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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的。”沉香的目光骤然冷漠,拂袖离开。
郁青衫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走进屋子行了一礼,“世子大人,青衫也要和两位妹妹回府了。国公爷一切都好,只是让青衫转告世子大人,府内的东西丢就丢了,本来也不该是你的。望世子大人切莫心急,谁知道会不会是塞翁失马呢?”
庄盛眼睛一亮,带着几分疑惑,“父亲真的这么说?”他本来还担心这镇宅之宝被自己弄丢了,父亲会震怒,可没想到他老人家知道了竟然是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自己顿时放松了许多。
“青衫不敢撒谎!”
从镇国公府出来,羡吟一直沉默不语,更奇怪的是郁青衫平时这个多话的人也沉默起来。她瞟了眼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郁青衫,只感觉他的脸色苍白,带着淡淡的疲倦。
她转身撩起帘子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听到有人喊道,“郁大将军回来了!郁大将军回来了——”
众人都被赶到了路边,纷纷看着从中走过的军队。羡吟所坐的马车也被驾到了路边,她仰头一看,没见到郁遐年,倒是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尹之川。
尹之川?
羡吟的心顿时狂跳,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惊慌失措。尹之川一身绯衣,神色凝重的骑在马上,他一转眼便看到了正在看着他的郁羡吟。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羡吟不由一愣,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为什么他的目光那么陌生?
尹之川一直看着她走过去,再也没有回头,羡吟感觉心里压抑极了,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一直满面春风的他为何会这么严肃,像不认识自己一样?
“怎么?见到心上人了?”
回头便看到一脸坏笑的郁青衫,眼神晶亮的看着自己,刚刚那一幕他一定是看到了。羡吟脸噌的红了起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总该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吧?”郁青衫冷笑,“你小小年纪,但懂的却不少,我可不信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尹之川对你的不同。此番他回来,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羡吟白了他一眼,“的确不同,没看到他冰冰冷冷的眼神吗?好像我欠他什么似的。”说到这里,羡吟也觉得心里有些酸涩难忍,突然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郁青衫不耐一笑,“或许他发生了什么也说不定,有时候不能只从表面看一个人,他的内心或许是相反的。就好比三妹你,明明那么瘦小,却总觉得有天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你。”郁青衫微微叹了口气,“三妹,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一旦拿到了那副画,就把含烟的画像给我”
羡吟叹了口气,转头瞟了他一眼,却赫然发现他胸前绽放了一朵红色的血花,“你受伤了?”
“无碍,只是昨夜被沉香公主伤了而已。”郁青衫一脸无奈的笑容,“没想到沉香公主倒是心狠手辣。”说完,郁青衫便倒在了羡吟的怀里,晕了过去。
九殿下府。
墨痕帮忙把郁青衫放在床榻上,“二公子是怎么受伤的?”
“我也不知道!”羡吟低垂下头,不敢去看墨痕的眼睛。总不能说自己为了偷镇国公府的宝贝,郁青衫才受伤的吧?羡吟可怜巴巴的看着墨痕,“他还有救吗?流了很多血。”
“这个要问白蕖。”墨痕转身离开了房间,神色有些凝重。
羡吟等了好一会儿只有潋紫送来一颗丹药给郁青衫服下,根本不见白蕖的影子。羡吟越等越心烦,“白蕖到底是怎么回事?救人还这么慢,不会是越少千不让他来吧?”
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房间,叫潋紫看好郁青衫。
“主子怎么样了?”墨痕一脸紧张,“主子的伤势本来就没痊愈,又出去”
“没事,你不要担心了。”白蕖面无表情的说到,“主子的功力身后,再加上先前我给他服下的定魂丹,一时间死不了。”
死不了?
一旁的蓝田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只听墨痕的牙咬的咯咯直响。白蕖也未免太
白蕖松了口气,“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现在主子只能静养,不要让别人打扰他。今夜更是要看紧了,恐怕会发热的厉害,万万不可忽视。”
“明白了!”墨痕连整理好越少千的被褥。一旁的留碧连忙上前,“今晚我留下来照顾主子。”
“越少千——”
砰的一声,门被郁羡吟踢开,白蕖手上的动作一顿,药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蓝田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白蕖的嘴角抽出一下,目光犀利的回头看向郁羡吟。
绽青顿时出剑抵住羡吟的脖子,“又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主子的房间也是你能进的?”他的声音冷漠而深沉,虽然话语狂傲,但脸上的表情却始终冷冰冰。
羡吟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流光六剑能够跟着越少千这么久了,都是一副德行——冷冰冰!
“绽青!”蓝田皱起眉头,“不得无礼,郁三小姐是主子的客人。”
“她这种做客之道未免也太没礼貌了吧?”绽青冷笑,甩了个剑花入鞘,“主子现在没空理你,还请你自行离开。”
羡吟白了他一眼,恶狠狠的看着白蕖,“等了你那么久,为什么一直都没去给郁青衫疗伤?你就算是讨厌我,也应该对伤患负责吧?你既然答应了要医治,怎可不顾死活?”
白蕖叹息,“不管是死是活,我让他能睁开眼睛就是了,何时去有那么重要吗?”
“你这女人也未免太自我了,主子伤成这样,白蕖本来是寸步不离才行。就因为你,主子却吩咐白蕖前去救你二哥,你还好意思嫌弃白蕖慢?”留碧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羡吟心里咯噔一声,只见越少千苍白着脸躺在床榻上,还未来得及盖好的被子下,是被白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身体。
他受伤了
羡吟突然想到他在凌云寺的伤势,“他的伤还没好?”
“你以为主子是神仙,还是白蕖是神医?”留碧毫不留情,“主子为了破无量阵耗费了大半的功力,每进入一层内力都会受损,到最后连藏经阁都没进去就濒临昏厥。一直用白蕖给他的丹药支撑身体,你竟然还不知道。出了无量阵竟然还那么笨的让落梨花把东西抢去了,这也就算了,可偏偏好要主子救你,替你挡下那一掌”
“留碧,别说了!”墨痕皱起眉头,看着郁羡吟眼中的泪光和颤抖的身体,有些不忍。
“我就说,为什么不让我说啊?”留碧摸了眼泪,“主子本来身体就虚弱,这些可倒好,差不多内力尽失,五脏六腑都处于衰竭状态。郁羡吟,你就是灾星!”
“够了!”郁羡吟声色俱厉,目光阴冷的看着留碧,“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欠他的我会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留碧诧异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你要拿什么还主子,你说啊!”
郁羡吟冷哼一声,走到越少千的床榻前,看着他一脸的消瘦和苍白,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泛起疼痛。她咬了咬牙,“白蕖,他的伤势真的有那么严重?要多少日子能醒过来,多少日子能好?”
白蕖摇了摇头,“我只能保证主子的性命,其它的一概不知,毕竟主子的五脏六腑都受了很严重的伤。落梨花的那一掌分明是有计划的。”
羡吟想起落梨花出掌的时候,嘴角那一抹算计的笑容。他表面上是要伤自己,其实是想到了越少千会救自己,所以才会使出了全部内力。羡吟不禁咬了咬牙,落梨花不是越少千的朋友吗?为何会如此绝情?上次去给治水的越平远捣乱,不还是落梨花接应自己?
羡吟实在搞不清楚他们之间关系,但此刻她的心里是愧疚的。就在刚刚还埋怨越少千是不是故意不让白蕖出现,可是转眼间自己的心就像破碎的瓷器刮到皮肤,一点一点流出血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能做的只有守候()
看来越少千伤的很重,直到晚上都还没有醒过来,羡吟不由得叹了口气,一旁的墨痕瞟了她一眼,神色凝重。
留碧走进屋子毫不客气的说道,“郁公子醒过来了,你们可以离开了。别巴巴的在着看着我们主子,好像多有良心似的。若不是因为你,我们主子也不会受伤。”
“留碧!”墨痕白了她一眼,“我似乎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你进来。”
“凭什么不让我进来?不该进来的是她才对。”留碧眉目犀利,“现在天色已晚,你待在这多有不便,还是赶紧离开吧!”
羡吟没有理会她,继续坐在床榻边的矮凳上一动不动。留碧皱起眉头,上前便要抓起羡吟的头发,却被墨痕拦住。
“够了!你太放肆了。”墨痕低声怒斥,“还不给我出去。”
留碧恶狠狠的剜了羡吟的背影一眼,冷哼一声气冲冲的离开。恰好撞到了刚要进来的白蕖和郁青衫,白蕖呆板的脸上出现一丝不悦,“你就不能不这样毛躁吗?”
“关你什么事啊?”留碧一手推开郁青衫,跑了出去。
郁青衫的眉头一紧,胸前又氤氲出血迹。白蕖深吸了一口气,“留碧太过分了。”
“无碍,留碧姑娘也只是生气罢了!”郁青衫脸色苍白的淡笑,“三妹,我们该回府了。”
羡吟微微侧首,“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等他醒过来。”羡吟眼睛都没眨的盯着越少千,心中无比棋盘那双清冷的眼睛呈现在自己面前,可是却始终没有半点变化。如若他不醒,自己终究是没办法心安的!
郁青衫垂下眼帘,嘴角的淡笑勉强,“父亲已经回来了,若是你不回去,恐怕不好交代。更何况你在这里,九殿下也不大方便!”
羡吟摇了摇头,“我只要等他醒过来,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如果父亲执意要见我,那便让他等着,如果他等不及便让他亲自来九殿下府。”
郁青衫一怔,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也罢!那就随你。”他转身朝着墨痕和白蕖拱手一礼,“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在下告辞。”
“郁公子慢走!”
白蕖走上前查看了一下越少千的伤势,羡吟眼神期盼的盯着他,“怎么样?”
“没怎么样,和从前一样。”白蕖面无表情的拿出一瓶药,“一个时辰一粒,每三个时辰两粒,能记住吗?”
羡吟连忙接过来,“放心。”
白蕖转身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不禁回头瞟了她一眼,目光深沉而复杂。
墨痕垂下头,“其实郁三小姐完全不必如此自责,我们自然会照顾好主子的。您不必担心”
“墨痕,你不会理解的。”羡吟一句话也不想说,内心的压抑别人根本无法感同身受。她和越少千之间的并肩作战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彼此间的存在感也无法忽略。更重要的是从凌云寺回来,她知道当年救她的人是越少千,心里就更多了几分温暖和依赖。
墨痕叹了口气,目光里满是悲戚之色,“其实九殿下这一路走来也十分艰辛,有时候我们看着都觉得难受。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才华横溢,武功高强,最后却只能落得坐在轮椅之上度日,不得参与朝政,也与皇位失之交臂。他郁郁不得志,也感慨世事万千。”
“我们流光六剑跟着主子已经多少年了?还记得当年他只是一个少年,却能单枪匹马的从祖师手中连闯六关,夺得六剑。我们当时都把他当做神一样的存在,可是没想到短短一年,他便出了意外,双腿不良于行。”
羡吟听着墨痕伤感的语气,不由瞟了眼那修长的双腿,“他的腿难道白蕖没办法治好吗?”
“不是没办法,而是需要时间。我曾经听白蕖说过,主子的腿并非骨折之类,也不是筋脉的问题,而是肌肉呈现一种逆生长状态,本来应该是越来越强壮,却越来越虚弱。而且现在他的骨骼似乎因常年的禁锢,已经由此额变形。”墨痕叹了口气,“若是想治好,恐怕不只是时间的问题,也要承受极大的痛苦。”
羡吟掀开他的被褥,一双修长的腿有些瘦弱,在白白的裤管里显得那么孤单。她的双手摸了摸重要的关节等部位,出了肌肉虚弱以外,似乎膝盖处还有什么东西很是尖锐。羡吟不由皱起眉头,“九殿下的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出了什么意外?”
墨痕连忙解释道,“那年狩猎,九殿下不幸遭遇刺杀,为了躲避追杀而滚落悬崖,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腿已经骨折。可是白蕖当时分明已经治好了骨折之处,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谁知骨折处养好了,主子的身体却越来越弱,双腿并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好起来。”
“从此殿下多病,而且双腿就再也没站起来过。因为这件事情白蕖常年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从未笑过。”墨痕失落的看着羡吟的动作,不由疑惑,“郁三小姐可知道主子的腿是怎么回事?”
羡吟瞟了墨痕一眼,叹了口气,“按理说骨折不是什么大事,以白蕖的医术也一定可以医治好。问题恐怕不在这上面,若是我猜的不错,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让他的肌肉慢慢的虚弱下去,就像他的身体一样”
羡吟的语气悠长而黯然,墨痕不由一个激灵,“三小姐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想让主子站不起来?”
“我只是有这样一个猜测。”羡吟目光冷漠的看着越少千的双腿,“他的膝盖明明有一处凸起的部分,想必走起路来一定疼痛非常。我不知道白蕖有没有发现,说没说过这个是什么?”
墨痕摇了摇头,“自从主子这样之后,就再也没让白蕖碰过他的腿。”
是灰心,还是明知无望?
羡吟心里一阵酸楚,“还是让白蕖好好注意一下他的日常饮食和周围的东西吧!”
墨痕的神色冷漠,眼底却是深深的担忧和疑惑
衡鸿芷责备的看着身后刚刚才来的郁青衫,“怎么现在才来?”
郁青衫淡笑着也不说话,衡鸿芷转头看着郁遐年一脸的凝重。此刻的郁府静悄悄的,谁也不敢说话,堂下跪着瑟瑟发抖的红袖。
“老爷,这件事情不怪红袖,您不能一味的罚她呀!”宋洗玉哭哭啼啼的站起身,“红袖向来乖巧,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更何况即使红袖有这个心,那也要找一个好人家,怎么可能找钱家那个”
“住口!”郁遐年眉宇间满是犀利之色,“现在你还好意思为她辩驳?她已经嫁为人妇,我不会罚她。只不过我养育了她这么多年,她若是还把我当爹,以后就要把心里那些杂念摒除,好好的在钱家过日子!”郁遐年深吸了口气,目光冰冷的说道,“以后还是少回郁家吧!”
郁文阶眉头一皱,心里不由叹了口气,钱冬之向来与郁家在政见上不合,这桩婚事根本没有郁遐年的同意,也难怪他不顾念父女之情了。
“父亲”红袖不可置信的看着郁遐年,“你怎能如此狠心?你可知道钱家那钱第良到底是和模样?女儿的一生就此毁了!都是郁羡吟,都是郁羡吟那个贱人,她陷害我!”
郁遐年拍案而起,“你再放肆,立刻就给我滚出去!”
“老爷!”宋洗玉跪在地上抱住红袖,与她哭成一团,“老爷,妾身只有红袖这么一个孩子,难道你也要把她赶走吗?那妾身还活不活了?”
郁遐年眼底闪过一道异色,僵硬的脸色慢慢融化,他不由叹了口气,上前把两个人扶起来。周围的人顿时诧异,衡鸿芷眯起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他又在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