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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银面人的周身散发着紧张的气氛。羡吟也不由皱起眉头仔细倾听,“是水?”
银面人点了点头,“像是水,但是洞里怎么可能会有水呢?”
一阵水声奔涌而过,两人仔细聆听那微弱却突然感到庞大的声音。两人顿时捏紧握着的双手,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惊讶!
“快跑——”
身后的洞口拐角有水奔涌而来,追逐着两个人的脚步。银面人拉着羡吟的手一路狂奔,慌不择路。
“我们跑不过水!”羡吟大喊,“那些水不会无缘无故来的,一定是我们触动了什么机关。灵山周围根本没有大型水系,我们必须找到阻止它的东西。”
两人一边跑一边想,银面人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四面的墙壁逐渐变得平滑,似乎比刚才多了很多奇怪的纹路。难道是快要接近人工开凿的地方了吗?
“糟糕!”羡吟喘着粗气,“是思路。”
银面人目光微凛,捏着羡吟的手更加用力,“找!这里一定可以找到机关,我们中间根本没有发现弯路,所以这一定是入口!”
羡吟连忙左右墙壁摸了摸,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按动的东西。“水马上就要来了,怎么办?”
银面人仰头看着洞顶,目光扫视周围一周,“这是什么?”
“是水渍的痕迹!”羡吟皱起眉头,“这里似乎常年被谁浸泡,所以石壁上会有水渍,就像屋子漏雨一样。”
“那这里为什么没有?”银面人指着洞口顶端的一处石壁,银面人飞身而起双腿抵在两边,双手抚摸着那岩石
“水来了!”羡吟倒吸一口凉气,如海浪一般。
银面人的脸上出了很多汗,水已经沁过羡吟的半身。
“你快一点啊!”羡吟捏紧拳头,冰冷的水让她感到恐惧,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行就直接砸了吧!”
羡吟的内心极尽崩溃,她根本没有想到会突发这样的状况,她还不想死在这里,她还要报仇!她的眼前出现越少千的影子,他冰冷的神情像是月光。羡吟感到一阵晕眩,身体仿佛飘了起来,呼吸急促
轰隆——
水流卷着羡吟快速流动,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羡吟艰难的睁开眼睛,似乎看到了了越少千一身白衣朝着她游过来。她终于没能屏住呼吸,一股污浊的水流涌进口中,她痛苦的挣扎
冷月宫。
昭妃正在绣字,眉宇间的惆怅却始终没有消散,细雨看着那针脚已经偏离好远,瞟了眼出神的昭妃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啊?”昭妃不耐烦的把绣针插在布上,“也不知道远儿的事情怎么样了,皇上的态度让本宫很不安那!”
“娘娘,皇后从灵山回来就说得了风疾,避而不见,把请安都免了。”细雨皱起眉头,“这分明就是不想见您啊!”
昭妃冷哼一声,“这么多年本宫为她做的事情还少吗?若不是我们远儿是庶出,本宫也用不着这么巴结着她!如今远儿有事她倒是躲起来了,胆小鼠辈!”
“娘娘,有消息!”一个丫鬟走进来,把手中的信件交给细雨。
“你先下去吧,把门关上。”细雨接过信件小心翼翼的拆开,“娘娘您看,这是太子殿下传回来给皇后的密函。”
虽然是密函,但却依旧没能逃过昭妃的手。昭妃近些年来掌管后宫,信件往来虽然不在其中,但也都是警告严格盘查的。更重要的是检查信件的人都是昭妃安插的,不管是什么消息昭妃都能知道!
昭妃接过信件一看,嘴角慢慢勾出一丝笑意,“皇后娘娘运筹帷幄,可惜却生了个没长脑子的太子!”
“娘娘,可是太子治水出了什么事儿?”细雨眼睛一亮,幸灾乐祸的说道,“要是太子殿下那边出了问题,那咱们七殿下眼前的困境就迎刃而解了。”
昭妃冷哼一声,“把这封信压下来,想办法弄到皇上那边去,别让人发现了。”
“是,奴婢这就着手去办,只是”细雨压低声音,“咱们七殿下到底相中了哪家的小姐?奴婢心里没底啊!难道还真的要是郁家的大小姐吗?”
昭妃深吸了一口气又惋惜一叹,“郁家那大小姐虽然才貌双全,但毕竟终究只是个庶女。若是没有这次灵山雅集的事情也就罢了,可现在本宫若是选了她岂不是阖宫之人都笑掉大牙了?”昭妃轻摇团扇,“如今远儿已经要了那苏华为侧,正妃之位本宫想让皇上定夺,否则岂不是让皇上心里有想法么!”
细雨接过那团扇给她扇了扇,“那咱们暮小姐”
“云开那孩子性格太强,远儿不喜欢太过刚强的女子。”昭妃为难的叹息,“若是哥哥不高兴,那本宫也没有办法。若是让本宫在儿子和哥哥之间选择,那本宫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儿子!”
细雨拿着团扇的手轻轻一顿,点了点头,“娘娘说的是,七殿下的正妃之位关系到殿下以后的前途,万万马虎不得。”
将军府。
红袖一脸笑意的走在花园之中,摘下一朵娇艳的花对一旁的丫鬟彩雁说道,“给我簪上!”
彩雁连忙接过来插在红袖的发髻上,“小姐簪红花最漂亮了,奴婢就说平日应该簪这样喜庆的。”
“喜庆?”红袖掩面一笑,“的确很喜庆,郁羡吟那个贱人都已经不在了,本小姐自然高兴。让她们都抢着去灵山雅集,还来陷害我让我没去成,这就是她的报应!”
“若是谈报应,最应该报应的可不是三姐。”繁枝一身骑马装走出来,面色冷漠的白了她一眼,“你以为你当日没能去成灵山是三姐捣的鬼?”
“不是她会是谁?”红袖本不想和繁枝这么说话,其实自从离开了繁枝她根本找不到玩伴,每个人都高出她一截似的,根本找不到和繁枝在一起的优越感。可是繁枝这样和自己说话,怎么也不能失了气势不是?
红袖冷哼一声,“再说了,你什么时候和她这么亲密了,还叫三姐?这么多年你可都是贱人贱人的叫着,要不就是直呼姓名。现在给你点好处就变成亲人了?你还真是够贱的!”
繁枝陡然皱起眉头看她,目光中满是冰冷和破碎。红袖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话的确有些太重了
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对于你来说,有谁不是贱人?反正别怪我没告诉你,你临走前一天喝的寒霜羹根本就是有问题。你也不想想那天长姐为什么去找你,为什么当着你的面喝寒霜羹。她平日可都是瞒着我们偷喝的,就怕我们学去!”
红袖垂下眼帘思忖片刻,耳边却传来郁令仪的声音。她转过头看着一身华衣却掩饰不住憔悴的她,有些为难的问道,“长姐,她说寒霜羹中有泻药才让我没能去灵山,到底是不是真的?”
郁令仪站在花树旁听了这话,身子一阵,厌烦的白了一眼,“这种事情你问我做什么?若真的是我做的我也不会承认,若你不信就不必问我。”郁令仪上下看了繁枝一圈,“你穿着骑马装这是要去哪啊?出门的事情娘知道吗?”
繁枝冷笑,“现在掌管将军府的可不是二夫人,长姐似乎忘了吧?”
“你这是在和我说话?”郁令仪捏紧拳头,“现在有了郁羡吟做靠山都已经把我给忘了是吗?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我身边摇尾巴啊?”
繁枝不屑,目光如水,“不是我择人离你而去,是你抛弃了我!”
第七十三章 多年隐藏终反击()
郁令仪冷笑着走到繁枝面前,与她四目相对,“你现在很好嘛!竟然敢和我对视,可惜你的眼神还是太过闪烁,对自己不自信吗?这样可如何能斗的下去呢?”
繁枝摇了摇头,眼中竟然有失望之色。
郁令仪顿时皱紧眉头,眼中充满怒意,“我讨厌你这种眼神,你在嘲讽我可怜我!”
“你本来是众星捧月的人,得天独厚,才貌双全,我羡慕的紧。可惜现在我却突然发现你没那么美了,你的脸就像一张面具,很精致,但却触目惊心的可怕。”繁枝笑着摇了摇头,“三姨娘说种下什么因,便会得什么果。我虽不信佛,但却对这句话深信不疑。我祝你得偿所愿,也希望你能明白其中道理。”
繁枝笑着绕过令仪离开,令仪一把拉住繁枝的手臂打了她一巴掌。
“就凭你也敢笑话我?别以为灵山一事发生我就会对你们低三下四!”令仪气息浓重,“我郁令仪一定会东山再起,我不相信因果,更不相信报应!”
繁枝目光似含着水光,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抬手猝不及防的打了郁令仪一巴掌!
红袖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站在一旁,此时却目瞪口呆的倒吸一口凉气。彩雁吓得躲在她身后,低声道,“小姐,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她实在不敢看繁枝的眼睛,似乎能生吞活剥了她!
郁令仪捂着脸上的红痕,很是震惊,“你、你竟敢、竟敢打我?”
“你说你不信因果,我这是在证明给你看!”繁枝恶狠狠的说道,一把又抓住郁令仪要抬起的手腕,郁令仪挣扎了几下,却发现即使自己运用内力也无法抬起,她惊愕的看着繁枝。
“你、你竟然”
“没错!这才是我的真实实力,我平日怕被你们发现,惹你们不开心,所以虽然勤学苦练却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你们以为我驽钝笨拙,只有我知道不论什么地方,我都不比你们差!”繁枝冷笑,“从今天起,就收起你们的伪善和优越感吧!”繁枝狠狠地甩开郁令仪的手,她不禁踉跄几步。
繁枝转身离开,又停下脚步,“忘了告诉你们,不必在这里幸灾乐祸三姐的事情,即便没有她,从此以后我也会继续和你们斗下去!”
红袖连忙走过来拉住郁令仪的手臂,“长姐,繁枝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令仪愤怒的甩开她的手,看着繁枝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我是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颦儿,我们走!”
红袖转身看着令仪气冲冲的离开,不禁皱起眉头,“彩雁,这些人都是怎么了?是要疯了吗?繁枝竟然敢打长姐”
“小姐,这就叫墙倒众人推啊!眼看着大小姐和二夫人都不行了,谁还会放在眼里啊?咱们是不是也要好好想想,怎么修复和繁枝小姐的关系啊?”彩雁紧拧着眉头。
“和她?”红袖不屑冷哼一声,“说句实在话,这么多年咱们不也是谁都没靠过来的嘛,墙倒众人推说的没错,可是终究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咱们靠的是我外祖家的富贵,可不是因为长姐还有二夫人!”
红袖虽然对繁枝打了令仪那一巴掌还心有余悸,但却幸灾乐祸的笑着,“长姐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也的确该收敛收敛了,否则还哪里有我们的光彩啊?”
颦儿进跟着令仪的脚步七拐八拐的很是匆忙,“小姐,五夫人的房间在那边!”
“谁告诉你我要去找五夫人了?”令仪冷笑,眼底满是杀气,“本小姐是要看看那个不问世事,一心侍奉佛祖的三夫人!”
“看她?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呀?老爷可是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三夫人啊!”颦儿连忙拦住她,却被她推开。
郁令仪从未如此失仪粗鲁,砰的一声踢开了院门,只见院子里的妇人吓了一跳。
“三夫人呢?”
“你是大小姐?”那妇人长的慈眉善目,花白的头发梳理整齐光滑,“三夫人正在念经,大小姐恐怕要稍等一下!”
郁令仪冷哼一声,也不理她,径自走进屋子。
妇人皱起眉头,连忙上前阻拦,“大小姐,三夫人好歹算是您的长辈,这样闯进去未免太失分寸!”
“英姑姑,你既然只是个下人就做好下人该做的事情吧!本小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给我让开!”郁令仪声色俱厉,从未有过这样的尖锐,“三夫人!”
只见房间中香烟袅袅,一个女子跪在佛像前,青髻盘在脑后,素色的衣衫包裹着消瘦的身材,手中捻着一串佛珠。
“三夫人真实好性情啊,现在竟然比谁活的都快活!”郁令仪冷笑着走进,“听说你这里不让旁人来,所以父亲也特意叮嘱不许打扰你。可我却听说您交了繁枝一些东西,请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三夫人勾起朱唇,“有心人不请自来,我只说不希望有人打扰,但却没有拒绝过任何来看我的人,包括大小姐你。”
郁令仪冷哼一声,“三夫人这是在怪我没能来看你了?”
“信佛之人怎能计较这些?只怕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吧!”三夫人双手合十拜了三拜,起身上下打量了郁令仪一番,“大小姐果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应了当年那道士之言。”
“别再和我提什么臭道士!”郁令仪双目猩红,情绪异常激动,“你不是告诉繁枝凡事皆有因果嘛,那你倒是说说你当年种下的因,何时才能结出恶果?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大小姐,当年的事情是上一代人的恩怨,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您还是不要掺和进来吧!”璞英皱起眉头提醒,“您一向端庄自持,可千万别因为这个失了分寸。”
“璞英!”三夫人朝着她摇了摇头,“既然大小姐想要弄清楚,亲自来问便算得上坦诚,只是当年之事我不便相告。”
“你这是在耍我吗?”郁令仪冷哼一声,“我不用你告诉我,因为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没有你的破坏,我才应该是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嫡女!我这一辈子的命运全都因为你而改写了。”
“命运命运,所谓命由天定,运由心生,我相信若是大小姐一心向善,必定会有好事发生!”三夫人微笑着行了个佛礼,“大小姐,请回吧!含烟远嫁,我已了无牵挂,唯独对这件事情没有个交代,所以我在等。等一个了却尘缘的时机”
令仪有几分无奈,更多的却是伤心,目光含泪,“等?我不妨告诉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我一辈子都不会相信你的理由。郁含烟远嫁就是你的报应!”
“大小姐你太过分了!”璞英皱起眉头,连忙扶住三夫人,“请你立刻出去!”
“我不出去,你又能拿我怎样?”郁令仪走到桌子旁边,轻轻松松的碰掉了一桌子的瓷器,“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出这口气。”
“呦,原来大小姐在这里啊!”
令仪一怔皱起眉头看向来人,只见她身着宽大华服,头上的金色流苏闪闪发亮,“乔娟,你来做什么?”
乔娟微笑着抬起头,似乎并没有看到地上的碎片一样,也完全没感受出气氛的不一样。“大小姐,如今您直呼妾身的名讳,怕是不好!”
“你竟然也会跟我摆架子了?真是墙倒众人推啊!”郁令仪自嘲冷笑,“可你别忘了你依附的是谁!”
乔娟被丫鬟扶着坐在椅子上,笑脸盈盈的看着她,“其实妾身并不在意依附的是谁,因为将军府上下无人不依靠大将军。其它的人又何必在此狐假虎威呢?妾身并不是非要破坏大小姐,只是路过此地正好来请二夫人给妾身讲讲经罢了!”乔娟瞟了眼三夫人,“若是三夫人有空,还希望能指点一二。”
“六夫人哪里话。”
郁令仪冷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赶我走?”
“大小姐说什么呢?妾身怎敢?妾身只不过是怕万一真的怀着身子,冲撞了大小姐。”乔娟轻柔的摸了摸肚子,“大小姐若是不避讳,也大可以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