳,庆隆帝何乐而不为?
姬十二眯着美眸,唇边冷笑加剧:“偏偏我父皇还信了。”
顾还卿在他怀里啼笑皆非:“这么蹩脚的理由,龙氏父子也编的出口?”
“龙弘称,他们父子当初之所以未经父皇的同意去占了洛国,其实并非想叛国,只是一心替父皇打算,想去摘得此果献给父皇,使得父皇青春永驻,永享寿昌,只不过当时他们没有把握,只是道听途说,恐消息有假,不敢拿未经证实的消息来糊弄君王。”
他习惯性的让顾还卿枕着他的手臂,把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往下去摸顾还卿的腰身,缓慢地轻抚,嗓音微冷:“通过太子殿下,他们见到了父皇,诚惶诚恐的表示要把洛湖的参果献给父皇,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吗?”
晚上落雨,天气陡然转凉,姬十二很晚才从宫里回来,太晚了,便没见谢氏众人,只洗漱过后,把手脚搓热,然后才钻到顾还卿的被窝里。
“龙氏父子的阴谋?”
※※※※※※
担心爱女被三叔公责罚,谢承峰赶紧岔开话题:“我们来说说龙氏父子的阴谋吧!”
三叔公很严肃地看了她几眼,端起茶盏吹着上面的浮沫,垂着有些松弛的眼皮,淡淡地道:“没有,能下到湖底的,皆是我谢氏一族中天资格外优异的精英,同辈中的佼佼者,有时几十年都不见一个,你能下到湖底,三叔公高兴还来不及呢。”
谢静媚迟疑地点头,不自觉的看了宫少陵的方向一眼,又小心翼翼地望着三叔公,怯怯地问:“三叔公,是不是媚儿没听长辈的话,私自去了湖底,让三叔公生气了?”
三叔公还非常吃惊地问孙女:“你真的去过湖底?”像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不过,谢家好像也只有谢静媚去湖底探过,这从三叔公及谢承峰等人脸上惊讶的神情便可窥出。
再有就,听谢静媚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只有谢家人才能潜入湖底——据说龙氏父子曾派人偷入洛湖,好不容易把冰凿破,尚未入到水底便差点冻死,且他们请的人,皆是自诩这世上水性首屈一指者。
好了,树有了,连果子都证实有了,此事大概**不离十了,唯一的,就是没法知道这果子的效用,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神。
顾还卿亦觉得惋惜。
“这样啊……”沧海宫的人脸上均露出惋惜之色。
谢静媚松了一口气,忙道:“回王妃,当时小女确实害怕,倒不是怕果子有毒,主要是害怕把果子摸坏了,不敢轻举妄动,外得在湖底坚持不了多久,故而小女只看了一眼便潜回来了。”
“没摸过?”顾还卿接着问:“是不是害怕,所以不敢摸?”
“……”谢静媚被问住了,目光不由自主的滑向庶妹,颇有怨怪之意。'txt全集下载'
“谢姑娘,那果子是硬的,还是软的?是跟珊瑚礁一样的触感,还是像海藻一样?”顾还卿的关注点却与别人不同。
熊大:“鸽蛋大小,还是红的?额滴个娘啊!”
熊二:“真神了!”
宫少陵挑着浓眉,也难掩讶异:“真有人看过啊?”
“嘶……”沧海宫这边的人纷纷吸气。
她眨着眼睫,轻声细语地道:“果子很小,只有鸽蛋那么大,赤红赤红的。”
见众人不约而同的望过来,她一直染着红晕的脸更红了,色如晚霞般明丽,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动人的姿色。
是谢静媚。
“去湖底看过的。”忽然,一道细声细气的声音响起。
黛宫主纤指微敲桌:“没人去湖底下看过吗?究竟是怎样的情形,若真有树,花应该开过了,果子大约也快成熟了,否则,龙氏父子不会蠢蠢欲动。”
“……”
三叔公皱眉:“我不是说了吗!祖宗们说东的有,说西的也有,且这玩意几百年才成形,能看到开花的的都是凤毛麟角,更别说看到结果的了,没办法验证啊!况且,若我谢氏一族真有人吃过,那理当有长寿之人,可据我老头子看,族中活的最久的,也只有一百出头,多是短寿。”
“那还有别人吃过吗?”谢轻衣打破沙锅问到底。
“……”众人。
他老人家貌似对祖上的各位祖宗怨气冲天,很不耐烦:“关键是,那位爱吹牛,言道吃过此果的祖宗七早八早就死了!且不知他是病死的,还是意外死亡,或是被果子毒死的,以至于我们都无法验证这果子吃了是否真的能长几甲子的阳寿。”
三叔公道:“祖上是这么传的,留下的典藉也是这么写的,湖底也确实有这样的树,跟珊瑚树差不离,但开不开花,结不结果却又两说,有的祖宗说看到过花;有的祖宗说看到过果;有的祖宗说啥也没看到,有喜吹牛的祖宗甚至说吃过此果,只是味如嚼蜡。搞的我老头子都不知信他们哪个好!”
不过,这间接说明洛湖是有此树。
“……”众人。
三叔公倒也直爽,一点也不卖关子,翘着花白的胡须,精神矍铄地道:“我哪里知道?我老头子活了一大把年纪,满打满算也没有九十九,是够看朵花啊,还是够看个果啊?”
还是谢轻衣把话转为正题,他给他三叔公亲自斟了一杯茶,问道:“三叔公,这里也没有外人,您只管实话实说,洛湖底下,真的有那种六十年一开花,六十年一结果的果子吗?”
思忖宫少陵这次大抵能成亲了,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
面对父亲别有意味的笑脸,谢静媚害羞的低下头,脸上飞起两抹红晕,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悄悄看了宫少陵一眼,那含羞带怯的娇俏模样,看得顾还卿忍俊不禁。
他是谢静媚姐妹的父亲。
“谁说不是呢!”谢承峰,那个蓄着黑色髭须的中年男子捋了捋短须,笑看了宫少陵与谢静媚一眼。
听完事情经过,易冬暖油然叹道:“这都是缘份!”
此次谢氏派人来大越,得知宫少陵在京城忙戏院的事,便先给宫家去了信函,宫少陵得知,不敢怠慢,立刻扫榻以待,倒屣相迎。
由于谢氏一族行事隐秘,不爱对外张扬,宫家便遵从谢氏的意思,没对外宣扬此事。
自此,宫家与谢家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却没料到,救宫少陵的是一名七八岁的小姑娘,正是谢静媚,她在家中长辈的陪同下,把宫少陵送回来了。
没料到过了一夜,有人把宫少陵送回来了,看着安然无恙的儿子,宫震儒喜极而泣,对着来人撩衣便拜,想谢谢人家的救子之恩。
宫震儒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肯轻易放弃,只带着人绕湖水遍地搜寻,死也不肯离去。
宫震儒和弟弟大惊失色,几乎吓的魂飞魄散,急忙带着人顺着水流寻找,企图救回儿子,结果一无所获。
那时的宫少陵只有十二三岁,是个如芝兰玉树般的小少年,还有些调皮,性子也活泼,非常的讨喜,原本是随同父亲和叔父去增长见识的,谁知在途中发生意外,掉落到冰冷的湖水中,被湍急的水流卷走,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此话说来有点长,当年,宫少陵和他的父亲宫震儒,还有叔父去北边贩货。
谢静媚就是谢轻衣口中的十妹,谢静羽的嫡姐。
这厢,顾还卿刚弄清了宫少陵与谢家人的关系——敢情宫少陵的小命还是谢家人救的,准确地说,是谢静媚以前救过他。
※※※※※※
“有。”那侍女机灵的带她拐了个弯。
云绯城扯着那侍女:“我们跟上去,听听她们在说些什么……那个,你熟不熟悉这里,有没有什么比较隐秘而不被人发现的小道?”
她为什么要模仿卿卿?有什么目的?
不过,这也够她琢磨的了,她敢肯定,那女子是在模仿顾还卿的一举一动,就连脸上的神情,都在模仿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