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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月饼看着粗糙,花纹也不大美观,一看就是民间手工。”寇宗正一扫浮尘,兴奋的说道,“皇上,这上面的字迹是在夸您呐!”
众人不由笑了起来,皇上也放声大笑,“国泰民安!可以说是百姓的一种寄托和希望,也可以说是对当下生活的一种感触,不管怎样想朕都很欣慰。”
“父皇只要高兴就好,今日中秋节,为的就是能让父皇心情舒畅。”太子躬身一礼,极为谦厚。
皇上点了点头,“太子,这件事情你做的深得朕心。平日里你不会出新奇的点子,总是些说不上讨喜却也无可挑剔的东西。你性子敦厚善良,没什么心机,不过朕很高兴你的善良孝顺,这是最难得的。”
“多谢父皇!”
越平远笑着站起身,“太子皇兄一出现就引得父皇开怀大笑,还是太子皇兄心怀万民,臣弟佩服。今日不如太子皇兄和臣弟一桌吧,也好让臣弟好好和太子皇兄说说话!”
“平远!”一旁的昭妃嗔怪的瞟了他一眼,“太子贵为储君,和你坐在一起怕是于理不合。”
越墨维连忙笑道,“无妨,我虽是储君,但也是兄长。”
羡吟顿时坠入了冰窟之中一般,看着越平远朝着自己不怀好意的一笑,羡吟突然感觉自己上当了!不,确切的说自己被越平远算计了。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在菜肴中做了手脚。羡吟紧紧的捏住拳头,发不出一丝声音。
歌舞丝竹之声入耳,可羡吟却一点都没有听到,耳边全都是越平远的笑声。
“喂!喂!我和你说话你到底听到没啊?”独孤秋化冷哼一声,“还真是没家教,当着皇上的面就走神。”
羡吟无奈的抬起眼帘,“你又想怎么样?”
独孤秋化身后的歌舞一直未停,其它人的情绪也都很好,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气氛有异。一旁的苏流烟勉强一笑,“独孤大小姐,我听说前些日子你去了京城的梨花坊,这对步摇可是在那求来的吗?”
“求?”独孤秋化冷笑,“我独孤秋化想要的东西还用求吗?苏大小姐未免也太小瞧人了吧?”
苏流烟本是想岔开话题给羡吟解围,她这么一说倒好像是自己惹火烧身了。还没等她回话,独孤秋化又笑着说道,“这对步摇是用金丝织成的蜜娄,上面用红宝石点缀成果子,寓意兴旺甜蜜。下面的流苏是上等的南珠,别看它不大,但却颗颗圆润饱满,大小一致,色泽又泛着金光,所以是极品中的极品!虽然我觉得这金丝织的还不够密,无奈也着急赶制出来,就凑合着戴吧!”
“是啊,的确是应该凑合,人都是凑合的,更何况是步摇呢?”羡吟嘲讽的笑着站起身,“独孤大小姐,你就那么喜欢九殿下吗?”
“羡吟!”苏流烟连忙拉住羡吟的衣袖,“别生事。”
独孤秋化笑着上前一步,“怎么?怕了?”
苏流烟皱起眉头,“怕倒未必,好歹我们也都是世家子弟,什么场面没见过?独孤大小姐虽然是贵客,但若是失了客人的风范,那也别怪我们无礼。”
“我就是这么喜欢越少千,你能怎么样?”独孤秋化冷笑,她低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九殿下早就已经和我甜言蜜语了,你还以为他对你深情不渝?真是可笑。我们的婚事皇上本来就抱着赞同的态度,只不过是碍于你父亲的颜面而已。你若是再不知难而退,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谁让你只会坏我的好事呢?”
羡吟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他对她甜言蜜语?羡吟不禁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你说他对你情深,可有什么证据?更何况以他的为人会对任何人甜言蜜语吗?还真是可笑!”
“你不信?”独孤秋化的脸色顿时气的青白。
“并非是我不信,我只是觉得他若是可以这么轻易的抛弃我,而选择你。那么将来他也会轻易的抛弃你,而选择别人。若是他真的对你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多半也说明这个男人只不过如此,不要也罢!”羡吟端起酒杯,目光微凛,“独孤大小姐,这杯酒我郁羡吟敬你直爽率性,敢爱敢恨。虽然你我不可能成为朋友,但是这杯酒我真心敬你。从此以后,你我各走各路,互不干涉。九殿下如果真的喜欢你,我也不会强加阻拦,如何?”
独孤秋化瞟了眼那酒杯,“好!”她接过去一饮而尽,而不远处的独孤鸢卿眼底却闪过一道寒光
“秋化,你在那干什么?”皇上其实已经观察了她们几个很久,不着痕迹的问道,“见你和郁三小姐说了半天的话,是不是又要和她比试啊?”
独孤秋化自信慢慢的瞟了羡吟一眼,拱手说道,“皇上误会了,秋化只不过是和郁三小姐达成一个君子协定,我想有了这个协定,皇上也不必再为难了。”
“哦?是吗?”
羡吟粲然一笑,“皇上应该很清楚,我郁家的人从不食言!”
皇上微笑着点了点头,“郁家人的确都很守信用,还记得当年郁大将军一句为国尽忠,矢志不渝,直到今天都一直不停操劳,为朕分忧。朕深感欣慰,对郁大将军甚为感激。郁大将军,这杯酒朕敬你,当年那句承诺,你可还记得?”
郁遐年站起身端起酒杯,神色凝重的躬身一礼,“老臣记得。”
“郁大将军记得就好,希望喝下这杯酒,郁大将军能够像郁三小姐说的一样,重视承诺,为成陵尽忠!”皇上的微笑中带着一丝冷漠,那种复杂的目光是羡吟看不懂的。羡吟转头看向一脸僵硬的郁遐年,不禁皱起眉头,“父亲,您近来身体不适,不如这杯酒就让女儿替你喝吧?”羡吟连忙上前夺过郁遐年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顿时觉得浑身冰冷。
羡吟垂下头,感觉芒刺在背,那道犀利的目光似乎能够刺穿自己。众人都觉得羡吟太过大胆,以至于担心皇上会动杀机。事实上,羡吟已经感受到了那份杀气,只是她在赌郁遐年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郁遐年连忙跪在地上,态度极为恭谨,“皇上恕罪,小女爱父心切,十分孝顺,不忍老臣饮酒伤身,所以才会没规矩的冒犯了皇上的美意。还请皇上念在老臣多年为国尽忠的份上,饶恕小女吧!”
羡吟装作无知的低垂下头,诚惶诚恐,“皇上恕罪,臣女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一心想着父亲身体有恙不能饮酒”
“算了,郁爱卿忠君爱国,郁三小姐孝顺仁厚,这是郁家的门风清顺。”皇上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提起这件事情,朕倒是想起了一桩琢磨已久的喜事。”
郁遐年的眼神微动,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皇上所说的是什么喜事?”
“郁家几代忠良,郁大将军一辈子都勤勤恳恳为朕兴国安邦,所以朕打算成就一桩美事。”皇上捋了捋胡须,“郁家的长子也就是朕亲封的禁军教头,朕见他为人沉着年轻有为,风度翩翩举止不俗,所以朕想给他赐一桩婚事。”
皇后灿然一笑,“皇上说到这里,本宫都忍不住要插嘴,郁大将军可知道本宫兄长苏轮苏丞相家的长女苏流烟?和贵府二小姐曾经并称‘京都双烟’的。”
“老臣自然知道苏大小姐的美名!”郁遐年面无表情,却十分谦卑。
羡吟顿时皱起眉头,悄悄地瞟了眼苏流烟,只见她面如死灰的咬着牙,眼底闪动着泪光,她不愿意
皇后撩起衣袖,“流烟,上前给郁大将军见礼!从今以后你可就要勤勉孝顺的侍奉郁大将军了,平日里你就和郁三小姐合得来,这次倒是亲上加亲了,你可欢喜?”
“我”苏流烟一抬头便看到对面坐着的苏轮给她使了个眼色,一时间愣在那里。
皇上放声大笑,“这次朕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的苏丞相和郁大将军成了亲家,以后珠联璧合,自然在朝政上会更上一层楼。朕深感欣慰!”
苏流烟身边的苏夫人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道,“还不快去给皇上和皇后谢恩?”
苏流烟缓缓走去跪在地上,却带着难掩的忧虑,“臣女谢皇上皇后恩赐”
第二百一十七章 好一招借刀杀人()
皇后笑看着苏流烟,“这样一来,本宫也了了一桩心事。看着流烟能够出嫁这么好的人家,本宫真是高兴。”
一旁的昭妃笑着复合,“皇后娘娘说的是呢!只是赐婚这样的喜事只有苏大小姐一个人在场,难免尴尬。不如叫郁大公子过来,两个人一同谢恩,也好让众人看看到底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儿啊!”
皇后的笑容微僵,不由白了一眼,没有说话。一旁的皇上笑着点了点头,“昭妃说的不错,倒是朕疏忽了,今日郁大公子何在啊?”
“回皇上,今日犬子当值。”
“哦?派人去把他叫来吧,终身大事可耽误不得。更何况朕也想好好看看他!”皇上的眼底纵使弥漫着一种复杂,羡吟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有自己不知道的迷雾在围着自己。
今晚的团员夜宴,似乎单单只是一场让众人迷醉的鸿门宴!
“太子皇兄觉得苏家和郁家联姻,可还合适?”越平远笑看着坐在一旁的越墨维,“臣弟倒是觉得有些不妥。”
越墨维垂下眼帘看不出情绪,“七弟不必想太多,苏家和郁家世代效忠,有些事情怕是不会”
“皇兄这么想可就犯了大忌,要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越平远冷笑,“若是有朝一日两大家族联合起来,这朝堂之上可还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吗?”
越墨维脸上微微有些不悦,“七弟,这些事情父皇定然会有自己的打算,更何况苏丞相是母后的亲兄弟,也是本宫的亲舅舅。成陵的江山他责无旁贷,怎么会有那些心思呢?若论聪明,谁能比的过父皇?七弟为朝廷江山操碎了心,本宫深感欣慰。咱们兄弟几个,也就只有本宫愚钝,不如你们可以为父皇分忧解难。”
说到此处,越墨维不禁叹了口气,很是伤感。
越平远笑着安慰道,“皇兄何必如此自怨自艾?其实在臣弟看来太子皇兄只不过是没有得到一个适当的机会罢了。而且太子皇兄太过敦厚,根本不知道谁怀着坏心思。臣弟有的时候真是替皇兄担忧啊,可是为了兄弟情义却又只能眼看着太子皇兄您受委屈了”越平远说到这里,表情甚为哀伤懊悔,很是对不起越墨维似地。
越墨维听了他的话,不禁皱起眉头。“七弟的意思是”
“这还不清楚吗?自然是有人想要害太子您,以便夺得储君之位了!”身后的舍宜宁语气颤抖,浑身都带着一股怨恨,怀着身子的她感情起伏很大,对事敏感。
“宜宁!”越墨维不悦的皱起眉头,“切莫胡说。”
“七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清楚不过,本宫和太子殿下当局者迷,可你却看的清清楚楚。这么多年太子对你不薄,你不会是想不帮太子吧?”舍宜宁冷哼一声,“还是你自己也有这份心思?”
越平远瞟了眼玉阶上高坐的皇上,他还在和苏流烟郁遐年等人聊天,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越平远无奈的叹了口气,“太子妃,你就不要为难臣弟了”
舍宜宁冷笑,“七弟这么说就是看不起本宫和太子殿下了?觉得我们两个终究会失势?”
“臣弟绝无此意啊!”越平远连忙摇头,生怕他们误会似的,“哎!既然太子妃如此逼迫臣弟,臣弟为了太子皇兄只能提醒太子妃一句。太子妃可知当日襄王叛乱之事?”
“这个自然!若非因为襄王控制东宫,首先救驾的应该是太子。”舍宜宁瞟了眼远处的越子都,眼底闪过一道怒气,“皇上已经明令禁止谈论这件事情,你提他做什么?”
越平远凑近她悄声说道,“其实那日五哥之所以能够进宫全凭九弟的金牌,就是那块父皇钦赐可以随时入宫的金牌,亦可调动兵马。可是后来臣弟听说那块金牌是假的,父皇也知道此事却并未责怪。太子妃难道还不明白?”
舍宜宁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越子都入宫全都是因为越少千的金牌相助,那也就是说让太子错失机会这件事实际上是越少千暗中筹划的,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是他也的确未想帮助太子,而是选择把这个机会给了越子都!当年皇上赐予他金牌的时候,众位皇子就有诸多猜测,皇上对他最为疼爱,这些年亦是如此。想到这里舍宜宁的呼吸不由紧张起来,“伪造御赐之物可是欺君之罪,皇上竟然连提都没提,还真是对他宠爱有佳呀!”
越平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更重要的是,他那块真的金牌现在却在臣弟手中。当初他可是想一箭双雕,把臣弟和五哥全都踢出局呢!”越平远叹了口气,“只可惜那日臣弟身子感染风寒,连床都起不来”
舍宜宁颇为怀疑的瞟了他一眼,却不动声色的冷笑,“那还真是上天庇佑七弟呀!”
“说来也是,臣弟本不应该说这些,只是太子皇兄对臣弟不薄,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太子皇兄仁善,被他们伤害”
“好了,七弟,这些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听父皇说什么吧!”越墨维笑容平淡的转头看着玉阶之上的皇上,端起一杯酒饮下。
皇上欣慰的点了点头,“看来朕做媒的这桩婚事没有做错,郁大公子风华正茂,苏大小姐花容月貌,郎才女貌真是一对璧人!”
“皇上的眼光向来不错,当初太子妃还是皇上亲自挑选的,现在两人和和睦睦,马上也要诞下皇长孙了!这全都是皇上您的功劳啊!”皇后笑着奉承道,“太子、太子妃,你们还不谢过皇上?”
越墨维笑着刚要站起身,却脸色苍白的僵硬在原地。皇上顿时皱起眉头,“太子,你怎么了?”
噗的一声,越墨维面前的酒中滴出点点鲜血,手掌撑在案几上青筋暴露出来。众人顿时慌乱起来,皇上蹭的一下从龙椅上站起身子,用力一挥袖,“寇宗正,快去叫御医!”
独孤鸢卿皱起眉头,闪身躲到一旁,眼神瞟了眼越墨维的酒杯。自己的视线虽然未曾离开过郁羡吟,但是身旁越平远和太子越墨维的互动他可是察觉到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的心里总是觉得问题就出在那个时候。
越少千被洛姿推着退到一旁,“主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越少千缓缓的摇了摇头,“静坐以待!”
羡吟倒吸一口凉气,浑身都在颤抖,她目光愤恨的看着越平远,他早就知道有问题,所以才特意请太子同席,那接下来矛头岂不是就要指向自己?
舍宜宁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越少千,“九弟,你的心肠也未免太狠了!”
“宜宁”太子抓紧她的衣袖,给她给了个眼色,缓缓摇头。
舍宜宁安静下来,却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
不!整件事情都不对!越少千心中揪紧,舍宜宁为何会突然指向自己?他只是感觉有一张无形的网把自己囊括其中了。
郁文阶护着苏流烟退到一旁,低声嘱咐道,“一会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暂且步摇离得太进,以免引火烧身。”
“嗯,多谢郁大公子。”苏流烟并没有心情想这些事情,今天所有突如其来的状况已经让她难以应对。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羡吟,我有些不安。”
“我很不安!”羡吟舒了口气,“流烟姐姐,我想雪饮阁中的木兰花了。”
半个时辰之后,太子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