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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剑宫。
“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了?”旗妃有些不悦的看着羡吟,“皇后若是知道了”
“她早就知道了!”羡吟冷笑,“既然做了,难道旗妃娘娘还会怕吗?与其有时间害怕,还不如想象接下来怎么办!”
旗妃目光犀利冷冽,“本宫怕她?”旗妃放声大笑,“阖宫之内,本宫最不怕的就是她。和她斗,我有的是耐心和精力。若是郁三小姐也对此感兴趣,倒是可以一起试试!”
羡吟不由无奈一笑,“皇后毕竟有苏家,虽然旗妃出身将门,但你也知道功高盖主更是要低调行事的道理。更何况五殿下盛行鲁莽,恐怕皇后稍微使点手段他就闯祸了,白白浪费了旗妃娘娘的一片筹谋。皇后一定会主动向你出击,而最能拿捏的住你的是什么?”
“本宫什么地方能让她拿捏的住?简直是笑话!”
羡吟看着旗妃的不屑和高傲,不禁冷笑,“你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嫡庶!”
旗妃的脸色一僵,瞬间苍白起来,她咬牙切齿的看着羡吟。果然,嫡庶之别是自己永远无法逾越的。
羡吟理了理柔软的广袖,漫不经心的说道,“皇后再怎么不济也是中宫,有为每个皇子选妃的权利,平时问问你们的意思是给你们面子,若是她真的一意孤行,你又能奈何?”
旗妃恍然大悟,“你说她会从子都的婚事下手,来碍本宫的眼?”
羡吟微笑着点了点头,“添一个看不顺眼的儿媳妇,整天担心是否会向皇后传递消息,这样的日子应该很痛苦吧”
第一百零九章 敏剑宫里遇云溪()
羡吟扶着苏流烟应邀来到敏剑宫,只见敏剑宫内到处挂满了彩绸灯盏,看起来很是喜庆。苏流烟不禁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羡吟。羡吟了然一笑,“姐姐尽管进去便是,说不定一会儿还有好戏看呢!”
“你答应过我绝对不会再和她们一较长短,要安安稳稳过日子的。”苏流烟皱起眉头拉住她的手臂,很是担忧。
“好啦,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记得。只不过我今天说的事情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羡吟与苏流烟相视一笑,还没走进殿内,就被身后的声音阻止住刚刚抬起的脚。
“这不是郁家的三小姐吗?没想到昔日的废物,今天竟然能在宫中行走了,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只见云溪郡主一身艳红色绣芍药的华衣,裙摆逶迤闪亮,隆重至极。眉宇间的朱红色宝石更是衬托的她风姿绰约,平添了几分女人味。
云溪不屑的冷笑一声,“如果说你也是来参加旗妃举办的宴会,那我可就要告辞了。”
“云溪郡主怎么这就要走了呢?”辰佩连忙出了宫殿上前挡住云溪的去路,满脸笑容的欠身行礼,“给郡主请安了!”
“起来吧!旗妃娘娘盛情相邀,本郡主怎敢拒绝?只不过有些人太碍眼了,本君主不屑与之同席。”云溪冷哼一声白了郁羡吟一眼,“苏大小姐也更不知道最近着了什么魔,竟然会和她混在一起。本郡主真是为你的将来感到担忧啊!”
苏流烟嫣然一笑,“流烟自知不论身份地位、还是才华武功都远不如云溪郡主,自然不敢高攀。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流烟和羡吟妹妹自然而然的就到一起了。或许也只有云溪郡主这样独特的女子,才能一个人独来独往吧?”
云溪气愤的转身盯着苏流烟,“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让你对她死心塌地,看来她勾引人的本事还真是不浅啊!难怪平原哥哥就那么容易的被她迷住了!”
辰佩悄悄拉了下云溪的衣袖,“云溪郡主,今天毕竟是旗妃娘娘邀请您,和旁人无关。好歹你也要看在旗妃的面子上,进去见旗妃不是?”
云溪斜睨了她一眼,得意的冷笑,“说的就是呢,旗妃娘娘特意邀请本郡主,岂有见到臭虫就不见旗妃娘娘的道理呢?”
辰佩不由垂首无奈的笑笑,“郡主里面请!”
云溪阵仗隆重的走进殿内,辰佩停住脚步给羡吟和苏流烟行礼,“两位小姐都是明理的人,还望海涵。”
“说的哪里话?云溪郡主说的对,难道在门口遇到了臭虫,还要怪主人没清扫干净吗?”羡吟掩唇一笑,“何必与不值得的人一般见识呢,流烟姐姐,我们进去吧!”
旗妃正拉着云溪的手说话,满面春风很是热情,见到羡吟前来不禁瞟了一眼,倒也没什么别的。
“云溪郡主越来越漂亮不说,而且这气质也更胜从前,整个一个活脱脱的旗妃娘娘啊!”媛芳仪笑着奉承道,“两个人在一起,乍一看倒是颇有相似之处,就跟画上画的人儿似的!”
旗妃听了这话也颇为高兴,“满殿都是你的声音,就数你最会说话,你也不知道收敛收敛自己这张抹了蜜的嘴,小心招来蜜蜂!”
云溪也羞涩的垂首笑道,“媛芳仪过奖了,我怎么有旗妃娘娘的十分之一呢?”
苏流烟叹了口气,低声对羡吟说道,“旗妃出身将门,与云溪郡主的母亲颇有渊源,似乎是她远房亲戚,所以两人常常走动,关系倒也不错。昌吉王妃去的早,云溪郡主无人管教,多半也是旗妃有照料!”
“难怪关系这么熟络,原来都是一个门里走出来的。”羡吟不屑的冷哼一声,转眼却看到了一旁静坐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婉婕妤,羡吟不由一怔。只见婉婕妤的目光躲闪,似乎有些愧疚。
羡吟不语,低头喝茶也不管旗妃与云溪她们说些什么,不一会儿却听到辰佩喜悦的走进殿内喊道,“娘娘,五殿下来给您请安了!”
“五殿下?”流烟赫然皱起眉头,瞟了一旁的羡吟有些责备的目光,“你早就知道?”
羡吟连忙摇了摇头,“我若是知道怎么还会带你来?不过你放心,看这样子怎么也轮不到你头上。”羡吟下巴扬了扬,暗指云溪。
越子都风风火火的走进殿内,身上竟然还带着弓箭,“儿臣给母妃请安!”
“快起来吧!你今日可真是失礼,也不换身衣服来见母妃。让众人笑话了不是?”旗妃满是宠溺的责备,却让人感觉格外温暖。
白容华僵硬的笑道,“五殿下精通骑射,一身威猛肝胆,臣妾等羡慕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呢?”
虽说是好话,但却太过生硬,总觉得刻意了些。旗妃没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越子都。一旁的媛芳仪不屑的白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学舌很是鄙夷。
“母妃,儿臣刚刚去狩猎场打了些野味,专门献给母妃和各位小姐。希望大家能喜欢!”越子都晶亮的眼睛盯着一旁的云溪笑起来,是少有的温情。
旗妃不由一笑,“恐怕你是想给云溪尝尝鲜吧?”
云溪脸一红有些不悦的低下头,越子都却毫不在意的傻笑。
“子都,你从小就喜欢挨着云溪坐,长大了可切莫生份了!”旗妃笑着招呼他坐到云溪身边,只是假装没有看到云溪往一旁躲了躲。
“听说苏大小姐的脚踝扭伤了,不知道好些了没有?太医怎么说?可还要养多久?”旗妃关切的看着苏流烟。
流烟微笑着垂首行礼,“回旗妃娘娘的话,臣女有罪,害旗妃娘娘为臣女担心了。不过太医说了只是扭伤,并没有伤到筋骨,所以将养些日子就好了。多谢娘娘挂怀!”
旗妃听了似乎放心了许多,微笑着点了点头,“本宫这里有上好的雪参,还是皇后娘娘赐给本宫的呢!今日正好拿了出来,就送给你养身体吧!”
流烟诚惶诚恐,“这怎么行?流烟万万不敢!”
羡吟在桌子下面扯了她的衣衫一下,不由白了一眼,有什么不敢的?她想送也是看好了皇后的面子!
流烟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满是无奈,却听到旗妃笑着说道,“有什么不敢的,本宫这也是借花献佛。辰佩,拿给苏大小姐看看!”
“是!”辰佩拿着锦盒走过来,刚刚在苏流烟面前打开,却听到有人高喊:皇后驾到——
羡吟不由勾起一丝微笑,没想到皇后也来了,还真是热闹啊!
“参见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皇后笑声很是舒爽,似乎有什么得意事。羡吟起身一看,才知道原来她身后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位女子。只见那女子略施粉黛,端庄大方,眉宇间带着一种自然的温柔和淡雅。一身淡青色的广袖翠竹裙把她衬托的摇曳多姿,一头青丝披在身后,发鬓两边垂下碎发,风起浮动带着淡雅的清香。
有些眼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众人不禁被她的风华打动,愣在原地。不是令仪那样逼人心魄的精致,不是羡吟那样风华绝代的威仪,也不是暮云开那样飒爽英姿的冷漠,更不是流烟那样温婉贤淑的柔美
羡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她,总之就是觉得舒服!
旗妃尴尬一笑,但眼底却闪过不屑之色,“皇后娘娘突然造访,倒是让成臣妾皇后,有失准备。辰佩,还不快给本宫备席?”
辰佩笑着点头,“奴婢这就去!”
“等等!”皇后眼底闪过一道光亮,“这不是”
“哦,是皇后娘娘赐给臣妾的雪参,臣妾留了一直没舍得用,今日见苏大小姐扭伤了脚踝,臣妾想借花献佛送给苏大小姐!”旗妃笑意吟吟的瞟了她一眼,“皇后娘娘以为如何呀?”
皇后垂下眼帘捏住自己的手帕,轻轻掩住自己的口鼻,“送就送吧!流烟是本宫的亲侄女,难道本宫还会舍不得吗?倒是让你破费了。”
“皇后说的哪里话呀,有效果就是最好了。”旗妃瞟了眼皇后身后的美女,心里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熟视无睹的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羡吟看到这场景心中不由冷笑,看来旗妃是打定主意和皇后硬碰硬到底!
皇后白了一眼,回头拉着拿女子的手,温和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镇国公的孙女庄青夏,也是灵山雅集的第二名。”
庄青夏?怪不得有些熟悉,镇国公的孙女果然仪态万千。羡吟不禁赞许的点了点头,对这位女子颇有好感。有些人不知道为什么,看上一眼便有眼缘!
庄青夏欠身行礼,每一个动作都很完美,看的一旁的苏流烟羡慕至极,频频点头微笑。
“青夏见过各位贵人!”庄青夏知书达理的站起身,“旗妃娘娘,臣女经常听闻您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然是让人赞叹至极。”
旗妃淡笑,“庄大小姐还真是会说话,让本宫听了只觉得心情都舒畅很多。皇后身边竟是这样灵巧的人,怪不得这么多年丝毫没见老呢!不像臣妾,有一个子都就已经头疼了。”
皇后瞟了眼云溪和子都,眼底闪过笑意,“昌吉王之女,也不错!不知道五殿下觉得青夏如何?”
第一百一十章 雨中的银丝芙蕖()
皇后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讶的愣住,皇后向来端庄持重,谨慎细微,怎么会失言呢?羡吟再看云溪,脸色已经由红转白,紧紧的咬着下唇。越子都不时的瞟着云溪的神色,有些局促不安的站起身。羡吟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云溪对越子都也并非全然不在意,只是这种感情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属于什么吧?
庄青夏更是神色凝重的皱起眉头,但是她的眼神却低垂着,显然是在遮掩自己的情绪,根本不知道皇后会突然说这种话!
越子都尴尬的笑道,“镇国公的孙女,自然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儿臣甚是赞赏,只是儿臣愚钝笨拙,万不敢辱没了庄小姐!”
皇后冷笑,“子都,母后也没有别的意思,在母后眼里你们还都是小孩子呢!以后有什么骑马射箭,吟诗作画之类的聚会,时常走动走动。也好别让青夏落了单!”
越子都笑着点了点头,“母后放心,若是有这个机会儿臣一定会叫上庄小姐。只是”越子都无奈的笑道,“只是母后也知道儿臣向来没什么才华,哪里会有人邀请儿臣参加吟诗作画的宴会呢?只怕是没什么机会罢!”
旗妃欣慰一笑,上前拉过庄青夏,“怎么看都觉得好,臣妾真是和庄小姐一见如故。太后有这么位可人的侄孙女怎么也不早点让臣妾等见一见呢?真是遗憾。”
皇后刚刚的尴尬和冷漠一闪而逝,笑容灿烂的又拉回庄青夏的手,“现在不是见到了吗?青夏也会在宫里住一段时日,陪伴太后,若是旗妃觉得有眼缘,便多去洪福宫给太后请安吧!”皇后抚了扶鬓发,缓缓转身看着外面的天气,“今天似乎要下雨啊,本宫就先回去了,你们继续吧!”
“恭送皇后!”
旗妃白了她的背影一眼,其他人都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继续说笑。越子都回到云溪身边,云溪冷哼一声别开身子也不理他。
羡吟不禁叹了口气,一旁的苏流烟像是发现了猛兽一样,一个激灵直起身子。羡吟被她小心翼翼的担忧给逗笑了,却不成想引起了云溪的关注。
“你有什么好笑的?”
“满殿的人都在笑,郡主为何偏偏只问我?”
云溪居高临下的神情很是傲慢,“哼!本郡主问你你就回答,哪里有你反问我的道理?”
羡吟勾起嘴角瞟了旗妃一眼,只见她面色如常,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事情似的!
羡吟灵机一动,略带伤感的说道,“臣女只是突然想起了家中长姐即将出嫁,想到以后见到长姐的机会越来越少,不由觉得伤感而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人欺负我,她总是会挡在前面。这些云溪郡主想必再清楚不过了吧?”
云溪脸一红,白了一眼喃喃道,“谁晓得!”
“嫁娶都是大吉之事,郁三小姐应该高兴才是,更何况大小姐嫁的是七殿下!”旗妃别有深意的笑看着越子都和云溪,“只是本宫却不知道子都什么时候能给本宫,填个儿媳啊?”
越子都脸一红却看向了云溪,云溪脸红及耳有些慌张,“你看我干什么?哼!嫁给平原哥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侧妃嘛,又不是正经八百的正妃!”
越子都脸色一沉,低下头,“那也是和七弟在一起了,人家是夫妻。”
“什么夫妻啊?充其量就是个小妾罢了!”云溪气愤的站起身,白了越子都一眼,提着裙摆就跑出了殿外。
辰佩皱起眉头,“娘娘”
旗妃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冷漠,“还不快去追!”
“是!儿臣告退。”越子都连忙追了出去,留下一殿堂不知所措的人
天气果然阴沉的厉害,羡吟扶着苏流烟出来的时候,姚岚和清茶已经准备好了轿子接她们回去。
苏流烟松了口气,“可算出来了,我还以为要看旗妃的脸色到晚上呢!我的腰都僵硬了。”
自打云溪离开,旗妃的脸色一直不好,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得罪了她。好不容易出来了,苏流烟欢乐地像只小鸟,却也只能在大雨天气里进了轿子!
清茶扶着羡吟上轿子,一手撑着伞,可就在帘子落下的那一刹那,羡吟似乎从缝隙里看到了一道月白的身影
羡吟偷偷从琼璋宫跑出来,左右看了看飞身去了碧海宫。碧海宫的所在不算远,但多年废弃无人居住也就荒了。四下无人,羡吟的衣衫全都湿透了黏在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推开殿门走进去才发现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打扫干净,从淡粉色的纱帐之后缓缓出现一个身影,“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