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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月娥询问了事情的来由后,到珞宸的肩膀上打了一下,力道就跟挠痒痒一样,其实也就是做给我看看。
174出什么事了?()
珞家吃饭,就跟国宴似得。一桌子眼花缭乱的都不知道怎么吃了。
吃之前,范月娥带头给了我红包,还特意说一句是改口红包。公公珞家祁,爷爷罗毅也随后有所表示。我收了红包,当然就改了口。身上没有口袋,就顺手将三个都不厚实的红包装到了珞宸的裤袋里。
珞宸任由我往他裤子里塞,夹了块排骨放我碗里,看一圈,又夹了块藕。
“妈,婧婧喜欢吃辣的,以后她在让厨子做几个放辣椒的。”珞宸做的自然而然,说的也自然而然。
我在下面踢珞宸一脚,我就在这儿住几天,又不是长住,哪儿这么多事。
珞宸转头看我一眼,故意戳破:“你踢我干嘛?”
“……”我脸瞬间红了,看到餐桌上那几个人眼睛对视几下,只能默默的埋头吃饭。
范月娥扬声喊一句:“京华听见了没,咱家少夫人喜欢吃辣,以后每餐做几个带辣味的。”
厨房里有人应一声。我就要被珞宸气死了。
吃了晚饭,珞宸被爷爷叫去他房间。不用想,肯定是被叫去训话了。
活该,狠狠训一顿才好。
我陪婆婆说了会儿话就去上楼,在二楼的时候,珞瑜叫住我。
“脚还疼么?”珞瑜看向我的脚面。
“没事,就是一点小伤。”我对着珞瑜勾起唇角:“不过还要谢谢你啊。要不是你,珞宸笨手笨脚准会雪上加霜。”
珞瑜轻声一句:“阿宸是太心疼你,反而畏手畏脚。”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脚蹭着地找着上楼的借口。
珞瑜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是一个红包:“给你。”
我看着红包一时没伸手。这个人奇怪,饭桌上那些人都给我红包他不给,偏偏这单独叫住我给。
“拿着啊。”珞瑜见我不伸手,催促一句。
我只好伸手接过:“谢谢;那个……大哥。”
珞瑜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不是改口红包,不习惯的话还叫我珞瑜就好。”
我眼睛眨巴眨巴:“不用改口你还给我红包?”
“过年红包,给你的压岁钱。”珞瑜说道。
“压岁钱。我长这么大都是我爸妈给我压岁钱。我……”我满脸笑意,想到爸妈今年不会给我压岁钱,笑容也僵硬起来,忙说了声谢谢,转头大步上楼。
在床上躺一会儿,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就见珞宸坐在床边,正拿着个红包左看右看:“你的红包都在我裤袋里,这个是大哥给你的?”
我点头:“嗯,大哥给我的压岁钱。”
珞宸哼一声:“大哥就是会做人。以前过年每次就给我包十张的红包,一千块的压岁钱就打发我。可给你包了一张支票,出手真大方。”
我凑过去:“支票?我之前没拆开看。摸着很薄,还以为是一百块呢。”
“你自己看。”珞宸将支票递给我。
我瞅一眼,嘴巴立刻张成“O”字形:“天啊,一百万!”
珞宸吃味的很:“要不是我大哥喜欢男人,我都要觉得他对你有意思了。”
我转头瞪珞宸一眼:“珞宸,你知不知道你有些时候很无理取闹。”
珞宸不跟我争辩,可能也知道自己胡说八道了,就从裤袋里将那三个红包都拿出来。
红包都不厚。我拆开一个,嘴巴再次“O”字形:“珞宸,爷爷给的是一个店铺!”
珞宸帮我拆一个:“爸给你的是一个房子。”
我忙拆开婆婆给的,是一辆车的发购票。
“豪门果然好啊,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哭着喊着要嫁豪门。这一夕间,我房子车子店铺全来了。”
珞宸将那些仍在床头上,嫌弃我:“看你那市侩的样。”
我将那些统统捡起来放到床头柜上,冷哼一声:“当初我都不稀罕你,现在我稀罕这些?我要是市侩,开始就会死缠着你不放。”
珞宸从后面一把搂住我:“若是你开始就死缠着我不放,那我才不会要你做我老婆呢。就是因为你对我百般拒绝,我才非你不可。”
“真后悔,早知道你这个心理,当初就该主动一点,也就没有后面的烦心事了。”
珞宸的手从衣服里伸进去:“真后悔了?”
“嗯,真……”
嘴都被堵上上,还说什么后悔啊。
夜还没深,情却渐浓。珞宸看着任性放纵的很,到底是记得这不是自己家。这一晚上收敛很多,最后我俩头抵头睡着。
早上醒来晚了,一看手机都快八点半了。歪头去看珞宸,他还趴在床上,睡得很沉。
赶紧伸手推他。
“干嘛。一年就这几天能睡懒觉,还推我。”珞宸鼻音重的很,还伸手过来搂着我要继续睡。
我搬开珞宸的手急忙起床:“这不是在自己家,楼下全是长辈,我真的要被你害死了。”
匆忙的进去洗手间。洗漱之后出来,见珞宸坐在床上垂着头,头发乱糟糟的,怎么看都不像惠尔那个冷酷霸道总裁。
我拖着珞宸下床,推进浴室,将花洒打开。一股凉水下来落在珞宸身上,他一个激灵的咒骂一句:“谋杀亲夫啊!”
我哈哈笑的甩上门。
和珞宸生活久了,也摸清他的脾气了。外面顺着他,家里怎么惹他都没事。
我先下楼,第一个遇到珞瑜,愉快的打声招呼:“大哥早。”
珞瑜歪头看看外面的大太阳,才回头不紧不慢应一声:“早。”
珞瑜不厚道起来和外表不一样。不像珞宸是明坏,他是闷坏那种的。
我悻悻的错开他,还偷偷白了一眼。婆婆倒是很好,都没有给我脸色看,还问我饿不饿,问珞宸起没起。
爷爷万年冷脸,也不怪珞宸不喜欢他。公公还好一点,我还敢试着说几句话。但总体来说,他们对我都比对珞宸的态度好。
在这儿过了除夕,又过到初三。范月娥要我们在这儿过完初七,但是珞宸说什么都不肯非要回临城。为此爷爷又骂了珞宸,还是珞瑜中间说了话,我和珞宸才得以被放行。
珞宸开车回去的,过年了,他也给肖勇放了假。
我们俩刚到林城,珞宸就接到肖勇打来的电话。我不知道电话什么内容,就知道珞宸挂了电话后看了我一眼,就突然在手机上订票。但是春节期间,各种票都紧张,最后只买到了客车票。
我问珞宸,为什么忽然急着出门,是不是肖勇出了什么事。但是珞宸不说具体原因,就说去了就知道了。
175找到父亲()
我和珞宸坐上长途客车。车厢里的环境自然是差的很,过年旅客多,车辆超员,过道上都是人,满车厢都是拥挤的哀怨声、孩子的哭叫声和各种食物混合的气味。
这样的车我做过,小时候和父母去云南就是这样。但是珞宸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出门不是私家车就是飞机的头等舱,哪里受过这个。
珞宸眉头皱的紧,脸色严肃绷紧。在外面他是这样不苟言笑的,但是我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一定糟透了。
我不知道珞宸要去干嘛,觉得这个目的地对他很重要,那我跟着就是。
“珞宸,你坐里面。”我拉拉坐在过道边的珞宸,想我让他靠车窗坐着。因为过道上有不少人,会时不时的碰到他。
珞宸歪头看看我,勾唇笑了笑:“不用,我在这儿挺好。我们该庆幸还有座位,而不是站票。”
“外面有小孩子吃东西,别蹭你身上了。”我又说了句。
珞宸就往我身边靠了靠,还扯开宽大的外衣,将我包在怀里:“这样就好了。你睡会儿,要十几个小时才到呢。”
坐车是真的累,慢慢的我在珞宸的怀里睡着了。车子到站是半夜,我们找了一家旅店对付了后半宿。第二天一早又做了出租车,走了七八十里山路,到了一座在当地挺有名的山。而在山下,我惊讶的看到了肖勇。
肖勇告诉我们,山下的一个村子是他的老家,就是在那儿过的年。然后这山叫大孤山,山上有一座慈济寺。
因为过年,这上山的香客很多。我和珞宸跟着肖勇上山,心头狐疑,珞宸带我一路颠簸,就是来这儿烧香拜佛的?
珞宸做什么都有原因的,但是他不想说的事,你就怎么问他都不会说。我想着答案总会被揭晓,就耐心等一等好了。
我们一行三人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登山,然后随着过年来拜佛的香客进去寺院里。
肖勇不带我们去烧香拜佛,而是问一个小沙尼,一个叫净无的弟子此时在哪儿。
小沙尼很有礼貌,双手合十的叫我们施主,还带我们去找人。
过年寺院招待香客,也只是介于前面殿堂。后面一些院落房间,一般香客是不能随便进来的。在一座青砖灰瓦的平房前,小沙尼停下脚步,指着一排房间的其中一间跟肖勇说,净无就在里面。肖勇回了一个双手合十,小沙尼还有事要做就走了。
我正对这古色古香的院落好奇的时候,一路的三缄其口的珞宸终于揭晓答案:“婧婧,你爸爸可能就在里面。”
我东张西望的脑袋瞬间定格,瞪大眼睛问珞宸:“你……说什么?”
珞宸看看肖勇。肖勇点头:“夫人,我昨日里和家人来这儿上香,无意中看到一个僧人和您父亲很像。打听得知,那僧人是半年多前来此的,剃度出家,皈依佛门,法号净无。”
我的眼睛瞪得很大,身体也不能自制的打着哆嗦。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珞宸接到肖勇的电话,一路带着我来此,居然是找到了我的父亲。而我父亲竟然……出家了!
我双手落在那木板门上,怎么都下不去手推开。
半年多不见的父亲就在门里面,他曾经是那样慈祥的父亲,给我所有倚靠和疼爱。但是却对我没有只言片语的的留下就皈依了佛门。我脑子里乱着,指尖苍白着,完全不能想象父亲穿着僧袍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
手落在门上太久,最后是门自己开了,还是被我推开的我都不知道了。就知道那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木板床,上面是一套单薄的被褥。一个简单的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柜子,一个小方桌,一个灰色的蒲团上,正跪坐着一个出家的僧人。
那僧人穿着一身灰色的斜襟袍服,头发不是电视里那种出家人亮亮的没有一根头发。而是短短的,还有一点点头发根。僧人伏案在写着什么,写的很认真,以至于门口站了三个人都不知道。
那僧人不必抬头,只是伏案写东西的样子,我就确定是我的父亲无疑。
双腿好像灌了铅,每一步都有千斤重。用尽所有的力气走到桌案前。我的身影挡住了桌案前的阳光,那个僧人终于抬起头来。
我看着半年不见的父亲,看着短短半年,曾经保养很好的父亲如今两鬓斑白,满脸细纹褶皱,就好像一个六十多岁苍老的老人。我的眼泪瞬间止不住的落下来,屈膝跪在父亲跟前。
“爸,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妈妈。爸爸……”
我试探着伸手想要拉父亲的手,父亲却触电一样的闪躲:“施主,贫僧法号净无。”
我的身体瞬间抖的好像风中的落叶,眼泪流的更凶了:“爸,你不要婧婧了么,爸,婧婧错了,婧婧再也不瞒着你和妈妈做任何事了。”
父亲的身体也微微抖着,却依然跪坐着一动不动,面上不悲不喜。
珞宸轻轻蹲身,伸手抱住我的肩膀跟我父亲说道:“爸,婧婧这半年每时每刻都挂记着你。”
父亲看着珞宸。或许是他的一声“爸”,让父亲的眼底有些情绪。
父亲让珞宸带我走,珞宸没有同意。
“爸,即使我今天带走了婧婧,她明天也会来。我明天带走她,她后天依然会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既然已经皈依佛门,每天念经诵佛,那该面对的事就要勇敢的面对的。”
父亲看着珞宸的眼底更深了,我也听出珞宸的话里有话。
父亲静默半晌,最后终是长长叹一口气。没有再撵我走,还带我们去庵堂,他亲自帮我们准备斋饭。
曾经在家的时候,父亲就喜欢和母亲一起做饭。父亲的手艺很好,以前最拿手的是做鱼。如今在寺院,一切都是吃素了。我要去帮父亲打下手,父亲也不让,就要自己做。
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六个素菜,一钵糙米饭端上桌子。
父亲和我们三个围坐在桌子边。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吃到父亲做的饭菜。我高兴的很,以为父亲是想通了,这顿饭之后要跟我们回家。
但是父亲却跟我们说:“吃吧,吃完了饭,我给你们将一个故事。”
176我应该爱你还是恨你()
二十二年前的某一天深夜,在云南某山寨的一户人家,三岁的女儿突然出现发烧和惊厥反应。
那女儿是妻子冒着心脏病,难产大出血的生命危险生下,一直是若珍宝。夫妻俩当即带上家里所有的钱,抱着女儿赶去医院。他们翻山越岭,徒步坐车,最后去到大医院。可女儿已经耽误治疗,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妻子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丈夫一边强忍失去女儿的悲痛一边照顾妻子。一天,丈夫回到出租屋,带回来一个和女儿一般大小的女孩。那女孩安静的睡着,好像一个小天使。丈夫对妻子说,那孩子是他捡到的,路边一个人哭很可怜。
病中的妻子一把抱住那孩子,从此那个女孩就成了这对夫妻的女儿。夫妻俩将孩子视若己出,还叫了女儿曾经的名字。妻子的病很快好了,夫妻俩不愿意再回山寨里,怕交通再影响了孩子,他们一路打工,一路带着孩子,最后在林城定居。
时间如白驹过隙,岁月好像沧狗。一转眼,那女孩长大了,还出落的标志美丽,乖巧听话。可是女孩始终不知道她不是那家里真正的陈雪婧,而女孩的妈妈也不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丈夫捡来的,而是……偷来的。
那是冬日的午后,父亲在禅房里给我们讲完这个故事后,他终于有一种如释负重的轻松。而我,珞宸,包括肖勇都沉默了,沉默了很久,谁也不说一句话。
父亲晦涩的说道:“婧婧,对不起,是我当初的一己私念将你和亲生的父母分开。我不想我的妻子每天以泪洗面,我不想她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就自私的去游乐场抱了一个和我女儿一样大的女孩回家。我这一生都活在愧疚和自责里,但是看着我的妻子这一辈子过得快乐,看着你长得很健康漂亮,我又觉得我做的事也可以原谅。直到……我妻子因为你的事意外去世,我才知道我从没有被原谅,只是老天用了另一种方式在惩罚我。”
我本名不叫陈雪婧,我是父亲从游乐场偷来的一个孩子。我的名字应该叫心心,我……
珞宸伸手握住我的手,我才知道我的手冰凉的没有一点点温度。
珞宸跟我父亲道:“因为你的自私和愧疚,所以在家里出事后,就一声不响的带着你妻子的骨灰离开家,躲到这个寺院里念经诵佛,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犯下的错,就能让你的心里平静,对么?”
父亲点头,却又叹息:“我知道我很自私,我这一被子都活在自私里。婧婧的亲生父母一定是有钱的人家,而且一定很疼爱他们的女儿。二十多年前就能去那么�