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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上的不真诚,不也是精神出轨吗?
管他什么出轨,性质都是相同的,白桃有点洁癖,不论生活之中,还是精神世界里都是如此,她能忍受吗?
她若忍受了,那她还是白桃吗?
从小一起长大,相爱之后更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们哪怕不了解对方的全部,但也足以了解个大概了。
这种情况她忍不了。
我也不能看着她忍耐。
“啪”
脸上挨了一巴掌,却是我自己打的。
“啪”
紧跟着,我又来了一巴掌。
“如果当时我想到这些,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境地了。”我看着她,认真中又带着点哀求:“现在说抱歉已经晚了很多,不过我还是要说,对不起。”
“许诺,我们都不是孩子了,不是吗。”
白桃背对着我,微微抬头,不知是在仰望乌镇灿烂的星空,还是抑制住眼中快要流下的泪水。。。。。。
“我错了。”
将她拥入怀中,她的头正好抵在我下巴的位置,我道:“道歉太过苍白可笑,知道自己有多混蛋,也知道自己对你不住,不奢求你原谅,我也没那个资格。不管怎么选,我。。。我”
“你都会尊重?”
白桃挣扎着躲开了我怀抱。
依旧背对着我,“许诺,每次都是这样,不觉得无聊么?”
“确实挺他妈无聊的。”
摊了摊手,想要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却发现最后一根烟早就在旧时光门口驻足时燃尽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阐述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更没有脸去奢求什么,你为我付出的够多了,真的,真的是太多了。白桃,你是你自己,你是一个单独的个体,爱情这狗娘养的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为了我这样,值吗?”
“呵。”
白桃冷笑道:“如果爱情是我生活的全部,怕是我现在就会躺在坟墓了吧?”
“。。。好,暂且如此,可你为什么要为我付出?”
看着她的背影,满是心疼和不解:“从小到大,你都是天之骄女,跟你在一起玩过家家,都会让那些小朋友羡慕不已,那时候甚至还有人愿意用糖果跟我换,桃子,你应该更像你自己一点。”
事实是丑陋的,实话又是直指人心,让人心痛。
每多说一句,悬在心头的那把刀子都会扎上一下。
能离开她吗?
不能,因为白桃早就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甚至有些时候,她比命还重要。
爱情确实不是重于一切,可在我这里,我们之间的爱情,高于一切。
按照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最为理性打的做法,是应该搭上飞机回到沈阳,毕竟安默生着病,她能有今天这步田地,跟我密不可分,与她的愧疚、亏欠,目前来说,是大于白桃的,她那样无辜,她还被我利用过。
我们是朋友,一起经历过生死,产生过朦胧错觉的朋友。
白桃那里我可以用余下的一生进行偿还,安默呢?安默什么都没有得到,至少从我这里是这样的。
明知道她不会认为我跟安默有什么事情,依然选择重回乌镇来见她,这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她是了解我的,比我了解她多了不少。
她也知道我会怎么选择,所以她被张峰他们留了下来。
不然,依照白桃的性格,想走又有谁能够留下呢?
这些我都懂。
换而言之,这有些像我们之间的博弈,谁先低头。。。。。。
这样比喻肯定是不恰当的,但此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这个女人累了,我也累了。
离开沈阳,就像我们之间的商量好的一样,给彼此足够的空间来安静,思考,去做一些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一开始,尤其是我在杨慕鲤那里得知一些消息之后,更是形成了一定默契,彼此都遵守着,谁都没有过问谁的生活。
那段期间里,我也确实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并且为此做出了改变,渐渐趋于成熟,开始担起很多曾经摒弃,不愿意担负的责任。
愈发知道白桃的不易。
心疼,自责,这两种情绪整日将我环绕,想过打破那份默契,但我担心,担心她从此有了顾虑,原本做好的打算付诸东流。
所以,我忍。
世事又怎能尽如人意呢?
本来练得好好的乐队,我突然想到退出,张峰慌了,他知道,只有白桃的话我才能听进去,也唯有白桃,才会让倔强如毛驴一样的我安静下来。
所以他联系了她,说了我的近况。
但谁都没有想到,什么事都赶在了一天发生。
也就有了如今这个局面。
猛然间,我想起白桃曾经跟我说过的话,“许诺,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珍惜,说不准,哪天谁就离开了。”
一语成谶。
现在白桃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就是留在乌镇,见上我一眼,然后把那些事情都说清楚,最后离我而去的样子。
她真的可能离开。
一直背对着,语气中的失望和冷漠,让我前所未有的陌生,我仿佛成了一个陌生人,好像我们之间的共同语言,都成了屁,消散在还算清新湿润的空气中。
从白桃脱离我怀抱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开始向两个方向走了吧。
我回头,而她不在。
“是啊,我不像原来的我了。”
白桃应该是笑了,我注意到了她侧脸嘴角上扬,她说:“在明白什么是爱情之前,我只觉着那个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但是你不一样,你对我来说是必须要有的,不知什么时候起,你就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这话不像我说的吧?”白桃问了一声,自己答道:“可事实确确实实就是如此,我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就摆在那里,简单直接。许诺,我确实不像我自己了,因为我有了铠甲,我的铠甲就是你,但同样的,我的软肋也是你,我开始变得优柔寡断,满是顾虑。”
“我从来没给你说过这些,就像你没跟说过。。。呵呵,扯平了。”
但真的扯平了吗?
爱情从来没有公平可言的,更何况像我跟白桃这样本就不公平的爱情。
“所以,再见。”
白桃说过之后,就顺着河岸离开。
这个时候不能让她走,哪怕我明明留不住!
她走了,也就真的再见了,再也不见的那种,诚然,我是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的,呼吸是为了活下去,活下去因爱而更有意义,这些都是息息相关的东西,谁都无法躲避。
所以,我不能让她走。
快步向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别走。”
“别让自己太过难堪。”
“我不在乎。”
并没有因为白桃的话而松手,倘若松了手,结果将是我无法承受的。
“许诺,我再说一次,松开。”
白桃俏脸微寒,冷声说道。
“不。”
一个字,坚定而可笑。
就像儿时不想去幼儿园的孩子。
“啪。”
“松开。”
白桃打了我一下,却没有打在我脸上,她是在给我留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不。”
我摇着头,目露祈求,语气坚定。
“啪。”
这下她拍在我的肩膀上,下一次,说不准就会打在我脸上。
虽是夜里,但在以夜色而闻名的乌镇,人还是很多的。
我跟白桃此时成了人们瞩目的存在,或许他们看我们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出上演在现实生活中的狗血爱情剧。
“你看,有人吵架。”
“要分手?”
“不像,不过那男的真可怜。。。。。。”
三三两两的游人感慨着。
可怜吗?
不一点也不可怜,真正可怜的,是那个被我拽住的女人,让人心疼,也让人无奈。
心疼的是,她爱上了无赖的我;无奈的是,还是她遇见了我。
“松开。”白桃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你要去哪?”
“与你无关。”
“你是我女人,怎么可能与我无关?”
“五分钟前就不是了。”
“桃子。”
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到老房子,在院子里看云。然后接回雪球,它一定还在等着我们。”
“家?”
白桃摇了摇头:“那只是我的家。”
“对,那只是你的家,我还欠着你房租,你是我房东,没有收到租金,你怎么能走呢?!”
“呵呵。”
“桃子,从小到大,我们在一起经历的不算少了,我真不是有什么其他目的才隐瞒你的,我只是不想让我们之间夹杂着其他人。”
“是吗?”
白桃反问:“许诺,我们之间已经有一个赵琳了,她还有过你的孩子,不管怎么说,你们当初那样相爱,你对她愧疚,我可以忍受,你心里有她,我也可以忍受,至少,这能证明你重情谊。”
“那她呢?安默呢?她是怎么回事,你又让我如何忍受?”
“其实你有句话说的很对,人都是自私的,一个女人又怎么可以忍受自己的男人心里还有其他女人?并且还是这样的形式。许诺,对不起,我没那么无私。”
强忍着泪,白桃说着了这番话。
夜空中的灯光,映衬在她眼睛里,闪着光彩。
湿润了,可能要哭了吧。
或许,这是她刚哭过留下的痕迹。
“我心里,现在,以后,只会有你。”
注视着她的目光:“这不是情话,这是实话。心里怎么想,我就怎么说。”
“哦?”
“半个月之前,你也说过这话。”
白桃笑了,满是不屑。
“我。。。。。。”
“好了,别闹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忙的。”白桃摆了摆左手:“我要回沈阳,那里还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等着我,你呢,还是跟张峰去张北吧,你原来的梦想我多少知道一些,机会不多,能实现,就要珍惜。”
“不走行不行?”
“你他妈还要让我怎样?”
“啪。”
白桃扬手,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脸上,她哭了,憔悴的让人心碎。
揉了揉脸,“你打,只要你开心,你随便打。”
我吼了出来:“我许诺要他妈眨一下眼,都他妈是你儿子!”
(本章完)
请假一天。()
“好了,别闹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忙的。”白桃摆了摆左手:“我要回沈阳,那里还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等着我,你呢,还是跟张峰去张北吧,你原来的梦想我多少知道一些,机会不多,能实现,就要珍惜。”
“不走行不行?”
“你他妈还要让我怎样?”
“啪。”
白桃扬手,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脸上,她哭了,憔悴的让人心碎。
揉了揉脸,嘴角一挑,“你打,只要你开心,你随便打。”
我吼了出来:“我许诺要他妈眨一下眼,都他妈是你儿子!”
什么面子,什么尊严,这一刻,全部都被我自己践踏,这些无比在意的东西,在此刻完全失去了含义。
游人大多驻足,如果他们手里再拿上一桶爆米花的话,丝毫不用怀疑他们是在看电影,一出不知道以什么名义上演的电影。
以爱之名?
呵,无非是要做一些自私的事,更何况,这种爱真他妈自私。自私到都不觉着无耻,或许白桃说的对,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试错,习惯了认错,更习惯了她的包容、忍耐,习惯了她凡事都去为我考虑。好似牙牙学语的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许诺,你能不能成熟一些?”
白桃带着哭腔,她,崩溃了,被我这个幼稚的男人折磨到崩溃了。
恋爱中的男女,大多都是男人占据在主导地位,到了我们之间,一切就都反了过来。
让人嘲笑的爱情。
“又是这些话?”我‘啪,啪’扇了自己俩耳光,“你告诉我,什么又是成熟?”
“赵琳说我不成熟,你也说我不成熟,你告诉我,什么是你们眼中的成熟?我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为了接触到你的层面,改的面目前全非!”
“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癫狂。
成熟,大概是明事理,明是非,然后能够跟人虚与委蛇,勾心斗角。做什么都要笑,见到任何人也要笑。。。嘘寒问暖,体贴入怀,这是成熟?
我不明白,也不愿意明白。
明白这些太累,不是吗?
经历过的那些东西,好像都经历到了狗的身上,变得面目全非,丢了美好,满是丑陋跟污秽,甚至。。。呵,已经如此了,还能怎样呢?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走,我深知自己爱谁,谁更适合一起生活,诚然,白桃就是这个人。可我好像快要丢了她。
自己走过的路,做下的事,终究是化作了惩罚。
其实她想走,其实我想留。
但有的人,不是想留就能留住的,或许,在得知所有真相之后,白桃就伤透了心,不管任何阻拦,哪怕她爱到了极致,也要离开。
任何人都要尊严,任何人也都有底线,我越过了她的底线,践踏了她的尊严,她,还能留下吗?
不能。
“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情,我怎么看,是我的事情,希望你别混为一谈。”白桃冷漠的瞥了我一眼:“许诺,请你放手,希望你自重。”
“。。。。。。”
什么东西好似从我灵魂之中抽离,松开了手,不复刚刚那翻激动,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天晚了,明天走吧,我。。。我送你走。”
要走的人留不住。
今天以前,我很确信她是那个能陪我一生的女人,但在这一刻起,我不确定了,就像我那刚刚见到光亮的未来又突然间模糊一片一样。
“不用。”
“我找的到回去的路。”
白桃转身,背影如同那夜,清瘦,悲凉。
“等等。”
我从背后叫住了她。
白桃顿了顿,微微一怔:“有事儿?”
“嗯。。。”
没有丝毫犹豫,问道:“我们。。。我们还有未来吗?”
很无耻,很卑微,更他妈卑鄙。
但还是想问出来,毕竟她只是要走,她没有说出分手。这让我渐渐沉寂的心有些活络,不顾廉耻的问了出来。
正常来讲,一次次带给她的伤害,一次次祈求原谅,换做任意一个女人都会离我而去,可她没有。
我甚至开始觉得,这次也不会。
因为习惯,因为依赖。
“未来?”
白桃反问一句,摇摇头,走了。
萧瑟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消失在我的眼睛里。
我们之间或许就停留在了这一刻,或许是句号,或许是问号。
追上去?
哪里还有力气?
身心俱疲,我蹲在了地上,抱着头,人群从我身边走过,一直到深夜。
只有乌镇夜里的灯光陪着我。
想不明白,也很明白。
白桃离开的原因很简单,一眼就会让人看透,因着失望,因着欺骗;想不明白的是,我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好像习惯了对待生活逆来顺受,习惯了按照这个导演给的剧本本色出演。
站起身,夜很亮,西南风吹过,进入初秋的季节里我很冷,无论身体还是灵魂。
那个从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