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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平远如释重负的躺在地上,紧紧的抓住手中的匕首。
羡吟皱起眉头看着周围,按照筐儿的说法,冇山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雪。那这到底是哪里?
“我的脚好像不能动了,你帮我过来看看!”越平远倒在地上大喊。
羡吟皱起眉头,身上单薄的衣衫已经让雪地中的她瑟瑟发抖。她连忙起身跑过去,只见越平远的脚踝上全都是血,后背的衣服已经划破了。
“这不对啊!有点奇怪!”羡吟皱起眉头,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但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越平远抬起头,“有什么奇怪?还不帮我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哦,好!”羡吟连忙去查看他的脚踝,心里却想着。一般在雪地上,托行一段距离不会有什么事情,越平远的后背倒像是在石壁上划破的
“你的脚踝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被划破了。我帮你包扎!”羡吟手脚利落的撕下一片衣裙。
越平远缓缓的起身看着她的背影,手中的匕首慢慢抬起
噗——
羡吟的双手一顿,只觉得背部疼痛,有温热的血液留下来
第二百六十七章 横扫霸星()
羡吟皱起眉头,“越平远,你我在救你!”羡吟简直不敢相信,现在的情况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个诡异的地方至少还可以一同面对。“至少我们可以先走出去,再来较量。”
越平远目光阴险,冷笑,“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助,这次我送你和亲就是为了在路上杀了你!”
“杀我?”羡吟疑惑,“是皇上让的?”
不!不可能!越诚传的真正目的是让自己去北陵,而非和亲扶余。他怎么可能让自己死?
越平远迅速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呵!就算父皇不让我来送你,我也会亲自来请求他。也需你不知道吧?杀你,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
羡吟只觉得背后的伤口像是被冰雪冻住了一般,她缓缓起身,不着痕迹的离开越平远几步。“杀我?一直以来?你本来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为何非要等到现在?”羡吟顿时觉得心在不断下沉,原来这么多年,不仅仅是虚情假意,还有这么多的恨意在里面。原来不仅是自己想要杀了他,他也是想杀了自己的。
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很是可笑!
“我的确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你,不过能够动手的只有一天!”越平远负手而立,一身狼狈却怡然自得,“羡吟,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吗?我本不屑和你在一起,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却放下了令仪和你在一起了。”
“是,没错,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我想你应该是因为我才是郁家的嫡女而已!”羡吟正在想着如何脱身,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头顶的乌云似乎越来越重。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她单薄的身子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瑟瑟发抖,面色苍白。
越平远不屑一笑,“一个嫡女而已,怎会值得我一个皇子这样倾心以对?你想的太简单了。你可记得那年正是文贵妃仙逝后的第一年,镇国公大战北陵得胜而归?”
羡吟努力的回想着那一年的事情,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被带进宫里。那天的记忆很美好,但却总是很模糊。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天他们都在湖边玩,而我却在湖边看到了匆匆而过的桐妃。”
桐妃?和她有什么关系?羡吟心中疑惑,桐妃那个时候似乎已经开始了隐居生活。据说,在玫妃和文贵妃相继去世之后,桐妃便对宫中生活心灰意冷,又素来体弱,所以告假后宫在姮芜宫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为何越平远会看到桐妃?还是匆匆而过的桐妃?
越平远深吸了一口气,“我心生疑惑,桐妃不是已经被禁足了吗?为何还会出来?我为了帮助我母妃争宠打压其他嫔妃,所以就想抓住桐妃的把柄,好让母妃得意。”
被禁足?羡吟心中一颤,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越平远会说是禁足?羡吟似乎进入了一个可怕的怪圈,不管什么事情都形成了另一种原有,可结果却是殊途同归。
“我悄悄的跟在桐妃身后,竟然到了碧海宫。”越平远笑的诡异,“碧海宫中早已寥落,空无一人。小小的越少千早就在殿内等她,我毫无意外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让我这一生都感到很意外!”越平远转眼看着羡吟,“你猜”
碧海宫。
桐妃匆匆走进碧海宫,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才关上了门。而跟在身后的越平远却悄悄的躲在窗外,推开了一条小缝隙。
“少千见过桐妃娘娘!”越少千皱起眉头,一脸的伤感,“桐妃娘娘可听说了什么消息?”
桐妃叹了口气,“九殿下,有些事情本宫若是说了,你可千万要稳住。你现在还小,不管什么事情都要从长计议,你明白吗?”
越少千深思片刻,似乎放下了什么紧绷的情绪,“桐妃娘娘请讲,别说少千答应娘娘,即便是不答应,少千如今什么能力都没有,又能如何呢?”
桐妃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刚刚在临华宫得知,你的母亲并没有被埋在皇陵。”
“为什么?”越少千激动的大喊,“母妃贵为副后,明明是可以和父皇同穴百年的。是不是又是苏后?”
桐妃连忙捂住他的嘴,“九殿下,苏后也是你的姨母,如今更是你的养母。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尊重她!”
越少千咬牙切齿的留下一行眼泪,“哼!尊重?我母妃的死和她脱不了关系,那封信根本就不是给母妃的。”
“九殿下有所不知,文贵妃是为了保全殿下你呀!苏后和文贵妃本来就是一家人,她们同为姐妹,这么做都是为了苏家,也是为了殿下和太子将来有所倚靠!”桐妃语重心长的说道,“说句实话,我不知道九殿下你能不能理解,桐娘娘觉得文贵妃不再皇陵倒是一件好事。生前就被皇城禁锢,死后就不要再受罪了吧?”
越少千握住玉如意,“桐妃娘娘,他们到底把母妃安葬在哪里了?”
桐妃瞟了眼那玉如意,不动声色的从他的手中抽出来,“九殿下还是少接触这东西为好,你可知道这玉如意里藏着什么秘密?”桐妃放在一旁的桌上皱起眉头,“这玉如意是特制的,早就被皇后动过手脚,里面藏着剧毒。长时间抚摸,便可让人心神失落,困乏无力。”
越少千恶狠狠的看着那对玉如意,从前的一幕一幕在眼前回荡,当时母妃的笑容、苏后的殷勤,没想到竟然都是假的!
“九殿下,以皇上对文贵妃的宠爱,是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所以把她安葬在一个极为美妙的地方。等你长大了,便可以去看她了!”桐妃微微一笑。
极为美妙的地方?那是哪里?越平远趴在窗子上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对话,却怎么也听不清楚。不小心踢到了狡黠的花盆
“谁?”岑竹姑姑连忙出门查看,左右看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桐妃娘娘,九殿下,看来有人盯上你们了,可要小心呐!”
桐妃神色凝重,“九殿下,我只说一遍,你可要记住了。从今以后这件事情就要烂在你的肚子里了,谁也不能说,明白了吗?”
“嗯!”
桐妃揽过越少千少年身姿,“灵山有一湖被皇上视为珍宝,湖水清澈,传说湖底更是有万千宝物所藏。湖上建了一座水榭,名为——燕南归。专门以你母妃的名字命名,你可知其中含义?在湖水之下有缘人会进入暗流,暗流会卷着你到一座地下宫殿。经过宫殿重重阻碍,若是得幸找到出口,便能在其中找到你母亲的棺椁。”
桐妃从衣袖里拿出一串碧色的佛珠,慌乱的塞进越少千的怀里,“这是你和你母亲相见的证物,千万别弄丢了。能帮你拿到另一串一模一样佛珠的人,便是这霍乱天下的霸主!”
“桐娘娘,什么是霸主?”越少千疑惑的看着她,小小的脸上满是凝重。
“钦天监说,东南天空紫气东来,帝星微光怜弱,但是却突然出现了一颗霸星横扫苍穹。这颗霸星虽然不是一代雄主,但却主宰盛衰!”桐妃目光幽怨,“听说,这颗霸星会在夜色下正对着那个人”
去而复返的越平远秉着呼吸,慢慢的退出碧海宫。走到御花园冷哼一声,不屑道,“什么霸星?真是痴人说梦,主宰这天下的只有帝星!还对着星星,我看星星没一颗都是对着我的,难不成我还是霸星了?”越平远白了一眼,只见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绯色衣衫的少年,他的脸上满是哀愁,但那双眼中却带着一股狡黠而倔强的笑意。那是让人看了很不舒服的笑容,总感觉高人一等似的。
众人离他甚远,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一般。
“不好啦!庄大小姐落水啦——”
越平远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湖面上多了一片水花,几个小孩子全都在周围大声呼叫。可是由于小孩顽皮,早就脱离了宫人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一时之间根本无人来救。
那绯衣少年皱起眉头,噗通一声跳下谁,朝着那人游过去
“所以,那绯衣少年便是刚被镇国公从北陵带回来的质子,救了庄青夏的是他,并不是庄青夏误认为的你?”羡吟大声冷笑,“世人世事,莫不如此。”羡吟斜睨着他,“越平远,你可知道你害了多少人?你心知庄青夏爱慕的是救她之人,你却瞒着他这么多年。”羡吟现在终于明白,庄青夏所说的看到那块玉佩,并非是越平远戴在身上的玉佩,而是尹之川的云水佩!
越平远不屑一笑,慢慢的向羡吟走过来,“这些都不重要,我需要的不过是镇国公的势力。今日杀你,也源于那日我的一个重大发现!”越平远笑的诡异,让羡吟浑身颤抖,到底是什么和自己相关?
“就在庄青夏落湖的时候,我飞奔出那里,本想着去叫人回来救你们。可是没想到却遇到了第一次入宫的你!”越平远眯起眼睛,绽放出寒冷的光芒,“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你被三夫人衡鸿芷待在身边,而衡鸿芷去和桐妃正在聊天,神色凝重。”“衡鸿芷?”羡吟顿时慌乱了没了底气,“那日是她带我入宫的?”羡吟根本不记得。
越平远放声大笑,“衡鸿芷和桐妃说,你就是那颗主宰帝星的霸星!”
“你就是那颗主宰帝星的霸星!”
“你就是那颗主宰帝星的霸星”
第二百六十八章 又是他救我()
“霸星?”羡吟踉跄的倒退两步,“这不可能,我从小就受尽屈辱,被人踩在脚下,怎么可能是什么霸星?”
越平远一步一步靠近,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犹如骨骼碎裂的声音,带着死亡的气息。
“你自己不知道,但那个衡鸿芷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她这么多年来悉心保护你,你还真以为是为了当初和你母亲的承诺?你在破院子里那么多年足以证明她根本不想管你过的好不好,只想让你活着就够了!”越平远如猎豹一般上前抓住她的脖子,“郁羡吟,你已经如此不堪了,又顶着一个霸星的命运,还活着干什么?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羡吟只觉得呼吸急促,眼前一片晕眩,那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她冷笑,“呵!是啊,我本来是想一头撞死的,在你抛弃我的时候,在发现你背叛的时候,在郁令仪打断我双腿的时候,在她把我活埋的时候”羡吟慢慢的闭上眼睛,掉下一串泪珠,“可是、可是我不甘心啊!你们这对狗男女不死,我怎么可以先死?”
羡吟渐渐的失去了直觉,冥冥之中似乎掉入了冰冷的湖水,下一刻,背后撞击在地上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只见一道月白的身影站在她面前,银色的面具映衬白雪映射出寒光。手中一条白绫已经紧紧地缠绕住了越平远的手腕,浑身带着一股杀气。
“寒月光?”羡吟眼神迷离,他不是、不是已经想要看着自己去死了吗?为什么还要来帮自己?羡吟仅仅的捏住拳头,“巴不得我死的人全都到齐了,真好!”
“在这里杀了一个女人,似乎有违君子之道。平王如此,就不怕皇上知道?”
越平远冷笑,“看来我们还真是解不开的情缘啊,上次你已经在我府上和郁羡吟大闹一次,这次还要故技重演?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一带的幻境都是你弄出来的吧?”
“上次去你府上是讨要东西,这次是要赶尽杀绝的。”
越平远一听,顿时皱起眉头,心里却狂乱的跳了起来。说不担心是假的,自己武功虽然不差,但如何能与江湖之中称霸的寒月光相比?此刻只有他一个人面对寒月光,又是在他制造的幻境里,硬拼只怕是九死一生。想到这里,越平远白了一眼,挣脱了寒月光的白练,“想要什么你说便是。”
“平王果真是爽快人!”寒月光的白练转头去揽住地上的郁羡吟,把她拉到怀中,低声威胁,“好好给我待着,否则要你的命!”
越平远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若是要杀我易如反掌,何苦等到现在?”
寒月光微笑,“平王殿下不仅聪慧,而且还如此识时务,更是让在下欢喜。在下一直想要一样东西,别人没有,但是平王你肯定有。”
越平远心里一震,自己有的东西寒月光还愁拿不到吗?任凭府上那些侍卫逆天也阻挡不了寒月光啊!看来这样东西没那么简单。
“内宫布阵图,换你一命!”
越平远顿时目光犀利,“你想要内宫布阵图?”
“没错!”寒月光干脆利落的回答,“多少人想要内宫布阵图,可是真真假假的太多。在下思来想去还是平王你这里最把握,因为你可是马上要登上权利巅峰的人。”
一提到巅峰二字,越平远眼底不由多出几分得意,“既然你知道,那也就已经个明白内宫布阵图对我的意义,我岂会给你?”
“平王想的也太复杂了。在下要布阵图不过就是想解决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想必凭借平王的本事有的办法来应对内宫。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寒月光的语气怪怪的,让羡吟产生几分怀疑。难道他还想要一份假的不成?
越平远也疑惑的看向他,沉默半晌,依旧没能得到要领。
寒月光笑了,“内宫布阵图是真,但是平王对内宫的布阵随时可以更改,不是吗?”
“你当真只是为了解决江湖之事,而并非想要对皇宫如何?”越平远似乎有些心动,自然面对自己性命攸关的时刻,能够保持镇定已经算是不错了。
寒月光笑着点头,“君子一言,岂有蒙骗?只要平王给我一份真的布阵图,我给平王一个月的时间,任凭平王改动布阵。这样一来,我们两全其美,何乐不为?若是平王还觉得不够,那在下还可以应允平王一件事。”
“什么事?”
寒月光低下头看着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羡吟,“在下可以替平王送这女人出关和亲!”
越平远兀自皱起眉头,思忖良久。
“平王不用如此为难,想一想,若是你真的去了扶余,还会有这等悠哉吗?”寒月光冷笑,“其中种种,你最明白不过了。”
越平远深吸了口气,“不去扶余,回去我如何与父皇交代?即便是龙潭虎穴,也得去。”
“平王如何交代都成,反正无人知道你去了扶余否,只要郁羡吟到达扶余不就成了?”寒月光别有深意的笑道,“更何况平王难道真的想成为平王?而不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