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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夏温柔一笑,端庄大方的说道,“此事关系到皇家颜面和子嗣,若是太后和皇太后娘娘坚持彻查,自然是能清楚太子妃到底是因何摔倒,可若是查不出来,不仅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还伤了阖宫和乐,岂不是得不偿失?更何况今夜大宴贵客,若是让人知道了太子妃发生这事儿,是不是会让贵客觉得扫兴呢?”
“扫兴?”皇后顿时不悦的皱起眉头,“太子妃身子何等尊贵?更何况她还怀着皇室血脉,是何等大事,怎能因扫兴而不了了之?七殿下妃也未免有些逾越了。”
庄青夏微笑着垂下头,“那依皇后娘娘的意思,到底是应该查还是不查呢?”
刚刚说此事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了,现在又说太子妃身子尊贵,前言后语自相矛盾。皇后咬了咬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本来是想落得个息事宁人,心怀大度的名声,也让舍宜宁表现一番,在太后面前留下个人情,可没想到庄青夏这丫头竟然这么快就向着夫君说话了。她这么一问,自己还能说什么?
皇后勉强一笑,“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怕是本宫做不了主。”她转身向太后屈膝行礼,“母后,您觉得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呢?”
好啊!这雪球又踢到哀家这里了。太后心里冷哼一声,神色淡漠的瞟了她一眼,“你是中宫皇后,这后宫是你的,儿媳妇也是你的,你问哀家做什么?”
皇后秀眉轻蹙,嘴角微微抽搐,没想到太后竟然会这样推脱!
“皇后!”只见皇上从帘子后走进来,冰冷的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皇后的身上,“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不管怎样不可耽误今晚的宴会。只要太子妃没什么事情就好!”
皇后等人连忙屈膝行礼,太后咳了两声,瞟了地上的昭妃一眼。
昭妃连忙说道,“皇上说的是,幸好太子妃没事,否则臣妾的罪过可就大了。都是臣妾不好,实在是疲惫至极,才没有看好太子妃。还请皇上恕罪!”
旗妃冷哼一声,皇后脸上带着一种隐忍的愠怒之色,白了一眼没有说话。
皇上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真知道不怪你,你为了今晚的宴会劳心劳力,朕感谢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太子妃固然重要,但是朕也不能对有功之人视而不见。皇后,昭妃替你协理后宫,你可要好好奖赏她才是啊!”
“皇上说的哪里话?昭妃和臣妾都是皇上您的嫔妃,侍奉皇上和皇后本来就是应该的,哪里需要奖赏?只要能长伴皇上皇后身侧,就是对臣妾们最大的奖赏和恩赐了。”旗妃态度诚恳而温和,看起来似乎本就这么贤惠,转而又看向昭妃,“妹妹,你说是吧?”旗妃嘲讽的看着她,在这种情况下得皇后赏赐,还是皇上亲自下旨,若是传出去自己这个黑锅岂不是背定了?大家还不都得以为是自己对太子妃耍手段?才不会把便宜白给你占!
昭妃冷眼垂下眼帘,嘴角勾起,“旗妃姐姐说的正是。”
“你们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朕也就放心了!”皇上瞟了皇后一眼,说不出的阴冷和复杂。“那朕、就先走了!”说罢,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臣妾恭送皇上!”几人连忙屈膝行礼,各怀心思的看着皇上离去时碰到的珠帘,还在来回摇晃着叮当作响。
庄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你们也都先回去吧!”
“是!”
皇后站在一旁垂首而立,“母后,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和臣妾说?”
“皇后啊,哀家记得曾经说过,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坐稳了这个位置,将来一定会让太子登上皇位,也一定会让你住进洪福宫去。你怎么就不知道知足呢?”庄太后冷哼一声,“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若是你非要一意孤行,就算哀家不戳穿你,到时候恐怕皇上也容不下你!”
皇后撩起衣裙跪在地上,“母后,臣妾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如今太子势颓,苏家又是大不如从前,就连臣妾都不如从前招皇上疼爱喜欢。太子妃又是他国公主,在成陵无依无靠。您让臣妾怎么能不担心呢?更何况旗妃和昭妃本就有夺后位取而代之之心,臣妾就算是去死也无所谓,可臣妾不能让太子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庄太后神所眉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皇后,太子身份贵重,谁敢轻视?哀家说句难听的话,即便是太子最后没能荣登大位,可他也是皇上名正言顺的皇四子,现在的长子,谁会让他抬不起头来?哀家在一日就会让太子平安。”
“可是母后也只能让太子平安而已,不是吗?”皇后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臣妾无福,若是皇长子还活着,臣妾现在也不用如此担忧,夜夜不能安枕呢!”
庄太后浑身一僵,揪心的疼蔓延全身,“皇上一连失去了三个皇子,这一切难道都是命吗?墨维已经是我成陵王朝的第四位太子,他活到现在说明上天眷顾他,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昭妃和旗妃自是家世背景颇深,可苏家也并非泛泛之辈,你何必在后宫里争夺前朝的权利?若是今日太子妃的胎真的出了事,你只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何必如此?简直是得不偿失!”
皇后流出两行泪水,苦笑着说道,“母后,臣妾不惜任何代价,都要让太子登上皇位!”她叩首在地,白皙的额头贴在地上,丝毫不再顾及皇后的威仪和尊贵。为了太子,她什么都可以做!
庄太后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越过皇后,侧首说道,“你若是执意如此,哀家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太子心性善良,希望你可以好自为之不要把他往火坑里推。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太子,还是皇子,小心到了最后和前三子的下场一样凄凉!”说罢,庄太后决然离去。
“母后”舍宜宁站在内室的帐子旁,泪眼朦胧的看着缓缓起身的皇后,“母后,太后娘娘这是要”
“她这是要和本宫决裂啊!”皇后的脸上满是恨意,“自打她把庄青夏嫁给七殿下的那一刻起,本宫就已经料定了她的想法,她在为庄家留后路,那也就意味着她已经不在乎本宫和太子的地位。她要的只是带着庄家血脉的孩子坐上皇位!”皇后目光狠戾的扫像门口庄太后经过的地方,“本宫一定不会让太子势颓之后被人欺负,与其那样活着,还不如像本宫的皇长子那样,在太子之位上荣耀的死去”
舍宜宁打了个寒战,有些害怕的看着皇后的眼神。
窗外的苏流烟秀眉紧锁,慢慢的退了回去。她转身走了老远,不由叹了口气,“苏家,到底还能坚持多久?”苏流烟的心里一片凄凉,那几代人积淀起的大门到底是会成为一片颓圮、还是一世惊奇
从远处走来的郁文阶皱起眉头看着她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握着剑柄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刘擎也停住脚步,“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有些特别。刘擎,你有没有感觉到宫里有喜乐的声音?”
“喜乐?”刘擎四处看了看,仰头望着天空迷茫的摇了摇头,“属下并没有听到什么喜乐,不过今夜临华宫大宴,想必从那里传来排练的喜乐,也是有可能的。”
郁文阶却神色凝重的摇头,“不,我总感觉这片喜乐的背后,有种让人背上的凄凉,这些红墙碧瓦都透着淡淡的忧伤。”他转眼看着苏流烟,心里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
“原来是郁大人,本宫还以为是谁在此逗留呢!”一声妖媚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风吹过带着女子脂粉的香气。
郁文阶皱起眉头转过身,“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沉香公主嫣红的广袖挥了挥,鬓边的碎发随风舞动,魅惑浑然天成,“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和郁大人单独说。”
郁文阶抬起头看着她别有深意的笑容,“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吧,微臣还要当值,恐怕多有不便之处。”
“哦?是吗?那不如本宫和父皇说说,让你今天不用当值了。”
郁文阶叹了口气,刘擎带着其他人离开,公主身后而岑之也带着众人退后数步。
“公主殿下现在可以说了吧?”郁文阶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也不想和这个麻烦人在一起。
“郁大人似乎对本宫很不耐烦,可是接下来你听到的事情,或许会让你更不耐烦,你是想听还是不想听呢?”沉香语笑嫣然的靠近郁文阶,朱唇微启唇红齿白,“听说郁大人的父亲前些日子在南方挖掘了一个玉石矿产,其中不乏上好的玉石,可却一块儿都没有带回京城,也没有上报父皇。不知道这些东西,都哪去了呢?”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公主的执念()
郁文阶的脸色骤然苍白,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虽然他平日不苟言笑,但却也没有这般生气过。他横眉冷目的看向沉香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玉石矿产?微臣根本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自然有人能明白,只是本宫说的可不是骗人的。本宫不屑,也没那个理由!”沉香轻蔑冷笑,“郁大公子若是不信,咱们大可以在父皇面前说说,然后去南方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沉香公主涂着蔻丹的手指夹着一张纸条递给郁文阶,一脸胸有成竹的笑容,“郁大公子,这回可以听本宫好好说话了吗?”
郁文阶打开那字条,眉头顿时深锁起来,这是一块地契买卖的证明?上面详细的记录着地址和姓名。
“这是真的?”
沉香挑眉一笑,“本宫说过,不屑与你说谎!”
郁文阶紧紧的捏住那纸条,团在掌心之中,他垂下眼帘咬了咬牙,“还请公主殿下切莫妄言,待微臣回去禀明父亲,再给公主一个交代!”
“不必了,本宫既然没有去父皇那里告发,就是有事要和郁大公子做一个交易。”沉香邪魅一笑,带着几丝危险,“郁大公子,你可要想好了,本宫不喜欢被人拒绝!”
郁文阶的脑海中赫然想起在绘祥宫中看到的那一幕,沉香公主和那个男人的身子纠缠在一起,让他厌恶!
“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皇上对公主偏爱非常,公主您想办到的事情恐怕根本不需要和微臣做交易。能让公主如此大费周章的恐怕不是皇上允许,或者希望办的事情。所以”郁文阶躬身行礼,“微臣实难从命!”
“郁大人可要想好了,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
郁文阶淡漠的勾起嘴角,“微臣不会做有负朝廷的事情。”
沉香目光骤然冷却的靠近他,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郁文阶不禁皱起眉头,转脸到一旁。“那这么说来郁大人忠君爱国喽?呵呵!如果本宫让你娶我呢?这不是有负朝廷的事情,你可会答应?”
郁文阶捏紧拳头,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鼻息满是沉香馥郁的香气,“公主殿下,请自重!”
沉香赫然冷哼一声,嫣红的广袖像是一片彩霞,“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本宫要你今日在检查入宫者的时候,把这东西放在越平远身上。若是办不到”她拿着一个荷包塞进郁文阶手里,“就别怪本宫把郁家的丑事捅出去!”她拂袖而去,又停住脚步转头斜睨了郁文阶一眼,“本宫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可郁家满门却人丁兴旺,你若是办不成可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郁文阶赫然皱起眉头,紧紧的捏着那荷包,气的发抖
丝竹之声入耳,彩绸飞舞,红毯铺就。
临华宫的宴会已经开始,皇上和众人已经坐好,今日的贵客都在皇上的左手边,嫔妃在另一侧,而众位大臣也分位坐下来。一时之间偌大的临华宫显得很是拥挤热闹!
皇上和一旁那年轻的男子不知道说些什么,满面笑容。苏流烟看着那个男子,只觉得他器宇轩昂,冰冷彻骨,那种冷是带着深深的悲哀和沧桑,与越少千的冷漠不同,让人压抑。可偏偏他又长了一张阳光俊美的脸,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此刻,久不露面的桐妃走了进来,“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
“桐妃,你久不出姮芜宫,没想到今日竟然能来赴宴,本宫高兴极了!”皇后慈和端庄的说道,“今日桐妃就和本宫上座吧,也让本宫好好和你说说话。”
桐妃恬淡一笑,“皇后娘娘身份贵重,在皇上侧,臣妾怎敢位份低微,怎敢坐在皇后娘娘身边?臣妾素来体弱,这么多年都在姮芜宫中修养,为能侍奉在皇上皇后身侧,心中十分愧疚。今日听说娘家人来朝见皇上,臣妾是特意来看看的。还望皇上皇后莫怪臣妾不请自来。”
“哪里那么多的客气话?快坐下吧,你身子弱,晚上天凉怎么也不多穿点出来?”皇上语气温和,“寇宗正,快去把朕的披风给桐妃拿来披上,殿内虽然不冷,但桐妃的身子弱,暖和些总不是坏事。”
鸢卿淡然的勾起嘴角瞟了桐妃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桐妃娘娘,草民有礼了!”
桐妃坐着坐到一旁,目光悠然而激动,她藏在广袖里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看着鸢卿玉树临风的坐在面前,气度偏偏,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沉香公主到——”
皇后不由皱紧了眉头,她转头看了皇上一眼,“皇上,这”
“谁让你请沉香来的?”皇上压低声音怒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臣妾自然明白,可沉香公主不是臣妾请来的。”皇后担忧的低声道,“既然已经来了,就随机应变吧!”她转头正巧看到旗妃得意的笑容,顿时冷下脸来,是她?!
沉香公主昂首挺胸,一身骄傲的缓缓走过每一个人的面前,优雅的屈膝,“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沉香,听说你近日都待在府中研习书画,本宫怕打扰你,所以才没有叫你来。”皇后慈母般的笑容顿时让人如沐春风,“既然来了就坐到母后身边来,和母后好好说说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沉香转身却看向鸢卿,伸出手指着他旁边的座位,“不用,今日儿臣就坐这。”
皇后顿时皱起眉头,为难的看着皇上。苏流烟不由疑惑,那个空位从一开始就空着,没来的也就只剩下九殿下可以坐在第一排,可九殿下的座位根本不是在那边,到底会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皇上声音冷漠的开口,“沉香,莫要胡闹,那个座位是在等一位贵客。”
“贵客?”沉香冷笑,“在父皇的眼里贵客是不是要比儿臣重要?儿臣今日就想坐这,儿臣还有很多话想要和鸢卿少主聊聊。”
鸢卿的脸色一直冷若冰霜,端着酒杯的手就僵硬在唇边,他缓缓放下酒杯,目光犀利。
皇上瞟了一眼,顿时皱紧眉头,“沉香,不要胡闹。鸢卿少主这次来是有国事要和朕商议,并非是来游玩的。寇宗正,去给沉香公主准备宴席,就摆在朕身边来。”
“是!”
沉香公主放声冷笑,目光闪烁的看向鸢卿,“你当真要如此?”
“沉香公主,草民从来没有别的意思,不知道公主此言是何意。”元请缓缓站起身子,一身银灰色的衣衫繁复华丽,透着贵族气质。
越平远在一旁不怀好意的笑道,“鸢卿少主,公主只不过是想和故人聊聊而已,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当着这么多大臣嫔妃的面,岂不是让公主难堪吗?”越平远侧首看向鸢卿,“更何况公主国色天香,灵秀天成,想要与公主把酒言欢的人可多着呢,少主虽然风流倜傥,公主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