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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惠淳信笑看着挺直腰板僵硬的繁枝,“你这样会挡住我的视线的。”
繁枝回眸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追雪域白马?难道你要我陪给洪哥不成?”
惠淳信哈哈大笑,“那雪域白马可是极品,就算搭上你的小命恐怕也不够啊!更何况那是皇上钦点的马,若是丢了别说是你,就连整个马场的人都要遭殃。”
繁枝身子一僵,更加急切,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大的后果,“那还不快去?要是惩罚我自己也就算了,可是若连整个马场的人都要连累,我岂不是成了罪人了?说什么都要找到雪域白马,我答应过洪哥要驯服它的。”
惠淳信听了她的话勾起嘴角,喃喃道,“你自己就像只不安分的小马!”
“你胡说什么”繁枝低垂着头,“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咱们两个共乘一骑不太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郁四小姐觉得哪里不妥?可是怕离得太远会掉下去吗?”惠淳信说罢又把收紧了繁枝的腰身。
繁枝倒吸一口凉气,挣扎了几下,“放开我!”
“驾——”
惠淳信大喝一声,丝毫不理会繁枝的推搡。此刻繁枝才知道男子看似清瘦的外表,实际上却有着惊人的力气,不管自己的武功再高,抵挡男人都是一个费力的活儿!
“睁开眼睛吧!”这一路上,惠淳信怕树枝刮到繁枝,都把她藏在外衫里。此刻衣服已经不成样子,但繁枝却毫发无损。
“这里是断崖?”繁枝有些诧异,“你竟然带我来了?”
“不是你说要摘一朵花回去的吗?”说完,他已经把手中摘下的花朵插进繁枝的发髻,“我赢了!”
繁枝瞬间红霞满脸,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看这他温和的笑脸,竟然有几分眩晕的感觉。
“郁繁枝,你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和别人一样簪花戴佩。为什么偏偏只有你这么美?”惠淳信扬起嘴角,眼中星星点点的光亮像是一条银河,“为什么只有你能吸引我呢?明明灵山雅集之中那么多世家女子”
繁枝连忙推开他跳下马,双颊绯红发热的站在断崖另一侧。背对着惠淳信浑身颤抖,他说这话是在表白吗?
水上小岛之中的竹屋还散发着阵阵竹子的清香,翠绿的像是一座假山。里面依旧都是绯红色的世界,尹之川慵懒的躺在贵妃塌上酣睡,耳边却突然响起特殊的口哨声。他陡然睁眼,“她怎么说?”
站在岸边的旷野听着用内力传过来的话,为难的摇了摇头,“郁三小姐出事了!”
呼——
一道绯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旷野面前,那衣角上还因为着急湿了一片。“出了什么事?”
“在灵山雅集被人劫持,消失了。”
“胡闹,灵山是皇上的避暑圣地,更是出行场所,安全极度保障。怎么会为人挟持呢?”尹之川疑惑的看着旷野,“这其中会不会又什么问题呢?”
旷野摇了摇头,“主子,据说三小姐是为了救七殿下才被迎面人抓走的。若是我猜的不错,那个她们口中的银面人,应该只的是赫赫有名的寒月光!”
“是他?”
寒月光,虽然混迹于江湖之间,但势力却深入内宫。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句会让人感到害怕,因为他的微笑,亦是因为他的残忍。传说他只是为了一块上好紫玉,一夜之间秃人满门!“他怎么会出现在蠢丫头面前呢?”尹之川皱起眉头,有些疑惑,随即不屑冷笑,“就她那点三脚猫的本是还要舍身为己救越平远?真是可笑!”
“主子,这是您的东西,没见到郁家三小姐,属下便提前回来了!”
尹之川拿起那个锦盒瞧了瞧,嘴角勾起灿烂的笑意,“既然如此,那我便亲自送给她可好?旷野,你可查了灵山外围?可有人发现寒月光劫持了蠢丫头?他们会不会根本没有离开过灵山呢?”
旷野皱起眉头,恍然大悟,“主子说的话倒是提醒了属下,似乎并没有!”
尹之川冷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这就对了”
第七十六章 却道好是当年()
羡吟忍不住想要去触碰那串碧绿的佛珠,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心里空了一块。羡吟皱起眉头看向那女子,突然大惊失色的向后退去。
“啊——”
“你怎么了?”银面人连忙抱住她,只见她捂着眼睛像是受到了惊吓,“你怎么了?”
“她、她的眼睛睁开了”羡吟颤抖的看向那女子,却赫然发现那蜡像依旧闭着眼睛,根本没有睁开。可是、可是她刚刚明明看到是一双紫色的眼睛,就那样空洞的盯着自己
银面人皱起眉头,“这蜡像还是刚才的样子,根本没有变化,你是不是看错了?”
羡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可是我明明看到的。”
荷花上氤氲的雾气突然慢慢的散开,羡吟突然感觉有些晕眩,“我这是怎么了?”
银面人似笑非笑的看这她倒下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看向那斜倚在软他上的女人,他亲手扫落她衣裙上的花瓣,目光闪烁如星辰,“你终于熬到这个时候了!”
银面人刺破羡吟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入那翠绿的佛珠
当羡吟在朦朦胧胧之中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水榭之中。周围满是芙蕖,有锦鲤在湖中嬉戏,自己的衣裙全都湿了,一旁坐着同样湿透了的银面人。
“你可终于醒了!”银面人冷笑,“看到外面的世界不觉得很开心吗?这次我们都不会孤单的死在里面了。”
“这是哪里?”羡吟叹了口气,“我看着很是眼熟。”
“是灵山的燕南归水榭。”银面人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却带着淡淡的忧伤,“燕南归”
羡吟站起身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突然就回到这,燕南归,是个很伤感的名字。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有种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成陵王朝的皇后苏氏闺名燕回,怪不得你觉得耳熟,一定听过她的名字吧?”
“这座水榭原来是以苏后的名字命名的,那为何不是‘回’字,而是‘归’字呢?更何况,中间又加了一个‘难’,颇有伤感之意!”羡吟惋惜一叹,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地方。
银面人勾起嘴角,“这座水榭不是以皇后名字命名的,燕回是苏后的闺名,而燕归是苏后妹妹的名字。”
“苏皇后有个妹妹?”羡吟皱起眉头,不论前生今世,她都只知道苏皇后是苏家唯一的女儿,从不曾听说过她有妹妹。
“当然是有的,只不过那个妹妹命苦罢了。”银面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苏氏姐妹都入了宫,可惜受宠的却是妹妹燕归。燕归聪明伶俐,纯善烂漫,才华横溢,是个典型的名门闺秀。可若仅仅是个名门闺秀,似乎并不足以让皇上倾心,她身上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她体察人心,尤其是皇上。”
“每当皇上遇到什么难题,便会去找她,她总是三言两语就能解惑。皇上颇为欢喜,但是皇上越喜欢的人,就会被其他人越讨厌。宠贯后宫的人是没有朋友的,唯一有的是一个嫉妒她到发狂的姐姐。”银面人的眼中似有泪光,怅惘着湖面上的芙蕖,“渐渐的皇上学会了怎样做一个皇上,懂得了如何驾驭人心,如何玩弄权术。他渐渐不喜欢让别人了解自己的喜怒和内心,所以就对燕归越发冷淡。她越是了解他,他就越生气。”
羡吟皱起眉头,“后来呢?”
“后来她死了,皇上悲伤不已,来到灵山呆了一个月。当时正值盛夏,他看着满湖芙蕖突然想起这是燕归最喜欢的花,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给她采过一次。他为她做的实在太少了,但是燕归却为他记录下了每一次的难题,誊写成册。”银面人展开双袖,看这这片水色,“这里是他们曾经拥有过最美好时光的地方,碧波荡漾,泛舟湖上。所以他把这里改名为‘燕南归’,玉人已去再难归来。”
羡吟看向银面人悲伤的目光,心中有几分疑惑,“这个故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并不是一个故事!”银面人浑身散发着冷列,“总有一天这件事会大白于天下,让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
“你究竟是什么人?”羡吟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皇宫内院之事你怎么会知道?九殿下让我杀你,你到底是谁?”
银面人冷笑,“郁羡吟,你杀不了我。”
“杀不了你,我就得死。你觉得在两者之间,我会选择什么呢?”羡吟拿出匕首,浑身充满杀意,“就算结局是我不想要的,我也要尽力一试。”
繁枝站在断崖处背对着惠淳信,心跳如雷。两人之间的沉默被风吹散,惠淳信看着她翩飞的衣裙英姿飒爽之中带着几分妩媚。为了化解这样的尴尬,惠淳信突然转移了话题。
“你似乎对马很了解?怎么从前都没听说过像你这样的奇人呢?”
繁枝轻轻的点头,伤感一笑,“你没听说过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让别人知道。我虽然是将军府的四小姐,但却生活的还没有一个下人快活。我和我娘无依无靠,既不像二夫人那样在父亲心中有地位,又不像四夫人那样拥有富贵的母家。所以我们的命运是系在别人身上的,为了不让姐妹们视我劲敌,我也只能隐藏自己的武功和能力。”
惠淳信皱起眉头,眼中带着一丝关切。这样柔弱的女子,到底是怎样在后院争斗之中步步为营的呢?
“对马的了解其实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府中的三夫人。”繁枝回眸笑看着惠淳信,“三夫人出自书香门第,因为家境败落而沦落为妾。她风雅脱俗,从不争风吃醋,是个很慈爱的人。她读书万卷,年轻时候也很喜欢骑马,我的马术都是她偷偷教给我的。”
“那她想必更是骑术出众了,对马了解至此也算是高人,有机会我可一定要拜会拜会。”惠淳信笑道,“本来这次灵山雅集听说你三姐已经让众人吃惊,没想到你更是让我大开眼界。你们郁家的姐妹都这么优秀吗?”
繁枝一愣,脸上的笑容寡淡了几分,缓缓摇了摇头,“自然不是的,好坏善恶从来都不是那么清晰的,不是吗?”
繁枝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惠淳信的问题,也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感受,这么多的隐忍已经让她习以为常。她不习惯倾诉,但是偏偏在今天对他说了这么多。
她叹了口气,“本来这次灵山雅集是我脱离樊笼的机会,可是没想到三姐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其实我今天来也并非是为了帮洪哥驯马,而是想要找找我那可怜的姐姐。”
“郁三小姐会没事的!”惠淳信知道这句话很苍白无力,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突然又想起繁枝刚刚的话。这次灵山雅集是为了脱离樊笼?
他千思百转,吞吞吐吐道,“其实若是你三姐还在这里,也一定会希望你能够幸福,而不是代替她和那些人继续斗下去。若是你有心仪的人,不如就”
“这件事情我并不放在心上,只要能带我离开将军府,哪怕是粗茶淡饭我也愿意。我虽然年纪轻轻,但是看透的却太多,荣华富贵比不得长相随。”繁枝含笑看向远方,“有时候无关爱恨,也能圆满一生”
“那、那要是有个人既能给你爱,又能让你平安快乐呢?”惠淳信红着脸,目光炯炯,“你可愿意?”
繁枝一怔,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脸红的别开目光,“惠公子,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人生难得一知己,也难得有缘人。我从第一眼见到你马踏飞燕,便已经深深地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你的气质和洒脱让我觉得生活有很多事情都可以一笑置之。”惠淳信走到繁枝面前,握住她的肩膀,“你柔弱却不娇气,你隐忍却不懦弱,你审时度势却不去阿谀奉承。这些都是你深深吸引我的,在弄巧和藏拙之间恰当好处。”
“惠公子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只是个小小的庶女,高攀不起你的。”惠淳信乃是户部尚书之子,在家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他聪敏好学,骑术精湛,在京都之中是出了名的贵族名士。小小年纪,一表人才,这是她听过父亲郁遐年夸奖过的。
惠淳信连忙急切的解释,“我可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君子言而有信,我怎会编谎话骗你呢?郁四小姐,若是你、你愿意,待我功成名达,待你及笄盘发,高头大马,提亲你家!”
他的目光郑重中带着期待,“我可以唤你繁枝吗?”
繁枝蹙眉,心中纠结万分,她伸出手却又收回来,“惠公子,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惠淳信皱起眉头失望的看这她,“为什么?你觉得我是骗你吗?我是真心的,还是你有什么要求?”
“都不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断崖下传来,两人吓了一跳。
惠淳信连忙把繁枝挡在身后,“谁?”
一身灰色衣衫的男子飞身而上,手脚利落的站在两人面前,紧接着上来的是一身青衣的男子,嘴角含笑带着几分狡黠。
“大哥,二哥?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繁枝脸红如血,不知道刚刚的话他们两个听到了没有?
第七十七章 胡言乱语劝马经()
“大哥?二哥?”惠淳信诧异的看着灰头土脸的两个人,“他们是你的哥哥?”
繁枝点了点头,不敢看他们,“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
“自然是在这里找你三姐了,结果虽然没找到你三姐,倒是有意外收获!”郁青衫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中却含着失落。郁文阶皱起眉头上下打量惠淳信,“你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
“哦,在下正是户部尚书之子惠淳信,见过二位哥哥!”惠淳信拱手行礼,态度谦恭。他的年纪尚小,郁文阶和郁青衫都是稍年长些的,如今更是在朝中行走,便多了几分尊敬。
郁文阶连忙抬起手,一脸凝重,“惠公子不必客气,你我还第一次见面,这哥哥虽说是尊称,但我也着实不太方便。”
郁青衫噗嗤一笑,“大哥也未免太严肃了,小心吓坏了惠公子。”
“二位,在下虽然年纪尚轻,但并不是信口狂徒。淳信出身世家名门,虽没有像二位一样在朝中混迹熟络,但是也不是游手好闲之徒。”惠淳信瞟了眼繁枝,“在下对四小姐说的话是出于真心,还请二位不要当做儿戏。”
郁青衫笑着摇了摇头,看向郁文阶,“要不要我先带繁枝离开?”
郁文阶点了点头,繁枝转身的刹那看到惠淳信那双安慰的眼睛,似乎是在告诉自己别害怕,他可以说服郁文阶。可是繁枝知道郁文阶的秉性,惠淳信终归还是太过单纯!
郁文阶上下打量了惠淳信一番,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得不承认惠淳信在众多世家子弟之中算是出众的。不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带着一种刚正和醇厚,目光坦诚稳定,他的名字自己也曾听说过。
“我曾听说惠公子对马很有了解,可是真的?”
“是。”
“那我不妨和你打个比方,把今天的事情说清楚。”郁文阶皱起眉头,目光冷漠严肃,“刚刚繁枝和你说在后院之中隐藏实力,那叫好马遭鞭打——忍辱负重。她急切的想要在灵山雅集上遇得良人,那叫船上跑马——无路可走。惠公子对繁枝一见倾心,那叫马长犄角骡下驹--怪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