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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欢在牛家村的日子,跟在她的屁股后面,纵然没有奴仆成群,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却处处是温馨与甜蜜。
伙房烟气袅袅,回想从前在牛家村的日子,姬十二忍不住拉了顾还卿的手,与她五指‘交’扣,低头用鼻尖摩挲她秀气的鼻尖,小声地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才想起来?以前的日子可有趣了。”
幸而伙房早就清场,独留他夫妻二人在这里捣鼓。
清俊‘挺’拔的少年,通身贵气‘逼’人,却泰然自若的卓然立于灶前,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违和。
姬十二以前在牛家村扮聂二呆,早就学会了煮糖水荷包蛋,只是他火候掌握的不太好,蛋黄经常会煮老,有顾还卿看着,倒是煮的非常漂亮馋人。
她手把手的教姬十二,给黛宫主做了一碗糖水荷包蛋,蛋黄是溏心的——黛宫主偏好这口。虽然别人也可以做,但姬十二做的,味道却又不一样,且含着他满满的想报答母亲的一片赤子之心。
可今日不能免。
平日,黛宫主是不太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再说她和顾还卿倾向于知己和朋友多些,并不像一对婆媳,且两人都是大气的‘性’子,很多礼节都免了。
顾还卿很早就起来,亲自下厨给姬十二煮了一碗香喷喷的“长寿面”,又和他一起去跪拜黛宫主,感谢她的养育之恩。
终于,这母子俩相互扶持,走过艰难的岁月,换来了一片繁‘花’似锦——当然,生活不可能一帆风顺,中间总会有磨难与不如意,可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不是吗!——胜过从前许多。
她赋予了姬十二生命,给予了他一切,却从不求回报!她溺爱纵容姬十二,姬十二能按自己的心愿行事,她只想叫孩子一生快活,开明的不像一个母亲,倒像是姬十二的朋友。
黛宫主于姬十二而言,不仅仅是他的生身之母那么简单,黛宫主也从未只把姬十二当儿子——
我国古代史书上早就把生日称为“父忧母难日也”,佛经上也说:“亲生之子,怀之十月,身为重病,临生之日,母危父怖。”
尽管庆隆帝在皇宫中给姬十二摆了庆生宴,但那毕竟是在晚上,且黛宫主又不去参加宫宴,未免叫人觉得无趣,因此顾还卿安排下去,先在王府中给姬十二庆生。
生日宴高堂,欢笑拥炉香。
※※※※※※
她这点细微的表情,却落入一个人的眼中,那人掩身在姹紫嫣红的‘花’枝后,眸光闪闪,神情讳莫如深,却不易察觉地轻弯了下‘唇’角。
陶丽娘垂下眼帘,掩下眸中的失望,不甘,却亦是无可奈何。
赵依兰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丽娘,这不是陶家庄,你别让我难做。”
陶丽娘迟疑着,极是不安地望着她妹妹,向赵依兰求情:“我妹妹胆儿小,丽娘怕她犯错,可否请赵姑娘通融通融?”
赵依兰对她微微一笑,却不多说什么,只道:“你不能与你妹妹在一起,我让人给你另外安排了住处。”
陶丽娘抱歉地看了一眼赵依兰,温柔地道:“小妹初来乍到,许多地方恐不适应,赵姑娘莫与她计较。”
赵依兰是何以‘春’手下的得意弟子,为人机警能干,英姿飒爽,陶丽娘先前就认得她。陶丽红却不认得,王府的排场与气派都非同一般,小姑娘有些紧张,便惶‘惑’地喊了一声姐姐。
“丽娘。”赵依兰一边吩咐人带着八位少‘女’下去,一边对陶丽娘道:“你随我来。”
陶丽娘见她款款而来,又被丫鬟簇拥着迤丽而去,清丽窈窕的身影分外的婀娜多姿,眸‘色’顿时‘阴’了下去。
顾还卿只是来看看,龙之灵之事,已全部‘交’由沧海宫,她并不过问。
每次见到都让人惊‘艳’,陶丽娘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神情微黯。
只见她穿着华丽‘精’美的曳地刺绣长裙,迎着风,广袖飘飘,恍若神仙妃子,宛如黑宝石般的一双美眸,在她们这些少‘女’的身上滑过,本是极寻常的目光,却让觉得风情万种,媚态横生。
顾还卿不记得陶丽娘,陶丽娘却记得她,前者只觉得后者还真有那么几分像自己,后者却觉得前者似乎更加美丽动人,更加雍容华贵了。
113 瓜田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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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顾还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姬非晚喊的痛心疾首:“真让我痛心又失望,你以前对我那么好,难道都是假的?”
“这关三皇子什么事?”顾还卿嗓音清淡:“倘若三皇子不走,那不打扰三皇子的雅兴了。…。79xs。…。”说完,她招呼两位宫‘女’往回走。
“你别管我是从哪里知道的,你只说是不是。”
顾还卿远目,他从哪里知道的?
“那你呢?”姬非晚竟有些不依不饶:“你如今见我像见陌生人一样,是真的绝情至此,还是你真如别人所说,忘了前情旧事?”
她垂下眼眸,摘了一朵蔷薇在手,似在嗅‘花’的香气:“三皇子,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倘若三皇子要游园,三皇子请便。”
明知故问,男‘女’授受不亲,他们家姬十二又是个醋坛子,顾还卿但凡见着漂亮点的男人就想绕开,省得跟他们家那‘混’不吝的扯不清白,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咳……”正沉思间,姬非晚去而复返,目光复杂地盯着‘花’丛中的她,半天才道:“你在躲我?”
姬非晚,他也来逛御‘花’园?顾还卿轻敛眉。
她摒住呼吸,眼睁睁地看着一身华服的三皇子尾随那两位宫‘女’而去。
顾还卿转身,再往前行,稍后,后面又有轻轻的脚步声,她示意两位宫‘女’依旧往前走,她则一个闪身,躲到一簇火红的蔷薇‘花’旁。
后面的人也停下脚步。
“王妃?”两位宫‘女’叫了起来,不明所以。
顾还卿只当不知道,又走了一段路,在一块多孔而玲珑剔透的太湖石旁,她霍然转身。
后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有人从她们出来便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不过姬十二提醒她去看锦鲤,她便径直往御‘花’池那边去。
左边的宫‘女’嘴巧的向顾还卿介绍园子里的景致,顾还卿觉得她很适合当导游。
两位宫‘女’提着两盏漂亮的金鱼戏莲宫灯,尽职尽责的替顾还卿照路,头顶的月儿反而不甚明朗,好似还长满了“‘毛’”。
过了月亮‘门’,清风微拂,浓浓的‘花’香袭人‘欲’醉,仿若到了炼香坊。
今日御‘花’园里也是宫灯盏盏,宛若天上星河,把本就美轮美奂的御‘花’园照‘射’的更是多一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感,如同刚出浴的美人,只裹了一件半透明的轻纱,洁白的娇躯在纱里若陷若现,怎么看怎么撩人。
※※※※※※
要是能把这些男的眼珠子都挖了多好啊,姬十二甚为窝火的想。
愁银(人),真愁(人),做男人难,做一个漂亮‘女’人的男人,更难!
有个太漂亮的婆娘也是愁银(人),用熊大的话说:既要防着她出墙,又要防着她去采阳补‘阴’,出墙还不止出一枝,采阳补‘阴’铁定不能只采一个,关键是,她即不出墙也不采人,可你又要防着别人爬墙采她……
姬十二离开时,清冷凉薄地目光不着痕迹地再次掠过对面,眸中逐渐酝酿出一丝怒意,‘胸’中醋意翻滚——那个该死的姬非晚和聂灏,还有姬昊那‘花’‘花’公子,仍时不时的会把视线投到卿卿身上,那个专注的样子哟,气死他了!
一旁给他们行礼的那两位宫‘女’莫名其妙——大晚上的看锦鲤,这能看清个啥?
“这倒是要去看看。”顾还卿笑。
顾还卿抬头看他,他眨眨长睫,意有所指地道:“据说父皇的某位妃子非常喜欢锦鲤,御‘花’园那里养了好大一池,条条都‘肥’腻可人,十几斤的都稀松平常。”
看了半晌,他不动声‘色’的垂下眸,招来一双宫‘女’:“带王妃去御‘花’园逛逛,小心‘侍’候着。”
回头,盯着顾还卿绯红的脸蛋,那肌肤嫩的,都可以掐出水来了,还有她仿若氤氲着水汽的眼眸,清‘艳’流转,生生勾死个人!
眼见皇上被大臣簇拥着离席,姬十二也起身,不过他的目光掠过对面,便顿了顿,浑然不觉自己的眸光沉了下来。
要么说夫妻两人在一起久了,光眼神都可以‘交’流,姬十二看懂了顾还卿眼中的意思,他抚着额,沉沉地笑。
姬十二眼中的**与渴望消失,竟是非常失望,望着她的眼神也幽幽的。顾还卿为之气结,真想踢他两脚——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办了姑‘奶’‘奶’?
急中生智:“王爷,你父皇在叫你。”
顾还卿一看,乖乖隆地个咚,你要犯病也要看个时候哇!这大庭广众之下,好多人看着呢!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顾还卿,手像有意识的去抚她的脸。
无怪乎她喊他禽兽,有时他就觉得自己禽兽不如,对她怎么耍手段都不够,要也要不够——这大概是病,他觉得,可他又不想治好,巴之不得永远得这种病。
他不知道别人对自己的妻子是怎么样,反正他是看见顾还卿就想抱,就想侵犯,格外的想蹂躏她,不分场合的都惦记着跟她燕好,最喜欢‘逼’着她在自己身下颤抖的求饶,轻声尖叫。
他的喉节滑动一下,觉得口干舌燥,心都在跳,腹中似火烧。
姬十二本就微醺,一张俊脸润泽如‘玉’,透着点薄红,被她这样一笑,双眸顿时变得黯沉,眸底似乎有火苗在闪。
酒是‘色’媒人。
“那你少喝点酒,自个小心点。”顾还卿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原本‘精’致无瑕的脸蛋因这一笑更加美‘艳’不可方物。
不管他的做法对不对,会有会让人诟病,但不能否认,他护她护的厉害,这让她身为‘女’‘性’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顾还卿觉得他越发的轻狂了,可这狂却不惹人厌,至少不惹她厌——他有分寸,且他知道她喜欢清净,不爱跟宫里那些‘女’人勾心斗角,因此即使是宛妃这样自己能应付的角‘色’,他也理所当然地代劳。
姬十二便过来嘱咐顾还卿:“谁再来你耳边说些不中听的,你大耳瓜子刮过去,出了事我给你兜着。”
他正要回到顾还卿的身边,庆隆帝却道:“十二,跟父皇去御书房一堂,父皇有事跟你商量。”顺带还点名叫了几个来参加宴会素日比较宠信的大臣。
姬十二倒也没有赶尽杀绝,他无非就是借宛妃造个势,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就消停了。
庆隆帝和浆糊的功力一流,和庞皇后绝配,两人一拍手,殿中又是歌舞升平,谈笑风声。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蠢货!合该她落到十二手里。
‘女’人如衣服,没了这件还有那件,儿子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何况宛妃也是个没眼力见的,你那侄‘女’是金宝还是银宝?顶了天,无非就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罢了,值当拿来这里说事?
可转头一想,今日是姬十二的生辰,你当着众臣的面儿说他,不是存心让他这生日过的不愉快么?往后你也别指望他亲近你了。
庆隆帝本想说姬十二几句,他今日做的太过了,宛妃再有错,也还有他这个老子撒。
几个内‘侍’把哭的肝肠寸断的宛妃拖下去了,马上就有人来把铺着金砖的地面抹的干干净净,一丁点血丝也看不见。
庆隆帝面无表情地冲旁边的内‘侍’挥挥手。
皇后就是皇后,转圜的话说的多漂亮啊,俨然一副以十二为重的样子。
心里那样想,面上却一派母仪天下,雍容端庄,微笑着对庆隆帝道:“陛下,先让人把宛妃带下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不好扰了十二的好日子,让孩子心里不舒服。”
庞皇后冷眼旁观,哼,宛妃个小妖‘精’,才爬上龙‘床’两天,就以为自个能宠冠后宫,好了吧,这下叫你踢到了铁板,看你还怎么拽?
还有,你是个怕休的?你把人家护国将军聂灏都说休就休,‘弄’的人家老没面子,真真是个气死人不偿命啊!
“……”樊贤妃的头都快磕到桌案上,气的头顶冒烟‘胸’口疼——休你?!体你还率兵去跟人家东陵打架?他姬十二是多想不开啊!
顾还卿还在说:“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以夫为天,通常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不敢跟他犟着来,不然他一气之下休了我怎么办?”还蛮担心的皱起好看的眉头。
“……”樊贤妃。
“可……”顾还卿一脸为难地侧眸:“樊贤妃你能担保宛妃不是‘奸’细吗?不会对父皇和十二不利吗?若娘娘能担保,妾身便舍命去劝劝王爷,大不了让他骂几句,打一顿。”
樊贤妃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坐到顾还卿旁边,极是亲热地道:“轩辕王妃,生日见血不好啊,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劝劝王爷息怒吧,宛妃受的教训也够了。”
殿中的丝竹歌舞早停了,她的声音颤声娇娇,还真有点绕梁三日。
“冤枉……陛下,臣妾冤枉!”宛妃吓得面无吐气,连脸上的血都不顾了,一个劲的想爬到陛下面前去喊冤。
真是太张狂了,太张狂了!狂狷的都不把人放眼里了。
原本有想帮着宛妃说话的,可一看姬十二那架式,都不敢捋虎须——他这明显是杀‘鸡’儆猴,你若没眼‘色’,莫怪他把你当‘鸡’……
庆隆帝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破‘女’人,宠两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他娘的晦气!高高兴兴的日子,她非要天堂不去去地狱……
他就是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孩子,意气用事到了极点——谁让小爷一丁点不痛快,小爷要你半生不痛快!
反正他就是这么一个嚣张的、跋扈的,甚至是蛮不讲理,冷血无情的骄纵少年,你们谁惹了我,爷可以大度的不跟你们计较,但你们不能在我的眼皮子底子轻慢我的‘女’人,我没看见是一回事,倘若我看见了,我是没办法装着视而不见的。
再再何况,他姬十二什么时候说他是君子了?卿卿都说他是“衣冠禽兽”,你跟我一个“禽兽”讲什么君子?
再况且,东西只分好坏,人亦是如此——他姬十二眼里,何时把人分过男人和‘女’人?(咳,都长的差不多,一个鼻子俩眼睛,要分也分不出来……)
有本事她单枪匹马的去跟卿卿斗,卿卿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捻死她丫的。
再说,宛妃不是也不要脸的去拉他父皇做帮手,想让他的父皇去打压顾还卿吗!是她先不仁,岂能怪他不义?
对,你们谁敢质疑我王妃的话,就是跟我姬十二过不去,有你好受的。
但一个男人,若帮妻子出头都畏首畏尾的,也叫人瞧不起——他还就堂堂正正的护着他妻子了,你能怎么着?!
确实,他是在替顾还卿出头,‘女’人之间的战争,他掺合进来,是不明智的,对他的声誉也没好处——好男还不跟‘女’斗呢,君子动口不动手,再怎么也不能出手打‘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