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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怔了怔,将手中野山参递上前去——
“我这里也抓到一株药婴,牧老您看看吧!”
牧老接过野山参,仔细端详,脸色逐渐变得惊骇,一副见鬼模样。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牧老失声呢喃,眼前这支野山参他可是亲眼看见项羽抓住的,明明是一支灵药化婴拥有千年火候的野山参,可此时看上去——它竟然跟公子-呤手中的草药一样,只有二十年火候不到。
牧老一脸不可思议,将手中野山参掷于地上,只见这株野山参落地化婴。
一个尺高的婴儿,却是不再逃跑,而是对着项羽张牙舞爪。
项羽眉头一皱,这药婴跟他好似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自己不就是抓住它吗,用得着——“咦,对了,那颗血红色的珠子好像是从它身上扣出来的。”
项羽心中一惊,就在此时——
公子-呤却是一脚把那药婴给跺死了,整个野山参被他一脚跺得稀烂。
“气死我啦——气死我啦——不是千年灵药,竟然还敢在人家面前张牙舞爪!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二十年火候都没有的药材,却能够通灵化婴?谁来告诉我啦——”
公子-呤气急败坏,竟然又从那小小的香囊里抓出好几大把草药,将这些草药一一掷在地上。
它们同样的落地化婴,只不过刚一化婴就落荒而逃。
暴怒中的公子-呤并没有给它们逃跑的机会,抬起大脚,将这些逃跑的药婴全都踩死,一个不留。
转眼间,公子-呤踩死了七十六个药婴,地上到处都是稀烂的草药。
发泄了一翻,公子-呤的心情稍稍缓和,“找,给我回去继续找,一定要找出原因。你二人是猪啦——还愣着干什么——”
公子-呤将剩下的气头撒在鲁扎特跟长脸汉子身上,二人虽然有力举万斤的实力,却是不敢反驳什么,甚至连脸上都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他们发出啸声,三长两短,应该是在招呼追赶药婴的那几个同伙——
随后二人飞奔离去,两个刚赶过来负责把风的青衣劲装汉子也是灰溜溜的缩了回去。
待几人离开后,公子-呤的目光又落在了项羽身上——
“人家心情不好啦——你也不知道安慰人家一下——人家现在最后悔的还是昨天没去看你的比赛啦——只等斗兽场的主事飞鸽传书给人家,人家才知道咱陆山斗兽场出了你这样俊朗不凡的天才角斗士。”
“十三岁半——完胜四头巨齿虎,如此实力,想必已是养精期巅峰,离炼气境也不远啦——”
“当听见你的战绩时,人家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人家知道啦——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等待的那个人儿——”
公子-呤的这番表白,把项羽给雷得外焦里嫩。
“这……这他妈的什么人啊!”项羽头疼不已,没想到自己的初次登场,竟然吸引了这样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阴阳人的注意,他心中好不后悔,可惜这个世界同样没有后悔药让他吃。
第019回 神秘的血纹珠()
嗖——
正在项羽手足无措的时候,一道身影瞬移而至,只见最先那个追赶药婴的神秘高手折返而回。
他的手中抓握着好几样药材,递给公子-呤道:“公子,老奴不才,只替你抓回五株药婴。听见鲁扎特的召唤,老奴怕公子遇到不测,故而不敢继续追赶。”
眼前自称“老奴”之人,是个两鬓有些斑白的五旬男人,细瞧下,他的身材高大,昴藏巍峨,给人的气势压迫比鲁扎特还要强烈。
高手,绝对的高手。
“这人的实力恐怕比前一世的自己还要强上不少。”项羽眯起眼睛,心中有了判断。
这个世界实在太可怕了,拥有两三万斤力气的人类都要为奴为仆,也不知要达到何等境界才能出人头地……
项羽沉默不语。
而公子-呤见了五旬男人手中的药材就像伤口上被人撒了盐,尖声道:“丢了它,给人家丢了它啦——越远越好。”
五旬男人怔了怔,不知自家公子是何意思,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公子-呤气愤的将他手中药材抢过,掷于地上,又将那些化婴逃跑的药材踩得稀烂,“你这个蠢猪,这些药材都是假的啦——才一二十年火候,难不成要人家吃这些用来喂猪的草根——”
五旬男人抹了把冷汗,“公子息怒,公子息怒!老奴这就去给你找千年灵药,一定让公子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大涨,明年春参加‘紫石殿’的入殿考核,一举夺魁。”
说完,五旬男人转身就要离去,可他的目光又看见了项羽一行。
“公子,这几人知道了我们的行踪,要不要……”
“滚啦——他们的事情人家自会处理,若是找不出能让这里药材化婴的原因,人家一定剥了你们的皮儿——”公子-呤的语气虽然很是娇嗔,可他眉目含煞,不似说笑。
想起自家公子的特殊嗜好,看了看眼前的项羽,五旬男子目光一缩,好似想起些什么。
他再也不敢逗留,身子腾空而起,如同飞鸟般扑向了丛林深处。
公子-呤看了项羽一眼,目光有些复杂,最后一挥袖道:“今天的事情,人家就当你们是无心之过啦——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快些离去吧——这里的事情还是不要掺合进来的好——”
他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项羽道:“等人家忙完这里的事情,回去了一定去陆山斗兽场看你的比赛啦——努力吧,别让人家失望啦——”
公子-呤的身子轻飘飘的离地三尺,如同鬼魅般飘向了丛林深处。
他的身影虽然消失了,可他的话音袅袅,好似依旧鸣响在耳畔。
“等人家忙完这里的事情,回去了一定去陆山斗兽场看你的比赛啦——”项羽有些反胃,这公子-呤的娘娘腔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恶心。
“死阴阳人,终有一天,我项羽会一巴掌将你扇开。”
项羽非常的渴望更加强大的力量,若是能像前世一样屹立在整个大陆之巅,站在高处俯瞰众生,又岂会遇到今日这般敢怒不敢言的事情。
心中很是郁闷。
牧氏父女经历了这件事情,也没了继续采药的心思。他们原本是准备在陆山里过夜第二天再回去的,可是现在却不想在这片丛林里多呆片刻,决定立马打道回府。
牧老弯腰捡起一株稀烂的野山参,一脸痛惜——
“公子-呤的眼中,这些十几年火候的野山参连喂猪都不够资格,可在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眼中,这十几年火候的野山参可是好东西,不能浪费了。”
他在草药残骸中挑选了好几样药材,让项羽护送自己父女回渝鄂城去了。
……
当晚他们还是在成奉客栈歇息,夜深人静,项羽再也忍不住心中好奇,将那颗藏在紧衣袖口中的血红色珠子取了出来。
这颗血红色珠子只有一颗樱桃大小,除了颜色上血红娇艳,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很普通的一颗珠子嘛!可那株野山参化作的小人儿为什么对这颗珠子念念不忘?多了这颗珠子,那个小人儿却是比其它的药婴大了一圈。”项羽感觉到了事情的诡异,可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用钢针挑了挑灯芯,让烛光亮了些,将血红色珠子凑到灯光下细细打量,这一看却是让他发现了一点端倪。
只见灯光透照下,这颗血红色珠子体内隐约间竟然布满了纹路。
那些纹路错综复杂,却又不是杂乱无章,隐约间竟是给人一种玄奥无比的感觉。
项羽怔了怔——
“这些纹路好奇怪,是天生的?还是人为的?也不知这些纹路有没有什么作用?”
翻来覆去的将血红色珠子反复打量,除了珠子里的神秘纹路,再无别的发现。
项羽感觉这颗珠子远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也许陆山里的灵药化婴跟它脱不了干系,只不过现在的自己还捉摸不透它。项羽想将这颗珠子藏起来,可它圆溜溜的,却是没有孔隙。无奈下,项羽还是将它寒进紧崩的袖口里,合身躺下,沉沉的睡去。
这一夜项羽睡得很香,自穿越重生以来,他一直生活在紧张环境中,一般一晚上最多睡两个时辰,哪像昨晚这般一觉睡到大天亮的。
睡眠足了,项羽感觉今天的精神特别的好——
用过早餐,三人又骑上马匹返回陆山郡城,走在回郡城的路上,牧琴琴却是提起了娘娘腔——公子-呤。
公子-呤在陆山郡可是有着不小的名气。
他的父亲便是陆山郡的郡主“尹伯熊”,而陆山斗兽场正是尹家旗下的主打产业。尹伯熊一共有九个女儿,却只有公子-呤一个儿子。然而唯一的儿子却从小就与众不同,他讨厌女人,连自己的母亲跟姐妹都讨厌。
尹伯熊曾经给儿子安排了几门亲事,可那些妙龄女子跟公子-呤完全无法相处,不是被他吓疯了,就是被他撵走了!
公子-呤的特殊嗜好,在陆山郡城可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有身份的人基本上都听说过。
这种同性恋,项羽还是第一次听说,一想起公子-呤要来陆山斗兽场找自己,项羽就感觉浑身不自在,甚至有了逃离陆山郡远走高飞的想法。
不过项羽的禀性,却不是一个喜好退缩之人——公子-呤虽然可怕,他项羽却也不是任拿任捏之人,不到最后关头,项羽绝不会为了一个“同性恋”而退缩。
第020回 等不及了()
回到郡城,刚好正午时分,牧药堂这两天是由牧琴琴的一个表弟在看管,而他们回来时,胖子萧竟然也在这里帮忙。
“咦,你们不是要明天才回来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胖子萧大是诧异,屁颠颠地跑上前来替他的“老丈人”牧老接下背篓。
“碰到公子-呤了,他也在陆山里采药,我们被他撵了出来。”
“什么,公子-呤,那个同性恋!”
声落,胖子萧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大了些,慌忙回头四下张望,生怕这话被别人听去报告给公子-呤!
牧琴琴翻了个白眼,将背上药篓放下,坐在一张椅子上捶着腿脚,吩咐表弟道:“二瓜儿,你去后面做饭吧,姐姐饿了。这里的铺子姐姐看着就是。”
胖子萧慌忙凑上前道:“我们去外面吃吧,我请客!”
“你很有钱吗?”牧琴琴哼了声,让胖子萧好不尴尬。
牧二瓜依言去了后院升火做饭,胖子萧悄悄将项羽拉过一旁,低声问道:“这趟陆山之行怎样?我老丈人有没有提及对我的看法?”
项羽脑子里想起牧琴琴说过“胖子萧不适合她”,不过他又不忍心出言打击胖子萧,摊了摊手道:“没有听牧老提起过你。不过你若是真的喜欢牧小姐,就应请媒说亲,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她的想法!”
胖子萧怔了怔,觉得项羽说得有道理,决定过两天就请人前来说媒。
没过多久,牧二瓜就把饭做好了,几人正要去后院吃饭,可就在此时——
龅牙张竟然牵着他的蛮荒斗士,带着一个相貌猥琐的小青年向牧药堂走来,远远的他那破嗓门儿就嚷嚷起来,“牧药堂,好一个牧药堂,你们竟然卖假货给我的侄子。”
一听龅牙张的话,牧老跟牧琴琴大是疑惑,回头看着牧二瓜。
牧二瓜也是一脸不解道:“我们没卖假货啊!那个年轻人今天早上到是来买过一枚血灵芝,二十年火候,八十两银子。”
胖子萧皱了皱眉头,一步跨出,挡在牧药堂门前,“龅牙张,你什么意思?早上这个年轻人来牧药堂买药,我可也是在场的,二十年火候血灵芝,八十两银子,货真价实。”
“货真价实?”龅牙张耻笑一声:“好一个货真价实,我这侄子不识货,你们糊弄得了他,却是糊弄不了我。”
随着话声,龅牙张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将盒子打开,里面静躺着一枚血红色灵芝。
盒子包装的确是牧药堂的,可见了里面的血灵芝,胖子萧却是脸色大变,愤怒无比道:“狗日的龅牙张,这枚血灵芝被你拿去掉了包。”
“掉包?啊呸!我龅牙张家大业大,蛮荒斗士每天都能给老子挣千两银子,岂会为了八十两银子,而无聊的掉包骗你们。”
牧药堂门口的争吵顿时吸引了不少围观看热闹的人——
听了龅牙张的说话,大都人表示了赞同,“是啊,一个日收入千两银子的老板,肯定不会贪图八十两银子的小便宜。”
“黑,这牧药堂太黑了!跟他们做了十几年邻居,没看出来他们是这样的人。”
“以后再也不在牧药堂买药了。”
……
听着周边的众说纷纭,牧琴琴顿时急了,她冲出门外,对龅牙张急道:“你这人怎能这样,我们牧药堂已经是三十多年的老字号了。三十多年来,从未卖过一株假药,如今又岂会为了你侄子的八十两银子而自毁信誉。”
“信誉?啊呸,你们牧药堂有啥信誉?”
他将身旁的小青年推上前,指着手里的血灵芝说:“乖侄儿,你说说看,这枚血灵芝你是不是在这家店买的。别怕,说出来了叔叔给你做主。”
“是的,就是在这家店买的。侄儿辛辛苦苦攒下的八十两银子,原本是想买一枚二十年火候的血灵芝回去孝敬母亲,谁想八十两银子却只买到一枚七八年火候的假灵芝。”小青年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绘声绘色,好不逼真。
“你们……你们怎么能够这样?这明明就是诬赖。”
“诬赖?诬赖你个头,老子打死你个小**。”龅牙张不问青红皂白,扬起手掌就要扇打牧琴琴的耳光。
胖子萧顿时不干了,冲上前一把将龅牙张推开。
“你想干什么?狗日的龅牙张,老子看你就是诚心前来闹事的。”
“闹事?老子就是前来闹事,你能怎样?老子的侄子买了假药,我这个做叔叔的若是屁都不放一个,还是人么?”龅牙张理直气壮,让背后的蛮荒斗士走上前来。
“你想怎样?我们赔你一百两银子……”
“赔,赔你妈个头。老子今天要砸了你的牧药堂。”龅牙张的蛮横不讲理,终于让围观的群众也醒悟了过来,眼前之人就是前来牧药堂闹事的。
“这人怎能这样?”
“是啊,是啊!牧药堂也不容易,跟他无怨无仇,为何要来砸牧药堂呢?想不明白,真不明白!”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蛮荒斗士大吼一声,就要冲进牧药堂内打砸。
“龅牙张,你狗日的休要欺人太甚,牧药堂跟你无怨无仇,你多半是冲我胖子萧来的吧!”
“是又怎样?老子今天就让蛮荒斗士解决了你的十七号,看看失去了十七号,你这个贱人今后依仗什么助纣为虐。”
“龅牙张,我们可是约好的,三个月后……”
“约你妈个头,老子今天就要十七号的命。”龅牙张不再犹豫,松了手中大铁链,指挥着蛮荒斗士道:“上,给老子砸了牧药堂,杀了十七号。”
如此点名道姓,项羽早已反应过来——
龅牙张这次前来闹事,根本不是为了牧药堂,也不是为了胖子萧,而是为了他项羽。
项羽独自斩杀四头巨齿虎,表现出的潜力太过惊人,龅牙张怕了,他根本等不及三个月,害怕三个月的时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