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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不着急是真的,可咱们府上的几位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啊!你自己不先下手定下来,难免她们会逼着你,到时候嫁给谁可就不一定顺意了!”清茶担忧的念叨起来,“要奴婢说啊,尹公子潇洒风流,气质恢弘,对小姐您又好,武功又高,家境也算殷实,还有官职在身。小姐嫁过去”
羡吟连忙拿了糕点塞进清茶嘴里,“好啦!你担心的可真多,尹之川在你眼里简直是天神。”羡吟不由一笑,“我去给郁文阶送披风,你自己好好尝尝这糕点吧!一会儿再帮我多做一些,我有用。”
羡吟经过后花园只见四处安静,老远也见不到一个人。她疑惑的皱起眉头,平日园子里的丫头成群结队,不远就能看到,今日是怎么了?
她转头看向种在花丛中间的奇特花树,不由皱起眉头,“那不是皇上赏赐的那株奇花吗?这么快就被移植到这里来了?”
“哎呀——”羡吟踉跄了两步,和一个人撞在一起。
“三姐?”繁枝连忙拉住她,“你没事吧?”
羡吟站稳脚步,看着繁枝有些清瘦的脸颊,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繁枝,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怎么瘦了这么多?刚刚急匆匆的要去哪啊?”
“对不起三姐,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繁枝叹了口气,一脸的焦急,“我只是、只是听说有人来向父亲提亲,所以一时之间就心急了些。”
“提亲?”羡吟回想起清茶刚刚的话,心里顿时一紧,“不会吧?这么快!”
繁枝垂首叹息,“是啊!我也觉得太快了,所以才急着去阻止,心里很是不安。”
羡吟连忙拉住繁枝的手,“走!我和你一起去。”难道真的是因为有人上门提亲,所以府内才会如此冷落?可为什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郁遐年不会答应了吧?她的脑海中满是越少千的影子,心里异常压抑。
第一百九十三章 惠家求亲反得马()
羡吟和繁枝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正厅,发现正厅门口井然有序的沾着很多丫鬟小厮,虽然表面循规蹈矩,可那一双双眼睛却都在瞟着里面。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难道说的是真的?
羡吟悄悄的扒开窗子,打开一道小小的缝隙。
“你们看什么呢?”
两人吓了一跳,中间突然多出一个人来。羡吟一看,只见独孤鸢卿一脸笑意的从窗缝看着里面那一片艳红。
“哦原来是有喜事了,怪不得两位如此迫不及待。”
“你才迫不及待呢!”繁枝羞涩的白了一眼,喃喃的说道,“说不定是来向三姐求亲的呢!按照顺序也该是三姐。”
羡吟一停,不由一怔,“怎么是我?从名声上来讲,倒是你应该比我早嫁出去才是。更何况红袖不是也没按顺序来?再说,这婚姻大事哪里有什么先后?”
“可是我也未接触过谁家公子,哪有什么有意向求亲之人?倒是三姐姿容万千,最近惹了不少风头。”繁枝强词夺理的瞪着羡吟,还担忧的向后退了两步。
独孤鸢卿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们两个要是这么害怕,不如我进去帮你们两个瞧瞧,到底花落谁家?”他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人,和在宫宴上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羡吟此刻才反映过来,他怎么会在郁家?
还没等问,独孤鸢卿已经走进了正厅,看见里面的人不由诧异,他谦和一笑。
“实在唐突,是在下走错了,郁大将军勿怪,贵客勿怪!”独孤鸢卿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堂上之人叫住。
“这位可是独孤少主?”
独孤鸢卿回首笑着点点头,“正是在下。”
那人连忙拱手一礼,兴奋的说道,“上次在宫宴上没能亲自问候独孤少主,本官还觉得甚是遗憾,没想到今日就在郁大将军府上相见了。”
郁遐年干咳了两声,上前介绍道,“这位是户部尚书惠明惠大人,也是朝廷的肱骨之臣。这位是他的公子惠家大少爷惠淳信,骑术非常,堪称京都第一。”
“哦,久仰久仰,早就听闻京都第一伯乐便是惠淳信惠大少爷,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气质脱俗潇洒,飒爽英姿啊!”独孤鸢卿微笑的扫视周围的红花紧蹙,不由尴尬,“可是在说什么喜事?在下来的怕不是时候,你们闲聊,在下先回去了。”
“无妨,老夫和惠大人已经说的差不多了。”郁遐年转头看向惠淳信,“既然你懂马,号称伯乐,那今日老夫送你一匹马,希望你能喜欢。”
惠明不禁皱起眉头,“郁大人,这”刚刚说了一般的求亲之事,郁遐年还没回答便被独孤鸢卿打断,而今他又岔开话题没有正面回答,难道是不同意?想到这里,惠明心中不由一动,自己的儿子可是嫡出,娶他们家的庶出小姐难道还委屈了不成?顿时有些气闷。
郁遐年领着他们离开正厅,躲在墙壁拐角处的羡吟回首看了繁枝一眼,只见她秀眉深锁,脸色青灰颓然,像是失去了生机一般,一双手紧紧的抓住裙摆,连上面的青筋都看的清晰。
“繁枝,你”羡吟叹了口气,“你喜欢他?”羡吟自然是认得惠淳信的,上次在灵山于寒月光分开,便远远地瞟见了他,依稀也猜的出他是喜欢繁枝的。可是如今听郁遐年的语气,似乎不大同意这门婚事。但是又好像不反对
“我没事,只是怕父亲多想而已。”繁枝转身走了几步,连连叹息,“三姐,你说我和他可合适?”
羡吟走上前到她身边,“繁枝,没有人知道你们合不合适,只能问你们自己的心爱或不爱。三姐不知道你跟他到底有什么样的缘分,又有什么样的过往。不过从对马的这一角度来说,你们是有共同的目标和爱好,彼此也就会更投缘,这是好的。”羡吟拉起她的手安慰道,“三姐也看得出惠淳信对你异常上心,你对他也是心存爱慕,既然两个人情投意合,又何必管别人呢?这个世上能掌握人生的只有自己,别人再重要也终究是过客。若是你真的喜欢他,想要和他白头到老,三姐不惜余力支持你。也劝你,莫要再想其它!”
繁枝凄苦的皱起眉头,“可是眼下父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从前是担心娘自己在府里受苦,如今不用担心也是嫁不成了。就当做全然是没有这个缘分吧!”
羡吟看着繁枝落寞的离开,心里却泛起了淡淡的失落,难道自己的命运也要向她们一样被别人掌控在手里吗?郁令仪一生清高,自视美貌,却只成侧妃;红袖母家显赫,跋扈骄纵,却嫁给其貌不扬的哑巴
想嫁的没嫁成,不想嫁的却嫁了出去。羡吟捏紧拳头,突然感到阳光刺眼而冰冷,让人一阵眩晕。身后连忙有宽厚的大掌扶住自己。
“你没事吧?”独孤鸢卿担忧的看着她,一双幽深的眼睛又恢复了伤感。
羡吟转身面对他,却在不经意间离他远了几步,“羡吟见过独孤少主!”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独孤鸢卿目光如水的看着她,似是在祈求,“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啊?”羡吟诧异的看着他,“亲人?”
独孤鸢卿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羡吟,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认定了你。你的善良拯救了我,否则我现在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所以天下人皆可对我毕恭毕敬,但唯独你不可以。”
羡吟不由一笑,“毕恭毕敬对你不好吗?”
他摇了摇头,“不好!那种感觉很孤单,让我觉得世界并不真实,阳光也不温暖。”
羡吟尴尬的抽搐手,“独孤少主,羡吟只是一介女流,不懂得您得苦楚。但是独孤大小姐也是你的妹妹,还有独孤山庄想必有很多独孤家的人,就说桐妃也是独孤家得亲戚,你怎么能说没有亲人呢?你并不孤单!”羡吟勾起嘴角,温柔的笑意于天上的阳光相得益彰,“独孤少主想必是父亲请回来的客人,既然如此,羡吟就不打扰你了。先行告退”
“不行!你不能走!”独孤鸢卿一把拉住羡吟,“我不让你走,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已经认定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了,只有你能给我那种温暖和安全感,我不许你走。”
他的目光里满是执拗和坚定,甚至撅着嘴一脸委屈。羡吟顿时一怔,心里蔓延出一种怪异感,他和刚刚的眼神一点也不一样,虽然都是苦涩的,但是现在却纯净的像是一潭水,一眼便望到底了。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羡吟无奈的白了一眼,甩开他的手,“你认定了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当初给你钱袋,还卖给你了不成?”
“你就是卖给我了,你都把钱袋给我了,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独孤鸢卿从怀里拿出钱袋,在羡吟的眼前晃悠晃悠,“这荷包里除了你当初给我的钱还有你装进去的香料,到处都是你的痕迹,你敢说不是?”
羡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事不是我的东西,我只是说这只是当初为了帮你,才送给你的。并不是什么定情信物,你若是非要蛮不讲理,那就还给我好了!”羡吟连忙上前抢回来,却被独孤鸢卿提前一步。
独孤鸢卿紧紧的攥着那荷包跑远,“不给!不给!不给!就是不给!”
“你站住!”羡吟连忙追上去,却发现独孤鸢卿的轻功很好,虽然像小孩子护着心爱的玩具一样幼稚,但脚下的功夫却一点也不含糊。羡吟不禁有些吃力,“你慢点跑,我都要累死了!”
“啊?”独孤鸢卿连忙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羡吟汗津津的小脸,“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啊?累了就别追了,反正我是不会还给你的。”他拿出广袖中的手帕给羡吟擦汗,乖巧的像是个小孩子。
羡吟不由愣在原地,他的目光
“咳咳——”
两人连忙像出点一般退后一步,尴尬的脸红起来。
郁遐年微微一笑,“独孤少主久等了,说好了去书房闲谈,却没想到惠大人会突然到访,真是老夫的失误。怠慢了独孤少主,还请独孤少主恕罪。”
“郁大人客气了,咱们约定的时辰还未到,不妨事。”独孤鸢卿温文尔雅的笑着说道,“看来惠大人是有意和郁大将军结亲,郁大将军的女儿各个都是名门闺秀,追求者不乏京中权贵,郁家以后定然会更上一层楼啊!”
羡吟诧异的抬起头看向独孤鸢卿,只见他一脸沉着,根本没有刚刚的幼稚!
郁遐年的脸色有几分不自然,“独孤少主过奖了,惠大人之事还没什么眉目。”他瞟了羡吟一眼,“羡吟,原来你和独孤少主早就认识,怎么没有听你和为父说过呢?”
羡吟一愣,心中不由冷笑,别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是天下首富独孤鸢卿,就算是知道,有机会和他说吗?
“郁大将军,我们还是去书房畅谈吧!”独孤鸢卿和郁遐年并肩离开,还不忘回头瞟了眼羡吟,笑意狡黠。
羡吟皱起眉头,他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时而沉着稳重,时而任性调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羡吟的心里充满了疑惑,那异样的目光深深地印刻在心上
第一百九十四章 襄王越安()
羡吟在回雪饮阁得路上,恰好遇到正要出去的郁青衫,只见他一脸凝重、神色恍惚,羡吟不由诧异。
“你刚刚可是听说了惠家来提亲的事情?”郁青衫皱起眉头,“那父亲可有答应?”
羡吟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父亲没说什么,中途让独孤鸢卿给打岔过去了,父亲送了惠淳信一匹马!”
“送了一匹马却什么都没说?”
羡吟点头,“可是发生什么事情?”
郁青衫皱起眉头,“独孤鸢卿在府上的事情你可知道?”
“自然,他和父亲去了书房。”
“你去书房告诉父亲,今晚务必要让独孤鸢卿留在府上,千万别回宫。”郁青衫神色郑重的嘱咐,“另外,去问大哥今晚是否当值,若是不当值就罢了,若是当值就立刻让他呈上书信和别人替换一夜。总之今晚郁家的人,一个都别出去!”
羡吟连忙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向一旁的假山背人处,羡吟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今晚宫里要有大动静?”
郁青衫叹了口气,抬起眼帘清冷的看着郁羡吟,“你可知道此番独孤鸢卿来京都面圣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羡吟摇头。
“独孤鸢卿几月前无故失踪,整个独孤山庄群龙无首,后发现他流落街头,背人践踏欺凌,正是在京都之中。而后独孤山庄向皇上上奏密折,说明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劫持丢弃他。皇上为了给全独孤家面子,又正值水患用钱之际,所以就暗中调查了一番,却发现此事的确与京都朝臣有关!”郁青衫的眼底流露出一道寒光,“涉及此事之人是朝廷权贵不止,更是皇亲国戚,于是乎皇上当时隐忍未发,可昨夜却发现那人又有了不寻常的举动,只是皇上尚且缠绵病榻”
皇上还在病着,朝中局势未稳,也就是说那个人若是有谋逆之心,必定是这个时候最为合适。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先前到底劫持独孤鸢卿要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钱?那昨夜他又做了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羡吟斜睨了郁青衫一眼,见他神色焦急郑重一点也不像是说谎,可为何言语之中还有隐瞒?“那个人是谁?他先前劫持独孤鸢卿目的何在?”
“我现在没有时间告诉你,你也没有必要知道!”郁青衫握住她的肩膀,“一定要告诉大哥,千万别入宫!”
“好!”羡吟灿烂一笑,乖巧的点头。
郁青衫却一下子愣在原地,神情恍惚,就在这时,羡吟飞快的点住他的穴道。
“三妹,你”
“你若是不告诉我,那我也只能不让你去了。我郁羡吟向来不做稀里糊涂的事情,你自己选择吧!”
“你这是在逼我!”郁青衫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羡吟不由淡笑,“随你。”
郁青衫冷哼一声,“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怕你知道。那个人就是襄王越安,上次治水之时,你不是向皇上提出过吏治**贪污克扣朝廷赈灾银两么,皇上暗中查探,其中就又襄王越安!”
“襄王?”襄王是皇上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不是一个嫔妃所生,但是却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传说襄王是极为受先帝宠爱的孩子,年轻时意气风发,骄傲纵横,后来皇上登基,他也是在亲王之中最受宠爱之人。
“因为他不愿加封,离开京城,皇上为了他甚至不惜推迟分封各位皇子王位。可他还是不领情,如今竟然要反了?”羡吟倒吸了一口凉气,解开了郁青衫的穴道。
郁青衫抓住羡吟的肩膀,“三妹,我们郁家可是岌岌可危了。”
羡吟疑惑的看着他,郁青衫继续说道,“当初襄王越安和父亲感情深厚,可是一同上过战场的。独孤鸢卿失踪前后,父亲也和襄王越安密切联络,包括治水的时候,父亲都在和襄王秘密飞鸽传书,皇上不是不知道,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今日之事若成父亲安然无恙,郁家无恙;若是不成,父亲能否保住郁家,就不一定了。”
羡吟紧张的反握住他的手臂,“襄王不是太子太傅?那若是襄王一反,太子岂不是”
郁青衫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就要有一场暴风雨了。”
太子一倒,皇上缠绵病榻,几位皇子必定风起云涌,朝中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