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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就摆在那里。”
无奈的叹了口气,抽出一支烟,递给他。
田野冲着卧室的方向喏了喏嘴,“你嫂子在家。”
“这我倒是给忘了。”将烟收起来,坐在沙发上,正对着田野,“哥,你能帮帮我吗?”
“你要我怎么帮你?”田野眉头一挑,“你知道的,我在圈子里的名声已经臭了。。。。。。”
余下的话他没说,只是眼神揶揄的看着我,答案不言而喻。
他的名声是我搞臭的。
“哥。。。。。。”
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愧疚这个东西很奇妙,当你决定放下的时候,反倒是它开始猛攻的时刻。。。。。。
“傻小子。”田野摇了摇头,“安总通知我,让我下个月去魔都,正好在走之前,帮你做些什么也好。”
田野慢条斯理地说着,仿佛在叙述一间无关紧要的小事,平静,淡然。
心中,惊雷起!
“谢谢。”
由衷的感谢他,也感谢她。
“要谢的话,就去谢安总吧。”田野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安总下个月会跟我一起走。”
“。。。。。。”
安默也要离开了?!
想想也对,安默能够重回沈阳,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留在这里也就失去了意义。而我,她的目的。狠狠地伤害了她。
“她。。。她还好吧?”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
“我。。。。。。”
见我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田野终究换了个话题,他问道:“说说你的计划吧。”
提起这件事,将所有杂念统统摒弃,在脑海里捋顺思路,讲道:“我想闹,不仅仅是感情方面的闹,我要那天乱起来,让齐家父子感到难堪,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甚至希望他们遭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记得之前卓玛。。。。。。就是我们谋划侵吞鼎丰的时候,你是跟齐正国合作的吧?”
“嗯,然后呢?”田野点了点头。
“不知道田哥你还有没有证据。”言罢,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将他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注意在眼里。
“那种东西我怎么会留下?”
田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许诺,就算是有,我也会销毁掉的,商业诈骗,可大可小,你知道。。。。。。。”
“也就是说,你有过证据?”
打断了田野,我道:“哥,你的聪明才智在我认识的人里面绝对是上上层,说穿了,就凭你的奸诈,你都会把自己摘出去的,对吗?”
“你说这话真他妈欠揍。”
“实话,总是难听的。”
“呵,没错,我有,可我不会给你。”
“我只想知道是什么证据。”
“音频,还有一份合同,一份事成之后的分成合同。”
“足够构成诈骗了吧?”
“不然呢?”
“。。。。。。”
从田野这里得到答案,还是有些震惊,哪怕我之前已经想到了,会有这种答案,他是一个进退有度的人,任何事都会给自己铺好退路,不然,他不会在那次的会议上淡然离开,他明白,安默不会亏待他。
那么,他会帮我吗?
哪怕他说了,在离开沈阳之前会帮我一次。
我们的确有点交情,但,我们没有好到那个地步,如他所讲,证据,有弊有利,只要齐正国进去,难保他不会进去,这种事,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我们之间的对话,好像陷入进了死循环,眼见着时间流逝,我的事情还没有彻底办完,心中着急不假,可我也不能干耗着,与谁都不好。
所以我选择告别。
送我离开的时候,田野什么都没说,只是拍拍我肩膀,算作鼓励。。。。。。
站在冰冷的街道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见安默。
因为她下个月就会离开沈阳,甚至,这辈子她都不会回来。
我们经历过生死,我们产生过不该有的情愫,我也伤害过她,道个歉,道个别,以朋友的名义。
(本章完)
第404章 我在()
找安默,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何况,是在濒临午夜的现在?
现在最理智的事情,是应该找个地方休息,老房子那里这几天都不适宜回去,现在的我还不能出现在白桃面前,哪怕我们彼此都深知彼此就在身边。
在田野那里我知道安默要离开的消息,所以我想见她,一如既往的随性。
可我现在不能直接联系安默,不管怎么说,我在卓玛离职的那天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她,即便她不怨恨我,我依然会怨恨自己。
所以,沐青,将会很好的成为我们之间沟通的桥梁。
也不去管现在是几点,更不会管她是否在休息,直接给她去了一个电话。
第一遍,沐青没有接,俨然,她现在应该正在熟睡,犹豫了片刻,又给她打了一次。
“嘟。。。嘟。。。”
等待的间隙,我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站在午夜的街道上瑟瑟发抖。
“许诺,你最好有个充分的理由。”
沐青带着起床气,很是不满的对我说道。
歉意一笑,吧嗒吸了口烟,“不好意思哈。”
“有话说,有屁放。”
“姑娘,你这可不好。。。。。。”
“不好你大爷。”
没给我反应的机会,沐青挂断了电话。
“。。。。。。”
盯着手机发呆,心道这姑娘还真是长不大,脾气一如既往的臭,叹气,又拨了过去。
没办法,谁让我有求于人呢?
“说。”
沐青语气很不好,显然,现在还在发脾气。
担心她的臭脾气,也就没有跟她开什么玩笑,直接说道:“你能不能把安默约出来?我想见她。”
“呵,你回来了?”沐青冷笑一声道。
“嗯。。。。。。”
“明天不行吗?”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到明天了。”
“你是不是有病?”沐青语气很不好。
“是。”
很干脆的承认,现在的我的确很像一个病患,患病的原因是什么,自己都搞不清楚,思念、愧疚、不忍。。。或许这些东西都有,也或许都没有,大概也只是想单纯的见安默一眼。问问她还好吗,或者,做一个告别。。。。。。
“我姐应该休息了。”
许是见我态度如此无赖,沐青不再跟我拌嘴,带着点无奈说道。
“你。。。。。。能不能帮我联系看看,你知道的,我们之间。。。。。。”
“许诺啊许诺,你丫就是王八蛋,不,你不是王八蛋,我都觉着你侮辱了那个词汇。”
“你开心就好。”
掐灭手指间的香烟,轻轻叹气:“可我还是希望你帮我联系一下,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喂,你不会是得什么绝症了吧?”
“滚。”
玩笑了一句,沐青挂断了电话,去联系安默。
放眼望去,周边尽是霓虹,树上的叶飘落,在灯光的映衬下,是那样虚幻,像是奋不顾身追求火光的蝴蝶,又何尝不像我?
明明一无所有,偏爱上了一个可以为我奋不顾身的女人。
现实编织好的这个闹剧,真的就快结局。
而在结局之前,我要跟所有人都有一个告别,在这些告别中,安默,重中之重!
我是想过跟她在一起的,哪怕在朋友圈里名声臭了,哪怕父母不再去认我这个儿子。。。。。。可我不舍白桃,我明白我爱上了她,深深的爱着,残存的良知,更不忍心让我见到她再一次失望。
所以,在我离开魔都的时候,我给了安默一个拥抱,止乎于友谊的拥抱,十分理智、又他妈十分让人痛苦的拥抱。
安默,便在那时,成了我生命中的过客。
为了帮助我,那个过客回到沈阳,又是因为我,这个过客就要离开沈阳。
一切,在不久的片刻后,迎来告别。
“叮。。。。。。”
是沐青给我发来的一条微信,她说:“我姐让你在第一次见面的那家餐厅等她。”
春天里。
我们第一次吃饭的地方。
那里也有一个叫徐奇的男人,在苦苦等着一个开了家酒馆的女人,一南一北,遥遥相望。
很少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春天里,很明显不是,但幸好我有徐奇的联系方式,给他打了个电话,很直接的告诉他我要去他的餐厅,跟安默做一个告别。
徐奇很无奈,也很痛快。
得到他的答复,拦了一辆车子,去往春天里。
——————
温暖,和谐,安静。
无论有没有食客,春天里都会给人这样一个感觉,今天依然没有例外。
熟悉的角落,熟悉的那个靠窗位置,安心的坐下,等着安默到来。
徐奇就住在餐厅里,此时他正披着一件衣服忙碌着。
打开了音乐,打来了温馨灯光。
“还需要什么?”
徐奇叼着一支烟,走到我面前问道。
“招牌菜。。。”
“饿了?”
“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从京城回来不久。”
徐奇笑了笑,说道:“真是难为你了。”
“兄弟,别说这话,是难为你才对。”诚恳的看着他道:“这么晚还来打扰你,真的于心不安。”
“嗨,我们不是朋友嘛。”徐奇爽朗的笑了笑,“更何况,你是来给我送钱的,我怎么会将到手的生意拒绝呢。”
“成。”
便在这时,餐厅的门开了。
安默整个人裹在深色的毛呢风衣里,头发换了个颜色,长,且枯黄,脸庞更加立体,显然是上次生病后留下的后遗症。
心,在见到她的这一刻,很疼。
“来了?”
强迫着挤了一个笑脸,问道。
仿佛当初那个喝骂她的人不是我,当初那个伤害她至深的人不是我,在她生病时需要人陪是,那个没在她身边的人,也不是我。。。。。。
何等不要脸?
“来了。”
安默轻轻点头,眼神环顾四周,笑了笑,说道:“很久没来这儿了,真有些想念。”
“抱歉打扰你休息。”
“我还没有休息。”
“。。。。。。身体怎么样了?”
“还能健康的出现在你面前,很明显是好了。”
“哦。”
应了一声,开始陷入沉默。
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膜,没有最初时的熟悉,想想也对,毕竟在我离开的时候,将话说的那样决绝,安默再怎样优秀,她都是一个女人,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人,总会有情感。
能出现的,也能伤害。
伤害了她之后的我,如今再次面对她,这感觉很怪,让人难堪,再看她如今的憔悴,让人心痛。
原来,我真的那样残忍。
“对不起。”
“呵。。。。。。为什么道歉呢?”她问。
“沐青说的对,我他妈真挺混蛋的,比那家伙还混蛋,就是我打的那个。”
“提他又做什么。”安默侧过头,凝望着窗外,淡淡开口:“都过去了,不是吗。”
“我在。”
“。。。。。。”
安默怔住了,我眼见着她的眼眶瞬间布满泪水,然后落下。。。。。。久久无言,默默流泪。
我在。
她说过的。
我在。
我也对她开了一次口。
这两个字,或许。。。。。。以后再也不会听到了吧。
(本章完)
第405章 时光的伤()
不是第一次见到安默流泪,而这一次,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从田野那里我就知道她会回魔都,所以我才会急着让沐青将她约出来。
这感觉很奇怪,同时,我也惊诧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毕竟我们之间注定了是会留有缺憾的,产生过那种不该产生的爱情,彼此心里都清楚,安默也给过示意,我也用行动验证过。。。。。。大桥上的那次拥抱,动气之下痛揍凌峰,或多或少,都是一种证明。
安默明白我爱着白桃,我自己更清楚这一点,可感情这东西,有时候真的说不清道不明,于是,我们就那样朦胧着,以至于忘记了彼此对于彼此的意义。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人们总习惯用这种关系,来形容没有走到一起的年轻男人。
其实很厌憎这种关系,但它又都是生活安排好的,不得不去接受,失去的、发生的、留下的、离开的,到最后,才发现这些东西,都不是人自己能决定的,不是吗?
任凭眼泪溢出眼眶,没有擦拭,没有声音,默默地注视着窗外的灯光,就跟她的名字一样。
眼见着一切在我眼前发生,无法说出一句宽慰的话来。
每多一句话,都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抽出放在纸抽里的纸巾,递到她面前:“眼睛一会儿该肿了。”
声音有点沙哑,有点无奈,更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是那样让人做呕,但这却是我此时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
安默没有接,依旧看着窗外。
抬了抬手,试图帮她擦干眼泪,可我又是她的谁?这样的动作,跟安慰有区别吗?伤害一个人一次不够,非要在她伤口上撒盐?
扪心自问,我已经够混蛋的了,真的不如混蛋到底,不闻不顾,或许是最大的成全。
终于,在徐奇将招牌菜端上来的时候,安默止住了抽泣。
眼睛里仿佛藏了一汪清泉,有些红,可怜的同时,也昭示着我多么可恨。
轻轻夹了一点,放在口中,文雅而庄重。
她一直是一个很精致的女人,不论什么时刻,她都对自己的妆容、衣着、举止,有偏执的追求。。。。。。对待感情的,她依然如此。
但她选错了对象,在正确的时间里,遇到了我这样一个错误的人。
这样想有些不负责。
确切的说,有一度安默是我的理想型对象,就在我向白桃表白之前。
现在说这些,已经失去了意义。
男人,贪心的生物。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吗?”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安默发问。
有些清冷的声音,让她看起来很陌生。
“怎么会不记得呢?”我笑了笑,毫不介意揭穿自己的本质:“就是电梯里那次,我们讹诈了盾安大厦八千块。”
“是你,不是我。”
有生之年,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
安默道:“要不是你,没准我已经死了。”
感激,庆幸,感慨?
究竟是哪种情绪,我看不出来,正如我现在感觉她有些陌生。
没有理会我,她自顾自的说着:“有时候我就会想,真不如死了,没了呼吸,没了思维,甚至不会疼痛,那感觉,一定很好。”
“。。。。。。”
我无言,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说道:“如果死了,你就连感受死亡所带来感觉的机会都没了。”
是什么让安默变成这样?
答案,就坐在她的对面。
“对不起。”想了想,还是说出最想说的这三个字。
没意义,没资格,更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
似乎,只有说出这三个字才会让我好过一些,告别,有的时候是真不会再见的,既然不能再见,为什么要留下遗憾?
可我忘了,不留下遗憾,但却会留下伤痛。
这种伤痛不会经过时间的推移而淡去,只能被人藏在心底,然后在某个无人问津的夜晚,撕裂,继续让人难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