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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门宫中,他冒死相救,却也诸多要求。她相信他是不愿自己死,可这个理由却是自己永远都猜不透的。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在精美的冰室里像是一尊雕像。
一道月白的挺拔身影从雕花门外来,冰室里的机关重重却没有挡住他。不用猜,羡吟也知道是谁。
“真的感觉自己很渺小,这大千世界,万般棋局皆是由别人掌控,可棋子却是我。”羡吟嘲讽淡笑,“你是不是也觉得很悲哀?”
羡吟转过头看到越少千的身影,难过而又欣喜。“我以为在走之前,看不到你了。”
越少千勾起嘴角温柔的笑,“傻瓜,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走?”越少千揽住羡吟的腰肢,“羡吟,跟我回去吧,不管将来如何,我只想这段日子和你在一起。”
羡吟的浑身颤抖,从越少千鼻息见喷薄而出的温热气息,让她异常眷恋
“我不会让你远嫁的,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会把你留在我身边。”越少千吻住羡吟的红唇,两个人颤抖着依偎在一起。羡吟感觉整个世界都围绕在温柔的湖水里,沉浸在越少千的胸膛是最美妙的时刻。“少千,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一个答案,你可有”她像是一朵花,等待花期的寒风或是细雨,让她绽放或者枯萎。
越少千看着羡吟扬起的小脸,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光亮,泪眼朦胧让人心碎。“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江山如画,不敌你眉间一点朱砂,倾尽天下,不过是为你一身风华”
第二百四十一章 雪夜芳菲()
羡吟坐在窗下赏雪,满园的木兰花顿时融入雪白的世界之中,寒风吹过,竟不知道吹进窗子的是雪花还是木兰花瓣。清冽夹杂着暗香,让这个少有的明月映雪的夜晚,变得奇妙无比。
“清酒夹风雪,江湖路茫茫。”说罢,陌上桑仰头喝下烈酒,消瘦的身姿在月色下异常清冷。他的身上,有种江湖儿女的洒脱和惆怅。
羡吟微微一笑,看着坐在对面屋顶的他,“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才华,吟诗弄月,附庸风雅。我还以为你只是个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浪荡子呢!”
陌上桑不屑的冷哼一声,“像我这种真正有才华的人才不会装作一本正经的,只有那些半吊子才会整日用外表来蒙骗人。我若是没点真本事,怎么可能得到那么多名媛的倾心?”
说的也对,这一点羡吟倒是怎么给忘了呢?能在江湖混迹多年,若非有些真才实学早就死在别人手上了。
“那在你经历的那么多女人当中,有没有一个让你最难忘的呢?”羡吟好奇的看着他,“就没有一个女人是你想一生相伴的?”
陌上桑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女子多肤浅,若是见到我第一面就心生欢喜,那必然是因为我的容貌,若是赋尽高唐三生石上,那必然是因为我的才华。可一旦我有一天老了,倦了,脑子不再灵敏,心思不再巧妙,那她们可还会喜欢我?当我年华逝去,风华不再,可还会不离不弃,相守白头?我不敢相信”
羡吟轻叹,“那暮云开呢?”羡吟想了想,终究还是问了出口。自打那日七夕之夜,她便看得出暮云开对他的执念。从来飒爽英姿的暮云开竟然面对他的时候,会有羞涩脸红,除了爱,恐怕没有更好的解释。
如今暮云开已经被提选为远嫁的人选,从此以后远隔天涯,他到底是不是有所眷恋?
陌上桑陷入了沉思之中,脑海里突然回想起那日七夕的画面。她追着自己到了密林深处,断崖落花伴随着浩淼的星空,极美!
她说她从未见过,自己莫名感到一丝快慰。那夜,他吻了她,这本不算什么,他本就是万花丛中过。可这一次,似乎明明之中就预示着摆脱不掉的纠缠。
“她是她,我是我,浪子和千金,没有以后!”陌上桑提起手中的酒坛子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扔下来。
“三妹就是这样待客的吗?”正巧走到门口的郁青衫还未来得及抬头,一脸笑意的向上看去,却赫然愣住了。“你?”
羡吟微皱眉头,“他是我的朋友。”
青衫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为何自己转瞬之间似乎就模糊了对他的印象?一般人或许察觉不到这一点,但是对于多年来体察细微的自己来说,不可缺漏的注意到了这一点。
陌上桑尴尬一笑,“在下见过郁公子,刚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青衫抬手作揖,“公子好雅兴,雪夜明月、饮酒赋诗,果真是极美。不过这样风雅的夜晚若是少了舞剑,岂不是可惜?”青衫的手缓缓展开,地上的落花无风自起。
羡吟飞身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他是我的朋友。”
“他也是我的敌人!”青衫目光犀利,“别以为我不知道,千面人不识,万家闺阁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败类——陌、上、桑!”
说罢,青衫飞身跃上屋顶一掌击向陌上桑的胸口,陌上桑脚下轻点便向后飞去。两个人你来我往毫不想让,陌上桑连连闪躲,青衫不依不饶。
羡吟眉头紧锁,飞身上前挡在陌上桑身边,“够了,他若是想要逃走,你追都追不上。不妨大家停手,恩恩怨怨好说个清楚。”
青衫已经气红了眼,胸前一起一伏,“说清楚?只怕是说不清楚。名满江湖的采花大盗,你觉得他还能做什么亏心事?你自己问他,亏得你还把他当朋友,你可真说的出口。”
羡吟顿时愣在原地,青衫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即便是自己入长门宫时事先与落梨花用计夺走他的天地四书,他也不曾和自己提起。羡吟猛然回头看向陌上桑,上下大量一番,“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抢了他女人不成?”
陌上桑一脸苦笑,“我可是第一次见他,他女人是谁我怎么知道?”
“你风流天下,告诉你哪个女人你也未必想的起来。”羡吟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青衫,“不管怎样,事情已经过去了,今日在我的地方上,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也请暂且放到一旁。我请你来也是有要事相商,事情轻重你自己掂量。”
“有要事相商为何不请我来呢?”一道绯红的身影从白雪中如火焰一般涌出,一脸阴柔的笑意在夜色下平添了几分妖娆。落在屋顶的那一刻,院子里的花和背后的月色,全都失去了芳华。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郁青衫上前一把抓住落梨花的衣襟,四目相对,犹如火花。
落梨花眯起眼睛笑的狡黠,“郁公子如此盛情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郁丫头,没想到你叫了这么多人迎接我呀!”
郁羡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今日趁着你们都在场,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管你们来自何方,也不管你们背景如何,你们为谁服务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但谁也改变不了人自私为己的本性,我给你们想要的,你们也要给我想要的。如今天下将要分崩离析,形势也是越来越紧张,如果不给自己找一棵大树或者留一条后路,只怕都不会太好过。我郁羡吟虽然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也没有翻云覆雨的能力,但是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必然会想尽办法。”
陌上桑洒脱一笑,“原来是结盟,倒是有点意思。”
“郁丫头,你可是说我要什么你给什么?那若是我要你呢?”落梨花嫣然一笑。
“少废话!”郁青衫白了一眼,目光深邃,“三妹,郁家的事情不是你能参与的,你也不该混进这场争斗里。一旦泥足深陷,悔不当初。”
羡吟淡笑着点了点头,“我既然伸得出这个手,就一定接的住。”
落梨花掩面轻笑,脸颊红润妖娆,“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又想给我们什么?”
羡吟冷哼一声,舒展双袖飞身而下站在花树之后,“我要越平远登上太子之位!”
郁青衫顿时皱紧眉头,诧异的看着她的背影,“你说什么?”
“一旦越平远登上太子之位,你们对我所说过的愿望,我都会帮你们实现。”雪饮阁的门口,羡吟侧首,“你们应该知道我将来的身份,凭我的手段和计谋,不管你们帮我与否,我都必然可以达到。”说罢,羡吟转身进了屋子,三人在屋顶各站一角,在风雪中失神
郁青衫回到房间,黑暗之中有一道人影坐在桌前,青衫刚要动手,那人却一挥袖点燃了桌上的烛台,映出俊朗而严肃的脸颊。
“大哥?”
“这么晚回来,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和大哥说的吗?”郁文阶目光犀利,似乎可以看穿他一样。
郁青衫释然一笑,紧绷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大哥这么说可就让我为难了,我对女人有的是话说,可是对大哥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是这寂寂深夜。”
郁文阶猛然站起身,“我说的不是这些,你少和我打马虎眼。你和郁羡吟的那点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到底在计划什么?你们都有事瞒着我。”
说到最后,竟然带着几分哽咽和沧桑。青衫的手不禁颤抖几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落。
“抚琴和独孤少主有事隐瞒,你和羡吟有事隐瞒,令仪和红袖也有事隐瞒,这个家里,已经没有表面上可以看清的人了。青衫,我们是亲兄弟,难道郁家的未来不应该由我们兄弟来主宰吗?为何偏偏都要分裂呢?”郁文阶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哥别多想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从含烟远嫁的那一刻,就已经抹不掉了。不管是羡吟还是令仪,她们都不可避免的卷入了这场是是非非之中,至于父亲,至于郁家,都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青衫目光阴沉的看不出情绪,转而轻松一笑,“你不是马上就要成婚了吗?在这之前还是应该好好想想以后的生活吧?家里可是要多个女人了。”
郁文阶身子一僵,脸上有丝可疑的红晕,“儿女情长也不过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倒是郁家的盛衰才是长久积淀。”他握住青衫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羡吟年纪还小,又总是心思早慧,为人犀利,所以她所做出的决定往往都是偏激的。青衫,为了郁家你一定要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其实他什么都听见了,刚刚在雪饮阁的对话郁文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青衫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好在羡吟没有说什么重要的话,否则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在郁家的利益和兴衰面前,不管是谁,郁文阶都不会手软。
青衫抬起头淡笑,“羡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成熟,对于郁家虽然有恨,但是她知道该做什么,只有郁家才能给她倚靠。她的身份不同往日,所以培植郁家的力量是在所难免的。她要辅佐七殿下荣登大位!”
郁文阶皱起眉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目光,若是别人或许还可信,可若是羡吟
第二百四十二章 暗使遐年计沉浮()
“小姐,小姐!”独孤秋化身边的侍女追着她,神色焦急,“小姐,你这样贸然跑去有失体统,若是让少主知道了,只怕又要罚你了。小姐,你还是听奴婢一句吧!”
独孤秋化甩开她的手,怒气冲天,“你别管我,什么时候开始本小姐出去要轮到你们这群做奴婢的管了?哥哥只怕是已经被那个郁羡吟迷昏了头,哪里还有时间管我?”她一把折断身边的树枝,“那个郁羡吟到底有什么好,竟然把九殿下和哥哥都迷的团团转,一定是会什么邪媚之术,真是个贱货!”
“小姐别生气,那郁羡吟不是已经被皇上远嫁了吗?这远嫁是什么?还不是相当于发配了么!”那侍女笑道,“若是扶余的人对她好也就罢了,若是不好,和死了有什么分别?更何况不管如何,左右咱们是一辈子也见不到她了,您还有什么可烦心的呢?”
独孤秋化目光流转,“咱们一辈子见不到,九殿下也一辈子都见不到。呵!这倒是个好办法。”
“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那侍女有些不理解,从未见过她如此神色,似乎和自己说的不太一样。
独孤秋化深吸了一口气,又释然般的松懈,“你说的对,不过就是一个要远嫁的女人,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九殿下还会违抗圣旨不成?只要到时候她以这种名义出嫁,不管有谁阻止,九殿下难道还会要一个残花败柳天下皆知的弃妇?”
说完,她掩面一笑,得意的看向梅花丛,“冬日将至,可梅花却依旧没什么动静。听说梅花要有喜事才会开的特别好,就让郁羡吟在梅花开放之前嫁出去吧!”
“是!”
不远处静立的身影眉头紧锁,一张俊逸的脸上满是怒意。身边的黄鑫不禁低垂下头,“少主,郁三小姐似乎很坦然的接受了远嫁这件事情,而且九殿下也没什么动静,说不定他们早就已经情丝尽断了。大小姐若是嫁给九殿下,也不无不可,更何况独孤家这次来不就是为了让大小姐和成陵联姻么?九殿下虽然不是太子,又身有宿疾,但毕竟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大小姐不会吃亏的。”
独孤鸢卿目光犀利的侧首,低声冷笑,“你懂什么?九殿下可没你看上去的那样文弱,郁羡吟也从来不是表面上那般逆来顺受。所以他们斩断情丝有可能,但是若想逼迫郁羡吟远嫁,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理由就是,郁羡吟自己心甘情愿。而郁羡吟自打入了长门宫就没有见过九殿下,两人之间不可能毫无瓜葛,恩义尽断。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之的秘密,亦或者可疑称之为——计策!”
黄鑫顿时皱紧眉头,眼底闪过诧异,难怪少主一点都不着急去请求皇上赐婚,而是一再的推三阻四。他想要的只是观察,静静的在一旁守候,才能看清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再一击致命。
“那少主是要打算静待时机?”
“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送秋化来联姻,其次便是要取得更大的通商之权。我们总是送给越氏一些东西,然后又索取,你以为越诚传会高兴吗?”独孤鸢卿冷笑,“舍得舍得,有舍有得,只有先让越诚传安心,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黄鑫,去一趟七殿下府,告诉他我有要事请他过来商量,若是他愿意,我必定会有重礼给他。”
黄鑫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清茶风一般的跑进来,“小姐,不好啦,小姐不好了,宫里来人了!”
正在画眉的郁羡吟手一顿,娥眉远黛微微浓重了些,宫里来人会有什么事情?不是早就已经该知道的么。她唇边勾起一丝冷笑,眼中却带着阴冷。
“小姐宫里来人传旨了,大家都等着你出去接旨呢!”清茶泫泫欲泣,“小姐,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刚刚听宫里的公公说,已经去了幕府传旨,暮大小姐当场就愤愤离开了,闹得好不愉快,还是暮大人塞了公公不少银子,才搪塞过去让公公闭了嘴不和皇上说去。”
“好啦,不就是接旨吗?有什么好哭的?暮云开不接旨是因为不想远嫁,可我是自愿的,有何不可?”羡吟别有深意的笑道,“不过本小姐今天突然觉得身子不爽,怕是不能前去接旨。你去前厅告诉一声,就说我再雪饮阁缠绵病榻等待圣旨。”
“小姐,这”清茶一双秀眉已经拧成绳子,“若是皇上震怒,只怕会对小姐不利。”
羡吟悠然的往床榻上一坐,“你觉得他现在会和本小姐翻脸吗?若是本小姐不去扶余,只怕他再难找合适人选。”
传旨公公啪的一声合上了圣旨,没好气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